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猝然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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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原來是決定這個啊!很好,你很明白事理!”王則道:“軍服好辦,找軍務官就行。至於軍隊嘛,你得等等了,不可能馬上給你一個萬人隊的。不過也不需要着急,我們在燕京招了好多新兵,現在地領兵將軍都是副職,還沒選拔出正職,給你安排進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你得確實有本事才行,要不然鎮不住手下將官。你要知道我們驃騎軍的升遷方法和別的軍隊不同,背景多硬都沒有用,須得憑真本事!”嶽子風苦笑道:“我地本事恐怕不怎高,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被都元帥給拍了!”王則笑道:“被都元帥拍很正常,一點不用灰心,他是嘴上功夫天下第一之人,可我估計你連前一萬名都排不進去,所以你這水平的輸了很正常,一點兒不丟人!”安了幾句之後,王則在馬上拉住了嶽子風的手,道:“走,跟我找軍務官去,咱們是同袍了,給你領新軍服,順便也給我來一身新盔甲,這才叫有衣同穿嘛,哈哈!”嶽子風只好跟着王則去找軍務官了,軍服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軍隊,早知莫啓哲待他這般好,自己剛才就應該把完顏宗翰的軍事佈置跟莫啓哲説説,沒準兒都元帥一高興,把自己升為都統也説不定!

莫啓哲縱馬大跑,他地軍隊不用打仗,是以行軍速度比前面的韓企先要快,待得快天明的時候,他便追上了燕雲驃騎軍。韓企先本不知道莫啓哲能來得這麼快,得到斥候地報告後,他大喜過望,派出了一小隊士兵在後面等莫啓哲。

斷後的驃騎軍隊長見都元帥來到,急忙上前行禮。道:“都元帥,我軍正在追趕金兀朮的軍隊,已經趕上了,只是還沒有完全包抄,他們抵抗得非常厲害,看來一時之間無法全殲!”莫啓哲點頭道:“既為前鋒,必是鋭之士。抵抗得厲害實屬正常。再興,再興,你過來!”楊再興應聲而到“都元帥有何吩咐?”

“你帶着咱們的先鋒軍從側翼趕到最前面去堵截,金軍正在作戰。邊戰邊逃速度不快,你是完全可以跑到他們前面地,阻擊的任務不是要殲敵,而是要抓俘虜,只要肯投降的。繳械後先看起來,留給我處理,明白不?”

“明白!”楊再興點頭答應。抓俘虜要比直接開殺麻煩些,可也不算是難題,他還是可以應付得了的。

莫啓哲笑道:“你地老對頭金兀朮就在前面,要是抓住了他,你可了,想怎麼處理他?”楊再興想了想道:“打他的股,請他吃頓竹板炒絲!”温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沒好意思説楊再興什麼。把臉別過去,抬頭看天,憋住了笑,好難受喔!

莫啓哲道:“你想替他爸爸教訓他?嗯,很有使命!記着打他股時。要先把褲子下來,這樣才夠味道!”楊再興笑道:“味道一定很衝。就怕燻着我!”‮腿雙‬一夾馬腹,帶領先鋒繞道而行。

莫啓哲看着小温熙,道:“你笑什麼?我跟你説,再興要是真打金兀朮的股,你可不能去一邊旁觀!”

“為什麼?”温熙不解地問道。打金軍元帥地股多有意思啊,整天跟着你到處跑,一點好玩的事都沒有,要是能看到金兀朮挨扁,那可多有趣,為啥不讓我看呢?

莫啓哲小聲道:“金兀朮不喜歡洗澡,股很臭,而且長滿了痱子,看着特別噁心!你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噁心地吃不下飯,餓瘦了怎麼辦,我會很心疼的!”

“快別説了,我聽着就噁心!可他…他地後上長了痱子,你是怎麼知道地呢?”温熙問道。

“想也知道啊,他成天騎馬,又不洗股,不長痱子才怪呢!”温熙點了點頭,她明白了,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也成天騎馬,可卻不長痱子,原來是常洗澡的原因!”

“那當然,金兀朮怎麼可能有我這麼愛乾淨!”莫啓哲點了點頭,策馬走了一段路,突然大叫道:“你怎麼知道我不長痱子的?”温熙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我用猜的!想也知道啊!”説完趕緊拍馬而走,逃之夭夭!

“你竟然敢偷窺我!”莫啓哲拍馬追上“小丫頭,你以後洗澡的時候要小心些,我隨時都會報復地!”正在混戰中的金兀朮向股摸了一把,把手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滿是鮮血,咒罵了一聲,不知哪個混蛋剛才紮了他一槍,股雖然多,可總在馬上顛簸,磨着可有多疼啊,而且傷口也不容易癒合。

他的兩路金軍邊戰邊逃,已經減員大半,身邊只剩下了四萬多人,其中阿扎達不魯地軍隊幾乎全死光了,而金兀朮的軍隊也多數受傷,驃騎兵太猛,窮追不捨,連金兀朮自己都股開花了,何況其他金兵呢!

