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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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空空蕩蕩的,再也沒有別的車輛。周婉儀心裏默默估計着他們的速度和距離。
“在前面的那個彎道你把速度降下來,我跳出去阻擊他們。”
“不行,太危險!”嚴波雖然反對,但彎道的弧度仍然迫使他減緩了速度。
周婉儀打開車門,一下跳了出去,因為慣的作用在地上直滾出了十幾米遠才停下,隨即單腿跪地,左臂抬起,右手握槍架在左臂上,瞄着追來的車輛前輪“砰”的放了一槍。
福特的車輪蓋猛的飛了起來,車一下失去了控制,在作了一個s字的動作後,傾翻了過來。跟在後面的摩托則避向路的一旁,一下撞上了路邊的山坡,騰空飛了起來。
那摩托在空中輕飄飄的躍過了翻轉着的福特,居然平安的雙輪着地,繼續向周婉儀衝來。因為離的已經不遠了,周婉儀看得見那摩托車手戴着一個黑的頭盔,身上的緊身衣顯
出他的身材很是纖瘦,象是女人。
周婉儀心中閃過了黃一鶴辦公室裏那個女秘書的身影。周婉儀對着那摩托車手又是“砰”的一槍。那摩托恰在此時立了起來。
前輪高高抬起,那一槍便打在了車頭的金屬桿上,火花飛濺。摩托車單輪着地,已經衝到了周婉儀面前。
周婉儀就地一滾躲了開去,只覺一陣急風擦着自己的後背而過。耳聽得那摩托“砰”的撞在了身後土坡上,周婉儀不及回頭,反手又是一槍。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剛剛蹲起的周婉儀眼睛向左側的摩托車所在的位置快速掃去,那裏卻已失去了摩托車手的蹤影。眼角余光中右側似乎有人影一閃,周婉儀暗叫糟糕。
顯然那摩托車手剛才在將摩托車前輪抬起來遮擋子彈時,人已經躍下地來了,周婉儀的身體在這時下意識的作出反應,又是着地一滾,躍向路旁的淺溝。對面“砰”的一聲傳來,周婉儀的大腿象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劇烈的疼痛隨即席捲而來。周婉儀知道自己中彈了。
手忙腳亂的將衣兜裏的紗布取出按着自己的傷口,一邊將頭稍稍探出溝去查看對方的動靜。公路上這時一下靜了下來,對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對方大概也趴在另一側的路溝觀察着這邊吧。
只是黑暗使得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嚴波去的那個方向傳來了剎車的輪胎磨地聲和汽車的啓動聲音,大概有三四百米遠。周婉儀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調轉車頭回來了“可是他沒有槍啊!”周婉儀心裏着急起來,這次她是請假來的x市,所以並沒有配槍。現在嚴波的槍在她手裏,他已經沒有任何防身武器了。
更何況他現在並不知道敵人的位置,如果冒冒失失的進入現場,很容易成為靶子。
“別過來!別過來!”周婉儀心裏祈禱着。
看着車燈越來越近,急得幾乎哭出來。***然而嚴波還是將車開了過來,隨着距離的接近,車頭燈的強光使黑暗的戰場似乎漸漸有了些光亮。
“嚴波小心右邊!”周婉儀忍不住高聲喊道。
“砰”的一聲,頭頂的坑沿隨着槍響掉下幾塊泥土來。
周婉儀匍伏着移開了幾米,換了個位置。嚴波的車也停了下來。地上橢圓形的光束延伸到這裏只剩了些微光。從周婉儀這裏看去,車裏黑的看不清嚴波的身影。
“敵人不會知道嚴波沒有槍。她應該不敢通過車前的明亮區域去攻擊他。”周婉儀略放下心來,又專注的盯着對面的路溝。她在什麼地方呢?也許就在正對面,也許已經沿着路溝爬到了十幾米外。一邊想着。
周婉儀又偷偷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公路上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只翻倒的福特下這時傳來了微弱的呻聲,隨着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聲音越來越弱,終不可聞。
這樣的對峙對於周婉儀來説並不壞,現在急於身的應該是對面的敵人吧?時間拖得越長對於周婉儀和嚴波來説越有利,也許公安很快就會來了。
即使黃一鶴在公安部門裏有與他狼狽為的人,總是不敢公然庇護槍戰的罪犯的吧?公路的遠處出現了兩點亮光,漸漸的近了,似乎是一輛解放牌卡車。
卡車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經過翻車地點,又急忙加速前行。周婉儀看見對面路溝裏有黑影一躍而起,附在了卡車上。
由於兩人之間有卡車的阻隔,周婉儀無法開槍。她知道自己也不能追出去,那樣自己沒有任何遮擋物,會成為靶子的。卡車很快與嚴波的桑塔納擦身而過。周婉儀這時聽見一聲槍響。
“嚴波!”周婉儀狂喊道,內心瞬間變得冰冷一片。嚴波他沒有槍的。那一槍…那一槍是打向嚴波的!
