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倒立的聖經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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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抬手用指腹抹平她眉間的褶皺,像赫卡時常待我的那樣拂過她微涼的臉頰,[如果真的很討厭,就別用這麼難過的表情去説,雖然我不瞭解你的過去,但我始終覺得你並沒你自己説得那麼冷漠,你認為我在臆想你也好,幻想也罷,反正在我心裏你的美好一面不會變。]赫卡眼神裏彷彿閃過一瞬波瀾,旋即歸於平淡,微微眯起,[不是不會變,而是你總是會替我找藉口,可樂,你知道麼,自從你在我身邊以後,雖然我總是強調我們的價值觀和背景天差地別,可其實有時候我會莫名冒出一種覺,就是要不要為了你的期望讓自己變成更好的人呢,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腦子裏出現過的最奇怪的念頭了,然而下一瞬,我又會非常厭惡和排斥這種想法。]説到這兒,她彷彿嘲諷般的輕輕哧笑一聲,揚手捋着我的髮絲,[為誰改變這種事,實在荒謬。]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酸楚與痛楚同時糾纏在一起,變成魔魘一點點噬掉內心某些情愫,再衍化出另一種朦朧的情,讓我想伸手捧起赫卡那張倔強不屑的臉頰輕輕親吻下去。

良久的沉默,空氣在我耳畔嗡嗡打轉,我覺得自己心緒飛亂,再不找回理智也許就真的要做出什麼讓自己以後無顏再面對的舉動了,僵硬的抿抿,下意識望向赫卡,[你已經很完美,如果真的改變,可能就不會有像現在這樣帥氣的覺了。]雙如同被施了咒語,竟擅長張合,説出讓我羞赧的話語。

[帥氣?]赫卡意外的挑挑眉梢,犬齒玩味的咬住嘴角,打量着我,爾後眼角微翹,淡淡的説,[覺得我帥氣麼?比男人帥氣?]燈光傾灑在她微麥的肌膚上,彷彿泛起妖嬈的光華,明明是女緻的五官,在赫卡的臉龐上卻組合出比男子更人的中魅力,一瞬間,那種魔法般的魅氣把我捲進了無邊的漩渦,理智瀕臨崩亂,我只聽到自己説,[你比男人強上百倍。]赫卡聽罷,黑瞳更加幽邃,彷彿是刻意的撥與勾引,[那…你覺得我能代替男人嗎?]她沒有説明是指哪個方面,我卻好像莫名的知曉她指的是什麼似的,口而出,[能。]現在的我猶如被下了降頭,言語繮得不受控制,心被髮慌的悸動包圍着,一下一下拼命撞擊着口,彷彿急切的要從裏面衝出來般。

此時的赫卡魅得陌生,像夜裏奪取人類靈魄的魔鬼,用她無與倫比的美輕而易舉的將人降服,她直直的看着我,驀的抬手輕輕鉗住我的下顎,緩緩的靠近…

我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下意識的屏住了呼,甚至想連心跳都停止,生怕一絲絲的波動打擾了她,打斷這漸漸氤氲的曖昧,那種期待幾乎讓我全身顫抖。

可我終究不是赫卡,終究未曾瞭解過她,就在我都能夠覺到她鼻間氣息時,她忽然停下,眼裏的顏由妖異變得沉暗,她仍是盯着我,微的眸子漸漸張開,歸於淡漠,捏着我下顎的指慢慢滑到了鬢角,似有似無的繞着我的髮絲,良久,她雲淡風輕的低喃道,[你的頭髮,長長了呢…]也許是我多心,她的嗓音裏好像有些喑啞。

腔裏一陣痛楚清晰的爆裂開來,痛得連胃都開始痙攣,在她無聲退回去拉開彼此的距離時達到頂峯,我不知道何以至此,為什麼我會有難過的覺,但痛卻讓我的理智回到頭腦裏,理智反過來幫我壓抑痛苦,指尖狠狠陷進掌心的裏,牙都在打顫,全身冰冷着,好像所有的血都被回到心臟。

我不知道赫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剛才的我好像着了魔,完全的陷入了一種對我而言未知的覺中去。

赫卡微微的吐口氣,好似輕嘆,隨之用如常淡漠的語氣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我會帶你出去。]看來計劃照舊,我抖了抖雙,不知該講什麼,思緒凌亂之下説道,[顏歌,會死麼?]赫卡微微揚臉,打量着我,[你在意她]我無言,以沉默應對,艾琳慘死的場面一生難忘,對於生死我還沒有那麼豁達。她的目光裏漸升出一種玩味的輕蔑,[這個遊戲裏,她沒有活路。][是麼。]我垂下眸子不再看她,看着自己緊緊攥着的手,腦子裏是一片空白,沒有為誰傷的情緒,也沒有害怕和恐懼,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其實應該説我什麼都沒想,我是個笨拙的人,從未經歷過如此複雜的情境,需要去想的事情太多,讓我無從想起,反而落得空白。

