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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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見薛就發作起來了:“薛老大,我的馬在這兒遭了暗算,你得給我一個
代。”薛
笑笑道:“馬伍長,怎麼可能呢?好好的,誰會暗算軍馬,別是不小心摔傷了。”那個姓馬的伍長叫道:“你來看看這傷口,分明是人用暗器傷的,你居然説是不小心摔的,薛老大,這兒是你的地盤。出了什麼事該你負責。”薛
神
微懍,冷冷地道:“馬伍長,既然你還知道這兒是薛某的地盤,憑你一個小小的伍長,居然敢對薛某大呼小叫的?”那位馬伍長呆住了,薛
平時對大營中的人都十分客氣,今天居然敢硬起來了,因此他一頓道:“薛老大,我是到烏魯木齊,大營中去投遞公文,這是公務,現在受了阻撓,這個責任可大了,延誤公務的罪名你知道多大…”薛
冷冷地道:“薛某既不當差,也不吃糧,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抄家砍頭,也與薛某無關。”馬伍長不知道薛
的態度因何改變了,但他知道事情有點不尋常了,冷笑一聲道:“好!
薛老大,話是你説的,等老子從迪化府回來,就有你受的。”薛冷笑道:“這兒離迪化府説遠不遠,但是也有將近兩百里呢!馬伍長坐騎傷了腿,總不成一路走了去。”馬伍長神
一怔,他想到是有人在搗鬼,現在看樣子,八成是薛
下的手,倒是不敢倔強了,裝作不經心地道:“城裏有大營的辦事處,我到那兒換馬去。”
“好教軍爺得知,大營中已經沒馬了,我昨天向孫營官打了個商量,把大營中的馬都借用了。”
“什麼?那是官馬,他憑什麼私借給人…”
“説的是,憑薛某一個老百姓,怎麼能把大營中的軍馬借調一空呢?但薛某就有這份情,馬伍長,你是明白人,薛某這麼做,就是不讓人跟迪化再有連絡,有什麼
往的公文,都由薛某代辦,你明白了沒有?”馬伍長下意識地摸了摸
前,變
道:“薛老大,你好大的膽子,如果你劫取了公文,那可是如同造反的大罪。”但是薛
身邊的兩個漢子已經掠了出來,一言不發,伸手就要拿人,馬伍長在戒備中嗆然拔出
刀橫在
前,但這兩個漢子毫無所懼,徒手進招,馬伍長一刀砍出,勢子很厲。但是快不過人家,握刀的手腕一下子被人家拿住了,指首間奇痛徹心,立時放開了手。
另一個漢子跟着上前,一把抓住了馬伍長的口,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信封。
隱秘處又閃出一個人,以極快的手法,攫去了那封信,薛神
一變,拉刀正待動作,那人已冷冷地道:“奉我家公子諭,先借一閲,完後立刻
還。”那正是羅奇身邊的哼哈二將之一沙老五。
薛只有陪笑道:“原來是五爺,五爺什麼時候來的?”沙老五冷笑道:“薛大爺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早就來了,這傢伙的馬匹還是我攔下來的…”薛
又是一陣乾笑道:“原來是五爺,我正在奇怪。”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想等薛大爺下手的,可是薛大爺一直不見行動,我看他快過去了,忍不住才…”
“五爺誤會了,我不是不下手,而是想等他出城後,在路上再下手,城中耳目眾多,薛某不便明目張膽地在城中劫擄官差。”
“可是後來薛大爺還是幹了。”薛只有苦笑道:“那是因為五爺已經下手了,薛某也只有豁上了,沙五爺,你想必也有知覺,由此到迪化的路上,薛某至少也埋伏了三四十人,分成十道關口,絕不會容人闖關出去的。”沙老五也冷冷地道:“若非有了那些人的埋伏,我家公子幾乎以為薛老大還是不想表明態度呢!所以要在下擠一下,現在人已截下,隨薛老大如何處置好了,至於這封信,我家公子想先過目一下。”薛
剛要開口,沙老五道:“薛老大也許不放心,公子也
