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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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跟着曾威龍一起過來的那七八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緊閉的院門,還有門外如同死狗一樣趴着的曾威龍。
“這…這…”足足一息的時間,他們才反應過來,身後圍觀的人羣,也是“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曾威龍就這麼敗了?
曾家年青一代最強的幾人之一,連一招都沒能撐下來,被一個巴掌打得昏死過去了?
他們不敢相信,或者説,不願意相信。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他們的臉上,浮現出惶恐、驚駭、茫然,最後只剩下憤怒和不甘。
他們此行徹底失敗,成了笑柄不説,恐怕連原本還有的一點進入血魄化生池的機會都將會沒有了,這讓他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連曾威龍都一敗塗地,顏面丟盡,他們也只能是丟人現眼…
但有一人,眼珠轉動了一下,突然朝着門內大聲喊了一句:“威龍堂兄抱着切磋較技的目的而來,閣下縱然技高一籌,又何須如此羞辱他?莫非是看不起我們豐茂曾氏麼?”他話語中透着憤慨,臉上全是義憤填膺的神,彷彿曾威龍被一巴掌扇出來,就是侮辱了整個曾家一般。
他身邊的其餘幾人個個都是心思靈動之輩,聽聞此言,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一動,紛紛大聲鼓譟道:“不錯!閣下如此羞辱我曾家,未免欺人太甚!”
“我豐茂曾氏立族千載,豈能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徒為客?”
“姓常的,豈能容你如此猖狂?今天你必須出來給個説法!”他們這一番動作,立刻引起了身後上百位曾家子弟的同仇敵愾之心,紛紛鼓譟起來,喧聲大作。
“嘎吱”一聲,院門打開,門外的嘈雜之聲頓時一滯。
林嘯一襲青衫,目光掃過人羣前方的七八個年輕子弟,向前邁出一步,站在院門正中,腳下就是如同死狗一般的曾威龍。
隨着林嘯的目光掃過,那七八個人想到方才的一幕,都忍不住心中發寒,情不自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們這一動,連着身後上百人都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就像是林嘯以一己之力,完全壓過了對面的上百人。
“本就是雞鳴狗盜之輩,自不量力之徒,既然暗藏機心,並非誠心與某切磋,某又何須留手,看顧他的臉面?”林嘯面淡然,隨即目光直視人羣,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恕我直言,在場之人,尚無一人能入我之眼,皆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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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偌大的豐茂曾氏,皆是爾等這般,我便是瞧不上眼,又何須驚異?”林嘯這一席話出,對面的人羣都直接驚呆了,萬萬沒想到,林嘯居然是一絲臉面都不願意給曾威龍,和整個曾家留下。
他的話雖然沒有一個髒字,但曾家的眾人聽來卻是刺耳無比:明説了吧,你們在我眼中都是垃圾,要是曾家全是你們這樣的垃圾,那我就是瞧不起你們,你們又能怎樣?
“狂妄!”
“好大的膽子!”
“哪裏來地鄉野匹夫,敢口出如此狂言?”對面的人羣頓時沸騰了,似乎下一剎那就要一擁而上,將林嘯撕成碎片,以瀉心頭之火。
“哦?”林嘯臉上仍是帶着冷笑,揹負雙手,毫不在意的模樣:“若是有人覺得某説的不妥,儘可以一試,我輩武者,正該手底下見真章。”這一句話出,對面沸騰喧鬧的人羣,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老母雞,説不出話來。
誰不服,就上來動手啊!
可是誰敢上?誰願意上?曾威龍都被人一巴掌打得昏死過去,誰願意上去平白的捱打丟臉?
一句話出,竟然將上百人都説的啞口無言,不敢接話。
一息過後,那最初發聲的年輕男子,才深一口氣,惡狠狠的開口道:“姓常的,你不要太囂張了!你如此羞辱我豐茂曾氏,待我稟明族中長輩,定要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年輕男子的這一句話,似乎又給眾人重新找到了支撐點,原本鴉雀無聲的人羣,剎那間又重新沸騰起來。
他們縱然不是此人的對手,但偌大的豐茂曾氏,可是還有十幾位神之輪強者,還有神通之輪的老祖宗坐鎮的,怎麼會容忍這麼一個狂徒?
“是嗎…”林嘯搖了搖頭,似乎是徹底喪失了興致,轉身回到了院子之中,看也不看人羣一眼。
“啪”的一聲,院門又重新緊緊閉合。
“我等着!”門外眾人,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真的破門而入,只能灰溜溜抬着昏不醒的曾威龍離開了。
和來時的氣勢洶洶、盛氣凌人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某處庭院內,兩人正在下棋,一人是頭髮花白的老者,另一人則是三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那頭髮花白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曾家的現任族長曾攀柱。
旁邊還有一個美貌婦人手執小扇,看着兩人下棋。
三道神念幾乎不分先後的收了回來,老者將目光從棋盤上移到對面年輕男人的臉上,微微一笑:“如何?”年輕男人皺了皺眉頭,拿起一枚白棋子把玩了兩下,才開口道:“很強,能一擊將威龍的兵器打斷,護身真力打得粉碎,最起碼純粹的力量就在他的一倍以上…”説着,他的目光閃動“更不用説,此人沒有任何發力的跡象,完全就是憑藉真力外放的力量,看樣子還不是全力出手,真實力量恐怕駭人聽聞…”曾攀柱微微頷首,緩緩開口道:“這是正常的,國榮他們親眼見到,此人以一己之力,殺的嘯月山脈深處的蒼猿一族都不得不妥協,那裏可是不乏三千馬力在身的預備役妖族,抱團生存都無法苟活…”
“就算是算上其他的外在因素,但此人本身的力量,絕不會在三千馬力之下,在元氣之輪中,已經是縱橫無敵,難有敵手了…”説着,他的目光陡然深邃起來,聲音一沉:“你是家族中罕見的沒有藉助血魄化生池突破的人,神意乃是察之眼,可曾看出幾分此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