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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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説府上正為腫塊的事而煩惱。”那老人説道。

他一頭蓬亂的白髮，連長鬚也是雪白的。

臉上滿是皺紋，只有埋在皺紋中的一雙眼睛閃動着怪異的亮光。

説話時，可見他嘴裏的牙齒已經掉了好幾顆。剩下的牙齒也已變黃。

所穿衣物似乎原本是白的，現已髒污殘舊，襤褸得好不容易才認出是窄袖的款式。

“可以的話，我願意為貴府效勞…”鴨忠家的人雖很詫異，但還是説:“不拘是什麼人，只要能治好了，什麼都好説。”對於聲聲呼痛的小菊而言，既然老人説行，也只好讓他一試了，不試怎麼知道呢。

進了屋。老人讓小菊仰卧，將裙襬掀起來，觀察右腿大腿處。

“嗬。生長得很不錯呀。”老人説着，笑得很開心。

他轉頭對鴨忠家的人説:“可以去一條活狗來嗎？”屋裏的人都莫名其妙，但事已至此，無法拒絕，就到門外抓了一條正好路過的狗來。

老人在院子裏打下四木樁子，把活狗仰面朝天地捆在木樁上。

“給我一個錐子。”老人這麼一説，就有人拿來一把錐子給了他。

老人把錐子收入懷中，把小菊叫到庭院中。

此時，藤原鴨忠也出現在外廊內，饒有興趣地注視着老人在院子裏的舉動。

老人讓小菊仰躺下來，擺成與狗恰成對照的樣子。

老人掀起小菊的衣裙，顯出右腿大腿上的腫塊。

那條狗顯得驚恐不安，牙齒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嘴角冒出泡沫。

“請哪位拿長刀來——”老人這麼一説，鴨忠馬上吩咐人拿來常用的長刀，給老人，問道:“這樣的可以嗎？”

“可以。”老人拔刀出鞘，照着仰卧在小菊旁邊的狗的肚子，滿不在乎地劈下去。

那條狗“嗷”地大聲慘叫起來。

“哇！”旁觀者無不失聲驚呼。狗腹被刀刃豎着砍開一個大口子，鮮血飛進，也濺在小菊的腫塊上面。

小菊因驚嚇過度已失去了神志。

“這樣子行嗎？”眾人不住地問，老人卻絲毫不以為意。

“馬上就成。”老人的嘴角向上一扯，算是笑笑，説道。

急促氣的狗不久就斃命了。

“這一手也夠嚇人的…”鴨忠眺望着這情景。自言自語着。

“然後怎麼辦呢？”鴨忠坐在外廊木條地板上，問道。

“等。”老人答道。

“等？”

“是的。”

“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