代過了,這可能是一封真正的公文,公子是怕薛老大不便擔代,才叫我先出來,當着人面承擔下來,若是薛大爺認為自己擔當得了,我們就不多事了…”薛
又是一驚,假如這是一封正式的公文,羅奇憑他跟烏克明將軍和裕貝勒的
情,倒是擔當得起,而自己卻大有不便了,因此只有陪笑道:“那裏,多謝羅大俠關心,其實薛某也不敢擅拆,還是要
給羅大俠的。”沙老五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
給公子了。”他又很快地閃身走了,薛
不
有莫測高深之
,但也慶幸自己出頭了,否則叫羅奇懷疑自己的意念不誠,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遠板城距迪化不過一天路程,快馬在三個時辰可達,他已經派人到迪化去探過消息了,雖然帥府的稍息封得緊,但他有他的法子,探出副帥李慕和與幾位有關的營官都被監起來了,也知道在迪化府處決了將近二十多名教匪,對這些教匪的身份,他是十分清楚了。
因此,他也知道,在這場奪權之爭中,忠王爺是輸定了,羅奇代表的恭王和裕貝勒父子,已經把忠王爺父子打得無法超生了,所以,他也作了決定…
不知道那封公文或是私函中究竟寫了些什麼,因為那是秦無極寫給李慕和的。秦無極就是孔雀教主,秦無極在索倫貝子的翼護下,已經發展成了一股勢力,而且有一半打入了官方,所以才能取得了李慕和的合作。
不過,這一次,他們顯然是打錯了主意,秦無極致李慕和的私函落入了羅奇手中,無疑又是一項有力的證據。
不過,山上並未再有什麼動靜,迪化方面,也沒有人再上山去,時間就在大家的焦灼等待中過去。
大約是十天之後,遠板城來了四匹急馬,那是從迪化府趕來的,在遠板城沒有停留,直接上山去了。
薛得到了消息,卻沒有來得及堵住來人,瞭解一下是什麼人,卻又碰上了胡狼郝方——羅奇的另一個助手。
他對薛笑笑道:“索倫貝子上山去了,薛老大最好作個準備,把人手調集一下,山上必有行動…”
“索倫貝子,他不是奉旨回京了嗎?”
“他還沒有到京,邊疆出事的快報就追上了他,他心驚跳,趕緊回來處理了…”
“那他不是要擔上抗旨之罪了嗎?”
“若是新疆孔雀教的事情鬧開來,他們父子兩個雖不至於砍頭,也得賜藥自盡,跟抗旨那種小罪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了…”
“羅大俠呢?”
“他自然會在該在的地方,做該做的事…”
“郝爺,若是索倫貝子自己帶了人衝下來,兄弟該怎麼辦?”郝方一笑道:“你以前見過索倫貝子嗎?”
“沒有!兄弟只是個小角,無由得見。”
“這不就得了?你本不認識他,就裝着不知道就得了,何況他以後再也無法來找你麻煩了。”
“我可以裝作不認識,但是別的人卻認識。”
“那有什麼用?你可以不相信,真的索倫貝子已經奉旨回京了,在欽差大臣裕貝勒的監視下離開回疆的,你懂得奉旨這兩個字的意思嗎?”薛倒是一點就透,立刻笑道:“懂!懂,聖旨大於一切,索倫貝子既然奉旨回京,就不可能回到這兒來了。”
“對了,薛老大,你是個聰明人,可惜你沒有軍品前程,否則李慕和這個副帥的缺,你頂上就太合適了,恭王爺領袖軍機,兵部尚書是他的門生,以我家公子的情,一紙八行,事情就十拿九穩。”薛
也笑了,拱拱手道:“請上覆羅大俠,薛某是個很開竅的人,山上如果漏過一隻蒼蠅去,唯薛某是問。”郝方笑着走了,薛
也含笑叫人把馬伍長押了起來。他實在很開心,因為他是有軍品前程的,隸屬於查緝營,那是由隆親王主管的為一個密探體系,他也有三品參將的實銜,在兵部掛過號的,派到這兒乃另有公務。他的身份較為隱密,有人只知道他有幾個有力的人士撐
而已。
但羅奮顯然是知道的,提出來的條件也使他動心,他這個參將雖不假,但只有死後的一紙褒狀,風光後事而已,活着卻拿不到尊榮,而且也極少升遷的機會,但是能夠巴到一個副帥的實缺,那就不簡單了,將來可以內調入閣,外放督鎮,成為一方大員了。
索倫貝子是帶了四名助手,氣沖沖地趕上了囚營,倒是把那兒的人嚇了一跳,那位孔雀教主秦無極忙上前見過禮道:“貝勒爺怎麼又來了?”索倫氣極敗壞地道:“秦老,你一向老成持重,怎麼這次把事情辦砸到如此呢?”
