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風雲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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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儀不勝酒力，又有羣雄爭相敬酒，半個時辰後便頭暈沉沉，在梅花四女的攙扶下來到東槍門上等的貴賓房，李紫嫣、韓雪衣、張曉月雖都歡喜服侍他更衣，但當着眾女的面為君洗澡還是含羞無比，難為情面。

梅四女等自幼服飾貫了，習以為常；為李子儀除去滿身酒氣的衣衫，然後將少主赤條條地泡進浴桶內，八隻纖纖手上下齊施，肩的的肩，背的背，梳髮的梳髮，按摩的按摩，李子儀醉得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身子舒服無比，輕飄飄如入雲端。

半個時辰過後，四女總算大功告成，興高採列地為主子換上新裝，扶到牀上。不知怎地，四女覺她們的主子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身上每一塊肌彷彿釋放着活力和能量，當四女纖手觸及李子儀的皮膚，有股熱烘烘的暖氣傳入四女體內，身體全身興奮不已，像漣漪一般，一**遍及整個嬌軀，芳心跳動加速，呼變得緊促，四女對視暗暗稱奇，卻誰也捨不得將手移開，互相會意一笑，一起掉繡鞋，坐到牀上為主子全身按摩起來，這當兒李子儀可是大相受用，醇甜入夢。

由於李子儀內力雄厚，酒力不久便被真氣運行化解開去，一覺醒來頭已不再暈沉，微微轉身，似覺有人趴在自己的杯內，睜開眼來，原來是秋梅、冬梅；適才四女都在此照顧，梅不經意想起少主夫人還得需要人服侍，便與夏梅一起去侍奉韓雪衣去了。

李子儀數月來與四女分離，此際重逢高興不已，望着睡在自己身側枕在自己懷中的兩位少女，臉蛋若凝脂，由於酒勁上湧，兩條修長的睫下的俏臉上，飛起兩片紅霞，眼紅桃，嬌媚無限。李子儀想起童年與四女不斷作樂玩鬧，當下頑皮心起，伸出兩手各在二女可愛的鼻樑上輕捏了兩下，秋梅與冬梅旋即醒來，見少主怔怔望着二人，不歡喜道:“公子，你醒來了。”李子儀笑着點點頭，道:“你們累了怎地不去休息啊，幸好梅夏梅兩位姐姐不在牀上，否則定被你們壓得窒息哩！”秋梅二女聽了格格抿嘴嬌笑，當下起身下牀服侍少主梳洗整個起來。

李子儀看了看天，已入黃昏時分，自己一覺睡了三個多時辰之久，當即問起其他人。

冬梅一邊梳頭一邊道:“梅兩位姐姐去服侍雪衣夫人了，少莊主夫人推卻説她不習慣被人服侍，兩位姐姐自是不肯就此作罷，後來少夫人只好讓兩位姐姐陪同她聊天解悶，直到此刻仍未回來。小詩女李姑娘與曉月姑娘正在西廂閣房敍舊。師姑娘則靜修在東廂房內養傷…”秋梅從清水盆中擰起一塊濕巾道:“適才有許多武林掌門、幫主、島主等臨走前來探望公子，見公子正當睡便一起在客廳外等候了多半個時辰，後來見公子仍是酩酊大醉不便打擾，説後再來拜訪。噢，東槍詹前輩與刀君宋前輩、大師等已在內宅正廳議事，託我告之公子，倘若醒來便過去一同吃茶”李子儀搖頭失笑，回憶起數月前自己被屈枉盜昊天神劍之人，武林無論正齊相追殺於我，整風野宿的與此時當真天壤之別，前後同是一人，只是不同身份，相差境遇何止千里！

李子儀穿戴好後，來到東槍門正殿議事廳，詹勳業、宋燁、大師、葉千秋、段楚明等分主賓之座聚在廳內，正談論江湖以及天下的形勢。李子儀進來後，被邀請坐上上賓座，他自持晚輩堅持不允，坐到中間椅位上。

詹勳業慨道:“如今江湖風起雲湧，正鋒勢不兩立，未想到帝隱居二十年後，天魔功如此之高，幸好子儀侄兒及時出現，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宋燁點頭道:“不錯，宋某幾前曾與帝過手鬥上數十回合，只可惜仍與其相差數籌。若非當晚大師與師姑娘及時趕到，不然難免於魔掌之下，帝不愧為百年來魔門的奇才，竟能突破自身的限制，臻達前無古人的天魔境界，令人欽佩！哦，是了，師姑娘的傷勢如何？”惠明大師道:“馨悦姑娘被劍氣所傷甚重，老衲已為她輸了一陣元氣，暫時封住任、督、衝、帶等奇經八脈，防止真氣外護住心脈，有些經脈被劍氣所傷，已然破損，看來得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貧僧已建議她立即返回靜雲庵安心靜養，由她師傅鍾**為其運功療傷，數月後命尚可無礙，只怕後難再悟劍。阿彌陀佛。可是馨悦執意‘身心順理，為道是從’師命未了放不下江湖之事，不肯離去。”李子儀聞言不擔心起來，沒想到她傷得如此之重，心下暗暗自責，自己誰得昏天黑地竟然沒有去探望仙子，當真該死！

