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獨戰京城名震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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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飛落千百丈高空,遙遠而又漫長,彷彿是穿越十餘年的光陰,許許多多模糊而又久違的回憶傾倒入周繼君腦海中,有些美麗,有些難忘,有些快樂,更多的卻是看着娘被關入白衣庵、青絲伴孤燭,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楚清風拂過,周繼君腦中打了個靈,離的目光陡然凝滯起來,他餘光掃過百丈外的煜德帝,只見端坐鑾駕上的老人遙望向白衣庵前美貌不減當年的女子,蒼老的面容上浮起貪婪之

“美人垂淚寡人憐,嘖嘖,如此美人寡人若放過可真是暴殄天物呵。”煜德帝抹過嘴嚥了口口水喃喃道,隨即放聲大笑道。

“誰能將洛青遊母女請來,寡人賞他神位一隻。”攜着**之氣的話音迴盪在京城中,那些大小武者眼中閃過火熱,轉眼間千百道人影從四面八方奔向白衣庵,天上地下瀰漫着無數強大的氣息,彷彿星疾梭,下一刻就要將白衣庵撞成粉碎…

“誰敢!”就在這時,半空中的周繼君身體劇震,猛地咆哮一聲,他雙目赤紅如血,青筋密佈在慘白的面頰上,看起來猙獰可怖到極致。

“滾!”隆隆天音混着一口怒火攻心的鮮血被少年吐出,六道先天氣從雲霄直而下,飛向那些貪婪的武者。大雨傾盆,卻在周繼君揮盡全身玄道力吐出的天音中凝固了片刻,雨珠濺,一條條人影倒飛了出去,白衣庵前方圓百丈再無半個武者,只除了及時趕到的月羅剎和沙摩尼,以及那個滿臉彷徨之的何夕。

“快和我們走吧小君君他娘。”月羅剎手足無措地看着死死抱着老樹,目光掛於天空彷彿呆了一般的女子,不由得微微狠心,手中竹葉彈出,輕輕拂過洛青遊。

“月羅剎,你做什麼?”一旁抱着齊靈兒的洛滌塵見着月羅剎揮出先天氣將昏厥過去的洛青遊卷在身旁,早已哭紅了的小臉上浮起驚愕和怒意。

“我的小姑啊,小君君拼死拼活地就是想將你們救出京城,你怎麼這麼不曉事?快和我們走。”

“我不走!”洛滌塵抱着昏昏睡的齊靈兒,眼中漸漸騰起火焰一般的恨意,她冷冷地看向月羅剎和沙摩尼尖聲喊道“你們平裏不是和我哥哥稱兄道弟嗎,怎麼今卻揹他而去!你們真是懦夫!真是卑鄙無恥!”月羅剎臉上浮起一縷黯然,他沒再説話,只是輕彈竹葉將洛滌塵擊暈,揮出先天氣將她和齊靈兒捲起,隨即冷冷掃過身前不遠處面時明時暗的儒袍青年,陰狠無比地説道。

“摩尼,將他殺了!”

“無量壽佛!”沙摩尼將目光從天際收回,那雙噙滿淚珠的眼中第一次閃出真正的殺機,光頭小和尚高喧法號,雙拳湧出土黃的佛力,邁開沉沉的步子朝着何夕走去。

就在這時,何夕忽然長嘆口氣,側身讓開一條道,目光掃過微微錯愕的月羅剎和沙摩尼,一臉平淡地説道“你們走吧,別再拖下去了。”喧喝聲由遠近,卻是那些被周繼君拖了半柱香時間的武者們破開天音的屏障,紛紛趕來。

月羅剎和沙摩尼面同時一緊,也顧不得再去問什麼,攜起洛青遊三人就閃身離開。

“等等。”何夕微微猶豫,開口道“陛下本不知道周師兄的身份,卻是有人告知了他,那人就是”耳中傳來那個悉的名字,月羅剎猛地抬頭一臉的難以置信。濃濃的殺意從上轉開來,他深了口氣,將斗笠拉下,不再多看何夕一眼,拉着沙摩尼就往城郊方向疾飛而去。

“小君君,我和小摩尼就算死也會將她們安全送出去。可你千萬要活下來,然後我們一起讓這大煜瓦解崩頹。”青蓑衣綠斗笠,月羅剎在這樊籠般的京城中第一次發下命誓。

暴雨打落在何夕的儒袍上,他眯起雙眼抬頭看向半空中陷入七名高手圍攻的周繼君,口微微起伏。

“老師呵,這就是你所想要的吧,儒家道義,不忘恩德。可是隻是這樣嗎?”雨水劃破天際,周繼君餘光瞟過千丈外月羅剎疾飛的身影,心頭浮起一絲黯然,卻長舒了口氣。法相撲至,周繼君踉蹌閃避,卻被罡氣餘力擊中,如鋼刀般刮過他身體寸寸肌膚,火辣疼痛。那七名武王武尊有了前次的經驗,不再近身強攻,而是遠遠的施展法相和武道罡氣突襲周繼君。他們的修為實力原本就比周繼君高上一大截,而法相更是擁有武道巔峯的威力,周繼君陷入他們的戰圈之中疲於奔命,漸漸的已然力不足支。