“老朽沒有把事情辦得如何呀!這一切都是按照貝勒爺的指示辦呀?”索倫貝子道:“偷襲土爾扈特,要脅烏克明,是我下令要你們做的,可是我沒叫你們去惹羅奇呀!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吩咐過你,叫你躲開羅奇一點,這傢伙跟裕榮的情很不差,而且在
外又是個地頭蛇,在我們沒有能控制全局前,不要去惹他…”秦無極這:“是啊,老朽遵諭沒敢惹他呀!夜襲土爾扈特,都是趁着他不在鄰近的時候出動的,老朽打聽得很確實,他送白素娟上葉爾羌去了…”
“這不錯,可是你們為什麼把他的女人也搶來了?”
“沒有呀!我們擄了十幾個維吾爾女人…”索倫貝子道:“那十幾個維吾爾女人中,有兩個人,叫天娜和琴娜,是哈倫族的公主,也是羅奇的女人,這件事大家都知道…”秦無極變道:“老朽確實不知,劫人的事,是福晉帶了幾個女弟子行動的,而且也一直由它們看管中…”索倫貝子怒道:“福晉?誰是福晉…”
“老朽説的是陶靜靜陶姑娘…”案倫貝子吼道:“那是個子婊,是條狗母,她是的福晉。秦老,你怎麼由得她胡鬧…”秦無極臉上變得如同土
,顫着喉嚨道:“老朽該死!老朽派了幾個女弟子!協同陶靜靜去處理女俘,也許她也不認識。”
“那個子婊,她跟那個女回回耽過一陣子,怎麼會不曉得?她是為了想報復羅奇,故意帶走那兩個女回回…”陶靜靜由後面衝了出來,煞白了臉道:“索倫,你不必大呼小叫,不錯,我是故意要帶走那兩個女回回的,為的就是給羅奇一點顏看看!我也是為了要報復羅奇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答應的…”索倫貝子沒想到她已來到臨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道:“靜靜,我答應過你是沒錯,可是我記得也告訴過你,目前先別動他,等我們把李慕和
上台去,成了迪化將軍之後,再作打算的。”陶靜靜道:“但是我們突擊土爾扈特,那兩個婆娘也在那兒,難道我們把她們留下?”索倫貝子道:“為什麼不可以?邊城
子在
上是大名人,誰都不會去招惹他,留下他的女人,是賣一份
情,他也不好意思追究了,你們偏偏是豬頭腦,硬去惹上了他,你們知道他幹了什麼?”陶靜靜忍不住道:“他幹了什麼?”
“他找出了我們在將軍府的暗樁,以教匪的名義,處決了三十七個人…”這下子輪到秦無極緊張了“是些什麼人?”
