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火燒賭館流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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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大別山麓,有一座村莊,叫做“賭館鶯莊”由於名稱別緻,所以江湖上不論黑自兩道,沒有不知道的,甚至一些文人雅士,從遠處趕來湊湊熱鬧,也不乏其人。
村莊很大,房舍也很多,但真正是土生土長的居民,卻不到五十户,可是每天往來的過客,已遠超過千百人。
顧名思義,從“賭館鶯莊”五字當不難猜知這個村莊所經營的行業,吃喝嫖賭,無一不是經過
選的。
因為大別山橫跨河南湖北兩省,綿延數百里,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區,偶而有一兩批官兵前往找碴,只要有銀子,天大的事情也可擺平,何況這個村莊幕後,還有一位不知名的武林頂尖人物在支持着。
官方不敢得罪他們,一般江湖人士更不敢惹。
但“賭館鶯莊”也有他的優點,如果你只是為了睹和女人而來,在安全上絕對能夠獲得保障,萬一牀頭金盡,或賭場手風不顛,他們還會送你一筆路費,使你不致
落他鄉,而回不了家。
因而這座地處偏僻的“貼館鶯莊”名號,也就如
中天,凡是江湖人,沒有不知道這個消遣好地方.這座村莊負責人共有兩個,負責賭場的叫賭界老仙年不老,因為他年齡沒人知道有多大,看起來永遠都是四十出頭。
而鶯莊的負責人,則是一箇中年豔婦,號稱花月仙子花不謝。
這兩個人平時很少出面管事,不但沒人知道他們出身來歷,而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因為這是江湖中一種新興行業,雖然每天車水馬龍,人如湧,-很少發生事情。
莊中又分為兩大院,賭館叫消閒院,鶯叫逢
院.其氣派豪華,為江湖僅見,而如雲美女,更遠勝南京秦淮河,以及北京八大胡同.此時正值落陽三月花似錦的季節,而莊院又是建造在山麓下一處迴旋谷中,這裏的氣候四幸如
,即使山上白雪皚皚,但谷中毫無寒冬的
覺。
正當消閉院睹興正濃之際,卻從谷口進來兩位中年儒生。
他們的年齡都在三十七八,打扮斯文,踩著八字步,像是為了踏青而來。
守在莊前的四名大漢,已分出兩人過去道:“兩位先生不是江湖人?”為首儒生搖着腦袋道:“我叫窮不第,他叫時未及,咱們是讀書不成,學劍又不成,生
愛好遊山,經過此地,獲知寶莊大名,專程想進谷參觀一下.”大漢道“二位如是為了尋
踏青,甚好還是移請駕別處,本莊謝絕參觀。”窮不第瞪着眼睛道:“這是什麼意思,貴莊既是做生意的,憑什麼謝絕參觀。”大漢道“假如每個人只進來參觀一番,拍拍
股就走,咱們莊中養那麼多人,連西北風也喝不到。”窮不第“啊”一聲道:“原來如此,閣下是擔心咱們沒有銀子?”大漢道:“你們既然是讀書人,又是不第秀才,這種地方二位的確是玩不起!”窮不第冷笑道:“尊駕當真是狗眼看人低,咱們哥兩就是因為家中銀子太多,才每考必北,別説是一座小小
鶯莊,就是北京八大胡同,咱們一玩半年,也是很平常的事!”大漢正待發火,窮不第已從懷中掏一個袋子,打開來裏面除了幾十粒寶珠,還有一疊銀票,其面額巳超過數千萬兩銀子!這一下把兩名大漢看直了眼,在他們“賭館
鶯莊”來説,開業將近十年,像這樣豪客,還是第一次上門。
窮不第指指時未及,又哼了-聲道:“在下這點銀子,你們也許未看在眼裏,但這位時者老弟,他家裏的一張吃飯桌子,足可以買得下十座賭館鶯莊。”大漢早已換下一副面孔,堆出一臉笑容,拱手哈
道:“這位時爺,想必是來自京城的…”窮不第冷漠的道:“京城算得什麼,江南第一首富,時家堡時員外,閣下大概聽説過吧!”大漢心中一動,慌忙打躬道:“聽説過,難道…”窮不第道;“他就是時員外的獨生愛子,時家堡圍牆都是金磚堆砌的,吃飯桌子不但是純金打造,四邊更是嵌滿了價值連城的珠寶,這張桌子是不是可以買下十座賭館沉鶯莊!”江南時家堡財富,天下聞名,大漢以為財神爺送上門,趕忙打揖道:“是是是,王八,你還不快去通知姚總管
客,乾站在這裏耗個什麼勁!”另一名大漢叫王八,他不待吩咐,早巳飛也似的朝莊內奔去。
窮不第仍是冷聲道:他叫王八,你閣下大名是怎麼稱呼?