也許是我的模樣很像失落或傷心,赫卡伸過手來,指間再次穿過我的髮絲,[想救她嗎?]我無奈的扯扯嘴角,[我,沒有能力去救任何人。]無論是顏歌還是我自己,都在這場逃亡裏做不了主。這種無能和無力,自從遇到赫卡我體會過太多次,是她讓我知道,世上有多少黑暗多少無奈,一個普通人是怎樣的渺小。

[如果你有呢?只要你説“你想救她”我就幫她,如何?]我聞言,猛的看向赫卡,她依舊是一臉雕塑般沒有表情的神,我讀不出她半分思緒,也不知要如何回答,救顏歌就是要赫卡涉險,不救就是顏歌死,這是讓我二選一的遊戲嗎,對於這種猜謎般的覺,我忽然心力瘁。

[這樣對你,是不是太殘忍了?]赫卡倏的淺淺扯動嘴角,[別再擔心了,我會幫她。][…]這詭異的一夜,直到多年後再回首我才有幾分明白究竟發生過什麼,但現在的我茫然不懂,天亮之前赫卡帶我離開,她一直攥着我的手,也許是我太冷,竟第一次覺得她的掌心比我温暖,我覺得自己像極一個木偶,對命運和未來全然不知,縱的線握在別人手裏,可是我卻有種莫名的心甘情願,即使我的心為此痛過。

回到宿舍,離晨禱尚有一段時間,屋內漆黑,仔細聽,能聽到均勻的呼聲,我小心翼翼的躺回牀上,赫卡沒有和我一起,我不知她在幹嘛,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她的身影,又好像看不到。

我不能喊,不敢動,捲起被子蜷縮在靠牆壁的一邊,腦子裏依然一片狼藉,不清楚這個晚上倒底是怎麼了…我對赫卡…赫卡對我…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變了…

當天空的朝霞漸漸撕開黑暗時,起牀的鈴聲響起,我翻身,看到赫卡自顏歌的牀上下來,我自己也麻利的下了牀,因為本沒有衣服,所以方便得很。房間內開始有了響動,其他人睜開眼看到我們,都帶着濃濃睡意的嘟囔道,[你們回來啦,好早喔。]赫卡禮貌而温柔的應對着,顏歌也起了牀,雖然看似和另外兩個人一樣滿臉剛睡醒的模樣,可她的眼神裏沒有一點睡意。赫卡到她的牀上應該是告訴她有關艾琳留下的秘密吧,她説要幫她,看來是真的,這算是…為了我嗎…

大家如常去晨禱,顏歌一直與我們一起,之後各自工作,工作時我看到守衞的人頭結耳,似乎又有什麼事情發生,終於熬到中午可以走出工作室,我發現車庫內多了好幾輛車,□紀那邊守衞的人更加多了。

赫卡顯然也發現這種情況,眉心微微蹙着,神異樣的凝重,以我對她的瞭解,能讓她在神情上都有所表,這説明情況真的很糟糕。

我們沒有去食堂吃飯,赫卡帶着我們避開人羣和看守,躲進了利未記,這裏鮮少人來,平時本沒有守衞。若想計劃些秘密行動,這裏大抵是最好的選擇。一進來,顏歌就迫不及待的捧着赫卡那本聖經想要説些什麼,但赫卡稍嫌不耐煩的擺手示意她閉嘴,帶着我們朝裏面走去。

路過的房間牆壁和地板上殘留着不少乾涸血跡,有些深紅,有些已經近黑,大片的,成滴的,看着只覺得心驚膽顫,因為以血量來看,在這裏被折磨的人多半是不可能還存活人世的,這不分明不是苦修,而是受刑,或者説是殺人!我不攥緊拳頭,不只是害怕,也到氣憤,這些人簡直滅絕人,殘酷得不像人,不是人!

顏歌的心情應該和我類似吧,我看到她看着那些血跡和遺留的一些觸目驚心的刑具,狠狠咬着角,臉泛白。赫卡則是一副全然無事的狀態,我們沒有上樓,她尋覓一陣,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聽説這裏下面有一箇舊的佈道會場,是已經棄用的,難道她要帶我們去那裏?

