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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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多希望能夠守在他身側，永遠永遠…但任誰也知道，她是妖，守在國之大將旁，不久定會被發現。

若聖上怪罪下來不就連累了他？

"不行，我要你…"嗓子一破，他居然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這都怪他剛才太過逞強，直喊着她的名字。

"好好好，你別説話了，我帶你回敬遠王府。"

"不，我不走。"他倒是耍起脾氣，硬是跟她鉚上。

"你怎麼可以不回去？"她咬着下，不希望成為他的負擔，如果他真走，她肯定會傷心，可為了他的仕途，她不能不這麼做。

"既然我們怎麼也談不攏，那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他重重了口氣，已經打算賭上未來。

"好，反正我們只是妖，只要我一變法術，馬上會將這個靈幻居消失掉，轉移另一個地方。"她也賭了氣。

他的瞳底映上她堅定的臉…最終，他放開了她，黑沉似海的眼依然鎖着她，"好，你拿法術來我投降是吧？"

"我…"見他黑瞳再度讀不出訊息，於蕎飛的心頭已猛然揪住。

"可以，你若堅持，我也束手無策，但我要讓你知道，我是不會投降，回去後就辭掉敬遠王這個頭銜。"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他便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飄然而去？

"毅！"於蕎飛心急了，想衝上前之際卻突見仇瑚哥從她面前劃過，直追練毅而去？當仇瑚一接近他，馬上提氣攻向練毅，這一切讓緊追而來的於蕎飛看得雙眼圓瞠，掩嘴尖叫，"不…"練毅自然也聽見背後有道勁力襲向他，於是馬上舉起手刀回身一劈化開突如其來的冷勁。

"哈…功夫果真了得，那我可以安心將我這個小妹給你了。"光一招就能探出對方武功底子，仇瑚心底已有數。

"仇瑚哥，你這是做什麼？嚇我一跳。"於蕎飛衝向兩個男人間，卻見練毅仍是一雙仇視的目光看着仇瑚。

"你不肯跟我走，是因為他嗎？"練毅突地轉向於蕎飛，目光如炬。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她咬着下，猛一跺腳。

"是不可能，因為她只是我的小妹，而我也已有了最愛的老婆。"説着，仇瑚突地轉身，再回過臉時竟已變成那位法師的模樣！

"是你！"練毅吃了一驚。

"仇瑚哥，你就是毅所説的法師囉？"瞧他那穿着打扮，肯定是。

"沒錯。"仇瑚得意地咧開嘴。

"你為會麼要這麼做？"練毅火大了！突地揪住他的衣領。

"只想清楚你的心意，解開我這小妹的心底的愁結。"他笑着響應他，"歡你來我們居里坐坐。"

"仇瑚哥，不行呀！"於蕎飛心慌了。

"我是老大，説可以就可以。"於是在他熱切的眼神下，練毅便還以一笑答應了，且對於蕎飛説:"我想幫我的人不少，你這次是逃不掉了。"而於蕎飛只是望着仇瑚那雙機智又帶着調侃的笑眼，頓時可是又氣又惱，當然也有絲絲喜悦在心底。

轉眼間，練毅已在這兒住了有半個月之久，與於蕎飛兩人的情更是與俱增，已似金石般堅定。今天他一人跑來後山練功，卻見到久久不見，甚至他還以為已畏罪潛逃的劉婉婉！

一瞧見她，他馬上板起一張臉，俊臉背後還藏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不怕我新仇舊怨一起算？"練毅扯開嘴角，直望向劉婉婉那抹逃亡、居無定所下，所顯現出的憔悴面容。

"沒關係，你儘管來，反正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同歸於盡！"她狠狠地冷笑。

"你説什麼？"他那醒目的五官難免因為她這句説而呈現出防備的顏。

"哈…"劉婉婉雙手抱，以逸待勞地欣賞着他那錯愕的表情，"你一定猜不到，我找了你有多久？或是上天保佑，讓我前兩天在鎮上瞧見你居然和那丫頭在逛市集。"練毅眸子一緊，突地想起前兩天他當真是陪小蕎到鎮上買些東西，真不湊巧，居然讓她給撞上了！

