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張繡賈詡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十章張繡賈詡田豐果然耿直,竟然不和我同合污。我立即跳起來道:“誰胡言亂語,本公子可是有證據的。”田豐眼睛發直;“什麼證據。”我冷笑道;“本公子得到密報,許攸是曹
的同鄉,而且和曹
關係非同一般,怎麼樣,這夠了吧。”我自己為得計,嘿嘿冷笑。
田豐苦笑道;“此事冀州城盡人皆知,還用得着…密報…公子你戲耍我。”我一下子傻了,歇斯底里的喊;“什麼盡人皆知?你們知道什麼啊,許攸是曹的族弟你們知道嗎,他其實不姓徐,而是複姓夏侯,單名一個攸字…夏侯攸,這你們都知道嗎?哼”我一着急就順嘴胡謅給了許攸一個新的身份,夏侯攸,乖乖,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比許攸順耳多了。
田豐呆呆的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那許攸早在十幾年前王芬統領冀州之時,就在此地為官,怎麼可能是曹的族弟呢。”我急的一個勁
手,心想這老傢伙還不好騙,要編個什麼樣的謊話才能讓他相信呢。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故意的壓低聲音道:“大人可還記得漢靈帝光和七年,那一年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勾結地方豪強蠢蠢
動陰謀廢掉漢靈帝,另立合肥侯劉因。此事就是許攸策劃駁施的。”田豐失笑道;“此事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也不能證明許攸本來複姓夏侯,是曹
的族弟。”我道;“這事其實曹
也有參與,不過他隱藏的很深,沒人知道罷了。”田豐點了點頭道;“此事也是盡人皆知,不過這和許攸的身份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心裏着急,故意提高聲音質問;“田大人,你是不是和許攸有勾結,怎麼老是幫他説話。”田豐正
道;“這話從何説起,全冀州的人都知道豐與許攸素來針鋒相對,關係惡劣。”我心想這就好這就好。
接着道;“曹當時只是洛陽北部都尉官職小的可憐,廢立皇帝這麼大的事情,
本和他扯不上一點關係,田大人您説對不對。”田豐道:“對是對,可還是和許攸的身份無關。”我接着道;“那麼為何許攸要找曹
商議呢?”田豐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公子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密報。”我又一次壓低聲音道;“其實我第一眼見到許攸的時候就覺的此人和曹
的大將夏侯淵長的極其相似,不過當時並未在意,後來…後來還是二叔袁術臨終之時對我説,他年輕的時候和曹
在一起玩耍,曾經親口聽曹
説,他父親曹嵩有一個族弟,從小過繼給了洛陽徐家,後來生了個兒子取名叫許攸。”我説完擦了一把冷汗,心想這謊話漏
百出,
本就經不起半點推敲,以田豐的智商,用腳趾頭都能把它全盤推翻,看來騙不過去。
天下的事就是那麼奇怪,聰明人長長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田豐居然信了,原因是;“既然是左將軍袁術的臨終遺言應該就不會假,而且經二公子這麼一説,我也覺得許攸的眉眼和曹賊有幾分相似,難怪此人專門教唆子弟在冀州城橫行不法,原來卻是個細。”田豐主要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卑鄙,竟然無中生有,把一件
本沒有影子的事情,硬生生的編出來,還把死去很久的二叔拉出來作證,在他心目中從小飽讀詩書的袁熙應該不至於如此卑劣。只怕在他的心目中整個大漢朝就沒有這麼卑鄙的人。
