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作態再難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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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再次傳來清楚摔碎東西的聲音,太后再按耐不住。

“統統給哀家讓開!”太后揮起一腳踹在東朔身上,東朔卻紋絲不動。

屋裏摔碎東西的聲音越加響亮,並伴着隱約的痛苦低

太后的心隨着那一聲聲痛苦的呻,一下一下收緊。這種幾近陌生的覺,好像有一隻大手在肆意她的心。

曾在久遠的以前,她有過這樣一閃而過的覺。那時候軒轅長傾還小,一次淘氣掉到井裏,高燒不退,太醫都説命不保,她便一直抱着幼小的他,他那小小的手,緊緊抓着她的衣衫,抓皺了她華麗宮裝上的金紋繡花。她明明厭惡的,那是毀了她整個國家仇人的骨,卻還是收緊雙臂,緊緊抱住了小小的他。

那時候,她的心,有過這樣類似的覺,一閃而過。隨即便淹沒在所有的仇恨之中,蕩然無存。

她對軒轅氏的恨意,深入骨髓,刻骨銘心,生生世世不可磨滅的瘋狂。

軒轅長傾是毀了她的家國親人的血脈,她永遠只記得這一點,漸漸模糊了,那也是她的孩子的骨血親情。

在她得知軒轅長傾落井,不是偶然的巧合後,她便更加疏遠軒轅長傾。最後拱手將他過繼到別人膝下為子,最後為了再也不要見到他緻俊美的小臉,狠心將他送去了遙遠的南耀國為質子。

什麼母子親情,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最多餘的情。還不如君清揚,更讓她到親切,那才是君家人的骨,羌月國的唯一一條血脈。對於軒轅長傾,她一直深刻記得,那是仇人的孩子,不共戴天軒轅氏的血脈。

可在這一刻,想到軒轅長傾很可能是毒發獨自在房中忍受,她的一顆心終於有了最真實的覺。

太后修長的手指憤然指向東朔“今誰敢阻攔哀家,就都拖出去砍了!”東朔和梅蘭竹菊都有些懼怕了,雖然沒有讓開,卻也沒有再阻攔太后。屋裏摔碎東西的聲音更加吵鬧,他們也擔心軒轅長傾獨自一人會出什麼事。太后若能進去,也解了心憂。

當太后推開門的一瞬間,硬生生僵在了門口。

屋裏一片狼藉,軒轅長傾痛苦的伏倒在地,一地的碎片,刺破了他的掌心,斑駁的血跡淋漓一地,觸目驚心。

軒轅長傾長髮披散,逶迤於地,衣衫鬆散,前的肌膚泛着一種異樣的鮮紅,好像煮了的蝦子。當他聽見有開門的聲音,猛然抬起頭,那神情那模樣,驚得太后猛一口涼氣。

“…傾兒!”太后從沒見過如此的軒轅長傾,那可怖的樣子,好像一個夜間才會出現的魔鬼。雙目赤紅,大若銅鈴,似能湧出鮮紅的血來,面目猙獰啞忍劇痛一下一下劇烈搐,喉間不時發出駭人的嘎呻

“傾兒!”太后又不可抑制地又發出一聲驚呼,臉煞白如雪,映着一身藏青的華麗宮裝,愈發的白的嚇人。

“太后娘娘!”身後外面傳來錢嬤嬤的一聲擔憂呼喚。

錢嬤嬤和宮嬤嬤並未能進來,被東朔和梅蘭竹菊阻隔在了門外的玉階下,她們兩個不時踮起腳尖向裏面探頭看,怎奈只能看到太后的一截背影。

“傾兒…傾兒…”太后終於緩過神來,急走幾步,想要靠近軒轅長傾,伸出的手略顯懼怕地將在半空。

還沒靠近軒轅長傾,太后明顯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如烙鐵一般炙烤人手。

這還是太后第一次見到軒轅長傾毒發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軒轅長傾體內身中多年的劇毒原來如此的可怕。

軒轅長傾陌生猙狂的目光,終於生生刺痛了太后的心。

“我是母后啊傾兒!”太后顫聲呼喚着,眼角隱約有晶瑩的水閃過,怒聲道“這就是夏侯雲歌那個賤人給你的痛苦!你還護着她!不早些殺了她!你怎麼就這麼糊塗!非要那個賤人害死你嗎?!”軒轅長傾到身體猛然一個靈,像是被什麼觸動了最的一神經,望着太后的目光,多了一絲清明。

“夏侯雲歌…”他沙啞着聲音低喃一聲,似是想不起來那個名字,又似在回念那個名字。

“逆子!”太后厲斥一聲“你給哀家清醒過來,不許再被那個賤人惑!哀家怎麼會生出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會對仇人動情!”太后憤怒地喊着,心底的怒恨,將那一閃而過的心疼,漸漸淹沒。

“出去。”軒轅長傾生硬地咬着牙關,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字。

“那個賤人害你成這個樣子,説她兩句你還不願意聽!”

“出去!”軒轅長傾一把推開太后,跌跌撞撞想要起身,最後又無力單膝跪倒在地。他渾身好熱,好像一鍋燒開的沸水,滾燙的渾身都膨脹得好像要炸開了。

“你以為利用那個賤人就能穩固坐牢攝政王妃的位子!殺害襄國公主,又將頭顱砍下藏匿起來,如此手段殘忍,心腸歹毒的女人!本不配再做你的王妃!你還不清醒過來,那樣狠毒的女子,應該早早殺了!”軒轅長傾想要發體內的熱量,想要尋找那最能解決這股燥熱的源泉——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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