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枯折朽木虹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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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子巨震,喊道:“你們是江潯八友?那…。那可有救了。快,快,咱們丹鳳分舵為救兩位年輕女子,與敵人起了衝突,派去數十位高手,全數被人殺了,還請兩位施以援手。”蒼鷹奇道:“什麼女子?可是什麼重要人物?”那人滿臉惶急,快語喊道:“咱們與那兩位女子素不相識,她們路過此處,在咱們舵主名下客棧歇息,偶爾面吃飯,被兇徒盯上,定要與她們為難。尹舵主急人所急,便出面抵擋,被敵人重創,眼下正在家中休息,咱們其餘兄弟看不過,去了五十多人,可…。可卻鬧得灰頭土臉。”蒼鷹説道:“諸位兄弟俠義烈骨,令人欽佩,我乃鸚鵡劍鵬遠,這位是雪冰寒道長,這小丫頭是我徒兒…。”香兒
話道:“我叫文秋香!綽號‘秋霜劍’,可不單單是他徒兒。”蒼鷹説道:“香兒,你這就護送這位兄弟回分舵。我與道長前去會會敵人。”香兒答應下來,讓那漢子領頭離去。蒼鷹順跡追蹤,一路奔行,漸漸出了小鎮,只見途中金花紅葉,漫山遍野,大道拐出,一條小道通入林中,那人正是從此而來。
雪冰寒與蒼鷹並轡而行,問道:“蒼鷹哥哥,你説那些敵人厲不厲害?咱們堂堂江龍幫的一大分舵,居然敵不過他們。”蒼鷹笑道:“你若是上黃松公那些手下前來,就算四、五百人,也能給我打的鼻青臉腫,潰不成軍。只怕不是敵人厲害,而是他們太膿包。”沿曲折小徑深入林中,走了許久,見到一間大木屋,木屋前頭站有十人。各自手持長劍,人與屋子之間屍橫滿地,血成河,想來是江龍幫的漢子了。蒼、雪二人見局面平靜,並無廝殺,故而躲在一旁,悄悄觀察形勢。
當先一人書生打扮,三十歲出頭年紀,手中長劍銀光閃閃,一看便是好劍。人羣中還有一枯瘦灰髮的老者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那書生朝內喊道:“兩個妖女!還不快投降?我詠洪師祖未必非要殺你們,不過關上個十年八年,化解戾氣,讓你們不能為惡罷了!”屋內有一蒼老聲音喊道:“兩位姑娘,我江龍幫但只要有一人活着,便不容他們欺侮你們!大夥兒聽好了!把弩箭給我架得準些,要是他們膽敢強闖。要把他們成刺蝟,替死去的兄弟復仇!”那書生豎起眉
,滿臉怒意,但這大屋之中一片漆黑。敵人弩弓着實厲害,稍有不慎,便受重傷,他回頭看看人羣。見那詠洪祖師閉目而坐,竟絲毫無相助之意。故而他們雖然大佔上風,但卻不敢攻入。
只聽屋內有一女子説道:“奎老先生。咱們萍水相逢,你卻如此仗義相助,累得一眾英雄接連慘死,咱們姐妹二人,好生過意不去。”那奎老先生勉強大聲道:“兩位姑娘不必多言,在咱們地頭之上,若任由他們仙劍派為所為,咱們江龍幫可丟盡了顏面,被江湖上那些王八羔子嘲笑的厲害。”其實屋內幫眾心中早已後悔管這趟閒事,當初他們不知敵人底細,見他們平白無故要捉這兩位弱女子,絲毫不給他們這些地頭蛇面子,氣憤不過,方才出面喝止,豈料惡鬥之中,舵主身負重傷,被眾人救了回去,分舵上下大怒,一擁而上,接連死人,終於鬧到如今進退兩難地步,此刻再想將這兩位不明身份的女子
出,於情於理,已是萬萬不能。
蒼鷹心想:“這些人是仙劍派的?但仙劍派使得是鐵劍,他們這長劍中摻了銀,銀能辟試毒,他們並非仙劍派,而是其餘門派。”果然那幾人紛紛大笑起來,那書生説道:“仙劍派?仙劍派不過是咱們的先鋒。咱們神劍宗的高手,豈能與區區仙劍派相提並論?”奎老頭怒道:“仙劍派比你們神劍宗名頭響亮太多啦,我瞧你們不過是羣招搖撞騙之徒!”那書生臉
一變,喊道:“大膽!你這老頭可是活的不耐煩了?膽敢辱沒我神劍宗之名?”暴喝一聲,一劍刺出,一頭五彩兇狼從天而降,撞在木屋門上,發出轟隆一聲響,這兇狼不比飛鳥靈變,但威力猶有過之,這大木屋卻造的極為結實,那人運功撞了許久,也僅僅鑿開一個小
。