金兀朮叫道:“阿扎達不魯,你給我斷後,戴罪立功,要是讓驃騎兵把我們包圍了,我唯你是問!”阿扎達不魯大怒,你這個混帳王八蛋,現在想起我來啦,還讓我斷後,這不是想趁機整死我嗎!他道:“我受傷了,斷不了後。副元帥有萬夫不擋之勇,還是請你親自在後面阻擊敵人吧!”説完,他拍馬便走,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金兀朮情急大叫“阿扎達不魯,你姥姥的,竟敢不聽命令,我要把你軍法從事,你給我回來!”剛想催馬叫回阿扎達不魯,卻股奇痛無比,照這麼個疼法疼下去。會不會血過多而亡啊?

金兀朮也不肯留下斷後,拼命向前趕去,金兵跟着兩位先鋒官上竄下跳地向前逃着。突然,在前進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大票驃騎軍,領兵的將領正是那個最喜歡追金兀朮的楊再興!

楊再興氣吁吁地看着逃來的金兵,罵道:“金母豬,你跑得也太快了吧。為了能堵上你,都快把我跑斷氣了!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回合,啊,也不需要三百回合。我看頂多二十個就足夠了,就可以把你打成豬頭!”阿扎達不魯跑在前面,一看前方竟有驃騎軍堵截,心中大吃一驚,這幫人很厲害啊。硬是能從後面追上來,比我們厲害多了,我看還是斷後比較安全些!他立即勒馬。向後叫道:“副元帥,後面危險,還是讓我來斷後吧!兄弟們,分一隊人過來幫我!”金兀朮也看到前面的楊再興了,他心道:“真是要命,怎麼又碰上這傢伙了!”他衝阿扎達不魯叫道:“還是由本帥親自斷後吧,你給我繼續向前衝!”剛才他們兩人還誰也不肯斷後,現在倒好。搶着往後跑了。

阿扎達不魯這個氣呀,真是哪裏有危險就讓我往哪兒上啊,你金兀朮十八代祖宗全是母混蛋,是豬生地!他硬起頭皮,大叫一聲:“怎麼都是個死。兄弟們,跟着我往上衝啊!”阿扎達不魯強忍住心中地憤怒。揮刀向楊再興殺了過去。

金兀朮暫時鬆了口氣,他向四周觀望了一下,這時天早就亮了,上三杆,前後左右的驃騎軍看得清清楚楚,已經全面包圍了,這就要打殲滅戰了!金兀朮心知楊再興是絕不會放過他的,非得要給他身上撮出幾個窟窿不可!

金兀朮心念一動,與其被追殺,不如化妝避避風頭,裝扮成士兵,就算萬一被抓住了,也可以矇蔽過去,只要保住命,再想法子逃走不遲。

翻身下馬,金兀朮東張西望,想找個小兵的軍服換上,找了一圈,他忽然想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假扮成金兵,我也可以扮成驃騎兵啊!眼看着驃騎兵就要勝利了,我扮成他們地士兵,到時就可以趁亂逃走了!哎呀,這種高招我都想得出來,孫武都比我差多了!”阿扎達不魯發瘋似的衝到了楊再興跟前,掄起大刀,對着楊再興便砍了下來。楊再興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小子也想跟我鬥啊,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他亮銀槍抖了三抖,就聽得“啪,咚,啊呀”三聲響,啪地一聲,大刀被打落,咚地一聲,腦袋被拍了一下子,頭盔被扒拉掉了,啊呀一聲,他從馬上摔了下來,美其名曰也就叫做滾鞍落馬!

楊再興笑道:“這位老兄,你又不是金兀朮,幹嘛跑過來跟我拼命啊!”阿扎達不魯坐在地上,只到萬念俱灰,落到驃騎軍手裏,那是別想活了,與其被人砍頭,不如自我了斷算了,探手間,就要拔刀自盡。

楊再興亮銀槍輕挑,撥開了他的佩刀,笑道:“這又是何苦,咱們兩軍作戰,只是為了擁立兩個皇孫即位而已,兩個小孩子一般幼小,又同為太祖之後,誰做皇帝不是一樣,你為了他們這樣的人自殺,值得麼?”阿扎達不魯黯然搖頭,當然不值,可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讓我一個領兵大將能怎麼辦呢?

楊再興嘆了口氣,勸道:“金國大半的土地都被我們佔領了,不知你的家人在哪裏啊?”

“還能在哪裏,向我這種人出征,家人都要留在上京地,就算不住在那裏,臨出征前也要遷到那裏的!”吳乞買疑心甚重,包括阿扎達不魯在內的所有領兵大將,其家人都必須在上京居住,而現在也就都落入了驃騎軍手裏。

“這不就得了,跟你説明白話,上京的百姓已經都轉而支持長孫了。既然你的家人這樣了,你又何必頑固不化呢?説實在話,這場內戰本就是在內耗,金國實力大損,無論是誰獲勝,都給了其它國家窺視中原地機會,依我看還不如罷戰,團結起來,宋滅夏指可待。實在犯不着自己人打自己人!”楊再興勸説阿扎達不魯投降,早結束內戰,以便發動對外戰爭。

阿扎達不魯一聲不吭,要是馬上投降,實在讓他下不來台,他還想等等看,總得讓莫啓哲親自來勸。他才好歸降,那樣在驃騎軍中也能佔有一席之地,免得別人總把他看成降將,嘴上不説,心裏卻瞧不起。

楊再興道:“你好好想想吧。來人啊。請這位將軍下去休息,不要上綁!對了,還沒請教兄弟姓名?”阿扎達不魯從地上站起,拱手道:“不才阿扎達不魯,今兵敗。實是羞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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