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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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你答應和我成親!”鳩明夜的笑容僵在臉上,一秒,兩秒,嘴角開始出現搐的跡象…
沈落霞一見,急着向前一步抓起他的衣襟,語氣更是強硬了幾分,道:“你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本姑娘問你的意見是給你面子,你不要給我推三阻四!”嗯,説得對,擄了人還要賣他個面子詢問他的意見,的確算夠給他面子了,問題是,上山下海,穿天入地,她卻是要強迫鳩白秀接受,將自己許給他?
“呃…姑娘稍等。”鳩明夜戎馬生涯自認瀟灑,代替鳩白秀來“探敵情”他自認自己應付得來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情況,但這會,他手點太陽xue真心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壞了鳩白秀的好事。
別的可以替,唯獨這事,他的機智派不上用場啊!
“沈姑娘,這話你是認真的?”
“我只要你一句話!”
“我不是鳩白秀。”沈落霞的臉由紅轉白,盯着他幾許,鳩明夜裝可憐地眨眨眼,她視若無睹像位嚴厲的大家長,“這就是你的回答?”她問。
“我真的不是鳩白秀,要説的話,我都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形式這麼快穿幫。”鳩明夜已經從沈落霞的反應看出,她對鳩白秀是毫無惡意的,那股狠勁只在於誓必要將自己嫁給他而已。
瞭解到這層關係,其中的利害關係恐怖比有人要取他堂弟的命還要嚴重,這種事萬萬不能摻合啊,鳩明夜瞬間作出決定,那就是坦白。
他以最短的時間,用最簡的話語説明自己的身分及和鳩白秀的關係。
然後等了一會,他看到沈落霞的臉更蒼白了,擄錯了新郎,她是在不好意思吧?
“你明明是坐在鳩家的馬車裏,那些人叫你少爺,鳩傢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少爺?”沈落霞仍不死心的樣子。
“‘回藥堂’的主事人是白秀沒錯,可不代表鳩家只有他一個子嗣啊,我又經常不在家中出現,名氣自然沒白秀來的大,我也是鳩家的少爺,為什麼不能坐我家的馬車?”
“你…”
“姑娘啊,雖然我不曉得你連白秀的樣子都搞不清楚,怎麼就跟他產生這麼大的情糾葛,不過這種事呢,強來是不行的,我建議你還是用一般的方法,比如説製造機會,逐漸接近啊,
久生情什麼的,白秀那個人膽子小,這次若真是他,一定會被姑娘你的‘豪放’嚇住的,所以説,
翁失馬啊…”
“閉嘴!”沈落霞氣得真跺腳,“你在胡説些什麼啊!”
“我是在以一個堂兄的身分向你介紹我的堂弟啊!雖然白秀的樣貌確實很招姑娘家喜愛,但他決不是那種花叢中的蝴蝶,骨子裏是很傳統的,還是比較樸實的方法對他較為有效…姑娘,大清早的拿刀不吉利吧!”鳩明夜會這麼説,是因為那個氣紅了臉的女人,出
間彎刀就向他脖子揮了過來,雖然被他驚險躲過,但大姑娘家的玩刀,很危險耶!
鳩明夜的頭一偏,刀尖擦着他的耳朵劃了過去,沈落霞手腕使力及時止住,不然他的一縷頭髮就要被刀削下來了。
她自己也有點發愣,自己竟然情緒失控到動了刀子。
“啊…”下意識地就要道歉,可道歉的話就是怎麼都説不出口。
説到底,還不是他揶揄她在先!
有些賭氣地收回刀子,手剛放下,人已經被她遣走到門外,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獷無理的聲音,叫的是她的名字!
