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懷孕你要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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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小四,覺到自軒轅長傾身上傳來的絲絲寒意,周遭空氣亦隨之凝固,強氣壓灌頂而來。小四身子跪得更低,一時迫得忘記接下來繼續彙報什麼。生怕一時失言,就地斷了命。

“繼續!”軒轅長傾居然異常平靜,不辨喜怒,只是抓着摺扇的骨節愈加蒼白。

小四趕緊繼續稟報其他細節,然後匍匐垂首,靜待軒轅長傾接下來的指令。

正當屋內一室死寂之時,敲門聲輕輕響起。

“魏公子何時這般文雅了?”軒轅長傾收斂情緒,輕笑一聲,一個眼神示意小四退下。

這時,那扇半掩的窗户突然開了,捲來一股清風,蕩起室內珠簾,叮咚作響。一抹寶藍的身影飄然而來,已入了書房。

軒轅長傾眼角微緊,敲門卻走窗,這人真是…實不喜多看魏荊那妖嬈如女子的身段一眼,軒轅長傾錯開眸,看向窗外漸漸放亮的天空。

晨曦透過窗前翠竹,落下斑駁光影,隨風轉浮動。

“怎敢奪攝政王風采,故不敢妄稱文雅。”魏荊微一笑,平淡無奇的臉上僵硬得極為突兀。

“對着你這張假臉,本王時常覺得心口堵,實難適應。”軒轅長傾輕輕搖起摺扇,飛揚的風蕩起他墨黑的髮絲,心底積壓的怒火依然無法消退分毫。

“看來傾傾是想念我那張另人神魂顛倒,天地變的容顏了。”軒轅長傾角隱約搐“我實不喜傾傾這稱呼。”魏荊左手一揮,五官緻如個粉娃娃。右一揮手,又變成一張狂妄肆的容顏,再一揮手,眉飛入鬢,霸氣張狂…眼見着軒轅長傾的臉越來越黑,魏荊終於出一張眉目如畫,劍眉星目,瀟灑俊逸的一張俊容。

“有時候,我都不知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魏荊雙眉一挑,鳳眸漣灩,如星光熠熠。

軒轅長傾看着魏荊的這雙水波轉的璀璨鳳眸,只覺得悉萬分…他仔細想了想,竟依稀覺得這雙眼像極了夏侯雲歌的眸子,若略掉魏荊眼中那一抹讓人難以悉的深邃空遠,似乎更像夏侯雲歌了。

“你要當爹了!”魏荊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見軒轅長傾臉毫無異變,便又重複一遍。

“傾傾,你要當爹了。”軒轅長傾收起摺扇,無比認真地望着魏荊那俊美非凡的臉,極為平靜地説了一句“和你嗎?”魏荊心口一滯,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反擊道“王妃和我,你如何當爹?”

“什麼?”軒轅長傾濃眉蹙緊,摺扇一敲桌案,發出一聲脆響。驚怔之後滿是憤怒“魏荊,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魏荊笑眯一對眸子,擺寶藍的袖口,手背上赫然一滴鮮紅還未乾涸“王妃確實懷了身孕,只是月份太淺,實難察覺。不過,我魏荊絕不會探錯。”接着,魏荊一臉深意地望着軒轅長傾,眸光閃動莫測“稚子無辜,你和夏侯雲歌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別讓孩子將來左右為難。”軒轅長傾聞言面變了幾變,強擠出一絲笑“你又怎知那孩子就是我的!”

“這個…”魏荊蹙眉,略顯茫然“確實,親孃絕對不會錯。”軒轅長傾臉愈加鐵青,抓緊的拳隱約顫抖,青筋突暴,復而他又笑了。

“她如今是攝政王妃,孩子自然也是我攝政王軒轅長傾的。”魏荊看出軒轅長傾的勉強和隱藏其中的陰狠,眼波一轉,又説起另一事“此次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身上的毒有藥可解。”軒轅長傾眼中一亮“真的?”魏荊也替好友高興“南耀國原有一聖物,名為龍玉,乃為巫族至寶,輾轉落入南耀皇宮,可解百毒。”説到此處,魏荊語調一頓,突然揶揄的看着軒轅長傾“你的王妃曾經可是南耀國的長公主殿下,更是南耀的皇后,所以…”

“多謝!”軒轅長傾忽地起身。

對於“龍玉”可解百毒,軒轅長傾早有耳聞,傳説中那龍玉亦正在南耀皇宮。可攻破南耀後,在皇宮內遍尋無果。他一度當真以為那只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傳説,如今魏荊親口證實,便是真了。

魏荊畔揚起一絲壞笑,攔住軒轅長傾去路“何以為報?傾傾,不如你以身相許?”軒轅長傾橫眸一掃,摺扇向魏荊敲去,魏荊已微一側身便避開。

“本王名長傾!”

