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成全王妃太刁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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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苑,御花園。
軒轅長傾和軒轅景宏,同撐一把傘,並肩走在雨後濕滑的青石板道上。
夜漸濃,秋雨綿延。
景優美秀雅的御花園,在一片朦朧燈影煙雨中,愈加美若仙境。
遠遠的,那並肩而行的兩位男子,絕世出塵的秀背影,恍若走在美好仙境中的神祗,讓人不忍褻瀆,只能遙遙瞻仰。
宮女侍衞遠遠跟在後面,一行數人,鴉雀無聲,生怕擾到越國最尊貴的兩個男子。
軒轅長傾隨手從路邊風燈取下一盞,照亮腳前的路。
“還是為兄來吧。”軒轅景宏接過燈籠,笑看身側的軒轅長傾“你已撐了傘,為為兄遮風擋雨,豈能再勞你照亮前路。”軒轅長傾抿一笑,映在朦朧燈火中的容顏,俊逸無雙。
“皇兄近,氣
不錯。”
“多虧魏荊配置的良藥。”軒轅景宏道。
“只可惜,皇兄人前還要佯裝咳疾未愈,沉珂纏身。”軒轅長傾略有嘆息。
“這些年,苦了皇弟一直持繁重國務。”
“自家兄弟。”軒轅長傾和軒轅景宏相視一笑,細雨涼風中盛開正豔的秋菊,一瞬間黯然失。
“長傾,你的身體…讓為兄,很是擔心。”軒轅景宏眸中笑意散盡,滿目擔憂。
軒轅長傾的臉,看似紅潤,可眼角眉梢總是透
出疲倦與萎頓,似即將燃盡柴油的明燈。
“你的毒…”軒轅景宏低聲問。
“不妨事。”軒轅長傾神如常,手中雨傘向軒轅景宏靠了靠,遮住綿細的秋雨。
“果真?”軒轅景宏還是不放心。
“前兩,你三
閉門不出,到底出了何事?莫不是…又毒發了?”許是兄弟連心,即便軒轅長傾偽裝的極好,連柳依依和魏荊都騙過了,就是無法完全騙過軒轅景宏。
軒轅長傾微微一笑“只是休息幾,皇兄多慮了。”軒轅景宏又看了軒轅長傾一陣,看不到絲毫異
,這才有些信了“可是休息好了?最近幾
,徹夜不眠忙碌國政,可還受得住?”軒轅長傾只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不再説話了。
軒轅景宏心中疑雲更重,軒轅長傾從小與他親絡,無話不談。怎麼自從和夏侯雲歌大婚後,就變得經常心不在焉,時常説説話就不知神遊何方了。
對最近軒轅長傾的反常,軒轅景宏百思不得其解,若説軒轅長傾在思慮朝政,卻又不大像。
況且,從未耽誤朝政的攝政王,竟然請假三在書房閉門不出。連他微服出宮,親自相見,都未開門。軒轅景宏不得不懷疑軒轅長傾體內劇毒有變,可軒轅長傾一直矢口否認,又或許真的多慮了。
有可能…軒轅景宏看向軒轅長傾近總穿立領朝服的領口,不知那衣領下遮掩住了什麼。
難道真如朝堂上傳言,攝政王已被王妃美惑,沉
温柔鄉不思朝政?攝政王妃,妖顏惑主的罵名,可是天下皆知了。
軒轅景宏這樣想着,不邊浮起笑意,一副想要探聽點秘聞樂樂的樣子“長傾,你是不是有何難言之隱?”軒轅長傾微愣,順着軒轅景宏的目光,知道他在看自己的衣領,臉
一沉,端正嚴肅,似不苟言笑的木頭臉。
“皇兄,你又多慮了。”軒轅景宏繃住笑,眸中盡顯關愛和同情。
“莫不是王妃太兇悍,皇弟難以駕馭?”軒轅長傾的臉上微微浮現一抹紅,一瞬而過的怒意,笑道“皇兄閒得如此無聊,不如多用心在朝政上,我也好得幾
清閒。”
“還是不要了!為兄早已病得不思朝政,也懶於動那腦筋,不如彈彈琴,作作畫,靜心養病來的風雅閒適。”軒轅長傾的眼底掠過一絲悲“皇兄…”軒轅景宏卻笑得極為灑
淡靜“病了這些年,兒時治國平天下的大志向,早磨光了。也終於明白,魏荊公子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才對。”軒轅長傾如被利刺穿心,緊緊握住軒轅景宏的肩膀,眼圈依稀有些泛紅“皇兄,用不了多久,那些藥,就不要再服了。”軒轅長傾的目光飄遠,似乎是看向太后寢宮甘泉宮的方向,一對深黑的眸子浮現些許憎恨。
軒轅景宏苦澀一笑“都用了那麼多年了,若真停了,恐怕還不適應。畢竟是母后,一番苦心,命人親自熬製。”軒轅長傾深深望着軒轅景宏,兩個人都是容絕世的俊美男子,同撐一把傘下,在細雨綿綿的夜裏,美若一副淡彩濃墨的畫卷。
軒轅長傾笑起來“皇兄莫不是真的中毒頗深?連那慢劇毒,都覺得惋惜。”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長傾,你心地柔軟,不要總是裝作一副冰冷嚴肅的樣子。”軒轅景宏意有所指,接着有些擔憂地繼續道“若那夏侯氏雲歌,實在不是你的意中人。柳依依不錯,擇就指給你為側妃如何?”
