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趙構被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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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的大本營建在臨安城頭契丹軍的火炮程之外,莫啓哲上次被抓住的時候曾來過一次,今天領兵來攻也算是舊地重遊了。

臨安城與宋營之間並無什麼太大的障礙物,騎兵一個衝鋒就到。契丹兵將從臨安城裏衝出來後,也沒列陣衝鋒,而是成散兵隊形奔來,無論是士兵的還是將軍一個個都紅了眼珠子,大呼小叫地策馬狂奔,也不管嗓子受不受得了,就是一個勁兒地喊!

莫啓哲心道:“他媽的,這還叫偷襲嗎?這幫兄弟們是深怕宋兵不知道自己來了啊,這個喊哪!”宋營中留守的士兵也用不着密切觀察臨安城內金兵的動靜了,契丹兵一開城門他們就看見了,塵土飛揚中一大羣惡鬼嗷嗷亂叫着跑來,要是連這都發現不了,那守營的士兵還是人不是了!

“放箭,放箭!”營中留守的將軍聲嘶力竭地下着命令。守營的宋兵均為老弱病殘之人,年青力壯的都上戰場了,金宋兩軍大戰,宗澤幾乎走了所有的能用之兵,皇帝趙構也親上了戰場,營中沒有了要保護的重要人物,實際上屬於空營一座,誰也不會想到那個現實得要命的莫大將軍會來突襲一座空營。

宋兵扯開弓弦,放了幾箭。他們不放箭還好,這一放箭可提醒了契丹兵了,這幫爺們兒剛才只顧着喊叫了,沒想起來箭,猛然見到宋兵那些無力的小箭飛來,登時記起來了,要比準頭,誰怕誰啊!

契丹騎兵俱為馬背上長大的手,要論行進中放箭攻敵,那宋兵那裏是他們的對手啊!亂箭齊飛中,大門前的數百宋兵連逃跑的念頭還沒產生呢,就得到了永生,去了西天極樂世界。

此次來襲的契丹兵有兩萬餘人,以排山倒海之勢衝進了宋營。進了宋營之後,莫啓哲這才想起來,他想的美,還想抓趙構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可那位天子在哪兒呢?宋營這般大,蜿蜒達幾里之長,要想找一個人可不容易啊!

莫啓哲上次來的是宗澤的帳篷,趙構的大帳在哪兒他可不知道,一進了營裏,見到這數也數不清的帳篷,他才明白自己把抓皇帝這事看得也太簡單了,天底下那有這麼容易的事。

手下的契丹將領們圍在大將軍身邊,紛紛問道:“大將軍,趙構呢?他的帳篷在哪裏啊?”

“哎呀,我也不…嘿,想知道趙構在哪裏還不容易嗎?”莫啓哲急中生智,道:“放火放火,大火一起,你們看這些宋兵往哪裏跑,就説明趙構這雜碎兒的大帳在哪裏啦!”火燒大營,營中的宋兵自然要去保護皇帝,他們往皇帝身邊一跑,其實就是給契丹兵帶路了。

契丹兵別的本事不一定行,可要提起放火,那可真叫輕車路,順手得不能再順手了。兩萬多契丹兵四下散開,見帳便點,見人便砍,把個宋營攪了個底朝天。不一會兒,大火四起,滿營哭爹喊媽之聲。

莫啓哲這招雖然太損,可也着實好使,宋兵一見火起,本來就打不過契丹鐵騎,這一下子可有了逃跑的理由了,全都撒丫子向西邊的大營跑去,動作特別整齊劃一。

契丹將領一見宋兵逃跑的方向,一齊哈哈大笑,大將軍果然不愧有諸葛超亮之稱,只一試便試出了趙構的營帳所在之地。

既然知道了進攻方向,那也就不用客氣了,莫啓哲出大刀,在驃騎親兵的保衞下,向營西疾馳而去。

這時宋皇趙構剛剛進營,他聽到大營的那頭傳來了震耳聾的叫喊聲,心中驚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炸起營來了。納悶兒的時間都沒有眨眼皮的功夫長,就見守營的小校來報“大事不好啦!皇上,金兵來劫營啦!快跑啊!”還用你説快跑!一聽金兵來了,趙構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調轉馬頭便向城西跑回,他手下那三千多衞軍一見皇上又開始跑了,也都跟着跑起來了。

