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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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最後一天的清晨,我和往常一樣打開電腦瀏覽各種資訊。突然,電腦下方彈出一個窗口,我仔細一看,上面赫然寫着“2010年12月31凌晨3時,作家史鐵生因腦溢血在北京去世。”寥寥數語,我不
為之一顫,嘴裏喃喃着“真的?他走了。”一股悲涼湧上心頭。
其實,我與您未曾謀面,也未曾有過書信、短信等隻言片語的問候,甚至連您的作品讀的也並不多,卻總覺得您是我早已識的一位長者。如今,您離開了這個世界。好多年都沒有動過筆的我,想寫點什麼來紀念您。或者説,我想用這種方式為您送行,彌補我無法見您一面的缺憾。
一多年前,我還是一名學生,偶然的機會,我讀到了他的一篇文章《我與地壇》。迄今為止我自認,這是我讀到的最好的文章。當時,我的靈魂就被震憾了,好象接受了一次洗禮彷彿得到了新生。
讀到這篇文章時,我正處於人生最黑暗、最茫的時候。當時,我遵從父母的意願,放棄了上大學的夢想,報考了職業類學校。對此,我牢騷滿腹。常常自問“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剝奪了孩子選擇自己前途的權利,如此自私的把他們的意願強加在我的身上。”只要一想這些,我就會潸然落淚,認為我的世界是灰
,充滿陰霾。儘管每次試考,我都是年級第一,卻總是愁眉苦臉,還不時的大發雷霆,就連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我也不通知他們去。
就在這時,我認識了您。一個正值青年華便遭遇了一場巨大災禍的人,一個在苦難面前頭依舊高昂着的人,一個長期與病魔搏鬥最終將人生參透的人。您説過“痛苦和痛苦不能比出大小來的,就像幸福和幸福也比不出來大小一樣。痛苦和幸福都沒有一個客觀標準,那完全是自我的
受。因此,誰能夠保持不屈的勇氣,誰就能更多的
受到幸福。”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做一個幸福的人。
二許多年後,我的生活如同一杯放涼的白開水。正如您所説的“太陽,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當他熄滅着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着爬上山巔佈散烈烈朝輝之時。”此時,我也在藴釀新的人生。
當網絡已成時尚,我也去湊湊熱鬧。其實那時電腦對我來説,也就是聊聊天,鬥地主之類的消遣工具。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闖入了qq聊天室,看到了有那麼多可以自由聊天的話題,一時興時,就加入其中的現代詩歌版塊聊天。其時,我對現代詩知之甚少,只時上學時喜歡罷了。在這裏,我認識了一個網名叫喜歡圓月的人,就是這位大姐成讓我徹底的喜歡上了現代詩歌。
後來,我又化名阿喀硫斯加入了她的qq羣,現代詩歌之友論壇等。再後來,我就嘗試着寫詩。就這樣,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神家園。正如,您所説的“心魂有坦
的權利,有被瞭解的權利”現在,每當我看到自己寫的詩,總是覺得
悉而親切,那就是我坦
的心聲。
三“人可以捨棄一切,卻無法捨棄被理解的渴望”您這句話,我受頗深。
寫詩以來,我便遭到家人的反對,我非常的苦悶。
“成天沒事,你酸什麼酸?”朋友這樣説。
“你寫那幹嘛,又不能當吃頂喝的”父母這樣勸。
“你一坐在電腦前,我就生氣,沒事你找點家務做。”子一看到我寫東西,就不滿。就連我喜歡寫作的表哥也説:“我都在報刊上發表了多少文章,得了多少稿酬,你怎麼只寫而不投稿呢?”他們説的話,我都能理解,但是他們理解過我嗎?
我沒有別的嗜好,不煙也不酗酒;我沒有別的特長,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我沒有別的奢望,不追名也不逐利。我有一雙眼睛,可以觀察的五彩繽紛的大千世界;我有一雙耳朵,可以諦聽到醺醉酣暢的天籟梵音;我有一顆火紅熾熱的心,可以真實的
受着陽光、雨
的滋潤;我有一雙手,需要記錄下自己最真切的
受。如果為了錢,我可以多跑點業務;如果為了名,我可以去寫點小説、散文等通俗文學作品,先發表一個做為炫耀的資本;可是我不能欺騙自己,這不是我喜歡的。我見過真正的釣魚愛好者,每次釣過魚再把它放生。他們享受的是釣的過程,而不是結果。您曾告訴我“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你能創造這過程的美好與
彩,生命的價值就在於你能夠鎮定而又
動的欣賞這過程的美麗與悲壯”我覺得,您才是我唯一的摯友,唯一理解我的人。
四您走了,就這樣走了,走的這樣的徹底,把自己的脊椎、大腦將捐給醫學研究;把自己的肝臟捐給有需要的患者,不進行遺體告別。如你所説“紀念的習俗或方式可以多樣,但總是要有…因為,那是心魂對心魂的珍重所要求的儀式,心魂不能容忍對心魂的簡化”那麼,我就用這篇文章來悼念您這位陌生的摯友,您的生命絕不會刪簡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