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若是比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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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琴音中的冷冽卻比昨天聽到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瑞珠心裏明白他是不喜歡對着她們這堆世俗之人彈。

不過看看酒席裏的一堆人除了剛才被佾情特意勾引去注意的女人和她這個本來就對藝術如牛嚼牡丹的人,其餘人等全都聽琴聽得如痴如醉,雖説那一個個的眼光裏除了純粹的欣賞還有些其他什麼。

不過那些人好歹也可以勉強算是他的知音,心裏這麼不屑於人,也難怪彈出的曲子雖美在給她的覺上卻比不上她家裏的航…

一曲清擷,塵寰望着自己白似温玉的手,面無表情的彈出最後一個尾音,抬起頭,男人漆黑冷漠的眼不設防的撞上瑞珠狹長俊秀的鳳目,瑞珠愣了一下,淺笑着轉過目光,慢的喝下杯子裏的酒。

塵寰冷漠的眼在淺笑着的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不痕跡的移開,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情不自的對瑞珠多加註意,屋子裏的一干女子。

即使一個個都在表面做出對他的琴音欣賞沉的模樣,可他心裏明白,那一雙雙緊盯着他的目光中其實多是用道貌岸然遮掩住的慾…他原本早已下定決心。

雖然他落入了這骯髒的行當但身子和心卻要竭盡全力的保住那一份清白,他知道自己現在尚且能有一個清白的身子是為了代表風月樓競逐明年的京城第一花宴,等那品花宴一過。

就算他心再高終也只能落得個被人恣意褻玩的命運,他也早已想好,只待那品花宴一過他便從他依過的窗口跳下去。讓他窗外那汪清水給他個乾淨的死…

“塵寰可是累了?”薛玲瓏温言細語的執起男人白皙的手,塵寰抬起漆黑的眼望向薛玲瓏雖然清秀卻略有些青黃的臉,心裏不知怎地竟閃過瑞珠剛才與他不經意間對視了一下的眼睛,微微閃了閃神,塵寰低下眼簾低低的説了聲‘我累了’就讓薛玲瓏温柔細緻的攙扶了起來。

漆黑的眼睛輕輕的掃過瑞珠的方向,卻看到瑞珠正拿含笑的眼睛瞟着在另一個女人懷裏撒痴的佾情。

心裏不由自主的又對瑞珠增上幾分厭惡,塵寰抱着琴轉身回樓,薛玲瓏在這邊貼到塵寰耳邊低低的説了句‘我一會兒過去看你’,塵寰剋制住自己沒有向旁躲開的微微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上樓梯,身後的酒席上人聲笑聲漸起,塵寰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已在酒席間舉杯的薛玲瓏。

他原本並不喜歡她,但那人之前對他可以説是極好的,雖然那種好也未真的打動過他,可讓他那對世情已冰凍起來的心起了漣漪的卻是昨天那寫在青紙箋上的詩句…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再瞟了一眼那個在酒席上神采飛揚的女人,塵寰走上樓梯,心裏模糊的劃過一絲奇異的酸楚…

那個女人,可就是這世間那個唯一知他心事的人?那個女人,可能救他?***“王爺,玲瓏敬王爺一杯!”薛玲瓏神采奕奕的笑着向瑞珠舉起杯,瑞珠望着女人滿面的笑容,也舉起酒杯輕輕的説了聲:“幹。”

“哈哈,王爺好快!”薛玲瓏與瑞珠一同仰頭幹下杯中的酒,一旁的人一同鬨笑叫好,佾情咬着嘴目光滴的直勾勾的望着面上飛上一層薄薄的緋紅的瑞珠,心裏又癢又疼的鬧得厲害。

眼見瑞珠含笑的目光總似有似無的從自己身邊瞟過,佾情挖空心思的想讓瑞珠看看自己平時在一堆女人中有多吃香,嬌軟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身旁女人的手臂上,佾情嬌滴滴的向那女人勸着酒,剛開始還有幾分顧忌瑞珠已給佾情作保的女人被佾情勸了幾杯酒下肚,心裏被佾情勾引出的火和酒氣一混,女人的膽子已不知不覺大了許多,佾情慾拒還的推拒着女人摟上來的手,一邊拿水汪汪的狐媚眼睛去瞟瑞珠。

瑞珠暗自笑着故意不去看那一眼一眼瞟過來的佾情,正喝着酒,這邊已有一個女官拿着酒杯站起來向着瑞珠低聲道:“王爺,下官懇敬王爺一杯,願王爺成全下官心願…”瑞珠抬起眼睛一看,忍不住笑了笑,道:“原來是施大人,施大人不用客氣。”一旁的薛玲瓏見了也大笑起來:“好你個施青,拍王爺馬拍到這裏來了。