可他們快,契丹兵來得更快,這幫要命的閻王,象鴉片煙多了一般,個個興奮得不得了,發了瘋似地衝到西營,一進皇帝行營便胡亂箭,還沒等衞軍逃遠呢,便被倒了一片。

木合它爾扯起脖子大叫道:“抓那個穿黃衣服的啊!那個穿黃衣服的就是宋皇趙構!抓他抓他!”契丹兵們一聽要抓穿黃衣服的,一齊喊起來“抓那個穿黃衣服的啊!他就是宋黃啊!改名叫趙構啦!”追在後面的契丹兵一聽,也跟着叫起來:“抓那個穿黃衣服的啊!他就是蛋黃啦,咱們來就是為了把他打出來!他長得和狗差不多啦!”雖然這口號越傳越離譜,可他們第一句都是對的,就是“抓那個穿黃衣服的啊!”望眼整個宋營,穿黃衣服的就趙構一人,五爪金龍袍只有他一人有資格穿呀!

趙構聽契丹兵這樣喊可着急了,這不是要命嘛!他在馬背上慌忙把龍袍下,順手扔到了地上,只穿着內衣逃跑。契丹兵來的羽箭從趙構耳邊“嗖嗖”飛過,趙構的心都要從喉嚨裏被嚇得跳出來了。

突然,也不知從哪裏飛來一隻箭“卟”的一聲正中趙構坐騎的馬股,那馬疼得一摞蹶子,趙構騎馬的功夫可不高超,被下戰馬這一顛,倒仰着就掉下來了。他身邊的衞軍也都忙着逃命呢,再加上趙構了衣服,別人都沒認出來他,所以僅有三個貼身侍衞來救。

一名侍衞大聲驚叫道:“皇上,皇上,您沒事兒吧?”趙構心中怒罵:“混帳東西,你看我象沒事兒嗎?還有,你幹嘛叫得這麼大聲啊,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沒見到這幫追兵正在找我呢嗎?”這名侍衞也是好心,他能故意害皇帝嘛!見趙構落馬,這名侍衞毫不猶豫地跳下自己的戰馬,跑到皇帝身邊,想要扶起他。

這時候,在後面飛奔來一騎,這人身穿驃騎軍軍服,看盔甲上的飾物是一名千夫長。這位驃騎軍的千夫長手裏提着一柄超大號的狼牙,狼牙的尖利鐵刺上掛滿了碎,鮮血順着頭向下滴滴答答的着。

他來到趙構幾個人身邊後,一舉狼牙,怒喝一聲道:“混帳王八羔子,你們幾個要死還要活?”這話問得希罕,誰還能要死啊!趙構和三名侍衞連忙點頭,他們見這人渾身是血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個殺人魔王,既知不是對手,便當求饒。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契丹第一猛將木合它爾,這木合它爾從莫啓哲那裏得到命令要抓趙構,可跑遍了全營也沒見到個穿黃衣服的人,心裏正焦急着呢,忽見馬前幾名宋兵竟然站在那裏沒跑,便趕上前來威脅問。他見趙構等人點頭,大怒道:“他媽的,真是見鬼了!你們竟然是要死,那我就送你們歸西!”説完之後,掄起狼牙就要把他們幾個砸死。

趙構等人大吃一驚,趕情兒點頭是要死啊!他們連忙又搖頭,那名站在地上的侍衞用身體擋在了趙構身前,用發抖的聲音求道:“要活,要活!將軍手下留情,我們投降便是!”木合它爾一瞪眼睛,問道:“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穿黃衣服的人?就是你們的那個皇帝,他跑到哪裏去啦?快説,不説就把你們砸成餅!”他晃動手中的狼牙作勢要砸。

一名侍衞十機靈,他見木合它爾不認得趙構,正好有了説謊的條件,他用手一指前面,騙道:“皇上在前面,由衞軍護着呢!你看前面那個人最多的地方,皇上就在那裏!”木合它爾一聽大喜,他也顧不上收拾這幾個宋兵了,猛催戰馬向人最多的地方衝了過去。他才不怕人多呢,狼牙一舞,就能掃倒一片宋兵。

見這人急着搶功,顧不上抓自己,趙構鬆了一口氣,好傢伙,差點兒做了俘虜!

