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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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那個在雪地裏楚楚可憐的身影。花笙，究竟是何方神聖？花笙是想以那種嬌怯不勝的模樣贏得蒙卡慕答的心吧！紫水晶心中冷哼，她絕不會眼睜睜讓花笙有這種機會。

要是蒙卡慕答不想將花笙送走的話，那麼，她紫水晶就讓花笙自己主動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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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笙聽到敲門的聲音，應門而開時，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位豔麗絕倫的美人，不怔住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笙，”美人笑容可掬地用利的漢語説。

“我可以叫你笙嗎？”花笙回過神來，大開房門，讓美人款款移步而入。

“他們去作生意了，我才有時間過來串門子。”美人不待花笙的招呼，便在牀邊坐下了。

“我來這裏玩了好幾天，看到你好幾回，常在想，要到什麼時候，詩瑪苑才會多了一個像你這樣標緻的人物？我快等不及了哩！”花笙的臉頓時一白。

美人猶不自覺地笑了笑，繼續説道:“看我！只顧着説話，忘了介紹自己，我是…”

“紫水晶！”花笙無力地接口。

“你知道我？”紫水晶現出訝異的神。

“難道蒙卡慕答有跟你提起我？”花笙咬着下，垂下頭。

“是啊！蒙卡慕答老把他玩膩的姑娘往我那兒送，”紫水晶對她親切一笑。

“你也該明白，在這種地方，是男人的天下，我們女人是命苦，要過點好子，就只好靠自己天生的本錢了。”花笙咬住牙，把低下的眼光別開，紫水晶究竟要跟她説什麼？

“前些時候，蒙卡慕答還跟我提起你呢！”紫水晶暗暗得意地看到花笙心懼地直打冷顫。

“説你若到了詩瑪苑，假以時，肯定會聲名大噪的。”紫水晶是這裏最懂得取悦男人，也是身價最高的窯姐。我相信以你這樣的外在條件，再加上她的指導，過不了多久，你肯定會豔名大噪。

許久以前，蒙卡慕答所説的話登時在花笙耳際盤旋，花笙心頭一驚，慌忙蓋住耳朵，她不要聽這些、她不要聽這些！

“你怎麼了？”紫水晶表現出毫不知情的神，關懷地扶住花笙的肩頭。

“不舒服嗎？到了詩瑪苑以後，這樣的身體可不行喲！”

“我…”花笙大口息地説。

“我不去詩瑪苑。”紫水晶同情地看着她。

“你不去詩瑪苑，能上哪兒？瞧你這麼弱不風的，在這荒涼的大漠上，除了這裏和詩瑪苑外，就是這周圍的國家裏竄的游擊隊了。這裏每個男人都窮兇惡極，不過，你沒看到，他們一上詩瑪苑…”

“我不去詩瑪苑。”花笙低頭固執地喊。

“笙！”紫水晶神寬容地握着她的手。

“我明白你的不願意，我看在眼裏，也於心不忍哪！但是你是知道蒙卡慕答的，他對女人向來就是…”

“我不去詩瑪苑。”花笙堅持地低呼。紫水晶憐憫地嘆了口氣。

“如果你想通了，詩瑪苑隨時都有你的房間。笙，如果你真不想來，或被蒙卡慕答得無處去…欸！別説這些了。”她刻意頓了頓，轉了個話題。

“聽説蒙卡慕答關了個偷潛進來的游擊隊人，真不曉得是從哪兒來的。笙，你看，他會不會…”花笙低頭下語，身體仍因驚懼而猶自顫抖不已。

“唉！”紫水晶表示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本來想趁現在這寨於裏沒人時，跟你隨興聊天的，不是有心要教你難過。笙，別生我的氣，好嗎？”花笙深了口氣，無言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