“哦,長,傾———”魏荊悦耳的聲音偏要將“傾”字拉長,軟軟的好像女子含情脈脈,柔聲呼喚。説着,就勢半依在軒轅長傾身畔,一副小女人小鳥依人態。

軒轅長傾忙身一躲,魏荊不備,一個趔趄,一把拽住軒轅長傾的紫袖袍。

這時,一抹素白身影,從遠處身姿嫋娜的走來。透過窗前翠竹,正可看到她婀娜側影,就如那清水芙蓉,着初晨驕陽出水綻放。

“錦畫妹妹,長傾的香囊用完了嗎?”那女子輕輕一笑,純淨如不染瑕疵的白玉,通透瑩潤,另人一眼難忘。只是臉透着幾分蒼白,看上去好像氣血不足。

“還沒有。依依姐,你是來為王爺送香囊的?”錦畫一襲男裝站在翠竹之外的長廊盡頭,説話時雙頰梨渦淺淺,眸光炯亮“不過,依依姐,現在你要叫我錦公子,我現在可是男子。”柳依依掩嘴一笑,姿態翩躚弱柳扶風“怎麼看你都是錦畫妹子,半點不似那風度翩翩的錦公子。”

“依依姐!”錦畫嘟起紅,臉頰燒紅如飛霞,惱得一陣跺腳。

柳依依忙忍住笑,趕緊妥協“好好好,你是錦公子,絕不是錦畫妹妹。”

“這還差不多。”錦畫一揚臻首,很是滿意。

柳依依忍住邊不經意的笑意,對錦畫一身男裝稱讚點頭。

“王爺在書房,我陪依依姐一起去書房好嗎?”錦畫羞澀又緊張的垂下眼眸,又翹又長的睫微微顫動。

“哦?”柳依依故意拖着長音,然後在錦畫即將惱羞成怒之際趕緊答應,忍住笑,趕緊轉移話題“聽説我師傅也來了,正要去探望。”

“是呀,魏荊公子來得也巧,正好趕上生命垂危的…還救了那個女人!哼!”錦畫輕咬瓣,一臉不忿。

柳依依點一下錦畫的額頭,搖搖頭“錦畫,那是王妃。王爺親自上書請旨,皇上下旨賜婚。後小心説話,免得被人説你不尊聖意。”

“我才不怕,我爹説了,大丈夫就得頂天立地,坦蕩於天下!”錦畫一臉堅毅的宣告大將軍的壯志豪言,可惜用錯了地方。

柳依依無奈地看着錦畫,不覺得好笑,卻又悵惘“你是女兒家,大丈夫的壯志豪雲,與你毫無干係。不過,姐姐倒是很喜歡你不被約束的朗。”錦畫不免傷起來,嘟着嘴低下頭,狠狠揪着一把翠綠竹葉“她一個亡國皇后,憑什麼成為長傾哥哥的王妃!兩國戰,向來不留皇室血脈存有後患,我要讓我爹上表皇上,處死她!”

“錦畫!”柳依依忙低斥一聲,壓低聲音在錦畫耳邊“這話萬不能再説了,決不能被王爺聽見!”見錦畫氣得小臉圓鼓,柳依依嘆了一聲“姐姐知你心有不甘,可是…她何嘗不是一個苦命女子,家國離散,親人盡亡,何苦為難她。”錦畫聽進去了一些,不過仍舊難以釋懷,雖然自己爹爹也是三四妾,但是她還是渴望所愛之人能只娶她一人!嘴上依舊不饒人“她可憐,長傾哥哥更可憐,娶了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若娶,我寧可長傾哥哥娶夏侯七夕!哼!”柳依依知錦畫情,只温和一笑,不再多言,和錦畫一起進了書房。

“東朔大哥,長傾哥哥在裏面嗎?我和依依姐來送香囊。”錦畫雀躍地打着送香囊的旗號,手緊緊抓着,生怕軒轅長傾不樂意見她。

“進來吧。”書房內傳來軒轅長傾的聲音。

柳依依和錦畫走進書房,就見魏荊還不依不饒要依附在軒轅長傾肩頭,軒轅長傾面緊繃,躲避不開,只好展開摺扇隔開。他實在不喜旁人氣息在身側靠得太近,唯恐氣息中的飛沫沾了衣衫。

“師傅。”柳依依雙眸盈動,呼喚一聲。

魏荊輕咳一聲,站直身體,淡淡應了聲。

“好徒兒,好久不見。”

“魏公子,就喜歡欺負長傾哥哥。”錦畫低聲嘟囔一句,對魏荊總是可以那麼近身靠近軒轅長傾,既羨慕又妒忌,若她也能得一次像魏荊那樣靠在長傾哥哥的肩膀該多好。

軒轅長傾斜眸睨一眼魏荊,用摺扇掃了掃肩膀,總覺得那裏還沾染着魏荊的味道,很不舒服。身為攝政王,誰人不懼怕他,唯獨拿魏荊無轍。

“王爺英武…”魏荊拖着長音又貼上來“魏某怎忍欺負。”錦畫見他又靠近軒轅長傾,氣得小臉漲紅,趕緊道“長傾哥哥最不喜歡被人靠得太近,他會呼不暢的。”

“是嗎?王爺抱着王妃的時候,可是抱的很緊吶。”魏荊揶揄一聲,壞笑起來。

軒轅長傾氣得臉,揚起摺扇掃過肩頭又靠上來的一張俊臉“魏荊,你今天的話有點多。”錦畫氣得雙眸漲紅,貝齒磨得隱隱作響。

柳依依低垂眼睫,微微一笑“師傅就喜歡開玩笑。錦畫,這是王爺的香囊。”她將一個紫的香囊放在錦畫手上“還不快去。”錦畫臉上總算綻放一抹笑容,微紅了雙頰,有點扭捏地走上前,將香囊遞給軒轅長傾。

“長傾哥哥,你的…你的香囊。”錦畫咬着嘴不敢抬頭,臉頰愈加燒紅滾熱。

“錦畫這次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是經過爹爹允許的。爹爹也説,我們北越女子要有能上戰場的勇氣,讓我在長傾哥哥身邊,多多歷練。”作者的話:ps:本月衝紅票榜,親們給給力,越越的更新也會大大地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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