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斷手此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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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恨他。
原來,有仇必報的自己,在遇見了他之後,早已變得不是自己了。
那柄長劍還沒有收回之勢,夏侯雲歌又急急地大喊了一聲。
“不要殺他,”那柄長劍果然收住了力道,劍身猛地收回,那人彈出了數米,由於急於收勢,迴旋的內力震得腔一陣劇痛,噴出一口鮮血。
那人低呼了一聲“小主子…為何?”聲音雖然帶着沙啞和血水含糊,夏侯雲歌還是辨別出那聲音的主人正是菩提觀的一念師太。
身形有點瘦瘦高高的,因為受傷而變得有些虛弱,而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夏侯雲歌,繼續沙啞着聲音又喊了一句。
“此人不能留啊,小主子。”夏侯雲歌不説話,而是靜靜地望向軒轅長傾。
至始至終,軒轅長傾從未表現出,瀕死時的慌亂和驚懼,他那透着藐視一切的坦然,總是給人一種狂妄的覺。
軒轅長傾望着夏侯雲歌笑了,那是一種諷刺的笑,諷刺他自己,也是在諷刺夏侯雲歌。
夏侯雲歌卻看不透他到底在諷刺什麼,諷刺最後是她救了他?還是不需要她的假好心?
那麼她,為何又多此一舉呢?
夏侯雲歌冷哼一聲,硬着聲音道“就這樣讓他死了,豈不便宜他了。”
“小主子的意思是?”一念低聲問了一句。她手中劍柄沾滿了血痕,汩汩鮮紅沿着雪白的劍身緩緩淌。
原來方才被軒轅長傾割斷手指的人,正是一念。
夏侯雲歌看得有些心驚,忙別開眼,看向別處。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説辭搪過去,好在這幾個黑衣人還算聽話,應該也當她是主子看待了吧!
“反正他也命不久矣,何必我們多此一舉。”夏侯雲歌胡亂説了一聲。
原來她的理智,她的清醒,她的淡定,在這一刻,在每次遇見軒轅長傾的時候,都變得凌亂沒有章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説些什麼。
在這一刻,夏侯雲歌承認了自己的懦弱,只想逃走。再也不要看到他,再也不要讓他來攪擾自己的心,哪怕尋不回原先的那份平靜,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變得不像自己,被他看穿她的懦弱。
夏侯雲歌轉身便走,腳步匆匆,走的極快。
四個黑衣人一時間愣住,不知如何抉擇,如此之好刺殺軒轅長傾的機會,豈能錯過?可小主子發了話,一念沒有明確指示,其餘人也不敢亂作決斷,便都看向一念。
“走!”一念沉聲一聲令下。
三個黑衣人當即放棄與東朔的打鬥,飛身而起,追向夏侯雲歌。
軒轅長傾豈能甘心放任夏侯雲歌揚長而去,飛身追來,賭氣一般就要討個説法似得,不依不饒。
夏侯雲歌見他這樣不退反進,心裏暗罵,他是否真的活夠了?非要往刀口上撞!
“夏侯雲歌!你敢走!”軒轅長傾惱喝一聲。
夏侯雲歌回頭瞪向軒轅長傾“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對我説這種話嗎?”四個黑衣人一字排開,將夏侯雲歌完好護在身後,四把長劍直指向軒轅長傾。
東朔也不懈怠,渾身戒備,神經緊繃,揚劍保護在軒轅長傾一側,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對面的四個黑衣人,只要對方敢動,他一定第一時間反擊。
“你別忘了,我從未寫休書休了你!你還是我的王妃!”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在你決意殺我的時候,我們之間就什麼關係都不是了。”夏侯雲歌拔高音亮,透着無法挽回的決絕。
“我不許你走,你就不能走!”軒轅長傾依舊口氣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