我平素裏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謙恭有禮仁孝忠義的樣子,他自然不會想這麼多。田豐道;“這些都是一面之詞,主公未必肯信。”我冷笑道;“田大人,大戰在即,你讓我到那裏去找證據。古語有云‘三人成虎’,只要我們一口咬定許攸就是曹的族弟,他
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田豐是什麼人,能做這種誣陷的勾當。田豐腦袋搖晃的差點從脖子上掉下來;“此事萬萬不可,還是另外想辦法。”我拉着他的手,悲慼道;“大人若不當機立斷,冀州城就姓曹了。”田豐眼中一暗,嘆了口氣道;“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田豐只能做個旁證,這舉報的事情還要公子自己來。”這老滑頭,果然
明,不過作偽證罪名一樣很大的。
田豐道;“事不宜遲,請公子隨我去面見主公陳述一切早作準備。”崔琰崔琰來到宛城的時候,張繡正盤膝坐在榻上和賈詡下棋,手下報袁大將軍使者求見,張繡大喜,赤着腳跳下牀,就要出去接,卻被賈詡一把拉住;“主公何往?”張繡對賈詡一向言聽計從禮敬有加,因為賈詡曾和他父親張濟一起侍奉董卓,所以一直以來都以子侄之禮對待賈詡。賈詡是個到了那裏那裏就會天下大亂的角
,在三國裏專揀反面人物輔佐,似乎只有投到不擇手段的人手下當差,才能發揮出他的特長。
三國頂級軍師之一,應該可以和諸葛亮郭嘉司馬懿齊名,最喜歡出歹毒主意,頗有一點頭頂生瘡,腳下膿意思,張繡有時對他真是又敬又怕。賈詡這個人聰明,明就明在他
悉人
,總能看透對方的心思,見縫
針,還往往一針見血,所出妙計無一落空。
從三國演義的角度上看,這個人不能説話,一説話準保天下大亂有人倒黴,比如李傕郭汜被王允得要逃跑的時候,賈詡站出來了,對李傕郭汜説,不能跑,你們放棄軍隊這麼一跑,那隨便一個亭長就能幹掉二位,與其這樣窩囊的死掉還不如殺進長安和王允拼了。結果,一下子天下大亂,讓整個長安淪為千里焦土,還連累的獻帝和大臣們都要了飯。假如沒有這件事,也就沒有以後曹
在洛陽
奉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李傕郭汜在長安大搞恐怖主義欺凌皇帝濫殺大臣,又是賈詡説了一句話,得李先生和郭先生大打出手,結果失去了護身符,最後才被段煨,伍習所殺。曹
**張繡的後母,張繡火了,又是賈詡一句話,三國第三高手典韋掛了,曹
的兒子也身首異處,自己也差點死於非命。他所左右的歷史還不止這些,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次,就是在袁、曹之間的選擇上…
張繡道;“袁紹的使者不能慢待,我要出門接。”賈詡心想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想替你老子
你一頓。擺手道:“我與主公同往。”張繡還以為他有什麼大事,原來要一塊去,那就去吧,兩個人
出門口,
面就看到一位玉樹臨風的中年帥哥,那人就是崔琰。張繡和賈詡心裏都在想,絕不能讓我老婆看到這人,不然非跟他跑了不行。就衝這一點投降袁紹的事情,還待三思。
崔琰端端正正的給張繡見禮。一看張繡長的這模樣,心想這人要是個平頭百姓,能娶到老婆才怪了,可憐着名字…張繡。張繡身材高大,人很結實,面孔黝黑,二十幾歲的年紀老氣橫秋,上兩撇八字鬍蒜頭鼻子、血盆大口,崔琰差點就叫出來,這不是董太師嗎?怎麼您還沒死嗎?暗笑,張濟以前曾經在董卓手下做將軍,説不定他老婆被董卓給騎了吧。身邊這人就好看一點一身白
儒服≈搖摺扇,滿面微笑,就是眸子陰鬱,讓人不寒而慄。他想了想斷定他是賈詡。
張繡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為人卻是非常豁達謙恭,立即深施一禮;“崔先生遠來,有失遠,還望恕罪勿怪。”崔琰客氣道;“將軍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崔琰一介儒生,本該前來拜見。”賈詡一聽這兩個都夠酸的,不行,我這站的