“什麼人?一半是秦老門下弟子,一半是我手下的線人,最糟的是你們這次打出了孔雀教的招牌…”秦無極道:“那是貝勒爺的指示。”索倫貝子嘆了口氣道:“事情當然不能全怪你們,也怪我的心太急,想把烏克明走,那也是不得已,我這個西巡特使被裕榮
垮了下來,面子上很難看,如果不把他們圈子裏得力的人也
掉一個,我們父子就不能混了,可是現在…唉,我説什麼好呢…”秦無極也不知如何是好,頓了一頓才道:“貝勒爺,你是奉旨回京聽候處分的,現在又回來,不是違旨了嗎?”索倫貝子大聲道:“這次的事情如果爆了出來,我老子也抗不起,我非趕來不可,顧不得違旨那種小事了。”連違抗旨都是小事,那麼這兒的事,果真是不小的了,秦無極張口
問,索倫貝子道:“秦老,我答應過以官方的力量,幫助貴教東山復起,也已經動用了官中的勢力給你們掩護,讓你們名正言順地擴充實力,我可沒有食言。”秦無極究竟是一教之主,不太習慣在斥責的語氣下跟人説話,因此沉下臉道:“貝勒!
我們是有條件的,我派出了一半的弟子,打入了那些將領們的家中,為你控制那些人,有的為婢,有的為妾為僕,着賤業,無非是報答貝勒這一番庇護之德,像這次的擄人事件,對我們毫無好處,可是你派個福晉來下命令,我們就乖乖聽命行事…”索倫貝子神
一變道:“我説過了,陶靜靜不是福晉,我的福晉還在京師,她又怎麼了?”秦無極冷笑道:“不怎麼,只不過福晉的官架子大得嚇人而已,老朽知道本教的聲名還不太好,在未能控制全疆前,還不是推出本教名義的時候,可是福晉認為沒關係,有事情她完全負責,老朽知道貝勒爺要怪我們
之過急,但這卻不是我們的主意…”索倫貝子望着陶靜靜道:“陶靜靜,又是你自作主張。”陶靜靜道:“做事情總要有個名義,如果不推出孔雀教,又憑什麼去扳倒烏克明?索倫,你別出了事就亂推責任,還有秦教主,你也別有了事就想逃避責任,事情雖是我的決定,但何嘗不是你自己的心意?你的那些弟子整天就在我面前抱怨,説沒有出頭的
子,説你們受了多大的委曲,説你們是堂堂的武林宗派,不是幹密探的材料,我只是順着你們的意思作了決定而已,若非你們心中願意,我也沒這麼大的本事硬壓着你們同意…”她看見秦無極低下了頭,話鋒更為尖利地道:“秦無極,你身為一教之祖,行事卻全無擔當,出了事就想往我一個女人頭上推,可以想得到,孔雀教在你手中,不會有太大出息了。”這位姑
倒不是省油的燈,一張嘴説出來的話又麻又辣,又直又傷人,她先把秦無極罵得開不了口,然後又道:“索倫,這次的事件全是你自己的主意,我不過是在行動時,劫擄了羅奇的兩個女人而已,即使換了別人,也不會留下那兩個女人的,因為行動時,
本無時間去盤問每一個女人的身份,我只不過湊巧是認識那兩個女人而已。我認識她們,她們也認識我,如果那時留下了她們,對事情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索倫貝子道:“怎麼沒有?至少羅奇不會跟烏克明攪到一堆去,你不去招惹他,他不會主動地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去幫烏克明的忙,光是憑烏克明那個蠢材,既沒有魄力,也沒有這份聰明,敢翻我的底子…”這下子終於把陶靜靜的嘴給堵住了,索倫貝子一嘆道:“如果你放過那兩個女的,羅奇知道你賣了一份
情,至少也會置身事外的。”陶靜靜冷笑道:“他不會重視我這份
情。”索倫貝子搖頭道:“那你就錯了,羅奇是個江湖人,站在江湖道義上,他也會還你這份
情的。你別以為他有多恨你,你還不夠資格,他只是看不起你…”這句話又觸怒了陶靜靜,暴烈地叫道:“他敢看不起我?我就要做件叫他後悔終身的事。”索倫貝子冷冷地道:“你還能怎麼樣?”
