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訥訥小聲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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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瑞珠也不是什麼有超級審美觀點的人,如今既然是遵循穿越小説中的花樓定律,自然也就憑着自己原來對電影里人物穿着的印象,與布莊老闆和裁縫相互討論磨合。
最後瑞珠不得不佩服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聽懂了她的意圖之後馬上就能給她反應出一二來。
“的地方如果強調了細緻。那要做出飄逸
覺就只能加大下襬,但是這樣會使行動起來不方便…”中年的女裁縫瞟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男人,轉過頭來恭敬的小聲提出疑慮。
她完全知道那個男人在衣服上的愛好,每次他求她做衣服時她還經常藉機動動手腳沾沾便宜,不過眼見如今那塊水盪漾的
豆腐成了王爺的專屬。
那她以後就只能幹過眼癮了。
“既然如此就把衣服分兩部分,裏面那件掐…乾脆連肩膀都
出來。
不要袖子了…外面再加一件外衣似的寬袖大袍,質地要比裏面那件輕,顏也要淡一點的,裏面要那種紅得發黑的光滑
強的綢布,外面那件就要雖然也是紅
但卻要素雅些的紗質品…”瑞珠瞥了一眼旁邊的布莊老闆,在布莊老闆拿來的一堆布料裏指着自己心裏大概的衣料
覺。
那邊的布莊老闆一聽瑞珠説得布料,心裏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那位王爺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物,所提的布料完全都是珍貴非常的好東西。
那種珍貴的布料用來給一個小倌兒做衣服…布莊老闆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還真是糟蹋!
“你們先做着,銀子可以先去王府裏支取一半,其餘的等衣服做好了我看過了再給,”瑞珠瞟了瞟那兩位一看就是很明的生意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接着道:“你們也應該清楚,本王這次是要捧小倌兒入品花宴的,這品花宴雖然品的都是一干煙花男子。
但評選的卻是一干非富即貴的人,你們若是做好了,以後恐怕也會打響自己的名氣,其餘我不再多説,兩位老闆都是明白人。”兩個明的女人自然早已想過她們這次能為王府當差恐怕好處不只是賺銀子。
但是一經面前的王爺把話挑開,這兩人就開始越發覺得有這種後台作保的佾情這次參加品花宴應該是穩入三甲之中,雖然每年她們都能接到這種有錢人為自己捧的小倌兒置衣的差事。
但像這次身為王爺居然親自為自己的小倌兒琢磨衣服花樣的事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個人琢磨了琢磨發現瑞珠所提出的衣服式樣可以説是很有開創的。
她們若是做得成功了,恐怕果真能如瑞珠所説在富貴人家中打響自己的名氣,這樣一算,這筆買賣的長遠效益遠大於眼前利益,兩個人一琢磨好。
立刻滿心歡喜的向瑞珠叩謝。叫佾情的小廝送走了兩個女人,瑞珠繼續用深思的目光打量站在一旁的男人,佾情咬着嘴偷瞟着臉上神
意味不明的女人,想了想。
忽然眨眨眼睛也諂媚的飄搖搖的跪地一拜:“佾情謝王爺的賞賜…”瑞珠望着拜倒間動作如行雲水般風情萬種的男人,依然不説話,佾情聽不到換作是拜別的女客幾乎是立刻就會響起的甜言
語,忍不住疑惑的抬起頭偷瞟坐在椅子上的瑞珠。
“嗯…你只要記住別給捧你的我在品花宴上丟人就可以了…”瑞珠想了半天,終於冷淡的動了動手指,在地上跪了半天的男人神哀怨的慢慢爬起來,瑞珠
了半天下巴。
終於決定還是沿用古老而萬能的穿越定律,選擇一首百用百靈的通俗歌曲教給面前的男人,讓他能在品花宴上一鳴驚人,反正面前這男人的嗓子簡直好得沒話説。
而且恐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她也沒法在給他培養出其他的特長來了。
“你聽好了…我教你首歌,你記下來以後找你們風月樓裏的樂師配個曲子下來…”瑞珠皺了半天眉,終於拋下面皮低低的唱了起來:“半冷半暖秋天,熨貼在你身邊…靜靜看着光飛舞。
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心中一片綿綿…”塵寰發怔的站在走廊上,愣愣的聽着從屋子裏傳出的低而柔的歌聲,他原本只是偶然經過,但是在聽到屋子裏傳出的歌聲以後卻莫名的只想留下來再仔細的聽一遍。
那曲清唱若論曲調並不似他聽過的其它曲子,節奏相當的柔媚纏綿,使人在沉浸的同時也在那詠歎紅塵的詞句中品味出了唱歌之人的温柔和無奈。