蒼鷹放心下來,心想:“這等微末功夫,遠不及仙劍派的離風,不過與那新紫薇十劍功力相仿,老子與道長一會兒功夫便能打發。”書生見久攻不下,收攝功力,喊道:“大夥兒一道運功。將這牆撞開,把他們殺的乾乾淨淨。”蒼鷹、雪冰寒互相對望,點了點頭,兩人一齊衝了出去,一人急速如風,一人漂游似霧,趁神劍宗眾人立足未穩時襲至,神劍宗眾人大驚,想要以劍芒抵擋,可卻為時已晚,蒼鷹斬落金劍,已落在那書生喉嚨口,喊道:“給我棄劍投降,否則殺了這人!”書生嚇出一身冷汗,骨氣全失,遍體麻軟,喊道:“大膽,大膽!你可知我們是…。。”忽一睜眼,見蒼鷹手持金劍,黑臉膛,大聲道:“你是鸚鵡劍鵬遠?你這可是金羽劍?聽説…。聽説黑喪劍也在你手中?”蒼鷹説道:“你消息倒也靈通,少説廢話,再不讓他們投降,老子便讓你嚐嚐黑喪劍的…。”話音未落,蒼鷹突覺一陣膽寒,脖子冷颼颼的,背上汗
直豎,霎時眼前銀光一閃,蒼鷹運足內力,抬劍一擋,只覺手臂劇痛巨震,敵人內力如驚濤駭
般捲來,蒼鷹悶哼一聲,急退開去,見原先坐着的那位老者正在眼前。剛剛只要蒼鷹反應稍慢,功力稍淺,接此人一劍,只怕連持劍手臂骨頭也會粉碎。
神劍宗等人見蒼鷹竟接下這老者一劍,也都面驚異之
,默默無言,只是瞠目以望。
那老者緩緩説道:“老夫閉關數十年,今朝重出江湖,便遇上藏劍冢的高手,當真甚是吉利。”蒼鷹捏緊劍柄,凝視這老者,暗中調勻氣息,問道:“老前輩名叫詠洪?恕晚輩孤陋寡聞,不曾聽説過老前輩的名頭。”詠洪似在微笑,但他皮膚乾枯,滿是皺紋,這笑容在旁人眼中,看來萬分彆扭,他説道:“當年咱們師兄弟五人聯手,與獨孤劍魔在荒泉山一場大戰,被他殺了兩人,我等大敗而歸,這等血海深仇,今天便要稍得報償了。”蒼鷹奇道:“前輩與獨孤…。獨孤劍魔師父過手?”詠洪雙目渾濁,不
喜怒,抬頭悠悠道:“這獨孤劍魔乃我神劍宗不共戴天之仇,數百年前,他叛出我神劍宗門下,盜我神劍宗劍人合一的心法,以心魔鑄劍,
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失魂落魄,喪心病狂,有人追隨於他,創立藏劍冢,將這妖魔奉為神靈。我神劍宗門主恨此人倒行逆施,向他挑戰,被他以卑劣詭計殺死,從此之後,神劍宗歷代英傑,心中首要大事,便是殺死這妖魔,剿滅藏劍冢。”蒼鷹心想:“這老頭功夫極高,只怕與我那半個師父青蒼子不相上下,來的正好,老子非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好好打個痛快!”念及於此,他
神大振,笑道:“原來如此,我倒不知其中內情,原來你神劍宗自來便是我藏劍冢手下敗將。老前輩,我代獨孤師父好好向您賠罪,望您好好養傷,莫要生氣,安度餘年,莫要再自取其辱啦。”神劍宗眾人狂怒之下,紛紛破口大罵,但罵到一半,眾人頓
心寒,心底生出恐懼之情,瞬間啞口無言,緊閉嘴巴。那詠洪咧嘴而笑,身上殺氣盤旋,原本佝僂的身子
立起來,竟成了一個九尺的大高個兒,雪冰寒只覺汗
豎起,背上涼氣直冒,看這詠洪的笑容比鬼還難看。
詠洪哀嘆道:“是麼?是麼!我們當年那一敗,令神劍宗蒙受奇恥大辱,我們罪孽深重,無從辯解。如今我們修煉出關,正要一雪前恥,將藏劍冢的妖孽鬼怪斬草除,殺的片甲不留!”蒼鷹立時轉身,抱住雪冰寒往高處一躍,那詠洪暴喝一聲,霎時一劍劈開,一道
彩紛亂的弧光從他身前飛出,籠罩五丈之遠,蒼鷹急震長劍,劍上頃刻間生出輾轉騰挪之力,在那弧光邊緣一壓一收,只聽“嘭”地巨響,蒼鷹高高飛起,在空中翻個跟頭,落在木屋頂上,那木屋喀拉拉一陣晃動,屋前木柱木牆被劈得粉碎,裏面之人喊道:“屋子要塌了!快跑!”一時間腳步雜亂,眾人狂奔而出,片刻之後,大木屋一陣轟鳴,散落在地,化作廢墟。
蒼鷹臉慘白,
口憋着一口氣,調理片刻,這才“波”地一口吐出,他剛剛以蛆蠅屍海劍心法振動劍上真氣,剎那間以數十種手法消解敵人攻勢,以氣發音,音震生波,這才擋住詠洪這排山倒海的一劍。這老者自稱閉關修煉數十年,這一劍之威,果然非同小可,蒼鷹只要稍有差池,已然同雪冰寒一道被斬成兩半。而若不是他在前頭擋了一擋,那木屋中所有人也在劫難逃。
詠洪見自己苦練多年的‘孤鴻劍’竟未能傷蒼鷹半分,抬頭瞪視,又驚又悲,呆立半晌,眼中現出怒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