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思立良娣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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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太常博士翰林待詔柳伉上書,痛斥元振,表章上道:“犬戎以數萬人犯關度隴,歷秦渭,掠邠莖,不血刃而入京師。

謀臣不奮一言,武士不力一戰,提卒叫呼,劫宮闈,焚陵寢,此將帥叛陛下也!自朝義之滅,陛下以為智力所能,故疏元功,委近習,引月長,以成大禍。羣臣在廷,無一犯顏回慮者,此公卿叛陛下也!

陛下始出都,百姓填然,奪府庫相殺戮,此三輔叛陛下也!自十月朔,召諸道兵盡四十,無只輪入關者,此四方叛陛下也!

內外離叛,雖一魚朝恩以陝郡戮力,陛下獨能以此守社稷乎?陛下以今勢安耶危耶?若以為危,豈得高枕不為天下計?臣聞良醫療疾當病飲藥,藥不當疾猶無益也。

陛下視今病何由至此乎?天下之心,乃恨陛下遠賢良任宦豎,離間將相而幾於亡。必存宗宙社稷,獨斬元振首,馳告天下,悉出內使,隸諸州,獨留朝恩備左右。陛下持神策兵,付大臣,然後削尊號,下詔引咎,率德勵行,屏嬪妃,任將相。若曰天下其許朕自新改過乎?

宜即募士西與朝廷會。若以朕惡未悛耶?則帝王大器,敢妨聖賢,其聽天下所往,如此而兵不至,人不,天下不服,請赤臣族以謝!”肅宗讀疏,便下詔,盡奪元振官爵,放歸田裏,四方兵皆至,殺退吐蕃兵,奉肅宗回京師,重整宮殿,再立社稷,此時元振從三原喬裝作婦女模樣,渾入京師,投司農卿陳景詮家謀反。

被御史省探得蹤跡,捕元振與景詮二人,刑部審服,長元振至溱州,降景詮為新興尉。元振行至江陵地方病死。又有魚朝恩,亦為宮中最有權力的宦官,史思明攻打洛陽時,魚朝恩統領神策兵,屯陝中。洛陽陷落,思明長驅至硤石,使子朝義為遊軍。

肅宗集勇武軍士十萬,沿渭河而東,朝恩按兵陝東,使神策將衞伯玉與賊將康文景等戰,敗之。

京師平復,加開府儀同三司,封馮翊郡公,專領神策軍,賞賜不絕。朝恩恃功而驕,在朝無所忌憚。時郭子儀功蓋天下,朝恩心懷妒忌,因相州之敗,便力為詆譖。肅宗雖不聽其語,但因此罷子儀兵柄。吐蕃攻破京師,朝恩有勤皇之功,便挾天子遷都洛陽,藉避戎狄。文武百官。

正排列滿朝的時候,魚朝恩率領武士十餘人,各執兵器,當殿高聲道:“虜數犯京師,夫子避兵洛陽,諸文武云何?”宰相未對,有夫子近臣抗聲對道:“中官反耶?今屯兵足以扞賊,何遽脅天子棄宗廟為?”朝恩低頭無語,而郭子儀亦出班奏稱不可。自此肅宗漸有不信朝恩之意,而宦官李輔國的威勢,更甚於朝恩。李輔國矯旨遷上皇於西內,並陳元禮、高力士諸人,而權勢愈大。又能結好張皇后,肅宗畏懼張後,便也畏懼輔國。

肅宗有子十四人,章敬皇后生代宗皇帝,孫宮人生皇子系,張貴妃生皇子倓,王妃生皇子佖,陳婕妤生皇子僅,韋妃生皇子僩,張美人生皇子侹,後宮生皇子榮,裴昭儀生皇子僙,段婕妤生皇子倕,崔妃生皇子偲,張皇后生皇子佋、皇子侗,後宮人生皇子僖。

在玄宗末年,所有肅宗之子,俱封王爵。當時系封南陽郡王,至德二年,進封趙王,與彭王、兗王、莖王、鄆王、襄王、杞王、召王、興王、定王九王同封。

幹元二年,九節度兵在河北大敗,朝廷震動,便用李光弼代郭子儀統兵。光弼求賢王為軍中主帥,肅宗下詔,以趙王系充天下兵馬元帥,而以光弼副之。事定回京,皇帝有疾,皇太子監國。