沈落霞眉心一皺,下意識地瞪向鳩明夜。
“亂説話就劈了你!”她的意思簡單直接,他必須閉嘴,不然就不是用刀比劃比劃,那麼簡單了。
鳩明夜當然看出她對那正進屋的大漢十分忌憚,為免惹禍上身,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那大漢是張沒見過的臉孔,似乎不是昨天馬隊裏的人,而他就那麼直闖了進來,也並不把沈落霞這個“頭兒”放在眼裏的樣子。
“落霞!聽説你真的把鳩家少爺給擄來了,快教哥哥我看看!”那大漢人未至聲先到,等人大步邁進一眼就看到了臉不太好的沈落霞,和牀上坐着的鳩明夜。
看到鳩明夜時,大漢明顯一愣,臉僵了下又即刻轉換成一個生硬的大笑,“搞啥呀!我還當那些小表是在説笑呢,還説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們,怎麼能這麼給當家的造謠!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落霞妹子真是有本事了!”沈落霞對他這麼肆無忌憚的闖入方式和説話方式明顯十分不悦,鳩明夜甚至能覺到她周身的火氣正在暴漲,不過她還是沉着臉,很有分寸地應了聲:“彪哥。”那彪哥的心,這會已經不在沈落霞身上,他仔細將鳩明夜打量數遍,像在看什麼稀罕動物一樣,“乖乖,看這穿着打扮,好像真是個公子少爺啊!小子,你真是讓我這妹子,從鳩家馬車裏擄回來的?”鳩明夜透過劉彪看沈落霞,詢問自己能不能説話了,得到的是一個警告的眼神,他小媳婦一樣地點頭,嘴閉得嚴嚴的。
“真是不得了!讓我好好看看!”劉彪説着手已經上前,一把抓住鳩明夜的胳膊將他拉起來。
旁人看來,他是要將他拉起來,但鳩明夜自己最清楚,他所使的力氣要換個黃小童,八成胳膊已經斷了,這樣的力氣就算是體形再彪悍的人,如果不是有意為之都是使不出來的。
鳩明夜本能地想用一個反擒掙開來,又一想還是算了,就算暗自提了口氣堤防着,還是
出了一身白
汗。
上一次受這種罪,還是六歲那年因為在夫子臉上畫了一隻大烏龜,被親爹一路拉打去跟人家道歉。
他一聲不吭,這讓劉彪大為吃驚的樣子,他隔了一會才收回手,言不由衷地讚道:“不錯不錯,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爺,受的教育就是不一樣!到這兒還不慌不亂的,你就不怕咱們得財不成最後來個撕票?”怎麼又成了撕票了?鳩明夜正在納悶,只見沈落霞極不明顯地偏了下頭,頓時他已明惑,劉彪這是在詐他!
“彪哥,‘擄’這個詞不好聽,我既然來了這,自然是被請來的,只不過時間‘太過倉促’,沒來及跟家裏説聲罷了…”他咳了聲,只見那邊沈落霞下巴一揚,他笑了下“我在落霞這做客,又有什麼可慌亂的,撕票什麼的,彪哥就別取笑鳩某了。”他看到,劉彪的臉瞬間就又黑了幾分,他好像有點扛不住了,剛才那目中無人的勢頭似乎是隻為演一場戲。
“你説得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難道鳩沈兩家定過親的事是真的?”鳩明夜手指卷着髮尾,面如常但心中已是哀叫連連,説不是,瞧着沈落霞那樣子,他是活着走不出這個屋了,再説是,回家後一樣會被鳩白秀宰了。
他人生難得要幫人忙,怎麼就落到個讓自己進退不能的份上!
“彪哥,我不是已經跟你説過了嗎?難道你不信?”沈落霞適時出聲。
劉彪馬上換了副嘴臉,道:“落霞妹子,我不信任他,能不信你嗎?只是我怕這鳩家老太爺,言而無信,嫌咱們出身不好,不認這筆帳啊!到時你為了一個人家不認的承諾,耽誤了自己的一生,吃虧的不還是你嗎?”
“我想,他不會不認的。”沈落霞直視着劉彪,那眼神疏遠又戒備。
劉彪熱臉貼了冷**,自然不是味,再看鳩明夜也真的沒什麼反應,像是真認了這件事,那他瞎心就更是多餘。
“這樣最好!但願這鳩家少爺能受得住咱們這的風俗,咱們可都是些人啊!”劉彪在鳩明夜
前背後一通亂拍,拍得鳩明夜差點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瞧他身子骨這樣單薄,男人嘛就要大口吃!”
“多謝彪哥關心,我會努力呃…吃的!”劉彪“呿”了聲,自覺無趣地甩了甩手,“我沒事了,那我走了!”説着又邁着大步,但總顯得有些無
打采地離開了。
確定他已走遠,鳩明夜看沈落霞的視線還留在門口處,眼裏的厭惡都快憤出來了。
“你這哥哥倒是真關心你啊!”鳩明夜明知這是此時最不該説的風涼話,可話就是那麼順口而出。
果然,成功喚回了沈落霞的注意力,同時也得到了一句意料之中的,“閉嘴。”
“好好!我閉嘴!不過我只是想説,一般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能好到這種‘無微不至’的地步,那必定是別有所圖的,而我可以肯定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你要小心他!”沈落霞扭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因為你這麼漂亮,他那麼醜!”沈落霞愣愣地,用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這要換成別的男人,她定會是覺得自己遇上登徒子了,不用對方三顆牙來換本是不可能的,但由鳩明夜説出來,她反倒不能確定他是在戲
她還是説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過程中,火氣已經不見了。
“劉彪是我爹拜把兄弟的兒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度是將他當作親哥哥看的。”
“可這個哥哥卻是打着將你娶回的心思,在照顧你這個妹子。”
“是。”
“可你不喜歡他,不想嫁他,才編出了自己已有親事這樣的謊話。”
“嗯,我跟他説,當年我爹救過鳩老爺子一條命,兩家當時定了這門親。”
“可為什麼要是白秀?雖然我不常回家,但自家兄弟的親事還是瞭解的,如果白秀真曾和誰定過親,家裏是絕不會瞞他的。”
“對,我不認識鳩白秀,我爹也不認識他爹。”
“那你為什麼非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