第1011章天風吹落雪滿空盡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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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風吹落,滿空霜白。

月彩透過稀稀疏疏的玉葉,垂落在地上,斑駁出或大或小,或圓或扁的陰影,風一吹,搖搖晃晃,有一種説不出的森然。

眾人看着原先還威風八面的納蘭平被困在地上,跟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能動,心中波瀾大起,目瞪口呆。

白青青上前一步,攔住兩名正清院的弟子,細眉上挑,黑白武士服罩身,英氣,看向景幼南,斥聲道“太一宗就是這樣對待同門弟子的我這個外人看着都心寒”

“這個”兩名正清院的弟子求助似地看向景幼南,要是對手納蘭家族的子弟,他們當然可以不在乎,但是有太霄七真宗的弟子在場,就得考慮影響。

畢竟,太一宗是執玄門牛耳,一言一行,當為表率。

“白師姐説得對,”

“太暴,太狠辣,”

“哪有當着我們客人的面這樣做事的”

“有辱玄門第一宗的威名啊。”其他的太霄七真宗當然傾向於白青青和納蘭平,趁機冷嘲熱諷,大聲鼓譟。

景幼南來之前已經查明白青青的身份,心中冷笑一聲,面容如鐵,道“白青青,我太一宗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宗弟子指手畫腳,給我老實點。”頓了頓,景幼南繼續道“你好歹也是太霄七真宗的核心弟子,難道不知道我們華清池的規矩再要多囉嗦,就把你一體擒拿,讓你家長輩來領人。”一字一句,硬邦邦的,就如同石墩子壓着地面,有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不可抵擋。

嘩啦,這幾句話一落,在場的無論是納蘭家族的子弟,還是太霄七真宗的弟子,面全都變得很難看,這真真是赤果果打臉,一點餘地都沒有。

“景幼南,”白青青玉顏冷得幾乎能夠刮下一層寒霜來,一字一頓地道“我們不死不休。”

“你還差得遠,”景幼南上前一步,吩咐正清院的兩名弟子,道“你們把納蘭平押回去,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白青青攏在袖中的纖纖玉手動了動,還是沒有阻攔。

她和納蘭平的修為相仿,納蘭平在景幼南手下都撐不了幾個回合,她要是動手的話,只是自找其辱。

以景幼南剛才表現出的強硬來看,他是本不在乎自己的太霄七真宗身份,一定是果斷出手。

“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白青青咬着銀牙,心中發狠,這次的羞辱,肯定得百倍奉還。

景幼南目送兩人押着納蘭平離開,轉身看向白青青,又補了一刀,淡淡地開口道“白真人,華清池不允許非太一宗弟子滯留,你還是離開吧。”這還要硬生生把自己一行人如喪家之犬般攆出去,白青青氣的身子直哆嗦,用手指點着景幼南道“好,好,好,好得很。”雖然現在發狠,要將景幼南挫骨揚灰,但現在白青青還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帶着太宵七真宗的眾弟子灰溜溜離開。

華清池不允許其他宗門弟子入內是太一宗的規矩,納蘭平已經被強制帶走,要是他們還待在這,就是自找苦吃。

“太霄七真宗,白家,”景幼南哼了聲,身子一搖,化為一道雷光,上了中天,返回正清院。

過了好一會,待在華清池中的納蘭家族的弟子們才從這場變故中清醒過來,納蘭容一腳把湊到自己身前的堂弟踢飛,扯着嗓子,道“平叔被景幼南抓走了,快,快,快把這條消息傳回宗內,讓族長大人定奪。”嘩啦,納蘭家眾子弟作鳥獸散,急忙忙回去報信。

景幼南在華清池悍然動手,擒拿納蘭平回正清院受審之事,如同了翅膀一般,很快傳遍全宗。

石鼓山。

紅蓼花繁,白石藤青。

蟲聲細細驚蟬鳴,鶯啼有人聽。

賀知章手撫掌中的霜白細劍,眉宇間殺機森然,有一層幽幽的光華在其上,目光咄咄。

他的對面,傅半山坐在樹枝上,依然是灑優雅,法衣上繁雜的花紋,看上去頗為的厚重。

兩人連續鬥法,依然是和以往一樣不分勝負,傅半山順順利利地把賀知章堵在門口,讓他無法出去。

賀知章寬袍大袖,獵獵生風,道“你們是費盡心機也惘然。”傅半山慢條斯理地答道“以徐克和納蘭靜的聯手,就是你我碰到都得頭疼,退一萬步講,就是景幼南能夠從兩人手中突圍,又能剩下多少法力”

“納蘭平可不是好脾氣,太霄七真宗白家的人也不是信手旁觀。”

“你倒是穩坐釣魚台,”賀知章眸子中寒意轉,冷聲,道“小心陰溝翻船。”

“呵呵,”傅半山笑了笑,成竹在

這個時候,兩點金芒自遠方飛來,一左一右,化為飛書,徑直落到賀知章和傅半山的身前。

“飛書,”賀知章打開一看,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暢快淋漓,道“景師弟做的好啊。”

“可恨,”傅半山捏着飛書,眼皮子突突直跳,這個打臉真是讓他惱羞成怒,暗罵納蘭靜和徐克廢物。

賀知章緩緩收回細劍,似笑非笑地道“半山兄真的是運籌帷幄,佩服,佩服啊。”

“哼,”傅半山冷着臉,轉身離開。

青雲山,乘巖亭。

玉關寧頭梳飛雲髻,身披百鳥朝鳳仙衣,雪膚大眼,容顏出眾,她葱般的玉手摩挲着茶盞上的花紋,笑語盈盈。

陳翩翩坐在對面,頭木簪子,餘發垂,玉顏清冷,不見笑容。

幾乎同時,兩人也受到飛劍傳信。

玉關寧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斂去,細細的煙眉挑起,怒火衝頂。

陳翩翩則是如暖花開,明豔照人,親自給玉關寧倒上一杯熱茶,道“玉師姐再喝一杯,這青菱茶啊,只有仔仔細細地品,才能喝出味道呢。”

“好茶,”玉關寧眼皮一抬,站起身來,道“還是留給陳師妹你自己喝吧。”説完,她雲袖一擺,繞綵帶如雲般,托起她的身子,嫋嫋離開。

“嘻嘻,”看着把自己堵在門口的玉關寧恨恨離開,陳翩翩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只覺得齒間留香,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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