大漢恭聲道:“小的叫孫七,咱們總管叫姚志海,剛才待慢之處,請窮爺在總管面前美言幾句…”窮不第道:“不知不罪,待會兒我指定你帶路,先賞你一點跑腿費!”他隨手一丟,就是一張五方兩銀票,孫七得正要跪下磕頭,已聽一聲沉噪聲喝道:“孫匕,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慢待佳賓,還不快點清窮爺和時爺貴賓室看坐!”説話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瘦瘦高高的,只要看了他臉上笑容,就知此人生
陰險,笑裏藏刀。
窮不第心中一動,仍是冷聲道:“閣下大概就是孫七所説的姚總管了,咱們是仰慕貴莊之名而來,可不是什麼貴賓。”姚志海可是皮笑不笑的道;“江南兩大名家,駕臨敞莊,當真是蓬畢生-,手下人不懂禮教,還請二位多多包涵。”窮不第道:“這位時老弟才是江南首富,在下窮途潦倒,兩袖清風,可當不起名家。”姚志誨打了十哈哈道:“老朽在江湖上打滾數十年,看人很少走眼,二位不僅學富五車,在武功方面,也頗有成就吧。”窮不第點點頭道:“姚大總管果然好眼力,咱們確實練過幾年功夫,但也僅限於防身,刀劍舉掌,可説一無所成。
“姚志海神一動道:“不知二位是那位高人門下?”窮不第道:“長江三龍,姚總管可聽過。”姚志海道:“聽過,他們在水道上有點小名氣,二位和長江三龍很
?”窮不第道:“豈上很
,咱們就是拜在他們三位門下,-了五年,卻一無所成,他們説咱們年歲太大,皮
不夠祖厚,還是在仕途上求發展較為適合。”姚志海有點失望的道:“二位找錯人了,長江三龍在水道上雖有點小名氣,坦在江湖中他們連三
身手也算不上,二位如真想在武功上求發展,者朽倒可代為推薦…”窮不第趕忙搖頭道:“多謝大總管厚愛,咱們漂泊半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既無意於仕途,也不想亡命江湖,踏三山訪五嶽,消閒逢
,正是最佳好地方。”姚志海大笑道:“二位既然駕臨敝莊,老朽保證讓你們完成這個心願。”窮不第道;“大總管可先別把話説滿了,這位時老弟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秦淮河-擲萬金,半月不到,就花掉千萬兩黃金,凡是在江南住過的人,大多都知道五年前時大少爺的豪拳。”姚志海道:“賭館
鶯莊,雖然位於窮鄉僻野,但咱們消閒逢
兩院的設備,絕不差於全國任何大城市,京城中的王孫公子,天天都有人三五成羣,結伴來訪。”窮不第道:“在下也就是在北京八大胡同,聽那些王孫公子談起“賭館
鶯莊”才專程趕來的。
姚志海道:“二位算是找對了地方,者朽帶路,先到消閒院試試手風,再去逢院風榮一番。”窮不第道;“這位時者弟有個怪僻,賭博沒有美人在旁相陪,他提不起勁,所以咱們還是先到逢
院,姚大總管貴人多事,請你派個人招呼就行了,帶路一事就
由這位孫老七,我看他為人倒是很隨和的。”他一邊説着話一邊已
過一張銀票姚志海一看票面,竟是二十萬兩,遂改口巴結道:“是是是,恭敬不如從命者朽瑣事確實很多,我現在就派人先去打點一下,孫七,你小心侍侯這兩位大爺。”窮不第擺擺手,孫七立即帶着二人入莊。姚志海的確沒有誇張,光看那種氣派,就足以駭人。
逢院居然是模仿皇宮方式建設的,不但三宮六院齊全,正中更有座金-寶殿履,只要你有銀子,還可以在這裏過過皇帝。
逢院雜役人員不算,光是
選的美麗少女,就不少於兩百人.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裏不分男女,每個人走起路來,都是足不點塵,而表面上卻又看不出,他們像是練過武功。
二個練武的人,如達到神光內斂,不看皮相,雖不一定巳練成三花聚頂,至少已可列入江湖一高手。
逢院因為事先巳得到姚志海的通知,所以孫七帶着二人才一進門,就有近百名美女湧了過來,像是接皇帝一樣,排成兩列,玉首低垂,秋波暗送。
窮不第哈哈一笑道;“好,好,蓬院果然是