累的,不能讓兩人這麼客氣下去,受不了。立即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客廳用茶。”崔琰試探着問;“這位莫非就是賈文和先生。”賈詡心中有幾分得意,心想看來我的知名度不低,連袁紹都知道,
好。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賈詡。”崔琰心中一震,臉上卻毫無波瀾,心想,袁熙給我的信中也不知到底寫了什麼,特地囑咐我千萬要單獨
給張繡,還特別囑咐一定要避開這個賈詡。
崔琰和張繡賈詡進入客廳,分賓主落座,自有丫鬟上茶。張繡早就猜到崔琰來意問道;“繡居宛城,和大將軍袁紹一直以來並無來往,不知道先生此次來所為何事?”崔琰張嘴正想説,覺得張繡身旁正有一雙灼灼目光在看着自己。他衝着賈詡一拱手,回過頭對張繡道;“我家主公袁紹派崔琰來見將軍,只因一向仰慕將軍威名,想要和將軍攜手,共同抵禦漢賊曹…”崔琰還沒説完,張繡
口而出;“崔先生直説,假如我投降袁將軍,大將軍能給我什麼好處。”崔琰心想這倒省事,立即從懷裏拿出袁紹書信道;“琰來時,主公一再囑咐,要我告知將軍,將軍若歸附河北,主公願意以車騎將軍之禮待之。”【車騎將軍僅次於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為三等軍位】張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笑道;“好好好,來人,把書信拿來我看。”崔琰一看張繡這沒出息的樣子,心裏樂了,心想好了,這次差事算是辦成了。可當他看到賈詡那對陰鬱的眸子中
出的不屑的光帽,心頭又猛地下沉。丫鬟過來,想要拿崔琰手上的書信,崔琰低頭一看,立即又揣人懷裏,苦笑道:“錯了…這…這封是給劉表的…將軍,這封才是你的。”張繡不以為軒,心想沒關係,有我的就行。他那裏知道崔琰正在心裏擦冷汗呢,袁熙的書信差一點就當着賈詡的面給送出去了。
賈詡似乎也沒想太多,點頭微微一笑,心裏在想,這個崔琰辦事太馬虎,怎麼連兩封書信都給混了。他再次提醒自己以後絕對不能以貌取人,長的漂亮的不一定就有本事。那長的醜的,他扭頭看看張繡。張繡打開書信,咧開嘴正在傻笑;“文和先生,文和先生,袁大將軍果然待我不薄,不但封我為車騎將軍,而且還表奏我為東萊侯,這可是鄉侯,你看怎麼樣。”賈詡一看張繡,樂的嘴都豁了,心裏這個氣,一把從張繡手中奪過書信,嚓嚓兩聲撕得粉碎,站起身對崔琰厲聲道;“回去告訴袁本初,他和袁公路,自家兄弟尚且不能相容,難道還能容得下我等外人。”張繡嚇得差點小便失
,心疼的撿起地上粉碎的書信,就往一塊拼,心説,賈詡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撕啊,這可是車騎將軍啊,這可是二十四等軍功爵中的第三等爵位…鄉侯,你就給撕了。
賈詡瞪着崔琰,崔琰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笑道;“袁大將軍先據有青冀幽並泗州之地,方圓縱橫兩千裏,僅僅冀州一城,就有户口三十萬,人口不下百萬,而且繁華昌盛,錢糧輜重,兵源裝備當今世上無可匹敵,文和先生還是仔細的考慮清楚,在做決斷。”張繡連忙拿着撕碎的書信站起來,臉上表情如喪考妣;“是啊是啊,我們在商議商議,不要輕易的決斷嗎。”賈詡態度決絕,冷冷的道;“不用商議,就請崔琰回覆袁本初,我主公張繡,已經決定投降曹,讓他死了這條心吧。”張繡未加思索,
口而出;“沒有,我沒説。”賈詡瞪了他一眼,張繡還不明白,呆呆的道;“沒有,我真的沒説過。”賈詡氣的翻白眼,心説這都是讓那個虛無縹緲的車騎將軍還有什麼東萊侯給鬧的。
崔琰心中好笑,攤開雙手道;“你看,文和先生,張將軍自己都説沒説過這話,你怎能信口雌黃呢,那曹本是國賊,前些
子,皇帝還下了衣帶詔討伐此人,張將軍大好兒男豈可屈身侍奉漢賊,是吧,張將軍。”張繡已經被賈詡凌厲的眼神瞪得有點明白了,低着頭怯懦的道:“算了,崔先生,您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和文和先生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