那名侍衞牽過了自己的戰馬,道:“皇上,你騎我的馬吧!”趙構點頭拉過繮繩,正要上馬,一抬腿忽疼痛,原來他剛才落馬時摔到了股,這一抬腿上馬自然到疼痛。那侍衞見皇帝上馬不便,急忙推了趙構一把,把趙構推上了馬鞍。

趙構上馬後,一抖馬繮正要繼續逃走,可那馬起步時竟顛了一下,咯得趙構一咧嘴“啊”的一聲痛呼出口,他身後的那名侍衞急忙叫道:“皇上,小心啊!這馬烈得很!”旁邊兩名侍衞也趕過來幫忙,想替趙構穩住那馬。

侍衞這句話喊得聲音可大了,他心急皇帝安危,也就忘了壓低聲音。這話正好被後面的一名契丹將軍聽到了,這名將軍也是身穿千夫長軍服,手裏提着一長矛。

這名千夫長卻是曹天峯,他也想抓趙構立功,所以追得極猛,和木合它爾腳前腳後的追到了趙構的身前。曹天峯本不知馬上那個穿着內衣的人就是趙構,可一聽侍衞喊什麼“皇上”他就明白了,運氣來了,前面這人就是宋皇趙構啊!

不但曹天峯聽到了“皇上”這句話,就是跑出不遠的木合它爾也聽到了,他一勒戰馬,回頭觀看,只見曹天峯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馬上那個只穿着內衣的宋人的衣領,使勁兒一拉,那宋人便一個倒栽葱地從馬上掉了下來,木合它爾立時明白了,自己這是上了那個宋兵的當啦!怒氣發中,木合它爾回馬前來搶功。

趙構再次股着地,這下子可摔了個結結實實,就算再多,也不住這麼摧殘哪!趙構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了,那名沒馬的侍衞急搶幾步來到他身邊,一邊扶他還一邊大叫:“皇上,皇上,你沒事兒吧?”趙構心道:“你這個王八蛋,你跟我有仇啊?還喊皇上,沒見着把金兵都喊來了嗎?”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時候也顧不得皇上的尊嚴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股疼啊!

曹天峯一手中長矛,大叫道:“滾一邊兒去!”説着便向那侍衞刺去。

那侍衞正忙着扶趙構呢,騰不出手來格擋長矛,可他旁邊還有另外兩名侍衞哪。這兩名侍衞各揮長刀,一起衝過來,與曹天峯戰到一處。

木合它爾縱馬趕來,他可不是好惹的,手中狼牙高高舉起,一聲斷喝,摟頭蓋腦地便向扶趙構的那名侍衞頭上砸了下來。那侍衞這時可顧不得扶皇帝了,急切間也不出刀來抵擋,無可奈何只好抬起手臂去摚狼牙

只聽“咯嚓”一聲,又是“砰”的一聲大響,狼牙先擊斷了侍衞的手臂再又砸碎了他的頭顱。鮮血迸起,直濺了趙構滿臉滿身,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帝陛下那裏見過這麼恐怖的事啊,雙眼翻白,就要暈倒。

木合它爾是個殺人魔王,血越多他越興奮,叫道:“他媽的,雜碎兒,不給你點顏看看,你怕還不知道木王爺是穿兩條腿褲子的吧!”他見趙構嚇得魂不附體,不由得哈哈大笑,一伸手臂抓住了趙構的後脖梗子,把莫啓哲的這位大舅子提上了自己的馬背。

曹天峯一看趙構落入了木合它爾的手裏,這下子可急了,他叫道:“喂喂,木合它爾,這人是我先發現的啊!你怎麼抓去了!”木合它爾笑道:“其實是我先發現的,當然要由我來抓了!”説完,他夾了夾戰馬,便要找莫啓哲去領功了。

曹天峯大急,拋下兩名侍衞,向木合它爾追來。那兩名侍衞也不能失了皇帝啊,他們見趙構落入了敵手,也是大急,再也顧不得掩蓋身份了,一齊大叫道:“皇上在這裏啊,皇上在這裏啊,快來救駕啊!”他們二人這一大喊,無論是衞軍還是契丹軍都聽到了,兩方人馬一齊向這裏衝來,契丹兵為的是搶功,衞軍為的是護駕。

