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海燕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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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想到他,不覺得晚了嗎?”故作驚訝的問,冷燁深邃黑眸裏全是戲謔的笑意。

她做都做了,現在來問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能順着我一點嗎?好歹我還是病人。”粉拳在冷燁口上捶了一下,孫幽悠語氣相當不悦,這人真是要不得,明明知道她心裏對向南有愧疚,不安她就算了,還在一邊説風涼話。

孫幽悠開始後悔這麼容易原諒他了。

“好吧,向南不會怪你的,這樣説,你滿意了嗎?”冷燁從善如,俯身靠近她,兩人鼻尖抵着鼻尖,氣息融。

“討厭。”臉一紅,孫幽悠嬌顛的笑罵,伸手想推開他,冷燁卻不許,將她嬌小的身子困在懷中。

冷燁在她紅潤的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不帶一絲別的想法,低沉的聲音緩緩劃出。

“悠悠,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幸運,有你在身邊,真好。”是誰説過一句話,和愛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此刻他該死的認同這句話。

冷燁温熱的呼,噴在她臉上,孫幽悠心裏一陣悸動,推拒着冷燁的雙手改為捧着他的臉,她要求道:“説你愛我。”冷燁被她孩子氣的語氣逗笑,自然而然的笑出了聲,孫幽悠眼睛看不見,沒等到冷燁説愛,反而聽到他的笑聲,孫幽悠俏臉一沉。

“我愛你,我的冷太太。”寵溺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冷燁笑着説,語氣堅定不移,如宣誓般。

“我也愛你,我的冷先生。”孫幽悠笑了,笑容幸福而甜

醫院附設的餐廳,冷翱,朵朵和小宇,坐在一張桌子邊,桌子上放了三杯果汁,三個孩子漂亮的孩子坐在一起,引來不少人的目光,若不是冷翱冷着一張寒冰臉,一定有不少人過來搭訕。

“翱,我們還不上去嗎?”朵朵整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了,就差沒大喊,無聊啊,無聊,她覺,她們已經在這裏坐了好久了。

“等我的果汁喝完了就上去。”冷翱斜睨了朵朵一眼,沉穩的眸光閃了閃,對於朵朵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十分無語。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看了眼冷翱本沒碰過的果汁,朵朵低聲哀嚎。

冷翱不再理會瘋的朵朵,目光落到小宇身上,小傢伙很乖巧,也很安靜,轉開目光注意着四周。

他們邊上的一桌,一個男人和一個老太太,男人正在抱怨。

“媽,叫你和爸離婚,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生病了,他連看都不來看你一眼,更別説照顧你了。”

“別這麼説,他怎麼樣都是你爸爸。”老太太蒼白的臉上毫無血,連訴嘖兒子的語氣都是有氣無力。

“從他離開家起,我就沒爸爸了。”男人碎了一口,哼了哼。

朵朵聽了兩人的對話,坐直身子,如瞬間復活了般,她轉過身,看着男人好奇的問:“你説的是你的親生爸爸嗎?”

“是啊!”男人點頭,看着這個加入他和母親説話的女孩,一張俏麗緻的臉,不難想象,幾年後的她,一定是個讓萬千男人為之傾倒的美女,男人一時間看的呆了。

老太太也看着朵朵,驚訝的説不出話。

“那你希望你媽咪和他離婚,這是不是太不孝了?”朵朵不客氣的又問。

男人回神,怒紅了臉,倏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朵朵,破口大罵。

“你哪裏來的死丫頭,老子的事情也輪得到你管。”被一個小丫頭説不孝,男人覺得面子掛不住。

“我沒管你啊!”縮了縮脖子,朵朵瞪着無辜的大眼望着男人,表情像是嚇壞了般,清澈的大眼裏卻沒一點畏懼之

老太太伸手想拉自己兒子,不想他欺負小孩子,卻是力不從心,看着眼前的局勢,心裏着急。

看着朵朵一副怕怕的表情,男人心中一陣盪漾,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摸朵朵白的小臉,突然,他的手被一隻比自己小的手扣住,怎麼也動彈不得,男人看向扣住自己手的人,少年臉上十分平靜,沒有温度的眸子讓人心生寒。

“你是誰,放開老子的手。”男人掙扎了一下,被扣住的手腕紋絲不動,他大怒,另一隻手拳頭揮出,直接招呼上少年緻的臉龐。

“不自量力。”冷翱冷哼一聲,後退一步,手上一個用力,男人龐大的身軀如拋物線般飛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短暫的弧度,摔到在地上,碰到了幾張椅子。

