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血戰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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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西街老早以前黃帝就跟我説過,街頭打架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我們氣勢上去了,對手自然就慫了,當我們幾個拎着西瓜刀衝向花貓的時候,號稱西街老大的他,竟然往後退了幾步,就是這幾步,他身後的那羣混子們,就發生了騷動。

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經撲到了花貓的跟前,距離特別近,我甚至能夠看清楚花貓鼻孔底下的鼻和臉上的幾粒火疙瘩“尼瑪的”攥着西瓜刀我就衝花貓的腦袋重重的豎劈下去,這一刀要是砍實了,花貓的腦袋起碼得被我削掉半個,此刻我本都沒有時間考慮,要是真砍死花貓了該咋辦。

當然花貓要真是那麼不堪一擊,也不可能混成“紅燈區”的大哥大,眼見我手裏得刀刃距離他腦袋越來越近的時候,這個臉上有塊胎記的傢伙,居然直接從旁邊拽過一個馬仔,一把朝我推了過來我手裏的西瓜刀重重砍在了那個倒黴鬼的肩膀上,還沒來得及把刀回來,花貓已經繞到我旁邊,一腳踹到了我的骨上面,直接把我給踢倒在地上花貓兩手抱着把半米多長的“斬馬刀”咬牙切齒的對着我的身子就剁了下來,我趕忙原地往旁邊滾了半圈,順勢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快速爬起身子,往後撤了兩步,躲開幾個花貓小弟對我的攻擊。

與此同時潼嘉和謝澤勇也和花貓身後的小弟上了手,砍刀對砍刀發出“叮噹”的脆響,時不時還會蹦出兩朵火星子來,花貓帶了起碼不下三十號人,我們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五個,鬥剛一開始,跟在我們身後看熱鬧的那羣男男女女迅速逃竄,生怕殃及池魚,這也直接把花貓一幫人的士氣給重新點燃了。

眼瞅着花貓一夥又躥出來好幾個人衝潼嘉和謝澤勇圍過去的時候“嗖”的傳來一道破空聲,一個混混捂着大腿就跪到了地上,一支自行車發條在他的大腿上,雖然沒多少血,但是的特別深,一尺多長的自行車發條進去一小半。

“啊啊”那個混混痛苦的抱着大腿在地上打起滾來,其他幾個同伴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端着手弩的野狗“乾死他”幾個人叫囂着就衝野狗撲了過去。

野狗咬着煙嘴,不緊不慢的又將兩支自行車發條裝進手弩裏,對着其中一人“嗖,嗖”連續扣動兩下扳機,那幾個朝野狗奔過去的混混中立馬又有一個傢伙腿上和肚子上中箭“噗通”一聲趴到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立時間就把另外的幾個人給震住了。

倒一個人後,野狗還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小聲自言自語“早知道費點勁,做成三連擊得了”説着話的功夫,野狗把嘴裏的煙頭朝距離他最近,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前進的那個混混臉上就彈了過去,那混混條件反的伸出一條胳膊擋在臉前,野狗已經一個箭步跳起,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握着手弩當武器“咣咣”兩下砸到混混的腦袋上。

幸好街道不算太寬,加上又有王卓和野狗的及時補位,我們才免於被他們包了餃子,四五米寬的街道,我們橫着站成一排衝對面的花貓一夥人猛揮刀,大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得意思。

錯過最開始包圍我們的最好時機,花貓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憑藉人多的優勢佔到任何便宜了,因為街道的寬度,最多也就只能允許他們擠過來六七個人,後面的人除了“嗷嗷”罵架,並不敢直接隔空揮刀,容易誤傷他們自己人。

於是乎“紅燈區”的西街裏出現極其有意思的一幕,五個人拎刀攆着三四十人一步一步往後倒退,儘管這期間我們幾個身上也被對方砍出來好多條刀口,每個人的身上都被鮮血給染紅了半個身子,不過誰都沒有後退半步,因為哥幾個心裏全都明白,此刻誰要是不住跪了,隊形頃刻間被毀滅,其他人也肯定會瞬間被砍翻。