光無邊,咱們倒是不虛此行,時老弟,人家苦等多時,你也該拿出一點見面禮啦。”時未及只是點點頭,仍然沒有開口,但卻拿出一疊銀票,每人五千兩,見者有份。
這又是一項大手筆,出面接的人包括雜役在內,多達一百二十人,六十萬兩銀子,一下就分光了。
但孫七領着二人,在兩排脂粉中,來回走了三趟,窮不第才指着最後一名素裝少女道:“這位姑娘很對在下胃口?濃妝佳,淡妝亦佳,麗服亂頸不掩國矣!”他説着還搖晃腦袋,孫七卻趕忙趨前討好道:“窮爺真是好眼光,
蘭姑娘是咱們逢
院中的兩大台柱之首,您能慧眼識佳人,顯見是此道老手…”
蘭瞪他一眼,孫七趕忙住口不語,而她卻像小鳥依人般,偎進窮不第懷中。
窮不第又是哈哈一笑,伸手按着她的-,順勢在
蘭臉上親了一下道:“
秋最宜人,蘭菊下爭豔,在下就替時老弟點秋菊姑娘,不知可肯賞光。”
蘭微微一怔道:“窮爺,你既是第一次來逢
院,怎會知道秋菊妹妹名字?”窮不第-著道:“小生雖然讀書不成,但卻生
愛花,蘭菊梅竹雖合稱花中四君子,但在下卻獨惜蘭菊。”
蘭道:“為什麼?同樣是四君子…”窮不第道:“蘭花生於幽谷,不與百花爭豔,不與桃李爭
,而花菊則困深秋,不畏寒冬霜雪,傲然屹立,所代表的是高潔隱逸,實應稱之為姊妹花。”
蘭有些不服道:“竹、梅的剛毅…”窮不第攔住她的話道:“愛花必須懂得惜花,絕不批評花!”
蘭己懂得他話中含義,遂笑道:“窮爺對花的評賞,確有獨到之處,菊妹,今天既然遇到了行家,是咱們的光榮,你再躲着不出來,反而顯得太小氣,”她話聲才落,已從右首暖閣中,走出一名少女,她的年紀與
蘭差不多,二十不到,穿着樸素,不施脂粉,仍掩不住同
天香。
一直-有開口的時未及,這時卻自動的了過去,拉着秋菊的手道:“窮兄大半輩子沒做過好事,今天算是叫他撞對了,小生有幸,能得佳人陪伴,縱然放棄了時家堡,亦毫無所憾…”窮不第忙道:“那可不行,你如真的放棄時家堡,咱們斷了財源,下半輩子喝西北風去。”時未及道:“我放棄時家堡,並不等於放棄應得的財產,家父已將我的一份,早巳分好,咱們找一處風景幽雅之處,遠離塵世,過着神仙生活,豈不是人生一大快哉!”窮不第哼了一聲道:“像你這樣揮霍,那份財產不出三年,就快哉不起來了。”時未及也冷笑道:“你知道我那一份財產有多少?”剪不第道:“這個我倒不不清楚,以時老爺子對你的愛護,應該不會太少…”時未及道:“家父只有我這個獨生子,這一份算是預支的,所以光拿出珠寶十鬥,黃金百車,就算包下整座逢
院,住上十年八載也花不完吧!”在場的人都聽得傻了眼,窮不第更是伸伸舌頭道:“你的這位老爺,還真大方。”時未及道:“家父抱孫心切,假如我能夠替他抱個孫子回時家堡,至少還要補上三份。”窮不第朝秋菊擠擠眼道“姑娘你都聽到了,我倒希望你明天就能替你那位未見面的公公,生個胖孫子抱回去…”時未及卻趕忙接口道:“窮兄,你是被女人
昏了頭,生孩子又不是雞生蛋,菊姑娘如果真的明天生了個兒子,那絕不是姓時。”窮不第摸着腦袋,哈哈一笑道:“我只是關心你家的財產,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只要你們雙方肯努力,勤加耕耘,必有收穫”秋菊被他這麼一説,竟嬌不勝羞的紅着臉.一頭鑽進時未及的懷裏去子.時未及雙臂一收,順勢已把她抱了起來。
窮不第又是一陣大笑道:“我鼓勵你勤加耕耘,可不是叫你們當眾表演,至少也該等到天黑吧!”秋菊仍是埋着頭道;“窮爺,你壞死了,小心蘭姊整得你笑不出聲來。”蘭也嬌填道:“鬼丫頭,我可沒得罪你,怎麼找到我頭上了。”秋菊道:“窮爺既然已是你的人,你就該管管他,不能讓他專尋我開心。”
蘭冷下臉道;“人家尋你開心,是看得起你,我這個局外人憑什麼管!”窮不第一怔道;“蘭姑娘,你千萬別誤會,小生這種多話的
病總是改不掉,我現在先向你賠個不是,等下你罰我跪上兩個時辰都可以。”他説着真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鞠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