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隨時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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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饒是墨文成也不敢保證能救活她,若説救,這世間還有一人可以試試,那便是他的師父無憂神醫。可林姑姑身體這麼虛弱,本就受不得顛簸,此去長白山,怕是在半路上就沒了命。

不行不行,他得想辦法請他師父下山來救林姑娘!墨文成十分堅定了這一想法。就算有一絲希望,他們也不能放棄。

“都別吵了,我的女兒哪兒也不去!我要帶她回家!”蕭南山見兩人相持不下,幾步踏過去,立在顏月籠牀前道:“護民山莊離此地較近,路也平坦,她後願意選誰,我管不着,可現在她傷成這樣,必須得跟我回護民山莊!”元朗左右思量,還是決定順了他的意,回頭對段青説:“你去打點一下。”片刻,馬車等通工具盡數準備好了,夜笑也隨着蕭南山去護民山莊。倒是元朗自己,卻決定回宮。如今天下大勢剛定,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縱然再捨不得顏月籠,也不得不回去。

就這樣,蕭南山等人就回了護民山莊。

剛到山莊第二天,便收到元朗派人送來的千年人蔘、天山雪蓮等珍品。墨文成一見,心裏一喜道:“這些可對林姑娘都有好處呢!”蕭南山瞪了他一眼,“我女兒姓蕭,下次要喊蕭姑娘!”墨文成則不好意思地饒饒頭,“不好意思,小生失禮了。”主要是喊她林姑娘都喊習慣了,已經改不了口了。

蕭南山也不與他計較,準備回去看月籠,一回頭便聽到夜笑喊“月籠,你醒了?”急忙跑了過去,“月籠?”顏月籠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女兒姓蕭,下次要喊蕭姑娘,不由嗤笑:“我何時…姓蕭了?”蕭南山一滯,他差點忘記了,月籠本還未原諒他,一時心急不已,“月籠,爹?”

“我沒有爹…咳咳…”話落,便輕咳起來。夜笑連忙抱住她,“乖,不生氣了,好好休息。”自從再見到夜笑開始,他幾乎都是寸步不離地守着顏月籠。爹更是為她費盡心力,上次在烏金頂上被她打傷還未好,如今還要受她冷言冷語,盈澈當真是看不下去了,“月籠,你怎麼能這麼對爹説話,你可知他為你?”

“出去…”顏月籠靠在夜笑口,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你?”

“澈兒,你先出去,我沒事的。”蕭南山生怕兩個女兒吵起來,只好支開盈澈。盈澈聞言,了聲,抱着長劍就退了出去。

“月籠,其實澈兒她?”蕭南山正想替盈澈解釋一下,卻又被她打斷:“你也出去…”聞言,只得黯然地點了點頭,踱步出去了。

夜笑見房間裏只剩下兩人,這才雙手撐起她的肩膀,“月籠,你別這樣,師父是關心你,他真的很擔心你,不要再生他氣了好不好?”

“不好…不許你幫他説話…”她輕輕別過頭,不看他。

夜笑覺得自己的心臟脆弱極了,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一看她這模樣,心就軟了,只好抱着她安撫道:“好好,我不幫她説話,但是你也不許生氣了。”兩個人抱了一會兒,他低頭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輕輕將她放在牀上,默默看了一會兒,才執起長劍退了出去。

此時墨文成正在與蕭南山講顏月籠的傷勢:“蕭姑娘心脈盡傷,依脈相看,在山崖時全是靠着夜公子渡真氣給她續了命,如今全是靠着這些天山雪蓮和千年人蔘,看似就是身體虛了些,其實內裏已經虧空,小生實在…”蕭南山一聽,急得大吼:“不會的!月籠不會死!”

“她隨時都會死…”墨文成索説道,又思量了一下,“不過,心脈傷得重最,若是不讓她情緒波動,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夜笑聽了,腳步一踉蹌,差點沒站穩。

“夜公子,我決定回長白山請師父來醫冶她。”墨文成終於堅定道。如今她的傷,或許只有師父能醫了。

“我去!”蕭南山道。墨文成一旦離開,月籠再復發誰來救?有他守在這裏,他怎麼都會放心一些。至於去請無憂神醫的事情,還是讓他去吧。這麼些年,總想為月籠做些什麼,可一直都沒機會。

墨文成一想,覺得可行,自己修書一封,讓蕭莊主帶上好了。

“不行!爹,我不同意!你現在身體這麼差,怎麼經得起長途勞累!”盈澈一聽説他要去長白山,立馬揚聲阻止道。

蕭南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澈兒大了,我也該放心了,可月籠她…爹從來沒有盡過為人父的責任,如今只想救活她…”説到最後,語氣沙啞。他還未補償她,他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為她做過。

聽到這裏,盈澈鼻子一酸:“爹?”這是養育她十年的爹,所謂養育之恩大過天,既不忍心見他受苦,又不忍心他去涉險。

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傻丫頭,爹心屍走活了這麼多年,如今才覺得生命有意義起來,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地回來。”夜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月籠蕭南山的決定,坐在牀前許久,見她醒了,急忙問道:“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輕輕搖搖頭。

“月籠,師父要去長白山請無憂神醫來醫冶你的傷。”他撫了撫她的臉,輕道。

聞言,她睜眼着看着牀頂,緩緩道:“婆婆説,孃親死得很慘…”明明想講很多話,可説完這句後,便什麼話都講不出來了。

“我明白。”夜笑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臉,接着説道:“你什麼都不用想,好好休息。”

“夜大哥?”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盈澈就立在門口看着他們倆。

顏月籠對上她的視線時,心裏竟然微微不舒服起來,她看向夜笑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歡。突然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的危機,她伸手拉住夜笑,不想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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