“免了,王府裏已經夠亂了。”軒轅長傾向前緊走幾步,軒轅景宏緊步追上。
“府裏不過才四位夫人,一位王妃。攝政王連朝堂上文武百官都能控嫺
,單單懼怕幾個女子?”
“不比皇上後宮三千佳麗,温婉賢淑,實在府上王妃太過刁悍。”軒轅景宏訝然的望向軒轅長傾,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儒雅俊逸的攝政王嗎?為何言辭之間,多了些懼內之象?
“長傾,你不會…”
“什麼?”軒轅長傾側眸望着軒轅景宏那總是略顯蒼白病弱的容顏“皇兄又在想什麼?”他嘆息一聲“你果然是太閒了。”軒轅景宏趕緊乾咳幾聲“沒有沒有,若夏侯氏雲歌,能得皇弟喜愛,為兄高興還來不及。皇弟年有二五,才將將娶,早些誕下子嗣才好。也讓為兄少些惦念,靜心養病。”軒轅長傾寒眸一掃,軒轅景宏趕緊憋住笑,低頭閉嘴。
一路走過花間幽徑,葉上雨水打濕了衣袂鞋襪,微微有些涼意。倆人依舊不願早些結束難得的片刻寧靜,繼續向御花園深處走去。
那邊一片漆黑不知前路,可在風詭雲譎的深宮,依稀覺得那片深黑幽靜才是一片世外桃源。
軒轅長傾執傘微錯一步走在前面,軒轅景宏一手提燈,一手負後,亦步亦趨。倆人許久無聲,耳邊只有細雨打在傘面上的窸窣水聲,格外幽靜。
忽然,軒轅長傾沉聲問了一句“皇兄,皇嫂已懷有身孕,你打算如何處置?”
“那是我的孩子,自是不能傷害。”軒轅長傾心頭微一震痛,聲音愈發低沉“那是君家的血脈。萬一是個男孩,以君家現在的實力,必定讓皇兄立為太子。如此一來,君家勢力又穩固一分。”
“還有一半的希望,萬一是個公主。”軒轅景宏笑着搖搖頭“不管如何,都是我的子嗣,斷然下不去那個手。”又是許久,軒轅長傾緩緩開口,顯得有些沉痛悲慟。
“有些事,或許我太看重,又看的太輕了。”軒轅景宏聽不懂軒轅長傾的意思,雖猜不出何事,但心下已大致有了方向。被軒轅長傾的略顯悲傷的神刺痛雙目,只是,這個問題着實是無解的。
人生在世,誰又真正分得清,什麼應該看重,什麼應該看輕。身在局中,往往一念之差便失其中不能自拔。
“皇兄,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錯,卻又不得不為。又或者,在不想錯下去的時候,有些後果已經鑄就,到底該如何抉擇?”軒轅景宏更是一頭霧水“長傾,到底出了什麼事?”軒轅長傾又不説話了,只緩步走在前面。
軒轅景宏望着他的背影,這幾他的背影愈顯瘦弱,孤冷清絕,彷彿這個世上只有他一人般孤寂。
軒轅長傾忽然苦笑一聲“錯了就是錯了。”軒轅景宏拍拍軒轅長傾的肩膀“為兄雖不知你在説什麼,不過長傾,世間之事,皆有選擇,將錯就錯未必不好,知錯就改未必就對。既然已經錯了,盡力彌補,未必就不可以挽回。人生是一道無解的題,對與錯沒有鮮明的界限。順着自己的心走下去,總會柳暗花明。”軒轅景宏嘆息一聲,望向漆黑的蒼穹,綿綿細雨如千絲萬縷解不開的輕愁“人生啊,總會有一樣兩樣的事,終生遺憾。或許,過些年,便又都淡了,不那麼看重了。”軒轅長傾搖搖頭“或許吧。”只是那個孩子,再也回不來了,要如何彌補?才能撫平心裏的負擔?與夏侯雲歌眼中的憎怨?
“主子。”東朔遠遠低喚一聲。
“什麼事?”軒轅長傾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淋雨滿身濕透,卻是急匆匆趕來的東朔。
“掌管登聞鼓司的謝院判,派人入宮來請依依姑娘過堂受審。依依姑娘已經去了。”軒轅景宏不失笑“這個謝文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給他直通御前之權,第一樁案子便是要動攝政王身邊之人。”軒轅長傾眼底倒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謝文遠果然有耿直不阿的膽識,不枉他破格提拔。憂的是,會是什麼事又牽扯到柳依依?莫不是夏侯雲歌被下毒一事?
“到底怎麼回事!”軒轅長傾冷聲問道。
“依依姑娘身邊的小玉,敲響了登聞鼓。狀告依依姑娘投毒,毒害王妃。”東朔趕緊回道。
軒轅長傾還沒驚訝,倒是軒轅景宏急聲道“什麼?柳依依下毒毒害攝政王妃?”
“只是誤會。”軒轅長傾臉沉鬱恍如那多
未見晴
的陰雨天空“皇兄,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軒轅長傾將手中的傘
在軒轅景宏手中,丟下這句話,便和東朔匆匆而去。
軒轅景宏想要喚住他,人卻已走遠,竟是用了速度極快的輕功。
軒轅景宏搖搖頭“如此在乎柳依依,何不收房,也能成全一樁美事。皇弟,你羞於啓口,不如皇兄來成全你。”作者的話:ps:送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