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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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阿弘吃下了雪峯草。這草果然跟譚捷講的一樣,剛吃下一口,發炎的傷口馬上就癒合了,臉也變得紅潤起來。見阿弘好了許多,眾人都為他到高興。

那些師兄弟們一下子打成了一片,那兩個經過生死考驗的弟子,正在向眾人説着剛才的事。大家聽的是聚會神,他們講得又是出神離奇、天花亂墜。大家聽得目瞪口呆,紛紛對譚捷表視敬佩。當然他們倆也是把自己講得是英雄一般。

顧德希道:“真是太可惜了,我沒有親眼目睹。要知道我們‘回頭三顧’一條心,為什麼偏偏我一個人沒看見。”心裏是一種委屈。

顧泳炎與顧振彪一邊講,一邊跑出屋去。還都聽不夠的師兄弟們也都追了出去,讓他們把故事講下去。

譚之川搖頭説道:“這些人真是太調皮了。”阿弘聽了他們講的話,臉上非常凝重,陷入了沉思,開始擔心起譚捷來。

譚荻芬見他臉這麼凝重,以為病又有什麼變故,忙問道:“還有哪不舒服啊?”譚之川也道:“是啊,吃了雪峯草,你的病應該是沒問題的。”阿弘道:“我沒事,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聽他説沒事,兩人也都放了些心。

譚捷回到房間,待得關上了門,終於忍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屋外還傳來講故事以及笑的聲音,顯得那樣無憂無慮。譚捷踱步走到牀邊,開始打坐起來。

他在心中默唸着:“這雪熊的勁道實在是太大了,當年父親就是吃了它的一掌,就一蹶不振,以至英年早逝。如今,自己口也中了一掌,五臟已經破裂,和父親的症狀一模一樣,恐怕時也不多了。”打坐這後,大口的血又噴了出來。

阿弘吃完整株雪峯草以後,只覺無比舒心暖意。他解開裹在手上的布條,見傷口已經痊癒,身體已能自由活動了。兩手一撐,就坐了起來。

由於躺了這麼長時間,血脈一時有些阻,阿弘只想下牀走動走動。譚荻芬趕忙扶着他走下牀來。師兄弟們還在喋喋不休唸叨着剛才的事。譚之川從外面走了過來,見阿弘能下牀走路,便上前道:“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阿弘笑笑點了點頭。那些師兄弟們也都圍了上來。

“呀”的一聲,譚捷打了開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譚荻芬馬上上前一步,拉住譚捷的手道:“爺爺,阿弘的傷都好了。”譚捷聽了,開心的笑道:“好了就好。”隨即伸手拍了拍阿弘的肩膀。阿弘謝道:“這得多謝譚爺爺。若不是譚爺爺,我早就死了。為了採雪峯草,譚爺爺遇到了危險,這些我都聽大家説了。譚爺爺對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譚捷笑道:“傻孩子,不要跟爺爺客氣了。…荻芬啊,阿弘的傷勢剛好,你就帶他多出去走走,運動運動筋骨。”聽了譚捷的話,譚荻芬對譚之川道:“哥,那我們就一塊出去走走。”譚之川忙道:“不用了,你們倆出去逛一圈。回來的時候,我帶一個人跟阿弘認識。”譚荻芬聽了,詭秘的一笑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帶未來的大嫂,跟阿弘認識啊?”譚之川雖為男子,可被她一説,臉也紅了起來。羞怯的道:“小孩子,亂講什麼?”阿弘一聽未來的嫂子,便道:“是嗎?那麼我就在這裏等好了。”譚之川道:“不用,你們先出去逛逛,到時我自然會介紹你們認識。”見他非常不好意思,兩人也不想為難他。於是便出去走走。