冷哼聲從不遠處響起,煜德帝端坐鑾駕,遙遙看向月羅剎和沙摩尼奔逃廝殺的身影,大手一揮。

“夔角神君,你去將洛青遊母女帶來。”

“遵旨!”透過人影的隙縫,那頭頂單角的奇人晃動身形就向月羅剎逃離的方向閃去,周繼君臉上浮起驚慌之,下一刻,他咬着牙,猛地向夔角神君衝去。眼前白影閃爍,卻是騎着坐騎的玄道蛇人和武道蛇人趕至,而詭道蛇人亦翻上跨上青羽,三道蛇人護於周繼君左右直撲向百丈外的夔角神君。

那七名武王武尊眼見周繼君不再躲閃,眼中飄過喜,施展法相罡氣從四周齊齊轟擊向周繼君。將近千餘萬斤的巨力重重地砸在周繼君和三道蛇人身上,血花暴綻開來,三道蛇人被巨力碾碎成粉末,化作白氣散於空中,卻被三隻小狻猊含於口中,躲進周繼君懷裏。而周繼君則七竅血,手臂折斷再使不上半點力氣,身上皮開綻,口的肋骨齊齊斷裂,雖然強行突出重圍,可他已是體無完膚,全身上下被鮮血染盡,已然奄奄一息。

“來送死了嗎?”煜德帝冷笑着看向只憑一口氣,踉踉蹌蹌飛至他鑾駕前要阻擋住夔角神君的少年,嘴角溢出殘忍之“夔目神君,你就送他一程吧。”夔目神君抱拳應道,腳踩風來到站立不穩全身痛苦顫抖着的周繼君面前,冷笑着,伸手抓向他的脖頸。

少年猛地抬起頭死死盯着煜德帝,着鮮血的眸子裏暴綻出濃烈的恨意,可剎那後,他已被夔目神君抓住脖子高高舉起。

“殺了!”煜德帝雙眼眯起,淡淡地説道。

夔目神君眉頭一挑,指間正要用力,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股磅礴無比的浩然正氣從煜德帝身上浮起,瞬間將鑾駕方圓之地籠罩,煜德帝和三名神君神情陡然僵硬,一時間竟動彈不得。白光掃過天野,古樸的儒生印章飛騰而出,繫着一絲心神的印章傳出醇厚而又悉的聲音。

“君兒快走!”爹周繼君身軀微震,周身孔中血水汩汩淌,他緩緩抬起頭,死死盯着滿臉驚惶無法動彈的煜德帝。

“君兒快走啊,這隻能定住他們片刻!”傾天暴雨劈在周繼君血跡斑駁的臉上,他不住輕咳着,臉上漸漸浮起猙獰而又痛快的笑意。

張口,手臂已經無法舉起的周繼君猛地吐出一口血箭,攜着滔天的憤怒和殺機向煜德帝。

“呵啊!”三名神君齊齊用力,額頭中的神位綻放出五祥光將繫着儒生印章的那一絲心神絞碎,白光散去,束縛着他們的浩然正氣蕩然無存。

“啊!”煜德帝怪叫一聲,伸手重重捂住右眼。在破開儒生印章束縛的那一刻,他急忙側身可卻為時已晚。原本向他額心的血箭直搗右眼,將他眼珠捅穿。

“殺,殺!”指縫中鮮血淋漓,煜德帝痛苦地搐着,伸手指向昏厥墜落的周繼君怒吼咆哮“還不將他碎屍萬段!”來福客棧,聚賢樓。

千寧臣呆呆地看着天際被三名神君抓住四肢的少年,手中的玉杯跌落“啪!”地碎裂一地。

“這個時候知道心疼了?”豐腴柔軟的身軀從後將千寧臣擁入懷中,芳香四溢的柔夷輕輕摩挲着他不住顫抖的臉頰。

“滾!”千寧臣一把將彧兒推開,英俊的臉龐因憤怒扭曲變形。

“你在怪我嗎?”風韻美豔的女子冷笑地看向千寧臣,幽幽地説道“你為了換取揚州總掌櫃的位子,親自命人將周繼君的消息上報於我。他到如今這地步,唯一要怪的只有你千寧臣。”

“可是你”千寧臣伸手指向彧兒,緊咬下

“我怎麼了?大煜出價高,我自然要將這消息賣給他們。寧臣啊,你是在逃避呢,還是故意和我發?你明知道這注定會發生的一切,卻還是將消息給了我。你呀,天生就是個無情冷血的人。”聞言,千寧臣只覺得心口劇痛,他蜷縮着身體向後退去,低着頭,喃喃自語着什麼。

“哦,對了,我將那個消息賣給大煜皇室時候特意留名了,署名,千寧臣。”女子抑不住得意的笑聲傳到千寧臣耳中,俊美傾國的少年渾身劇震,臉上已然是死一般的絕望。他顫抖着身體迴轉過頭,遙遙看向半空中即將被分屍的周繼君,半晌,卻只是張了張嘴。

——(今夕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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