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發作因禍而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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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被夏侯雲歌刺得嗚嗚哭了起來,捂着一張臉,哭着嗓子喊“你別動依依姐的東西!”夏侯雲歌臉極其不好,錦畫本想來搶,卻被夏侯雲歌現在陰沉的樣子嚇到了,喊道。

“虧得依依姐待你不薄,你生病了,還為你熬藥!一碗藥要煙熏火燎許久才能熬好!你卻一直在讓依依姐心裏難受。”

“柳依依確實人緣很好。”夏侯雲歌黯然放下手中的藥丸,將盒子蓋上,心中好冷好難受。

“殊不知都被她清麗温婉的子,矇騙了。”

“你在胡説什麼!”錦畫怒目望着夏侯雲歌“依依姐對大家每一個人都那麼好!連你奪走了長傾哥哥,還是對你那麼好!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有沒有良心,用不着你在這裏説三道四!我跟柳依依之間的恩恩怨怨,你也沒有資格評定!趕緊給我閉嘴!”夏侯雲歌厭煩地將手中的盒子摔在桌上。

“我是沒有資格説你們的事!可你不能這麼態度強硬!奪了別人的東西,多多少少也要有些歉意吧!”錦畫卻還追了出來。

“君錦畫,你到底想要對我説什麼?!”夏侯雲歌猛然收住腳步,瞪着錦畫。

“我就是想説,你和依依姐就不能和平共處嗎?非要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我有與她撕破臉皮嗎?是她先抱走了我的女兒!錦畫,看事情不要看表面!很多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

“我知道!依依姐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換成一個人,都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心裏不甘,覺不公平,做出點什麼也在情理之中。請你念在依依姐對你一直很好的份上,不要對長傾哥哥説依依姐的不是。就像你説的,我無家可歸,依依姐也是。離開王府,依依姐無處可去!”錦畫通紅着雙眼,雖然大聲説話,卻多了幾分祈求的味道。

“我知道,你表面冷冰冰,實則心地也不那麼壞。你也救過我,我也知道恩。但是還是希望你在依依姐的事情上,多一些善良,別做的太絕!”夏侯雲歌深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我什麼都沒有做。”錦畫的目光柔軟了幾分,但還透着一絲不允許人折辱的倔強“我君錦畫,不會食嗟來之食。我會離開王府,不會打擾到你和長傾哥哥,只但願你能對依依姐好一點。”夏侯雲歌皺起眉“這與你離開王府有什麼關係。”

“我雖然怨恨父親和姑母將我當成棋子,到底我還是君家人,我用不着旁人可憐。”夏侯雲歌短嘆口氣“我承認,方才氣怒,説了重話。但你想要我一句抱歉,那麼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對誰道歉。你想留下,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走,也是你自己的事,於我無關。”夏侯雲歌舉步就走,錦畫不甘心地追上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人,不是可有可無的物件!難道我在你們眼中,就這麼沒有存在!”

“錦畫,成一點吧。”夏侯雲歌無奈地説道。

錦畫鼓着腮幫子,將還沒説出口的話咽回去,嘟囔一聲“我沒有成嗎?依依姐都説我,成了很多。”夏侯雲歌搖搖頭“依依不在,她的院子,你暫時管理着。”

“你不是要趕走我嗎?”

“我什麼時候説趕你走!”夏侯雲歌再沒心思跟錦畫計較這些東西,正要舉步出門,忽然身體不適起來,她一把抓住門框,才穩住身體沒有倒下去。

又是那種難受至極的覺,是毒癮發作了。

錦畫在一旁好奇又詫異地盯着夏侯雲歌“你,你…你怎麼了?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啊!”夏侯雲歌艱難地咬住牙關,試圖邁過門檻,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可腳下一軟,就癱在地上,再沒力氣起身。

錦畫見夏侯雲歌臉雪白,額上滲出一層細汗,趕緊過來攙扶“你不會又犯病了吧!依依姐不在,這該怎麼辦!”夏侯雲歌艱難地忍抑着,整個人的臉都青灰一片。

錦畫趕緊招呼夢兒過來,倆人一起將夏侯雲歌攙扶到柳依依的房間牀上躺下。

夏侯雲歌渾身搐,糾結的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都難受。她在牀上痛苦的打滾,長髮鬆散下來,狼狽地黏在臉上。

錦畫急得團團轉,一個勁問夢兒“長傾哥哥和依依姐都不在,怎麼辦啊?你跟在依依姐身邊那麼長時間,應該知道怎麼用藥,你快想想,依依姐每次都給王妃吃的什麼藥!”夢兒小臉皺成一團“我雖跟着郡主身邊長久,可是醫術懂的卻不多,我在這方面沒有天份!郡主給王妃配藥,我也只看到過一次,大概知道都有什麼藥材。”