最諷刺的事情是身為大哥的花貓,不知道啥時候,居然縮到了人羣的最後面,正高一聲,低一聲的嘶喊扮演起了拉拉隊。

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曾經學過一篇課文叫“狹路相逢勇者勝”此刻我們面臨的困境雖然算不上狹路,但是應該也差不了太多,連續揮舞手裏的西瓜刀,我的手臂又麻又酸,累的“呼呼”大氣。

手裏砍刀的刀刃已經微微卷起,我用餘光掃向身邊的兄弟,除了野狗以外,其他幾個人應該和我一樣,恐怕早就累的沒力氣了,只是憑着一股意志在機械的揮刀,這樣下去我們肯定要被花貓幹翻,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來回轉動眼珠子,也沒有想出來合適的主意,反而因為走神兒被對方一下砍中了我的胳臂,疼的我直接把手裏的砍刀給掉到了地上,局勢瞬間被打破“砍死那個沒刀的”花貓眼尖,我刀剛剛手,他就在人羣最後面蹦跳起來三四把明晃晃的片刀同時朝着我的腦袋就落了下來,我想要往後倒退,又怕會連累其他兄弟跟着受罪,無奈的舉起胳膊擋在了腦袋上面。

“麻痹的,是不是傻”距離我最近的王卓,暴怒的一把推開我,轉身拿後背替我擋住了那幾把砍刀我們的隊形也被迫解散了,花貓一夥人“呼啦”一下衝了上來,四五個人對砍我們這邊一個,除了野狗左突右閃,勉強還能應付以外,其他的幾個兄弟,瞬間就被砍翻到了地上,看來今天我們又要敗了就在情況最危急的時刻,一道嘹亮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警察來了,快閃”花貓喊了一嗓子,剛剛佔盡上風的一羣社會青年“呼呼啦啦”的全都逃走了野狗快步攙起來潼嘉和謝澤勇跑到我身邊,聲音乾澀的吼道“快走,警察來了”

“胖子,你沒事吧”我從地上爬起來,攙扶住王卓,焦急的搖晃着,王卓的臉有些發白,搖了搖腦袋剛才如果不是王卓及時替我擋下來那幾刀,恐怕今天我的胳膊就得報廢了“小四,小四你沒事吧”陳雪和蘇銘猛的從人羣中擠過來,一人攙我,一人扶王卓,陳雪滿臉都是淚水,鼻子一的扶着我的胳膊哭成了淚人“快走,警察來了”我是真累的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抹了抹陳雪臉上的淚水,搖了搖腦袋。

“沒事,不用慌警察在這兒”蘇銘拍了拍上彆着的一個小喇叭,按了下開關“滴嗚滴嗚”的警笛聲驟然就響了起來,和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堂哥,你真特麼機智簡直和我一樣”臉泛白的王卓都到這個程度了,還不忘記吹牛,瞬間把我們逗的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幾個互相攙扶,步履蹣跚的走出西街,鑽進麪包車裏以後“卓哥,你到底有事沒”我點燃一到王卓的嘴裏。

“我要説有事,你能不能能不能請我請我大保健”王卓背靠着汽車座椅,奄奄一息的看向我問道。

“小四,別相信這個逗以你對他了解,難道還不清楚,要是真挨刀了,他還能這麼臭跟你嘚瑟,早就嚇得暈過去撞死了”潼嘉拿衣服裹住胳膊上的傷口“啪啪”拍了拍王卓的後背,傳來幾聲類似拍重鐵皮似得“咧咧”聲,跟我解釋道“那身豬八戒的衣服,為了出效果,前後背全都有鐵皮撐着”

“卧槽了個dj,讓我裝會,你能死不”被人揭穿,王卓臉不紅心不跳嘟囔着“那幾刀雖然沒看重我,但是力氣太大把我震出來內傷了,我不管傻小四,勞資就要大保健才能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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