其中一名侍衞追上了木合它爾,揮刀向他砍去,木合它爾一聲冷哼,單手一揚狼牙,向那刀摚去,只一揮手間便格飛了那侍衞的長刀,隨後狼牙一落,又把這名侍衞砸得腦漿崩裂而死。

曹天峯舞動長矛解決了另一名侍衞,緊跟着便衝了上來,兩馬擦身之時,曹天峯一探手抓住了趙構的一條大腿,使勁向自己這邊拽,想把趙構拉到自己的馬上來。

木合它爾大怒,好小子,竟然敢跟我搶功!他豈肯把這到手的大功勞丟掉,他怕曹天峯搶去趙構,忙把手中的狼牙往地上一扔,雙手一齊抓住趙構的兩隻臂膀,往懷中拉回。

這兩人都是糾糾武伕力大無窮之人,這一下手搶人,趙構能受得了嗎,這不是玩大撕活人呢嘛!只聽得趙構一聲大叫,聲音極其悲慘,其悲足可動天地,其慘足以泣鬼神。

曹天峯和木合它爾只顧着搶功了,卻忘了趙構也是個長的人,哪受得了這份折騰啊,他們一聽到趙構的這聲慘叫,突然想起了大將軍有令,一定要抓活的啊!

這要是死了趙構,可就不是立大功,而是闖大禍啦!曹天峯和木合它爾兩人深怕死了趙構,聽他慘叫急忙鬆手,不敢再互相搶奪。可他倆鬆手竟然是同時的鬆手,趙構此時正懸在兩人中間的空中哪,這兩人一鬆手,他可不就得上演空中飛人了嘛!

眾目睽睽之下,宋皇趙構第三次股着地,又落塵埃。

一聲更加悽慘的叫聲從莫啓哲的大舅子口中傳了出來,滿營的士兵都聽見了,實在是太悽慘了!

原來,趙構此次落地,無巧無不巧的,他正好一個墩坐到了剛才木合它爾扔到地上的那狼牙上,而且是把頭坐到了兩腿之間他的下!

那狼牙不比別的兵器,它是帶刺的啊,雖説刺不太長,不至於扎死這位皇帝,可有的地方卻是扎也不能扎的啊!趙構兩眼一翻,這回可是真的暈過去了,疼的!

曹天峯和木合它爾見趙構竟坐到了狼牙上,可把他倆嚇了個半死,這回可糟了,這位大舅子要是死了,大將軍還不得把他倆活着吃了啊!

木合它爾臉蒼白地翻身下馬,走到趙構身前,伸手摸了摸趙構的鼻息,鬆了一口氣,喜道:“還好,還好!他還活着!”曹天峯也趕緊下馬,走了過來,對木合它爾道:“我的天啊!剛才差點兒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他叫得那麼大聲,一定是必死無疑呢!他要是死了,咱倆都得上吊!”木合它爾抱起趙構,把他從狼牙上抱了起來,曹天峯低頭去檢查趙構的傷勢,只見趙構的下身鮮血淋漓,整個褲管全都濕透了,曹天峯這時深怕趙構死了,他伸手解開了褲帶,拉下趙構的褲子檢查。

木合它爾焦急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刺到內臟?”曹天峯搖頭道:“沒有,沒有!並沒刺進身體裏!”

“啊,那就好!趕快把他的血止住,只要沒傷到內臟就沒事,股上的多,也就疼點,還不會要了這傢伙的命!”説完,木合它爾東張西望的想叫軍醫。可這時身旁的兩軍正是打得難分難解,本也分不出誰是軍醫啊!

衞軍這時發現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好象是皇帝,雖然只穿着內衣,不過應該就是皇上。不少衞軍擺了契丹兵的糾纏,向趙構這邊跑來。

木合它爾見宋兵快過來了,對曹天峯道:“快點,咱們這就走吧,宋兵上來了!”哪知曹天峯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臉上神古怪之極。木合它爾奇道:“又怎麼啦?你不是説他死不了嗎?”

“死是死不了,可…可…”曹天峯尷尬地道:“他媽的,怎麼會這種事!”木合它爾急道:“什麼事啊?哎呀,你平常快的啊,怎麼吐吐起來了!有什麼事快説啊!”曹天峯實在憋不住了,笑道:“咱們把這位陛下的…的蛋黃給打出來了!”

“啊…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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