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入宮深意難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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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忌角揚起一絲笑“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君清揚聽到身後爹爹説了這樣一句話,惑回頭看向君無忌,問道“爹在説什麼?”君無忌的目光卻重重落在圍在中間的兩個纖弱的女子身上,君清揚便也順着君無忌的目光,也看向那兩個女子。他想不通,這兩個渾身灰撲撲的女子,一身布衣,有什麼好看的。想着最近他爹的脾氣變得極為古怪,動不動就遷怒人,生怕將對他的怒火發在兩個陌生女子身上,急忙出言。

“爹,我們回去吧,我不去尋姐姐了還不行。”君清揚的聲音,透着點稚氣未的清朗,有些撒嬌地哄着君無忌。

他一向只要這樣軟軟的撒嬌説話,不管爹有多大的怒火,都會化為齏粉消散的。

君無忌卻一反常態,一把揪住君清揚的衣服,就像丟個雞仔一樣,將君清揚丟給馬下的一個黑衣人“保護好小少爺!”君清揚聽出了君無忌口氣裏的不善,當即焦急了。

“爹!你要做什麼?是我的馬差點踩到人!”

“閉嘴!”君無忌淡淡的兩個字,透着嚴父的威嚴。

君清揚的口便被黑衣人堵住,再説不出話來。撲騰手腳掙扎,到底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哪裏抵得過身強力壯的武功高手,也只能“唔唔唔”地無用掙扎着。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擔憂地望着那兩個嬌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依依姑娘,怎麼會在這裏。”君無忌的聲音裏,透着一絲笑意。

在君無忌的心裏自然有着最有利的算盤。只要抓住了柳依依,也就抓住了軒轅長傾的軟肋。原先太后本抓住了柳依依,不想被她給逃了。

柳依依見自己暴了,不想連累夏侯雲歌,弱弱的想要掙開夏侯雲歌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低聲對夏侯雲歌説,聲音很小盡量不讓第三個人聽到。

“你放開我吧!”夏侯雲歌還是抓緊手沒有放開,也不出聲。

柳依依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臉上的紅點子在夜裏看不真切,依舊鮮明讓人驚怔。

“怎麼幾不見,依依姑娘的臉變成這副模樣了!攝政王見到,要心疼的。”君無忌忍着心歡的笑,一張臉憋的雪白的鬍鬚都翹了起來。

“忠義公,我也沒有犯什麼事,不至於抓我吧!”柳依依弱弱的聲音透着一股沉澱下來的冷靜。她也搞不清楚,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躲躲藏藏的度,被人圍追堵截的提心吊膽。

其中緣由,柳依依心裏也明瞭,今倒是想問問君無忌,看他當眾有何服眾説辭。

“依依姑娘謹守本分,自然是沒什麼錯事。只是太后這幾鳳體染恙,宮中太醫一時間束手無策。依依姑娘本是醫女,常年伴在攝政王身側侍奉湯藥,很是周到妥帖。想着為太后診一診脈,或許有良藥醫治,便四處尋找依依姑娘,請依依姑娘入宮為太后瞧上一瞧。”君無忌還算客氣的口氣,讓人當真是挑不出什麼病來,也算當眾給足了柳依依的顏面,讓她沒有反駁的機會了。

柳依依自然覺得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很是可笑,宮中太醫都是國手,哪裏能輪得到她這個醫術並不高明的小小醫女。

“依依便和忠義公走這一趟吧,別讓太后老人家久等。”柳依依是豁出去了,她就這一副殘軀,大不了一死罷了。這樣想着,反而淡定下來,不那麼害怕了。

柳依依終於掙開夏侯雲歌的手,拔高几分聲音,對夏侯雲歌説“方才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我就要入宮了,就不連累姑娘了,姑娘還是快走吧!”夏侯雲歌心頭微驚,在這個時候,沒想到柳依依還想着為自己開。然而,現在也不是講義氣的時候,正要舉步離開,不想君無忌開口了。

“既然是依依姑娘認識的,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好,不如就一起入宮,也搭個伴。”

“回忠義公,我跟這位姑娘並不認識!這位姑娘,只是出手相救了我一把而已。”柳依依趕緊出言。

“你當本公老眼昏花了?”君無忌的聲音驀然陰沉下來。

“忠義公不會連個尋常百姓也要牽連吧!只是出手相救,就被平白無故帶入宮裏,姑娘的家人在家等着,豈不是白白焦急。”在柳依依放棄恐懼,不再害怕的時候,終於恢復了往裏的落落大方,口齒也伶俐了兩分。

“本公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個小小醫女指手畫腳橫加阻撓!”君無忌沉喝一聲,怒意展,雪白的鬍鬚都倒立了起來。

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夏侯雲歌和柳依依緊緊抓在一起的手,還小聲過,雖然沒聽清楚説了什麼,彼此認識相,卻是篤定的。尤其想到,柳依依在太后的甘泉宮都能不翼而飛,自然背後有高手相救,也就料定在柳依依身邊的那個面容平凡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幕後的那個高手。寧可錯抓一千,他也不會隨便放過任何一個嫌疑。

更何況,那個身影,像極了夏侯雲歌。

夏侯雲歌看到君無忌那一頭雪白的頭髮,又想到魏荊在江湖上的懸賞,暗暗心裏着惱,這幫江湖人,怎麼還沒得手,把他的腦袋四分五裂,也除了這個大魔頭!

