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花前月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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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不如…
我埋着腦袋卯足了勁兒的往前狂奔着,一路上好幾次都差點被車撞上,也正好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任由我這麼橫衝直撞的在馬路上游蕩,我都始終連頭髮絲都沒有掉半,一直跑到我累了,都始終安然無恙。
我跑的快,野狗在後面跟的也快,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邊跑邊喊我,到後來也就乾脆聽之任之了,任由我一直跑虛了,像是個傻
似得四仰八躺的卧在馬路中間,他也只是幫着驅趕四周看熱鬧的人羣。
“啊…”我也乾脆破罐子破摔,嚎啕大哭的從地上來回打起了滾“丟夠人沒有還嫌不丟人是吧從地上躺着打滾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把渾身的衣裳了在
通崗
奔”野狗走到我跟前,用力的踹了一腳,我知道他也是“恨鐵不成鋼”
“別理我,誰他媽也別管我…讓車撞死我吧”我像是個怨婦似得推開野狗,半跪在地上捶頓足的嗚咽“小雪離開我了,她還説碰到比我好的人就不會再回來了…比我好、比我強的人這世界上一抓一大把,我永遠失去小雪了…”臉上的鼻涕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順着我的面頰往下
,我覺得自己此刻肯定已經窩囊到了極點。
“慫比你好、比你強又怎麼樣他們不是你,這世界上就特麼你一個張竟天,當初是怎麼追到她的,現在再追回來不就得了女人全是念舊的動物聽哥的,咱先從地上爬起來,萬一凱旋或者毀滅的人看見你這個樣子,太埋汰了”野狗像是哄小孩似得將我從地上慢慢託了起來。
“哥,我想喝酒”我很沒出息的搭搭起來。
“那咱就喝酒一醉解千愁,都不是啥大事兒哈”野狗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先把我推進車裏,然後不放心的又讓出租司機把緊挨着我的門上保險鎖死了。
“説想去哪喝酒想喝什麼酒,咱們馬上去”野狗一邊掏出來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後,伸直胳膊摟住我的肩膀出聲問道。
“隨便什麼吧,儘快就好”我呆滯的回應着,腦海中依舊不停回憶着和陳雪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從在崇州市十七中開學第一天的邂逅,一直到我們在醫院裏莫名奇妙的在一起為止,我和陳雪之間好像一直都太順風順雨了,沒有經過什麼大的波折,更沒有因為瑣事鬧過分手,我理所當然的就把陳雪對我的好,理解成了本該如此,理解成了她本沒辦法離開我。
而我混社會的初衷,好像也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從剛開始時候為了給陳雪拼一個優質的生活,到現在完全就是為了混而混,為了地位、金錢而跟人比拼,為了所謂的幫派榮耀、社團興盛越發越遠離陳雪,甚至這次我居然還偷偷跑到了北京去和張瀟予私會,我想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那走吧,前面正好有家ktv,也不知道這大上午開門的不等司機先停穩車的”野狗指了指正前方的路邊上的一家ktv,朝着出租車司機招呼道,那是一間略微有些破敗的場子,有點像過去我們在崇州市和黃帝最經常去玩的那個“夜未央”出租車剛剛停下來,我就迫不及待的就跳下了車,跌跌撞撞的朝着敞開門的ktv大門走去,應該是上午剛開門的原因,ktv的門口乾乾淨淨的,既沒有賓小姐、服務生,也沒有什麼別的客人,一直都走進大廳的內部,才在收銀台的位置看到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小鼻子小眼睛的中年人,中年人倚靠在吧枱裏面,愜意的一邊
煙、一邊摳腳丫,看起來好不快活的樣子。
“幫我開間包房,然後拿幾箱啤酒”我面無表情的朝着中年男人説道。
“哎喲,這麼一大早就有人來消費,怪不得門前的喜鵲吱吱喳喳叫個不停哈來…來…貴客裏面請”摳腳大漢慌忙穿上鞋子,很隨意的在身上蹭了蹭自己髒兮兮的臭手,從吧枱裏爬了出來,引領着我朝走廊深處走去。
“兄弟好興致啊,大早上就來練嗓子點歌小妹要不要咱們這兒的點歌小妹兒個哈,女人這種動物…”
“滾出去”我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咬開口“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大口後,朝着站在旁邊喋喋不休的他不耐煩的低吼了一句。
“得得得,我不説了有什麼需要再喊我吧…”絡腮鬍子卑躬屈膝的朝我低低頭,倒退的離開了房間,我喝了兩口酒的功夫,房間門再次被人推開,毒藥和郭漢一前一後的推門走了進來,王卓、潼嘉和謝澤勇跟在他倆身後也走了進來。
“唉,你們快點安安
小四吧,我出去再找找,看看能不能碰上小雪耽擱時間久了,我怕真找不到小雪那丫頭了”見到毒藥和郭漢他們來了以後,野狗嘆氣連連的搖頭,急速離開了包房。
“小四…”
“四哥…”王卓、潼嘉、謝澤勇和毒藥同時走到我跟前一人舉起一杯啤酒,咬開瓶蓋朝我舉起了起來。
“安的話,兄弟們不會説哪怕是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就是一個字,喝醉生夢死的往海了喝,喝到你張竟天什麼時候擺手喊停,咱們就回家小雪走不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咱們哥幾個肯定會陪你到死幹”王卓看了眼兄弟幾個,示意他來説話,説完後,不等我繼續發言,直接揚起脖子“咕嚕咕嚕…”灌進嘴裏大半瓶。
“謝了兄弟們我現在沒任何心情説別的,啥都不説了,陪我醉一場,酒醒了以後,我還是我”我的雙眼很沒出息的再次紅了,哽咽着朝他們用力點了點腦袋。
“四哥,沒有砍不死的人,也沒有過不去的坎疼在你心裏,説的再天花亂墜咱們也代替不了大家就盼望着你能好沒別的了…”毒藥深一口氣“算了,今天不適合説這些,喝酒吧”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紅着眼睛看向毒藥問道。
“沒事兒喝酒吧…”郭漢打斷了毒藥的話,舉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你心裏這種疼我多多少少能受到,你嫂子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醫生説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月,唉…”終於可以睡個早覺了,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