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君意那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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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在後面追了許久,最後她的身影被遠遠甩在了漆黑的夜裏。
夏侯雲歌知道,榮華一定哭的很傷心,也很擔憂她。可榮華到底是個婦人,又能做的了什麼。
夏侯雲歌忍住馬背上的顛簸,儘量穩住身體,任由男人的口有力的心跳敲擊後背,耳邊只有嗒嗒嗒的馬蹄聲,還有那嗆鼻的塵土飛揚。
馬一直跑了許久,漆黑的夜裏光線不明也看不清前路,這些強盜卻是輕車路的,駕着馬一直飛奔到了一座山上,道路越發崎嶇。
下的馬顯然經過訓練,跑的依舊平穩迅速。
山上一個寨子燈火通明,在圍牆上簇擁圍着不少男人,還有幾個女人。
當他們見到遠遠行來的隊伍,呼喊着了出來。
“大當家回來了!大當家回來了!噢噢!”隨後,寨子大門被開啓,有男人簇擁幾個女人跑出來接。
“大當家辛苦了,一路上可還順利!”為首的女人説話的聲音很透澈,打扮的也還算貴氣,模樣長的也不錯,是個美人,不過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野氣。
當那女人看到馬背上的夏侯雲歌時,眼底的笑意微微一頓,笑容有些僵硬,不過依舊笑得好看,説道“看來大當家是滿載而歸,恭喜恭喜。”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翻身下馬,隨後一手將夏侯雲歌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夏侯雲歌以為會摔在地上,不想卻落入男人有力的懷抱,直接抱着她進了寨子。一路走到大廳坐在那高高在上的虎皮椅子上,才將她放在一側。
一幫人圍上大廳歡聲笑語,很是熱鬧。卻都對大當家身邊的夏侯雲歌好奇不已,上下打量了夏侯雲歌一圈,笑聲就越發響亮了,帶着幾分起鬨的味道。
那女人甩着手裏的帕子,挨個打了身邊的幾個笑得大聲的男人“去去去,都沒個正經的!少在這裏瞎笑!小心大當家怒了,將你們一個個丟入酒缸裏醃了吃。”
“鳳七娘,你就不生氣?大當家可是嫌棄你肚子不爭氣,帶個有肚子的回來了!”男人們鬨笑着打趣鳳七娘,鳳七娘也不惱,只是隨手抓起一旁的凳子,就砸向説話的那個男人。
凳子被接住,鬨笑聲更加熱鬧。
鳳七娘一手叉,
高了
脯,尖聲笑罵“老孃肚子爭不爭氣,你們得問大當家,用不着問我呀!大當家八百天不來我屋裏一回,我要是大了肚子,那才奇了怪了!”
“瞧瞧鳳七娘那話説的,莫不是埋怨大當家冷落滿足不了七娘,七娘要實在長夜漫漫寂寞難耐,我們兄弟都可以為七娘分憂,幫大當家分憂!”鬨笑聲更盛,氣得鳳七娘抓起桌上果盤的裏的果子就砸向那一幫男人“你個爹糞的,當老孃是花街柳巷裏的
女,隨便誰都能上呢!”
“誒,七娘,你得對大當家説一句,連孩子都省得自己生了,直接抓個帶肚子的,恭喜大當家喜得一子。”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又冒出來一句,不但鳳七娘的臉子不太好看了,連帶這威武山土匪的大當家的臉子也不太好看了。
下面的吵鬧聲漸漸低弱了下來,大家都有些後悔方才鬧過了頭,有點口不遮攔了。
哪個男人都不會喜歡這種玩笑的。
“大當家,生什麼氣!兄弟幾個也是開玩笑的。”鳳七娘趕緊開頭緩和氣氛,瞧了一眼夏侯雲歌“模樣也是個能過得去的,大當家要是喜歡,咱們就辦
辦,把喜事給辦了。”鳳七娘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嫵媚地撫了撫髮髻,目光裏沒有什麼敵對的意味,卻顯得稍有低落。
“你們懂什麼!”男人喝了一聲,低下人瞬時都安靜了。他指了指身邊的夏侯雲歌,好像想要説什麼,卻又沒説出口,緩了緩才道“這女人很會説教,本大當家帶她回來,是看看她有沒有本事,化這一山寨的土匪!等她説得唾沫星子都幹了,也不見得有什麼效果!”那幾個今
跟着山大當家下去打劫的男人,對夏侯雲歌都憤憤地瞪了一眼。
“本大當家叫石君意,記住我的名字。”男人忽然俯身在夏侯雲歌的耳邊,聲音很重的咬字道。
夏侯雲歌微微偏頭看向他,石君意?