只聽屋裏唱歌的人把唱完一遍以後又唱了一遍,讓他更加仔細的聽明白了一字一句。半冷半暖秋天熨貼在你身邊靜靜看着光飛舞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心中一片綿綿半醉半醒之間再忍笑顏千千就讓我像雲中飄雪用冰清輕輕吻人臉帶出一波一
的纏綿留人間多少愛
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像柳絲像
風伴着你過
天就讓你埋首煙波裏放出心中一切狂熱抱一身
雨綿綿…
光飛舞一直沉寂的心莫名的被那隻歌挑起了心痛的
覺,塵寰一直等到確認屋子裏面不會在傳出歌聲才怔怔的緩步走開。
他若能也如歌中所説的那樣做到‘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那他也就不會覺得每天都過得如此難以忍耐了吧?那屋裏唱歌的人…他記得那個低啞卻也柔媚的聲音。
之前這聲音的主人曾經冷酷的嘲笑過他沒有自知之明,他承認他故作清高,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不在乎死。
可是他卻不甘心自己這般神貌卻死得默默無聞,他要在品花宴裏一鳴驚人!他要讓那些當世自謂風的一干女子承認他的才情!所以他現在才忍着。
即使每天都過得如同在油鍋裏煎熬他也忍着,他要在世人承認了他的才情以後再震驚世俗的死去,他要每個人都記住他,嘆他…他要…
“主子?”!司月驚疑不定的望着用力的抓住樓欄的塵寰,不確定的低低叫了一聲,塵寰猛地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一張如畫般的秀美面容又恢復到了平的清冷無波。
低低的説了聲‘沒事’,塵寰靜靜的走向自己的秀樓,司月在後面擔心的望着自己一身白衣、行走起來如同白雲出釉縹緲動人的主子,剛才主子臉上的神是他從未見過的。
雖然陰沉得讓人有些怕,但其中的痛楚卻也是最讓人也跟着難受的…司月望了望自己身後窗門緊閉的屋子。
那邊是佾情的屋子,聽樓裏的人説這幾天那個納蘭王爺幾乎全泡在佾情屋裏不出,今天下午還招來了布莊的老闆和裁縫要給佾情置辦新的衣服,其他哥兒都暗自羨慕佾情能攀上了這麼好的靠山。
但司月卻知道他主子不可能只為這種事就失了常,正想着,只聽到屋子裏突然傳出一聲壓低了的低吼,司月被嚇得驚了井,但沒過一會兒,一個模糊的低柔歌聲就緩慢的響了起來。
聽到歌聲的司月怔了怔,不敢置信的回頭望了望那屋子,心裏漸漸有些明白剛才自己主子失常的原因,真是沒想到…那樣一個人居然也能唱出這麼動人的歌…
“我已經唱了五遍了,你究竟記住了多少?”瑞珠瞪着望着她面臉緋紅陶醉的男人,佾情用手按住‘砰砰’的跳得厲害的口,神魂顛倒的小聲結巴道:“兩、兩句…不,是五、五句…”瑞珠冷冷的掀了掀嘴皮,冷笑着抬了抬下巴,説了句:“好啊,那你現在就給我唱!”***三天後“半冷半暖秋天…熨貼…在你身邊…”佾情
噎噎的努力回想他這三天裏反覆被
着唱的歌,結果又是卡在了第二句,其實他後面也還記住了些詞。
但是這裏一卡後面的就更唱不下去了,而瑞珠就像鬼一樣坐在椅子上一邊冷笑一邊瞪着眼聽他唱,得他心裏更慌。
最後乾脆就埋下頭,哀怨的抹起眼淚來。
“你…”瑞珠眼裏冒火的瞪着坐在對面扭着身子一臉小媳婦狀的男人。
她這三天裏反反覆覆的給男人一句一句的教那首歌教得她現在一聽那開頭的前兩字就開始心煩了,結果那男人居然還沒把歌詞記下來…
就算那腦袋裏裝的真的都是蛋白質也早該被她教育得起化學反應了,結果還是…“王爺…”佾情可憐巴巴的抬起眼,一張桃花臉上哀怨得略帶出憔悴,稱着那柳眉狐目居然更顯得嫵媚異常,瑞珠望着佾情慾言又止的模樣。
忽然冷冷的笑了笑,側過頭放柔聲音低聲問:“你可想説不學了?”
“王爺…”佾情有些猶豫的咬咬嘴,不是他不想學。
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歡瑞珠教他的這首歌…而且更喜歡她教他時一句一句帶他唱的樣子…可是他就是記不住那些詞…他就是記不住…
“好啊,隨便你啊,”瑞珠笑眯眯的望着男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不想學就別學了,反正你賣的是又不是嗓子。”
“王爺…”佾情臉煞白的怔怔的望着笑容滿面的瑞珠,心頭猛地火燒火燎的難受起來…不是痛,是難受,就是那種慌得不得了的難受,他寧願她像往常那樣惡狠狠的瞪他,兇他,拿他來撒氣。
也不願意她這麼笑眯眯的望着他,聲音雖然温柔但説出來的卻是以後再也不管他了的話…他不想…
“王爺…王爺…”佾情慢慢有些紅了眼睛,滿臉哀求的望着笑容可掬的瑞珠,訥訥的小聲説“您、您別生佾情的氣,佾情笨…所以才…”
“真是…沒人你不是麼?”瑞珠笑得温柔,把目光從男人臉上移開,瑞珠薄薄的笑了笑低聲説“既然你是南湘的弟弟,算起來和我也是有些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