詹勳業道:“師姑娘一心悟道，關乎天下，如此襟令人欽佩，但又何苦如此執着？這般境況亦是徒勞，反而白白送了命豈不枉然！

如今形勢驟變，魔教雖危及江湖血雨腥風，我等武林人士尚可制衡，只是適才收到消息，安祿山的叛軍已經控制黃河北岸大部，連取奪下魏州、幷州、荊州、冀州、晉州等十四個州縣，現已渡過黃河，直東都洛陽。

朝廷臣李林甫被人行刺歸西后，本想就此天下得以安穩，知皇上昏庸，竟任命揚國忠為相；他自持乃玄宗寵妃之兄，剛愎自用，專橫跋扈，對公卿頤指氣使，搜刮民脂民膏，持勢奢侈腐化；又擅權法，朝廷忠臣罷免的罷免，抄家的抄家，比之李林甫更甚！”李子儀聽到戰局不由駭然一驚，自己跡江湖數月沾染了江湖風氣，又穿在佳人與悟劍之間，每當想到內患叛黨總是一念而過，此際急問道:“如今洛陽主將為何人，屯兵多少？”宋燁道:“主帥為河東節度使李光弼將軍，河南節度崔光遠、淮西節度魯林遠分別為副將，共同鎮守洛陽。安祿山主力乃騎兵，聚集了西突利殘部、室韋、等北方兇悍的遊牧部落，叛軍雖雜卻指揮有素，勢如破竹連戰連捷，實非唐軍之所能敵，此際叛軍亂黨二十餘萬正強攻洛陽，依我看來時不多矣。”李子儀倒一口涼氣，回憶起父親曾告之自己當今朝中將領中以安祿山武功高深莫測，卻很少在眾人面前手，可見其深藏不，狡猾詐以惑世人，他曾自詡“大唐第一武將”當真必有真才識學。而三年前自己曾統領過朝廷軍隊，深知唐軍的懶散渙慢，缺乏戰鬥力，本不是叛軍之敵。驀地念一一事，忽道:“不好！”在場幾位武林前輩齊相怔望於他，不知是何大事？只見他臉凝重，當非恫嚇虛言，東槍詹勳業不解問道:“何事如此之重？”李子儀道:“幾前我曾夜入將軍史府，不經意間聽到史思明與諸藩邦密謀，安祿山長子安慶緒親口與回紇，吐蕃等臨邦謀劃出兵的路線以及版圖的分割，看來不久就會出兵，三面夾攻唐軍，一舉顛覆大唐朝廷！”眾人“啊”的一聲，顯然到大事不妙。江湖與朝廷雖素無往，江湖中自有江湖的規矩，大多武林中人乃閒雲野鶴，孤芳自賞，不與朝廷公卿為伍。但此際關乎天下動局，如被外敵侵入，遭殃的還是黎民百姓，不由得擔憂起來，正道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議論良久，仍是愁眉莫展，夜已入深，惟有暫且擱置一旁從長計議，當即各自作別回房休息去了。

李子儀放心不下仙子的傷勢，快步來到東廂師馨悦靜修的房門外。此刻掛心佳人，竟忘了已經深更半夜，獨處一室男女有別。伸手握上門環，輕輕一旋，房門竟沒有關上木栓，當下心無雜念應手而開，旋即邁了進來，把門掩好。

一步一步輕聲靠近香塌，牀頭幃帳低垂，隱現師馨悦的嬌軀橫躺在牀上，粉絢麗女兒家用的被子遮住下身的紫霞繡裝，上身沒有穿外衣，只是一件貼身的玲瓏裳，前領口的蝴蝶扣微微鬆開着，出前雪白無暇的粉頸和部分細亮滑的豐肌；再往下是一塊粉紅的肚兜兒，出邊角，令人想入非非。

彩紋木簪系束着的秀髮大部分枕在頭下，只有零星幾束貼在臉頰；美眸緊閉，俏臉閃爍着聖潔的光澤，淡紅的清隨着呼微微顫動，呵氣如蘭。

看得李子儀心湖澎湃，當真想爬到牀上鑽進温暖芳香的被窩，一親芳澤。腦海間不斷地問着自己:“子儀啊子儀！你是否也能把她納入羣的行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