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實在辜負了“君意”這個名字。
夏侯雲歌沒有説話。
石君意便一手撐頭,一手端起桌上的一壺酒,灌了一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夏侯雲歌依舊沒有説話。柔軟的虎皮很暖和,舒緩了一路上坐在馬背上顛簸的痠痛。
石君意也不急着追問,想到在鎮上,一個女人叫她雲歌妹子“雲歌?你叫雲歌?很好聽的名字。是雲彩裏的歌聲嗎?還是歌聲飄到雲朵裏?哈哈…”石君意也被自己的話逗得笑起來,低下的人,見他笑了,就也跟着笑起來。
唯獨夏侯雲歌不笑也不説話,沒有什麼反應。就靜靜地坐在虎皮椅子上,目光悄悄掃了一眼大廳裏的眾人。那一張張笑臉,格外的朗響亮,可見這些烏合之眾也都是個沒個正經只過着為所
為快樂
子的一羣人。
“這女人倒是有兩把刷子,居然不哭也不鬧!”鳳七娘又好奇地打了夏侯雲歌一圈,覺得自己的容貌可是要比夏侯雲歌好看不知多少倍,只是那一雙璀璨如綴滿天上繁星的眸子,亮的驚人,也美的驚人。
不過光眼睛好看有什麼用,臉蛋不爭氣。
鳳七娘扶了扶自己嬌媚風情的眉眼,還有那紅潤的瓣,覺得大概是自己不會在石君意麪前失寵,笑容裏便多了兩分愉悦。
鳳七娘見石君意喝酒,便讓人去幾個下酒菜去。又看了夏侯雲歌一眼,略有試探地問道“大當家,這個女人您打算如何處置?”石君意瞥了一眼身邊一言不發,安靜的好像空氣的夏侯雲歌,想了想,便道“一會兒就給她下鍋燉了,分給兄弟們一人一碗,吃
喝湯!”石君意本來想嚇唬嚇唬夏侯雲歌的,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害怕。連鳳七娘都嚇了一跳,以為石君意説的是實話,夏侯雲歌卻依舊一臉的平靜,反而自己在桌上倒了一杯水解渴,喝得還是津津有味,很是悠哉。
鳳七娘扭着,姿態風情的向前走了兩步,想借着燈光更清楚地看一看夏侯雲歌“大當家,您不會帶回來一個啞巴吧?怎麼一個字兒也沒有,也不發一個聲的,讓人耳
子清靜的好不習慣。”鳳七娘早就習慣了那些來威武山的女人們,哭天搶地的嚎叫,也只有聽到那樣的哭聲,她才會覺得自己在這個寨子裏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被石君意看着還算順眼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跟石君意睡過覺的女人,雖然石君意也只睡過她一次。
石君意一腳踩在虎皮椅子上,鬆了鬆領口出一片
的肌膚,一手指了指夏侯雲歌,説道。
“這女人的嘴皮子利索着呢!現在也不知道生了什麼悶氣,竟然一言不發了!難道想着入了賊窩,玷污了她的傲氣,就懶得跟咱們説一句話了!不過沒關係,開不開嘴,她都入了這個賊窩,以後也逃不過她也是一個土匪的罵名。她不是言辭鑿鑿,口齒伶俐嗎?説什麼,都是過街老鼠,我們的子女也都是過街老鼠!沒關係,我就讓她的孩子也是一隻過街老鼠!”石君意的話音一落。底下眾人又是笑聲一片。
大傢伙張羅着擺宴席,喝酒吃划拳的好不快活。就好像這裏真是一個無紛無爭,沒有任何煩惱猶豫的天堂。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快活歡暢的笑容,也不用去愁苦明天或許酒
不足,官府來擒,也不用去憂慮天下是否要征戰,百姓的
子是否越來越艱難。
夏侯雲歌自然也不會去在意那些,有飯吃的飽,又有地方住,石君意還派了一個小丫頭伺候她,她倒也樂得其所,倆眼一閉不聞窗外事就住了下來。
石君意抓她可不是為了什麼壓寨夫人,他可沒有,搶一個孕婦做壓寨夫人的嗜好。不過是覺得夏侯雲歌説的話,條條是道,多多少少也觸動了他的心靈,總想着撬開這女人的嘴,再説點能讓他心口最深處或疼或酸的話。
可這女人一旦閉了嘴,怎麼都是不開口,吃喝倒是不耽誤,很是積極,心情看上去也不錯,就是眼皮也不抬看也不看他。
他覺得大概是夏侯雲歌覺得他太過和善了,便也能將他視若無物,理也不理。總想着教育教育夏侯雲歌,又不知該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一個孕婦。這個女人可是不怕死的主,他清楚看到過她眼中對生死無所畏懼的坦然。
鳳七娘見石君意經常在夏侯雲歌的房間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他。
“大當家啊,你總想撬開她的口,做什麼?”石君意緊了緊眉心,也有些想不通“她有的話説的好,讓我有一種
覺,可又説不清楚那是什麼
覺,就想着再聽她説説,看能不能找到那種
覺。”鳳七娘笑了起來“大當家找到什麼
覺了?是不是和女人睡覺的
覺?”説着,鳳七娘的身體便倒在石君意的懷裏,一雙柔軟的手在他
前摸來摸去,身子也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隨後小手便狡猾地探入他的衣襟,在他的肌膚上來回撫摸。
石君意卻沒有摟住她的,反而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也不看鳳七娘一眼,而是看向在房裏不知看着什麼書的夏侯雲歌。
鳳七娘暗暗咬牙,一扭身子,哼了一聲,推了石君意一把,便氣囔囔地走了。
這時候,就有外面放哨的人跑過來稟報“大當家,大當家,不好了不好了!有官兵向威武山圍上來了!據説為首的還是一個將軍,叫上…上…什麼來着!”作者的話:今加更,快送紅票,送紅票明天繼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