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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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鼓響,高風他們三組人中的兩組,立即採取行動,襲擊他們的目標,只留下高風與其他八個殺手的一組,仍然藏在常護花柳五簪二人的附近。

東南西三面的殺手同時採取行動。

開始的時候,一切仍然在寂靜中進行,但很快就有了聲響。

當然是慘叫聲呼救聲。

所有的聲響都非常短促。

xxx松道人三綹鬚子捋下,突然笑起來:“的確太遲了。”竹公子的臉立時變得竹樹般青白,那柄摺扇一合又張開,用力的扇動起來。

更多的慘叫聲緊接傳來。

松道人木立不動,緩緩地笑接道:“會主早就已一再提醒我們,絕不可輕視龍飛,甚至龍飛的下屬。”竹公子悶哼一聲:“可是他們怎知道計劃已經漏?”松道人道:“這當然主要是我們這邊犯了錯誤,被他們發現了。”竹公子道:“我們這邊…”松道人道:“也當然不是白雲觀我這兒的人所犯的錯誤。”竹公子沉默了下去。

松道人即時一笑,道:“也許你現在已經想出來了。”

“那個老和尚——”竹公子的確已想出來,臉變得更難看。

松道人一揚眉,道:“你殺了一個不該殺的老和尚。”竹公子冷冷的道:“那個老禿驢早就該死的了。”-松道人一笑:“所以到現在仍然不死,當然有他存在的價值,他自然已經是一個老人,你就是不殺他,相信他也不會再活多久。”竹公子摺扇一合,道:“可惜我已經殺了。”

“這實在可惜得很。”松道人目光一轉,望向那邊的月門。

兩個道士正從那邊的月門奔出來,前面那一個才奔出,後面那一個已倒下,一個黑衣人接出現在月門中,一隻大蜘蛛也似拔起來。

松道人目光及處,道:“那羣飛雁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你現在看到的了。”話口未完,一條閃亮的銀線已然從那個黑衣人手中飛出,凌空落,纏住了前面那個道士握劍的右腕。

道士驚呼未絕,三道閃亮的暗器已然打在他的後腦上,當場倒斃!

竹公子看在眼內,道:“出手夠快,夠狠,身形也很靈活。”話聲甫落,那個黑衣人已然將銀線收回,身形一閃,消失在一叢花木內。

竹公子接道:“可惜膽子就是小了一點。”松道人悠然道:“你難道看不出他已經看出我們是高手,改由側面襲擊?”竹公子道:“我只是聽出他已經接近!摺扇刷地打開“叮叮叮”三聲,三枚暗器正擊在扇面上,一旁飛開去。

那展開的扇面也正好擋住了竹公子的三處要害。

一道銀光接從花木叢中飛出,纏向竹公子的右腕,竹公子摺扇一抬,又將那線銀光震開去。

松道人拈鬚微笑,道:“他若是聰明人,現在便應該開溜。”一支長矛應聲從花木叢中飛出,疾松道人小腹,三道暗器同時急打竹公子要害,那個黑欠人緊按現身,手中已多了一柄刀,地趟刀展開,身形貼地翻滾。斬向竹公子下盤。

竹公子身形陡撥,凌空飛離了地面,暗器與刀俱落空,黑衣人身形方自彈起,一支長矛已然穿了他的膛,將他釘在一株樹幹上。

松道人接矛出矛,動作一氣呵成,看準那個黑衣人身形彈起那利那出的空隙,只一矛便將之刺殺!竹公子風車般一轉,凌空落下,道:“好身手。”松道人冷冷道:“説那一個?”竹公子道:“當然是你這位老前輩,一出手便將這個人刺殺。”松道人道:“貧道還以為你是説這個人。”竹公子道:“連老前輩一招都接不下的人,那説得好身手?”松道人道:“他只是太貪心,若是他只攻你我任何一人,總不會在一招之間倒下。”竹公子道:“這個人臨敵的經驗雖然不多,但真正致命的弱點,的確還是太貪心,否則也不會將致命空門這麼容易暴出來。”松道人道:“絕無疑問,這個人就是龍飛秘密訓練的那一羣飛雁之一,那一羣飛雁數目也許沒有我這兒的道士多,但每一個若是都有這般身手,不到天亮這兒的道士必會給他們殺個乾淨。”竹公子點頭道:“我同意這番話。”松道人忽然問:“你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明知道我們不簡單也衝過來?”竹公子道:“龍飛教導他們的第一件事,必然就是視死如歸。”松道人道:“也許是的,但他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也當真是一個原因。”竹公子頷首:“否則他便應該通知其他人,我們在這兒。”松道人道:“這相信連貧道在那兒他們亦已經清楚,本不會考慮到貧道這個時候竟然會走在這裏。”竹公子道:“換句話,他們的主力現在已集中在大殿那邊了。”松道人笑了笑,説道:“我們無妨賭一賭。”竹公子説道:“我若賭不是,必輸無疑。”松道人仰首道:“形勢已經很明顯,你這位竹公子,有何打算?”竹公子回答道:“我其實應該開溜,暫避鋒頭,可惜我的好奇心又很大,想一看這些人有多大本領。”松道人笑笑道:“我看你主要還是深信雖然已輸掉頭注,但仍然有很大的翻本的機會。”竹公子道:“常護花只是一個人,我們有三個,以三對一,應該穩勝卷。”松道人道:“憑我們的本領,的確可以不必將常護花放在眼內,除掉了常護花,那羣飛雁相信也不會太難解決,問題只是在,常護花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竹公子道:“消息傳來,只是常護花一個人。”松道人淡然一笑:“這些消息,還是不要太相信。”竹公子道:“不管消息正確與否,在我們眼前,只有兩條路,是戰是逃,我已經決定了。”

“貧道又何嘗不是?”松道人轉身舉步,往大殿那邊走去,不快也不慢。

竹公子亦步亦趨,同樣不着急,這時候,喊殺聲四起,火也從四面冒起來。

松道人目光一掃,道:“主持這一次攻擊行動的一定是一個聰明兒童。”竹公子道:“火勢三面強,一面弱,這是告訴我們,他們的包圍仍然有空隙,我們仍然有機會突圍逃走。”松道人點頭:“能夠逃走自然就不會拼命,只要有部分人想到要逃走,這一戰便輸定了。”竹公子笑問:“你老人家難道一些辦法也沒有?”松道人道:“我們這邊措手不及,陣腳已亂,若是在白天在平地,還可以將要逃走的人喝止,在這種環境之下,是無望的了。”竹公子道:“但無論如何,你那兩個徒弟一定不會走的。”松道人道:“可惜他們是留在大殿內,一聽到殿外有異聲,那還不衝出去,正遇對方的主力,現在相信已凶多吉少。”竹公子嘆了一口氣:“也許你老人家現在仍然懷疑晚輩的話。”松道人笑笑:“無論如何,到大殿那邊,總會有一個答案。”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一些也不緊張,腳步也仍然不變,竹公子當然更加不會着急。

前行還不到三丈,前面月門人影一閃,一蓬暗器面向二人來。

松道人袖一拂,暗器被卷飛,叮叮噹噹散落地上,竹公子摺扇打開,暗器亦被擋了回去。

二人若無其事,腳步不停,松道人當先走出月門,一道銀光隨即向他的咽喉飛纏過來。

那是一條銀線,另一端在一個黑衣人手中,那個黑衣人也就俯伏在月門上。

松道人又一笑,屈指正彈在那條銀線之上,那條銀線被彈得倒飛了回去“哧”的筆直飛入了那個黑衣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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