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心硬曾選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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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

太后一把揪住魏安的衣領,拽着魏安倒在牀上,壓在魏安身上,惡狠狠地咬牙。

“你説!你到底和南耀皇宮什麼關係?當年我是在南耀皇陵附近找到的你,而今你又對夏侯雲歌幾次偏袒,你到底什麼居心!”魏安的眼底一片淡漠,毫無波瀾“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巫族中人。”

“是!我已猜到,否則你身上不會有壽命之咒!”太后眯起鳳眸“這與你袒護夏侯雲歌那個賤人有什麼關係?”魏安輕輕掙開太后的手“嫣兒,巫族中人不得隨意害人傷人,我並未袒護攝政王妃,只是不想受到巫族天譴。你不是説,在羌月國的古籍上,有關於巫族的記載,你應該瞭解。你救我存活至今,我不想又匆匆走到生命盡頭。”太后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帶着幾分歡喜“在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些在意我了?”魏安垂眸,不語。

“一説到這個問題,你就不説話!”魏安無力輕嘆一聲“嫣兒,我已是閹人。”閹人豈會有男女之情。

“閹人也是人!也有心!”太后忽然除去衣衫,俯身貼了上來,光滑白皙的肌膚保養的依舊細如少女一般柔滑。

魏安渾身緊繃,趕緊閉上雙眼,不敢逾越多看一眼。

太后一把掐住魏安的脖頸“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魏安不動,任由被太后捏得窒息。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覺都沒有!”魏安一動不動,也不睜開眼睛。

太后痛心喊着,眼底隱約有淚光閃爍“你的心為何就這麼硬,一條縫隙都沒有!是不是在你的心裏,裝着什麼人?為何就是沒有我!”太后揮手一巴掌打過去,魏安被打得側着頭,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毫無知覺一般。

“你在南耀之前到底做什麼的?為何會在皇陵出現?!你和南耀皇室有何淵源?為何要入葬皇陵?!”太后尖聲質問,迫人氣勢讓人在她面前不敢有半句謊言。

魏安口氣平淡,沒有任何情“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就想尋個好處入葬,沒有任何原因。”信也好,不信也罷,他只能給她這個回答。

他絕對不會,他曾是巫族聖女的貼身影衞,更不會讓太后知道,巫族的聖女就是夏侯雲歌的生母。

太后鬆開魏安的脖頸,自是不信這個答案,也不想再繼續深問下去,知道魏安不肯説實話。

“罷了,哀家倦了。”靜默稍許,魏安低低地小心開口。

“嫣兒,羌月國的古籍,都記載了關於巫族什麼事?”想來那羌月國的古籍,正是巫族失蹤多年的天書。裏面有很多巫族秘密的記載,還有失傳的一些秘術,包括巫族壽命之咒的解除之法,還包括龍玉的秘密,全數在其中。

“我告訴你了,你就會離開我了,對嗎?”太后低弱的聲音帶着幾分不確定。

魏安側開臉隱在一側的暗影中“怎麼會,睡吧。”菩提觀。

一念對一個一身道姑打扮的婦人,俯身行禮,神是難掩的動。

“福統領,您終於回來了。”

“一念,小主子可好?”

“曾有幸得見,奈何人卑勢弱,未曾救得小主子,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攝政王帶走!幸而聖女在天之靈保佑小主子,讓小主子有幸逃出攝政王府,如今小主子就安置在菩提觀後院的廂房內。”褔嬤嬤凝重的臉上終於展些喜,微微點頭“小主子暫時安全就好。現在最主要的是聯繫上魏安,以及…把暗部裏的內賊揪出來!”

“什麼?有內賊?”一念憤然道“怪不得,曾經守在小主子周邊的人全都被暗殺,也曾懷疑是攝政王所為,如今想來,在南耀國破時小主子就已失去保護,才會幾次落難死裏逃生。會是誰?做得如此天衣無縫?”福嬤嬤緊皺眉頭“我也是遭人陷害,險些中伏喪命,你把破城當情形全都事無鉅細的説一遍。”於是,一念把當所見所聞都詳盡道來。

而褔嬤嬤卻是越聽越皺眉,最後冷笑道“看來祁梓墨是與夏侯七夕早有勾結!當年皇后薨逝,我便入住皇陵守靈,一直沒有離開過。竟然疏忽了,夏侯七夕會和祁梓墨勾結。怪不得,祁梓墨為夏侯七夕出言袒護。”

“福統領。”一念訝然“畢竟祁梓墨是小主子的夫婿,怎會狠心對小主子…”福嬤嬤冷笑連連,面若冰霜,一身殺氣毫不遮掩的外放“我來之前曾於島上見過祁梓墨,他將一切過失都推到軒轅長傾身上,只説自己無能,才打開國門放棄小主子!”

“什麼?!”一念大驚失“這究竟是為什麼?國家大事豈容兒戲?”