“我們先試着抓藥,總比她這樣子強吧。”錦畫趕緊招呼夢兒,去備藥。

夏侯雲歌糊糊,抬手想要阻止,卻已沒有力氣説話。她只能看到錦畫和夢兒在屋裏來回打轉,互相研究商議,都要什麼藥材。

之後夏侯雲歌又看到錦畫將方才撬開鎖頭的盒子打開,錦畫的聲音清晰入耳。

“我記得的,依依姐給王妃熬藥,還放了這個!具體放幾顆,我也不知道,咱們多放兩顆,藥效好的話,病也就押下去了。”夏侯雲歌掙扎起身,艱難地無力開口“我不需要吃藥!過去就好了!不吃藥!”錦畫聽也不聽她的話,還是抓着一大包的藥草讓夢兒抓緊去熬藥。

“我告訴你,我可是為了長傾哥哥給你熬藥!萬一你出了什麼事,還是在我面前,我沒法對長傾哥哥代。”接着,錦畫的聲音弱了兩分“也是你曾經救過我,你別不領情告訴你。”夏侯雲歌揪緊身下的褥子,咬緊牙關。

她知道,只要吃了柳依依藥盒子裏的黑藥丸,這樣的難受就可以過去了。她奢望又抗拒地望着那個藥盒子,抓緊雙拳,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那藥盒子上離開。

掙扎在痛苦的煎熬中許久,在錦畫在再三催促下,夢兒終於端着藥碗進來。

錦畫按住夏侯雲歌,就讓夢兒灌藥。

夏侯雲歌忽然發力,一把將錦畫推開,也打碎了藥碗,灑落一地湯藥,燙得錦畫痛聲大叫。

“夏侯雲歌!辛辛苦苦給你熬藥,你居然打碎了!”

“我説了…我不喝藥…不喝藥!不要你管我!出去!都出去!”錦畫氣得一跺腳“夢兒,我們走!就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砰的一聲房門被摔緊,夏侯雲歌徹底無力地癱在地上,掙扎在想要吃那罌粟果的強烈**之中,心中就好像有一個魔鬼趨勢她失去理智,緩緩抬手向着桌子上的放着罌粟果藥丸的盒子伸去。

她又趕緊放下自己的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不能受體內**的控。

已經成功過一次,決不能再就犯!

她難受得在牀上打滾,這一刻有了脆弱的念頭,好想念軒轅長傾的臂膀,想要靠在他的懷抱中,尋求他給的力量。

可她只能一個人承受,軒轅長傾本不在,她也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

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藏在被褥下面的一個盒子,那個盒子很緻,上面還鑲嵌着一顆名貴的寶石,足見裏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夏侯雲歌雙手顫抖無力,心中莫名地期盼着什麼似的,手忙腳亂地將盒子打開。

裏面居然還有一個汩汩冒着寒氣的盒子,忍住盒子的寒冷,用力將寒意四溢的盒子打開。

當看到裏面的物件,她愣住了,體內發狂的毒癮,竟然有一瞬停滯。

她看到在一團冰塊中養着和龍玉一模一樣形狀的東西,只是顏和龍玉相反,龍玉通體血紅,只是內裏有一條白的龍紋痕跡。而這塊玉,通體雪白,只有其中有一條紅如血的龍紋形狀。養在堅冰之中,閃着奪目的白光芒,有些刺眼。

難道這就是龍髓!

夏侯雲歌趕緊一把闔上盒子,以免周遭氣温温熱,融化了其中的冰塊。

忍住虛弱無力,顫抖着雙手抱緊盒子,心裏又歡樂又喜悦。

這就是因禍得福吧,終於讓她找到龍髓了!

夏侯雲歌掙扎起身,渾身的力氣就好像被瞬間走,‮腿雙‬痠軟無力地栽倒在地上。雙手還緊緊護住手中的盒子,勉力爬起來,咬緊牙關往外走。

門外隱約傳來錦畫和夢兒的對話,只聽錦畫説。

“你聽仔細點,萬一裏面沒動靜了,我們就趕緊闖進去,就是撬開她的嘴,也要把藥灌進去。別叫她真就死在裏面了,我們罪過就大了。”

“奴婢仔細聽着呢,孺人就放心吧。”夢兒回道。接着,夢兒又道“孺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您是關心王妃娘娘,本不是因為攝政王的關係。”

“你好好辦事吧!少多嘴!”錦畫敲了一下夢兒的頭,夢兒吃痛抱住腦袋吐吐舌頭。

忽然倆人就沒了動靜,外面靜悄悄的安靜。

夏侯雲歌費力去推門,用了幾次力氣,才將房門推開。門外的陽光灑落進來,映照在一條頎長的身影上,落下長長黑黑的影子。

夏侯雲歌猛然抬頭,趕緊抱住懷中藏着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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