“我宰了那兩個回回。”索倫貝子突然進前一步,揮手一掄,啪啪兩響,摑了陶靜靜兩記耳光,把她打翻在地上。
陶靜靜怔了一怔後,猛地跳了起來,手中已多了一隻匕首,她狠撲了過來,匕首刺向了索倫,口中還怒吼道:“王八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敢打我…”索倫貝子十分冷靜,輕輕一閃,避過了那刺,跟着一拳削下來,削在她的手腕上,使她痛得發出了一聲尖叫,喝的一聲,手中的匕首掉了下來。
索倫貝子跟着上前,一腳飛起,踢在陶靜靜的小腹上,這一腳很重,把她連踢了兩個跟頭,然後雙手抱着肚子,彎起了,痛得像一顆蝦米…
秦無極在旁忍不住着手道:“貝勒下手太重了,福晉,不,不!陶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下子恐怕是保不住了。”索倫貝子冷笑道:“保不住最好,本爵也不想留下一個孽種,誰知這是誰的呢?”陶靜靜的口中滲出了血。她的目中
出了厲光,怒吼着道:“索倫,你是畜生…”索倫冷笑道:“怎麼,難道我冤枉你了?你打量我是死人,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了?你從紅燈會中帶來的那幾個人,那一個沒跟你上過牀,要不是你像條狗母似的勾引他們,他們憑什麼會替你賣命…”陶靜靜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人昏了過去。
秦無極要叫人來扶,索倫卻道:“把她送到地牢去,跟那批俘虜們關在一起,等羅奇來給他。”秦無極一怔道:“要
給羅奇?”索倫嘆了口氣才道:“是的。這次計劃的失敗,就是為了羅奇的
手,想起來我就恨不得劈了這條狗母,我行前一再關照別去惹羅奇,結果她還是小心眼兒,把羅奮的女人抓了來,唉!女人家總是難以成大事,尤其是這個女的,簡直是掃帚星。我遇上她之後,一直就在倒楣,沒一件事辦得順利的。”秦無極道:“陶…咳!不説她了,這個女人的麻煩太多,貝勒爺
在身邊也不是好事,只是要關她起來也會有麻煩,她身邊有四個人…”索倫道:“秦老,你是怎麼了?像是第一次辦事的新手了,這還要我教給你不成?這批紅燈會的人到那兒都是惹禍
,只有一個辦法叫他們老實下來。”他做了個手勢,秦無極身子一顫,連忙道:“老朽明白,老朽這就叫人去辦。”索倫道:“俐落些,別又拖泥帶水的。”
“這次保證不會了,那幾個小子太跋扈,時常跟老朽的手下起衝突,以前是顧到貝勒的面子,不得不讓着他們一點,這會兒只説是要對付他們,兒郎們一定十分賣力。”索倫道:“秦老,這又是你的不是了,我早就跟你説過了,我的人如果對你不敬,你只管出手教訓就是,只要處置公平合理,我一定支持你,那幾個傢伙不過是陶靜靜的手下而已,怎能聽任他們跋扈…”
“貝勒爺的手下對老朽倒是十分客氣,陶姑娘比較護短,老朽不便計較,原也是想等貝勒爺來了再申述的…”索倫道:“好吧!要辦就快,那四個傢伙離開了紅燈會,那邊也在抓他們,我計算羅奇一兩天內必然會到,到時把他的人給他,加上陶靜靜和四顆腦袋,向他道個歉,請他置身事外…”
“要向他道歉嗎?”
“秦老!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不是鬧意氣的時候,再説,擄劫他的人本來是咱們的錯…”
“他肯接受嗎?”
“事情是陶靜靜乾的,咱們把陶靜靜了出來,他的人絲毫無損,道理上也過得去了。
至於土爾扈特那邊,你乾脆把話説明白,是家父與恭王之間的事,除非他刻意要幫恭王的忙,否則就請他袖手,讓我們自己解決。”
“這一説他就會退出了嗎?”
“他如果想維持江湖遊俠的身份,就一定會退出的,否則就是他的身份有問題了。”
“他的身份會有什麼問題?”索倫貝子神忽地一莊道:“假如他還是不肯罷休,秦老就請盡一切努力,搏殺此人。”秦無極微有難
,索倫貝子道:“這件事非常重要,秦老務必不計一切犧牲,完成此一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