而那人…那人是個神槍手。周婉儀自己也是個神槍手,神槍手一般沒有把握是不會無意義的開槍的,而這麼近的距離!
“如果我沒有把他的槍搶走!如果我及早提醒他!如果我追出去引那人的注意力!”眼淚瞬時模糊了周婉儀的雙眼。她不顧一切的跳了出去。卡車已經開得遠了,桑塔納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
周婉儀的心沉到了底。越來越近了,周婉儀走得也越來越慢,這短短的幾十米象是沒有盡頭。
“嚴波…你…別死!”周婉儀突然狂奔起來,衝到了桑塔納車邊,拉開車門向裏望去。嚴波斜躺在駕駛座上,肩膀的血染紅了駕駛座的靠背。
“放心!我…還活着!”嚴波呻着,
出一絲苦笑。
“你嚇死我了!”周婉儀撲進嚴波的懷裏,喜極而泣。大隊的公安半個小時後趕到了現場。福特車裏的兩名死者經辨認是公安部通緝的持槍搶劫犯,而車本身則是被竊的贓車。所以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把黃一鶴和這件事聯繫在一起。被劫持的卡車在二十里外的國道邊被發現。
這輛車屬於某建築大隊的,司機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打昏了,周婉儀和嚴波兩人都受了輕傷。周婉儀被子彈擦了一下大腿,止住血就沒事了,嚴波的傷略重一些,肩膀中彈,去醫院作了個小手術將子彈取了出來。
李若魚、李永和等局裏的領導也去醫院問了兩人,並委婉的表達了為了周婉儀的安全希望她不要繼續查下去的意思。周婉儀沒有作出明確的反對。出於安全的考慮,兩人從醫院出來後都沒有回住處。
而是找了一間賓館,開始仔細的研究寧蕊的記。從
記看,寧蕊並沒有掌握什麼對黃一鶴不利的材料,這就使的周婉儀之前的關於黃一鶴狗急跳牆而強姦寧蕊的理論似乎站不住腳了。
記的最後一天是五月十六
,也就是寧蕊自殺前一天。
據這篇
記,寧蕊接到了肖燕燕男友的電話,約她在第二天見面,地點是張園大飯店的二樓“夏荷廳”雅座。那一頁還記了一個130的手機號碼。
周婉儀興奮得拿起電話筒就撥,撥了一半又放了下來。這個約會很可能就是陷寧蕊於萬劫不復境地的陷阱,那麼這個肖燕燕的男友就很可疑了。
即使不是,在寧蕊自殺後自己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電話給他,很可能會將他嚇跑,再找他就麻煩了,周婉儀決定明天讓嚴波去電信局查清楚這個號碼的主人,再親自上門找他。
躺在沙發上,周婉儀的腦子不住的轉着:到底是不是陷阱呢?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呢?***“早點休息吧!”嚴波看周婉儀一臉沉思的樣子“你受了傷,又一夜沒睡!”
“嗯!”周婉儀點了點頭。
然後有些羞怯的問道“你睡哪?”
“我回去。”
“不行,太危險了。”有人跟蹤兩人是肯定的了。
因此從醫院出來後,兩人在城裏繞了個大圈確定甩掉了跟蹤者後才來到了這家賓館。現在嚴波要回住處無疑是不明智的。
“你就睡在這吧!”周婉儀臉突然紅得象透的蘋果。
嚴波心裏一陣狂跳,這裏可只有一張單人牀啊!
“我個頭小,可以睡沙發。”周婉儀慌忙解釋道“你留在這裏安全些,也可以保護我。”
“恐怕是你保護我吧?”嚴波苦笑“我是不是很沒用?”
“別這麼説!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會受傷。”周婉儀又心疼的想起了他浴血躺在車中的樣子“來,我給你換繃帶吧!”嚴波看着她的纖纖葱指伸了過來,將自己的襯衫解開下,又去
自己的背心。
嚴波將兩臂上舉,肩膀卻是麻麻的不聽使喚。周婉儀身體前傾,温柔的托起他的傷臂,將他的背心褪過了頭頂。很近的距離,嚴波的臉可以覺到周婉儀的呼
,輕輕的,帶着些甜香味。
氣氛有些尷尬,周婉儀紅着臉默不作聲,將他肩膀上的紗布解下,用酒小心的擦拭着傷口。傷口的血早已經止住了,
出一個猙獰的小
。周婉儀的手在傷口四周輕輕觸摸“疼嗎?”嚴波搖搖頭。從他這裏看去,她垂下的長髮後面,鼓鼓的
部輕輕起伏着,她的
房很飽滿,隔着
衣依稀可以看見那兩個小突起。她的臉離他很近,優美的輪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
她的睫很長,鬢角上的
髮可愛的捲曲着,吹彈得破的肌膚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嚴波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