"所以你就跟蹤我？"他英俊的外表下盡黑暗危險的陰影。

"若我不跟蹤你，怎麼會讓我發現那麼好玩的事。"劉婉婉的眼神突轉犀利，"向來玩女人於股掌之間的練毅居然會對一個魚動情，這算不算是天大的笑話。

"怎麼？你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練毅挑起一眉直視着她那狂傲的臉龐，"無論我對誰動情，現在我要對付的人只有你。"正準備揮開雙掌，抵抗她的攻擊時，於蕎飛卻突然衝了出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她知道劉婉婉定會耍些陰險伎倆，練毅不見得能鬥得過她，這才迫不及待前來阻止他倆之間硬碰硬的對立場面。

"於蕎飛，你倆怎麼來了？"練毅一看見她，就擔心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劉婉婉會對她下毒手。

"瞧你那副護着她的模樣，好像真的愛上一隻魚似的。"劉婉婉發出尖鋭的笑聲，突地目光狠冷的一眯，"告訴你，今天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除非你跟我走，要不我會殺了她。"她伸手比向於蕎飛，那眼底的怨懟讓練毅與於蕎飛兩人看得都不一震。

為了保護練毅，於蕎飛又鼓起勇氣，對着劉婉婉叫着，"別忘了，上回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你還想再試一回我如何折斷你手中刀刃的功夫？"可沒想到，她這話卻引來了劉婉婉更猖狂的放肆大笑。

"你笑什麼？"於蕎飛凝眉不解地望着她。

"據我所知，你們的法術絕不能持續使用，用一次就會耗費了許多真氣，你上啊，我就不信你能撐多久。"劉婉婉得意地看着他倆陡變的臉，還將手中鋒利的刀利落地閃了下。

"你！"於蕎飛雖緊張，卻不願屈服，"沒關係，即便我會魂飛魄散，我也要收服你這個在從人心中真正的妖女。"

"小蕎，她就由我來對付，你靠邊一點。"練毅聽劉婉婉這麼説，馬上攬下所有責任，他是絕不會讓於蕎飛去冒險的。

"你們不用推來讓去，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劉婉婉已抱着同歸於盡的決心。

聞言，練毅立即護住於蕎飛，深情款款地對着她説:"快走…你快回靈幻居去。"

"不，我怎麼能放任你一個人對付她，再説她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你的安危，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會盡全力對付她。"為了練毅，她就算是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也心甘情願。

"於蕎飛！"練毅心一動，緊緊地將她扣進懷裏。

當他得知她是隻被他所救的小魚，為報恩尋覓他多年，還不計後果地愛上、寧願毫無所求地跟着他，他就無法漠視心頭那股温熱受以及緊緊束縛的疼…

無論她是妖是人，他已是要定了她！

"別在演出這副卿卿我我的戲碼，我看得厭倦。"劉婉婉仿若受了刺，猛地出手，招招都向於蕎飛！

當然練毅沒有讓她這麼輕鬆得手，武藝高強的他若非當初她使詐，也不會敗陣下來！

而今天他心底既然有了提防，更不會讓她得逞了。

於是他很快地接住了劉婉婉每一攻擊，而且轉守為攻，讓劉婉婉疲於招架，已呈現疲弱之態。

這時的劉婉婉像似被上絕路一般，眼珠子輕轉之下，正故伎重施，可練毅卻早有提防之心，在她出手之前，先行以毒攻毒…

"啊…"劉婉婉未料到他身上也暗藏毒物，身上被灑入一抹無味的細粉後，頓覺刺痛無比，渾身已開始不停地發熱。

"小蕎，我們走。"可就在練毅拉住於蕎飛直馳回靈幻居時，佞的劉婉婉居然趁最後一口氣在向於蕎飛北部出一支毒針，且準地入她的頸間脈上。

"呃！"毒針一刺入，於蕎飛突覺暈眩，練毅見狀便着急地將她納入懷中，"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氣虛地説。

"什麼？"轉過她身子，他竟看見在她後頸的毒針！

"該死！"咒罵了句他又回到劉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説:"快，快給我解葯。"

"甭想，我要讓你們…永遠做不成夫…我要讓你們…承受無法結合的痛苦…"劉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數聲後，當場咬舌自盡。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葯…"練毅對着劉婉婉大喊，可這時懷中佳人已昏厥，這情形竟讓他麻痹了四肢，瞬間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