張皇后與宦官李輔國有仇怨,密召太子入內,對太子道:“輔國執掌兵,用事已久,四方詔旨,皆出其口。矯天子旨,遷聖皇,天下側目。平心常怏怏,忌我與汝。又程元振陰結黃門,圖謀不軌。若棄而不誅,禍在眉睫矣!”太子聞之,泣曰:“此二人者,皆陛下勳舊,今上體不裕,重以此事,得無震驚乎?請出外徐議之。”張後嘆曰:“此子難與共事!”便召皇子系入內,問:“汝能行殺元振之事乎?”系允諾。系退,即選勇士二百人,披甲執刀,伏於長生殿,竟矯帝命,召太子入宮。元振已探得張後計謀,走告輔國,使勒兵在凌霄門接太子以難告。太子道:“皇上病危,吾豈可畏死不入乎?”元振諫道:“入則及禍。”乃以兵護送太子入飛龍廄,勒兵,夜入三殿,捕皇子系,及恆俊等百餘人下獄,又囚張後於別殿。輔國暗遣刺客,夜入宮,殺張後及皇子系。後肅宗病癒。

而張良娣之寵愈甚,外與輔國結納,欺壓皇帝。肅宗為太子時,與章敬皇后吳氏恩情甚深,生代宗皇帝。後玄宗亦重視之。肅宗未及登位。

而吳氏已短命死,年僅十八歲。惟張良娣隨侍肅宗最久,張氏之祖母,原為竇昭成皇后之妹。玄宗幼年喪母。

在姨家撫養,視張氏祖母,有如己母。竇氏亦鞠愛倍至,玄宗即位,封竇氏為鄧國夫人,甚得玄宗親信。生五子:長子去惑,次子去疑,三子去奢,四子去逸,五子去盈,皆為大官。

去盈尚常芬公主,為駙馬。去逸生張良娣。肅宗為忠王時,娶韋元娃女為孺人,後立為太子。

即以孺人為妃,張氏為良娣。韋妃之兄,名堅,被李林甫陷害死。太子大懼,請與韋妃絕義,韋妃毀去衣裳,貶入冷宮。安祿山反,韋妃落於賊手,此時惟張良娣得專侍太子。

張氏聰慧,而口能辯,又機警能合意旨。玄宗避兵西去,良娣隨肅宗渡渭河,百姓攔跪道旁,請留太子守長安。

太子不聽,張良娣再三勸諫太子,以天下為重。肅宗沒奈何,便折向北行,止於靈武。良娣侍左右,每夜寢,良娣必居前室。

肅宗與語道:“前室非婦人所宜,且暮夜可虞,汝宜在後。”張良娣對道:“天下方多事,倘有不測,妾願以一身當賊,殿下可從容從帳後避難。寧可禍妾,不可及殿下。”因此肅宗寵愛良娣愈深。

住靈武不久,便產一子,才閲三月,即起為戰士縫衣。肅宗戒以產後須節勞,良娣奏答道:“今不應自養,殿下當為國家計,毋專為愛妾憂。”如張良娣這般靈心慧舌,那得不動人憐愛。更以良娣姿,美麗絕世,肅宗此時與良娣患難相依,倍覺恩愛。

後玄宗傳位與肅宗,聞良娣之賢,便賜以七寶雕鞍。良娣以上皇所賜,不覺大喜。滿朝中只一李泌,是真正忠臣。一,入見肅宗,見良娣七寶雕鞍。

即進奏道:“今四海分崩,當以儉約示人,良娣不應乘此,請撤除鞍上珠玉,付庫吏收藏,留賞有功之人。”肅宗此時,正倚重李泌,有所陳奏,無不聽從。

只張良娣因奪了她寶鞍,心中十分不快,時快快之,肅宗無可解,便與良娣飲博為歡。

從此張良娣在宮中飲博成了習慣,後移駕彭原,夕縱博,聲達户外。所有四方奏報,多致停頓。李泌在元帥府中,與行宮只隔一牆。每夕聞良娣嬌聲呼叱,便又入宮勸諫。

肅宗一面怕受李泌勸諍,一面又怕失了張良娣的歡心,便曬木菌令幹,製成骰子,擲時毫無聲息。雖每賭博。

而外間卻毫無知覺,李泌也便不去煩擾了。後肅宗得良娣的歡心,思立良娣為後,便與李泌商議道:“良娣祖母,與朕祖母為姐妹行,上皇亦頗愛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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