“有果必有因呀。”福嬤嬤慨道“當年的事都已過去以後不必再提。如今我們能做的是儘快肅清暗部,帶着小主子逃離皇城,之後為小主子找到聖女當年為小主子選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一念困惑不解。

“這些你不必在意,等我見到小主子,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褔嬤嬤另有計較“暗部中你這樣做…”一念附耳過去,聽後連連點頭“福統領,您要不要見小主子一面?”褔嬤嬤沉片刻“不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回皇城,暗部沒人知道。暗部中人也並不知道一念你當年被處置之後還活着,並且能帶人藏身於這菩提觀。”也是聖女卜算之後,故意設計讓一念‘死去’,只待將來能留下一條退路。臨終前才告訴褔嬤嬤,一念還活着的真相,並囑託褔嬤嬤一旦有變,就來菩提觀。

而今,必須剷除軒轅長傾和夏侯七夕,除掉這兩個禍患,才能去除擋路石,再將祁梓墨正法,奪下兵權歸還夏侯雲歌,將南耀江山從北越手中奪回來。將來就是擁護夏侯雲歌為女帝,也不能讓聖女曾經守護的江山,拱手讓與旁人。

夏侯雲歌在小廂房住了兩,一切的平靜,不過都掩藏在暗洶湧之下。

藏在這裏,不能出門,只能站在窗口望着不遠處一片枯黃的竹林,是看到外面世界的唯一視線。

夜幕降臨,看到竹林後通明的殿堂,總會想起,在那裏燃着一盞她和軒轅長傾一起為那個離去的孩子點燃的長明燈。

那一,他們攜手在菩提觀,彼此什麼話都沒説,一身素白同樣款式的袍子,好像真的是一對為失去孩子祭奠的父母。

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那麼脆弱易碎,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將他們緊緊束縛在一起。

夢裏,會出現他那俊逸的容顏,高頎偉岸的背影,那麼的不真切,如夢似幻,卻能牽動她的心。猛然從夢中驚醒,心中一片空冷。站在窗前,看着遙遠的夜空到天明。

如今最後一絲牽繫也崩斷了,就如紛飛的勞燕,各自天涯兩端。

小桃憂心忡忡,也是全無睡意,陪着夏侯雲歌一直站到天明。

夏侯雲歌知道小桃在擔心什麼。

“你放心,因着你的關係,我不會對你的姐姐怎麼樣。只要她不再助紂為,這一次,我便放過她。”小桃動的就要跪在地上謝恩,夏侯雲歌一把攔住她。

“多謝娘娘…我知道姐姐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可她畢竟是我的親人,我無法做到不擔心她。其實姐姐心地不壞,就是耳子太軟,信了旁人的慫恿。”夏侯雲歌安地拍了拍小桃的肩膀“通過這件事你也應該明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完全相信。在牽扯了利益和私心的時候,人的情就會變得脆弱不堪一擊,即便是至親也不能完全相信。所以,我們要相信的只有自己。”小桃用力點點頭。

“我們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與其一直等着別人來救我們,不如我們自救。”

“娘娘是想離開這裏?”夏侯雲歌點下頭,現在她懷孕的事被夏侯七夕捅了出去,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腹中的孩子是上官麟越私生子,這樣的罵名她揹負不起,更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點的玷污,被人稱為孽子野種。更受不了軒轅長傾異樣的眼光,哪怕一點點,都會是穿心利箭的痛苦。

“現在全城的官兵都在找我們,挨家挨户盤查很快就會找到菩提觀,若那時有人出賣我們,我們就會成為甕中之鱉。”夏侯雲歌道。

“娘娘,我們現在能去哪兒?”夏侯雲歌拿出人皮面具給小桃。

“你在菩提觀好生待著,用這張人皮面具化妝易容。菩提觀人多,不會注意到一個容貌平凡的小道姑。要怎麼做,你自己想辦法,必須給我平安活着。”

“娘娘,為何不帶我一起走?是因為…”小桃哽聲説“信不過我?”

“我沒有這樣想。”

“我要跟着娘娘。雖然我沒用,關鍵時刻,或許能幫到娘娘。”

“小桃!我的目標太大,你現在跟着我太危險。等我安全了,一切都處理得當,一定會來接你。”

“現在整個皇城那麼危險,娘娘不要出去冒險了好不好?”小桃苦聲哀求。

“我會找到安全的地方。我不在你身邊,給我堅強一些,不許動不動就哭鼻子,更不許出什麼事,沉穩幹練一些!我不希望你跟了我這麼久,還是小丫頭的懦弱心。”小桃忍住眼圈的淚水,鄭重點頭“娘娘放心,小桃一定不讓娘娘失望。”夏侯雲歌拍了拍小桃的肩膀,她知道小桃機智,從以前幾次遇險衝出來保護她,就能看得出來,只是平時太過膽小猶豫。

“在我們會和之前,必須毫髮無損地給我活着。”夏侯雲歌沉聲道。

小桃用力點頭,只能將所有的話嚥下去。

夏侯雲歌趁着天還未亮,説走就走。

屋外落了一地厚厚的枯葉,長久沒人打掃,顯然這裏很少有人來。

身後傳來小桃低低的摧人心肝的呼喚。

“娘娘…”夏侯雲歌始終沒有回頭,不想看到小桃淚眼婆娑的雙眼。

小桃望着夏侯雲歌離去的背影心,小聲説“娘娘,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作者的話:ps:多多送紅票,大家新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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