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積水空明照新月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御花園中。

霜石嶙峋,池塘水清。

近牡丹醉,芭蕉聽鶴聲。

海棠蓮花傾碧影,鬱鬱葱葱。

還有雨下不停,越來越大,串串如珠,落到地上,落到花間,落到石上,真的是積水空明,晶晶瑩瑩,美輪美奐。

積水凝而不散,像是千百的鏡子,照出四面八方。

中央帝君坐在雲榻上,頂有慶雲,瓔珞珠簾垂下,周匝自有寧靜,風雨不近身,他聽到陳巖的話,抬頭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説了一句,道“少許進步,還入不了紫陽道友的法眼。”他的聲音,平平靜靜,從從容容。

很有一種自我和真我的覺,難以形容。

似乎是萬事萬物萬人不縈繞於心,任憑如何,我自持我道,不問其他。

常勝古元天王聽了,目光一動。

真的恭維也好,假的祝賀也罷,帝君不繫於心,不滯於情,自自然然。

其中的味道,真真的,又讓人難以把握。

陳巖目視值帝君,真正能夠確定,這位超卓的人物確實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不過,這樣的變化,更堅定了陳巖要重登帝君之位。

因為只有再次成為五大帝君之一,才可以得享天庭前所未有的天運,才有可能衝擊那亙古無上的境界。

帝君之位,是船,是車,能讓人更快。

帝君雙手自然放在膝前,看着御花園中少見的雨,串串如線條,非常之優美,他開口道“紫陽道友昨見了魏博昔三人,今又來見我,可有要事?”陳巖去見三人之時,本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當然知道會被帝君看在眼中,他笑了笑,道“現在三十三天是天運籠罩之地,機會難得,我們天庭要當仁不讓。”陳巖扶了扶頭上的道冠,眉宇間有着青光,道“只是最近天庭外有憂患,步履維艱,牽扯了不少力。我和魏博昔等道友商量,希望能夠給四位帝君分憂,讓天庭能夠真正成為這一紀元當之無愧的主角。”陳巖坐直身子,神態誠懇,道“少了外患,我們天庭才能夠集中全力,消化這一紀元源源不斷的天運。”

“紫陽道友言之有理。”值帝君點點頭,衣袖搖擺,似是風吹荷葉,水面清圓,他看向陳巖,眸子如水,不見其底,道“不知道紫陽和其他三位道友想出何等妙策以教我?”帝君的話,似乎漫不經心,又如同非常上心。

天上的雲,水中的月,在此刻融,暖暖的。

不知為何,這種暖意和通透,五行無形,卻瀰漫開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一種沉沉的力量,壓在人的心口。

這樣的重量,越來越重,越來越沉,讓人小心翼翼,讓人如履薄冰。

常勝古元天王動了動身子,他也受到了,隱隱有種不要輕易開口的覺,得三思而後才可説話。

陳巖自然發現了,心中一笑。

這是眼前的帝君在警醒,要斟酌深思之後,才可以講話。

不要一時衝動,以免後悔。

不得不説,這是值帝君給陳巖的一種選擇,要是現在退去,自可是不會追究。

“選擇,”陳巖大袖一擺,輕輕一動,像是從溶溶的寶鏡上拭去了塵埃,變得晶瑩剔透,能夠照出人心,其上的龍紋鳳章,大放光明,照徹乾坤,他沒有任何的遲疑,朗聲道“我希望天庭能夠緩和於玄門各派的矛盾,恢復古天庭萬仙來朝的姿態。”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如金玉,鏗鏘有力。

隱有刀劍,錚錚而鳴,滾滾而來。

鋒鋭之,要劈開眼前的風雨,一洗天青,喚來明月舊雲,天花影。

“東御中何來此言?”不等值帝君説話,常勝古元天王已經挑眉而起,金戈之聲大作,轟然若雷霆,他鬚眉如大戟,森森向前,喝道“玄門各派,勢大人多,要是請他們入主天庭,豈不是開門揖盜,自虎狼?”常勝古元天王面鐵青,道“到時候,我們天庭豈有寧?説不得給給人作嫁衣裳。”他目視陳巖,目中金光大盛,道“東御中此語,不是良策,而是要將天庭陷於萬劫不復!”

“古元言之差矣。”陳巖面帶笑容,周匝花團錦簇,欣欣以向榮,他的聲音似乎有無限的希望在衍生,道“當年古天庭開啓萬仙來朝,才有煌煌盛世,神仙之説,傳宇宙。現在紀元又來,天庭再一次成為中心,正是前所未有的好機會。”陳巖不緊不慢説話,道“要是天庭堅持萬仙來朝,納玄門中人,邀請他們來天庭擔任職位,自可消弭外患,讓天庭全力以赴承擔天運,重新恢復古天庭的榮光。”

“這是天庭的大好事,也是諸天萬界的大盛事。”

“為何不可?”朗朗之音,在御花園中作響,衝開風雨,要見月。

常勝古元天王張了張口,沒有説出話來。

這可不是他被陳巖的話語説服,而是現在瀰漫着堂堂皇皇之氣,沉不可形容,種難以想象,讓他難以開口。

要是強行開口,恐怕先要出醜。

帝君不動聲,只是一開口,就有熏熏的青氣直上天穹,將所有的壓力化去,就像是冬的太陽,明亮而又不刺眼,温潤似玉,恰到好處常勝古元天王了一口氣,看向陳巖,目光不善。

他可是知道,剛才這個傢伙是用了手段。。

帝君的聲音響起,道“紫陽道友,天庭可不是沒有玄門之人任職,只是他們似乎待得不高興。”陳巖當然知道,天庭之中,亦有玄門之人任職。

這是當年支持天庭的宗門,以上八仙所在的宗門為代表,只是他們都是掛的閒職,而且數量寥寥。

他們在,只是一個象徵意義。

陳巖斂去笑容,道“人太少,怎麼能有萬仙來朝的氣魄?又如何配得上四位帝君的雄才大略?”值帝君看着眼前金燦燦的光,看得很認真,他也無法看清楚金光中的面容,但能夠依稀看出是個很年輕的少年人樣子,過了一會,道“你這樣奔走,玄門之人未必領你的情,到頭來,自有惡果。”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