君無忌一聲令下,圍在周圍的黑衣人便更緊地圍攏上來。將夏侯雲歌和柳依依,困在中間,翅難逃。隨後便被黑衣人押住,一羣人便直奔皇宮的方向去了。

在這樣強勢的氣勢下,夏侯雲歌也只能默不作聲的逆來順受。

畢竟暫時君無忌還沒能真正認出她,或許情況還有轉機也説不定。

至少現在還不是挑明的時刻,這羣黑衣人一旦惹怒,當場就要了她的命,也是極有可能的。

在轉身離去時,夏侯雲歌的目光悄悄瞥了一眼巷子口暗影中的褔嬤嬤,一邊慶幸褔嬤嬤沒有動手,也有些猜不透褔嬤嬤心裏打着什麼主意。

説不擔心褔嬤嬤就這樣放棄她,那是假的。

褔嬤嬤見一眾人走了,便退後一步徹底將身影掩入在巷子中的黑暗之下。轉身腳步匆匆地,向着巷子最深處的黑暗走去…

不知去往了哪裏。

***軒轅長傾攔住了上官麟越逃走的馬車。他是特意等他們走遠了,才不緊不慢地追上來。約莫離開皇城遠了,也不會有什麼眼線了,這才快馬加鞭超上來。

上官麟越一把掀開車簾子,一臉的沉定,掃了一眼,前面攔住去路的二十來個人。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盤算着,這些人,他就雙拳雙腳,有多少勝算。也不免盤算了一下,車內還有一個公主做擋箭牌。

軒轅長傾駕馬向前靠近了兩步,一派的雲淡清風,也不怕靠的太近,上官麟越對他不利。這份全然不在意的坦定,讓上官麟越覺得是一種挑釁。

“攝政王好腿腳,追的夠遠的!”上官麟越的口氣很是不悦,眼裏的兇光一一掃過外面的人,讓人看到了席捲而來的殺意。

“不追的遠,怎麼能追上上官將軍!”軒轅長傾涼薄一笑,平靜無波,讓人不明心意。少了在天牢時的蕭寒殺伐,平白在皎潔的月光下,多了一分富有深意的平靜。

“攝政王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是怕我在這裏發難嗎?”上官麟越卻是以為軒轅長傾怕了他,想要緩兵之計,或許後面還有援兵未到。

軒轅長傾沒有説話,隨手將一個東西丟給上官麟越,上官麟越伸手便接住。

上官麟越沒有去看那東西,只是握在掌心一捏,便變了臉

“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上官麟越凝聲喝問。

“如果上官將軍,這都不懂本王意思,便不值得擁有這個東西了!”軒轅長傾着月光的側臉俊美絕塵,平靜的讓人困惑,而籠罩在暗影中的另一側臉,越發的深邃。

那裏面,到底藏着什麼東西,又或者是什麼陰謀,無人能揣摩清楚。

“恕我愚鈍,實在是看不明白。如果攝政王是想我反擊,將你一軍,這個東西本將軍倒是很樂意收下!”上官麟越陰笑一聲,直接將手掌內的東西,珍重地收入帶中。鐵拳捏緊,一副要戰大開殺戒的樣子。

“將軍懂便懂,不懂便不懂!”軒轅長傾微愠地哼了一聲“將公主出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軒轅長傾陰涼的目光落在車廂內的軒轅梓婷身上,軒轅梓婷卻穩穩當當地坐在車廂裏,完全沒有出來的樣子,車廂內卻隱隱傳來軒轅梓婷的一聲嘟囔。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聲音雖然不大,軒轅長傾還是聽得清楚。

“不走也得走!”軒轅長傾的聲音嚴厲襲來。

軒轅梓婷再不敢説話,一雙手緊緊抓着車廂,生生期盼地望着上官麟越的背影,期盼着上官麟越可以挽留住自己。

然而,她卻失望了。

上官麟越本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只顧着渾身戒備地盯着軒轅長傾。如果軒轅長傾是女人,軒轅梓婷一定狠狠的妒嫉恨一把。

這時候,就聽上官麟越説了一聲“公主還是跟攝政王回去吧。”軒轅梓婷的一顆心,猶如跌入了深深的谷底,一片黑暗無光。

“你真的就相信王兄?不怕他是騙你的?把我騙出去,王兄肯定會抓你的!”軒轅梓婷心中咒罵一聲“你個笨蛋。”上官麟越依舊緊盯着軒轅長傾,皎潔的月光中,軒轅長傾絕代的容,就如一襲紫衣的仙祗,給人一種恍惚不明的出塵之,平平靜靜如一潭靜水,不見任何漣漪起伏,當真讓人猜不透下一秒會是什麼反應。

“我想…”上官麟越的手,按住間放着的那個物什,笑了笑“攝政王不會跟我隨隨便便開玩笑。”作者的話:ps:多多支持越越,送紅票哦,嘻嘻,送鮮花,謝謝送紅包支持的親,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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