整個餐廳都譁然了,人們個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一個小小的少年,竟然把一個五大三的男人給摔了出去,這隻有電影裏才有的情節,居然就在眼前上演。

男人摔在地上,嘴裏不斷的發出哀嚎聲,痛的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卻在心裏記下了朵朵和冷翱的樣子。

男人想非禮朵朵,在冷翱看來就是猥瑣,他出手沒留情面,力道一點沒控制,男人自然受不住冷翱那一摔。

冷燁是把冷翱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各個方面都有專業人員教授,別看冷翱只有十二歲,威力可不容小視。

“翱,你居然打人。”朵朵驚呼一聲,準備跑過去看看男人怎麼樣了,卻被冷翱抓了回來,朵朵説:“翱,你不去看看人家有沒有事,小心他訛詐你,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冷翱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她惹事,自己犯得着教訓那個男人嗎?沒説話,拉着朵朵回到桌子邊,抱起小宇,徑自離開。

不遠處,一個女人站在哪裏,看着三個孩子離開的背影,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眼裏透着算計的芒。

靜謐的墓園,在雨中更顯悲涼。

爸爸媽媽,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海燕一遍遍的問着,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不斷滑落在衣襟中。

雨水在她身上肆掠,她卻覺不到,心痛早已湮沒了她,悠悠的一句話點醒了她,築在心裏十幾年的牆轟然坍塌,她驚慌,她失措,因為十幾年的堅持不但成了笑話,還是她無知的證據。

如果爸爸媽媽真不恨他,自己恨他又有什麼意義,説不定還讓爸爸媽媽失望,看着父母的照片,海燕慢慢頓下身,伸手輕輕撫着雙親的照片。

“爸爸,媽媽。”嘶啞的聲音輕輕喚着,十幾年沒喊過這四個字,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如父母在時一樣,可惜,她卻再也得不到回應,永遠不會有回應。

記憶如幻燈片,在腦海裏一遍遍播放,歡樂的,哭泣的都有,媽媽是那麼的希望被杜家人承認,爸爸是那麼的想得到他的原諒,不期然,海燕想到悠悠曾經説過,杜少凡本不是杜威榮的親生兒子,心下又是悲涼。

爸爸媽媽,我該怎麼辦?海燕無聲的問,雨水打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她卻依然固執的看着父母的照片,心漸漸清明,好似找到了曙光般。

向陽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海燕趴在一座墓碑前,無情的雨水在她纖細的身子上肆掠,頭髮,衣服都濕了,像是被遺棄了的孩子,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令人心疼。

孫幽悠説的沒錯,她果然在這裏,提着的心終於放下,向陽邁步走過去,手裏的雨傘伸出,為她遮住肆掠的雨水。

頭頂突然沒了雨水,海燕抬起頭,向陽英俊的臉龐映入眼簾,愣愣地看着他半響,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海燕眼瞼輕輕顫動了一下,垂下眸子,睫上的雨水順着臉頰滑落進脖頸裏,消失不見。

向陽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別的先不説,就一點,向陽本猜不到自己在這裏。

涼意讓海燕的身子顫了一下,向陽的心一陣痛,蹲下身,長臂伸出,把她已經濕透了的身子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説道:“雨越下越大,我們先回去,等雨停了,我再陪你來,屆時,你想呆多久都可以。”悉的氣息撲鼻而來,他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縈繞,海燕終於確認是他,錯愕的轉頭看着他,想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轉念一想,他説過去醫院接她和孩子,那麼,是悠悠告訴他的,除了悠悠,誰也想不到自己在這裏。

“你不用管我。”海燕撇開臉,心裏有股説不出的滋味正往上冒。

“海燕,再淋雨下去,你會生病的。”向陽説,並沒如海燕的願,不管她,反而將她抱的緊了些,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冰冷的她。

“前兩天你才因為淋雨生病,剛剛好點,今天又淋雨,身體怎麼受的了。”向陽心裏很擔憂,卻燁知道,海燕現在很脆弱,如泥塑的娃娃,隨時會在他面前化為泥水走,他必須抱緊了,才能稍稍安心。

“我説了,叫你不要管我。”海燕聲音提高了些,轉頭看到父母的照片,她一愣,開始拼命的掙扎,她不能讓向陽抱着,尤其是在父母面前。

向陽一慌,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海燕卻不要他抱了,順着海燕的目光看過去,墓碑上的照片裏,一對夫婦正微笑着看着他們,這就是海燕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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