果然,我們來到會場大門前,門虛掩着沒有鎖,進去後赫卡打開頂燈,偌大的會場裏面空無一人,只有一排排幽蕩蕩的座椅。

[為什麼到這裏?]顏歌終於按捺不住開口,[你昨晚不是告訴我會帶我找賬本嗎?艾琳留下的線索怎麼看也應該是在□紀吧?]看來昨天赫卡確實是跟顏歌説的是賬本的事,我也不解的看向赫卡。

赫卡喉嚨裏發出不屑的冷笑聲,[那句話翻譯過來確實是銀子有礦,鍊金有方,鐵從地裏挖出,銅從石中溶化。因為有銀有金之類,所以就在□紀麼,顏小姐未免太單純了點。]原來那句英文是這個意思,聽起來怎麼有點耳?可是又覺得怪怪的,不過若説金銀之類的金屬或器具,確實是□紀最多,那裏的奢華難以用貨幣數字來衡量。

顏歌被這麼譏諷,臉更加難堪,但又不能發作,畢竟她還要倚靠赫卡的推理能力,只得咽口氣,問道,[我若能解出其中意思,就不求你這個大偵探了,何必這麼瞧不起人。]赫卡又用鼻腔哼笑,絲毫不掩飾她的輕蔑之意,[智商不夠,又何苦趟這趟“正義”的渾水,不過我懶得管你的閒事,言歸正傳,起初我看到這句話,也曾考慮過□紀,雖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最後還是否定了這個可能,以艾琳的身份確實有機會能將賬本藏到□紀的某個地方,但她的目的不是藏起來,而是讓我找到,想也知道,即使是我,要去□紀搜個東西出來,也非易事,她不可能做那種傻事。我試過用各種國際密碼去解,都沒有答案,但後來跳出這句話本身所含有的意義,反倒有所發現,它本是聖經舊約中約伯記裏的一段話。]對了!是聖經裏的話!經赫卡提醒我才記起,難怪覺得耳,雖然天天做禱告聽佈道,但我功課依然不是很好,對於教內經典還不十分悉。接着又聽到她説,[我開始以艾琳的心態和現在的環境及形勢去理解,為什麼挑了這一句,為什麼要用英文寫,舊約伯記,第二十八章,第一和二小節,最初讓我產生靈的是舊約伯記,我聯想到這裏每一棟樓都是以聖經裏的篇章為名。]隨着她的點撥,我的思緒開始轉得快了些,五棟樓…這裏是利未記,原來是這樣![而其中利未記,常被教眾戲稱為約伯記,所以艾琳可能是指這裏!對不對?]我一時忍不住嘴道。

赫卡温柔的衝我眨眨眼,[嗯,是的,當我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就開始順着這個思路繼續解下去,接下來是chaptertwenty-eight,part1and2。那麼第二十八章是什麼意思,用中文我同樣沒想到任何意義,換作英文chaptertwenty-eight,chapter除了章節還有什麼公會或者歷史上重要時期的意思,分會,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分會場,對於聖主教,這曾經是個相當重要的地方。]這一次顏歌也開竅了,[所以地點就是分會場,那麼twenty-eight就是…]她看了看會場座椅,輕叫,[是座椅的編號!]赫卡點點頭,[不錯,這本是推測,我從來沒有到過這裏,剛剛進來看到座椅背後果然有編號,我便能更加確定沒有錯。][那我們快去看看。]顏歌最心急的跑過去,想找到二十八號座椅,我們跟在後面,可是很快就發現,這裏本沒有二十八號座椅,所有的座椅編號都是三位數,第一位指的是排數,後兩位才座位號,即使如此,座位號也沒有到二十八號那麼長。顏歌回頭焦急又茫然的看着赫卡,有些不知所措。赫卡定定思考了一下,忽然邁步朝着第二排零八號座位走過去,我一下子明白過來,英文的二十八是twenty-eight,就是208,不虧是赫卡。

她走到208座椅前,直接彎伸手到椅背與椅座中間的部位摸去,邊找邊自覺的解釋説,[樓,房間,地點,最後是位置,part1and2,我認為可以理解為這摺疊座椅兩部位的中間位置。]我和顏歌在她沒有情緒的聲音裏安靜的等待着結果,須臾,赫卡直起身,手裏多了一張紙片,我們趕緊湊過去,看到上面寫着“kjkjsg”作者有話要説:唔,抱歉捏,好久沒更了,tat,沒有別的可説,叔叔任打,因為真的很欠,淚目~~~咬手絹,手下留情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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