昨天剛下過雪,外面到處都是積雪,可街上還是有許多人,看來都是習慣了。見到大家,阿弘很想跟他們聊聊。可是眾人一見他轉身就走,阿弘主動上前搭腔,可誰也沒有理會他。

雖然大家打消了殺他的念頭,可是對他的態度卻沒有改善。這也難怪,必竟漢人的江山落入滿洲人的手中。

譚荻芬見阿弘為難的樣子,忙安道:“阿弘,你別怪大家。我想時間一長,大家會接受你的。”阿弘也明譚荻芬的意思,知她是在安自己。便道:“沒關係,我能理解。…剛才説未來的大嫂,我見過嗎?”譚荻芬道:“在你受傷的時候,她來是來過,只不過你躺在牀上沒有看見。”阿弘道:“真可惜,不知她現在來了沒有?我只想看看,未來的大嫂長什麼樣。”聽他這麼一説,譚荻芬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這樣一説,正合阿弘的心意。於是兩人便徑直走回家去。

回到冰水門,只見一位妙齡少女站在譚之川的身邊。臉紅潤,白裏透紅。譚荻芬輕輕的在阿弘的耳邊道:“這就是了。”阿弘一喜,走了上去。

譚之川見他們倆回來了,便上前一步介紹道:“阿巢,這便是阿弘了,他是滿清的大阿哥。”阿巢説道:“他的事早就在山裏傳開了,我哪能不知道呢?

我叫巢賀,是之川的…”説到這臉上一紅,低頭不語。女孩子再外向,説起這事來,也自然害羞。

譚荻芬笑道:“是我哥的心上人,我的大嫂啊。”被譚荻芬這麼一説,巢賀更是羞的要命,臉便更加通紅。譚之川對阿弘道:“你以後就叫她阿巢好了。”阿弘許久沒開過玩笑,但生病幾,被顧德希一喧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於是便開起玩笑來。道:“現在叫阿巢,以後就得改口叫大嫂了。”巢賀在這裏只覺為難,道:“我先走了。”便轉身離去了。譚之川聽了,心裏也是美滋滋的,道:“你看,都讓你們説走了。”轉眼過了幾天,阿弘的傷幾乎全部都好了。冰水門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一大早,阿弘來到練武大廳。大家練功的場面,深深的引住了他。他在一邊看的入神,心裏也有一股衝勁,想上去跟他們一起練。過了片刻,譚捷看見了他,於是走了過去。阿弘看得入神,竟一時沒發現譚捷已在身邊,不由的吃了一驚。譚捷道:“想學嗎?”阿弘不好意思的笑笑,撓了撓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不想學。譚捷道:“想學我就教你。我看你體魄健壯,武功底子不錯,定是先前學過。”阿弘道:“是啊。我在朝廷的時候,在外打仗也都練過。”譚捷道:“好,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武功。”説話間,一拳直往阿弘的頭部打去。

阿弘沒想到來勢這麼快,一時來不及躲避,只橫格擋住來拳。可這拳的勁道卻非常的足,只被震得退後數步。又一回神,譚捷已在身前盯着阿弘。阿弘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譚捷又直起一腳,向阿弘的腹部踢去。速度很快,兩人又近在只尺,眾人只擔心阿弘會躲不開。阿弘無計可施之下,忙一後空翻,躲開這一腳。可他還有落定,就又吃了譚捷一拳。這一拳力道非常輕,阿弘只退了退。譚捷微微的退後幾步身子,只覺阿弘的資質還不錯。眾師兄弟們都圍了過來觀看。譚兄妹見眾人圍在一起,也都好奇的過來瞧瞧。見譚捷與阿弘打在一起,以為出了什麼事。剛想出手阻止,便聽顧泳炎道:“師父在試阿弘的武功呢。”顧德希道:“可能師父要收他為徒。”聽他倆這麼一説,譚荻芬才放下心來。

譚捷是招招都放慢了一步,可阿弘還是招架不住,步步敗退。譚捷又起一腳,還沒踢到,阿弘便本能的腹部向後一縮,頭便自然而然的向前頂出。剛要踢中他的時候,譚捷又縮回了腳,出右拳面擊打阿弘的額頭。

這突如其來的變招,阿弘也一時有所覺察,頭便趕忙向後仰。可是實在站不住了,重心一失,便一股坐倒在地上。其實,那一拳譚捷本沒有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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