在這裏喝酒的都是姐妹,大人王爺姐姐妹妹的混叫是關係,可不要亂用什麼‘懇請’、‘成全’之類的虛詞,莫的辱沒了大家同樂的情分!”施青被薛玲瓏説的臉上一陣尷尬的紅白,倒是瑞珠與她有過幾次面緣,已看出她平素就是個謹小慎微的文生,所以也不在乎她剛才嘴裏那話確實有些不符合這酒席上的意境,只管也站起身向施青舉了舉杯,仰頭一口乾下杯裏的酒。

那施青被瑞珠不痕跡的解了圍,也連忙喝下杯子裏的酒坐回了原座,她原本並不是薛玲瓏等人識。

不過是在朝中聽聞到瑞珠最近和這一干年輕官員走得很近,所以就狠下心裏也攀牽故的擠進這個名聲不是很好的圈子,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和瑞珠能有更近一步的相識。

她原本對這個圈子幾乎是混在花樓的言行相當看不習慣的,但自從她昨見過了那一身白衣氣質冷冽如飛仙下凡的塵寰以後,心裏就不對那些她平素相當看不起的花樓中人收斂不少輕視之心,今又聽塵寰撫琴一曲,這施青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魂魄都已被那絕世清雅的人給了去。

不過昨薛玲瓏兩詩攻下美人心的壯舉她是親眼見過的,而且又在私下裏反覆琢磨了十數遍那首動美人親自下樓的詠梅詩,雖然她也曾懷疑過像薛玲瓏這樣胡鬧天下第一的人是否真能做出如此驚世之作。

但思來想去自己雖也苦讀了十數年的聖賢之書但卻終沒有能作出超越那詩的才氣、況且她家只是外省的普通富貴之家,不比薛玲瓏的母親還是一府漕運其身後又有國舅提攜,單隻説財力她施青就一千個比不上那薛玲瓏,所以她苦思一晚只得把對塵寰生出的那分愛慕之心埋心底。

但也打定了注意即使自己混在薛玲瓏的圈子裏接近不了瑞珠也絕不退出,歸結只為能時不時的見一見塵寰那超凡俗的側影,雖只能看看不能再動妄想。

她卻已心足。瑞珠在這邊剛喝下了施青敬過的酒,那邊就又為別人拽了住,酒席上一干女官全是年紀相仿之輩,這瑞珠雖説是皇親國戚但在朝上卻是個有目共睹的木頭擺設。

而且瑞珠在這幾次聚會上表現得又都朗乾脆,所以這酒席上的一干女子已個個都把瑞珠納入好友一列,杯觥錯間,大家也都漸漸沒了前幾次的拘謹,酒喝到酣處,瑞珠也漸漸見識到那外人所説的這一干年輕官員的‘胡鬧’之處。

“昨天喝酒卻沒見到小情,莫不是攀上高枝便不認我們這些舊友了麼?”已喝到眼神發混的張家姐妹笑嘻嘻的一拽正在給別人敬酒的佾情,佾情沒穩住身子的一歪,低了一聲滾到張淨晶懷裏。

佾情細細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眼波嬌媚的掃了一眼正在和別的女官對飲的瑞珠,咬了咬嘴千嬌百媚的小聲説:“佾情怎麼會忘記兩位大人對佾情的關照…佾情以後在風月樓裏還要再多多拜託兩位大人照顧呢…”

“小蹄子嘴倒甜…”已醉了的張淨晶調笑的摟緊了佾情柔軟的身子,低頭要親,佾情咬着嘴微微一避,想要掙開身卻只被女人的胳膊箍得更緊。

“還説你沒忘!之前什麼事都許得好好的,如今只想親一親你就不肯…”被駁了面子的張淨晶半真半假的怒道,佾情略有些慌張的又瞟了瞟依然不往他這邊看的瑞珠。

終於只能眨着水汪汪狐媚異常的眼睛對着兩個女人軟下聲音細語道:“兩個姐姐莫要為難佾情,這花樓裏的規矩兩位姐姐又不是不明白,佾情已收了王爺的玉佩,到品花宴前都是…

都是王爺的人…兩位姐姐一直是最疼佾情的…如今也莫要叫佾情為難啊…”緊抱着佾情的女人看着懷裏的人一副千嬌百媚、可憐楚楚的模樣,心裏早已是魂與授,哪裏還狠得下心來真怪他,雖然心裏被佾情那天生就風騷入骨的嫵媚模樣挑得直癢。

但她畢竟還沒真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這花樓裏要參加品花宴的清倌兒是必須要保持清白身子的事兒風月場里人人皆知。

就算她們張家姐妹作了這佾情的保也必須忍到品花宴完結之後才能開吃,所以她自然不會為佾情選了瑞珠作保而生多大的氣。

更何況只要等那品花宴一過,佾情的清倌兒的身子一破,到時候她們姐妹還不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她們姐妹又何苦現在與瑞珠王爺爭那個沒多大甜頭的高低上下。

“小蹄子,倒是會討饒,姐姐現在饒了你你可莫要忘了以後要多念姐姐對你的好…”張淨晶笑的鬆開箍住佾情細的手,佾情細白的牙齒淺淺的咬着珊瑚珠般的嘴眨了眨眼,剛要扭身起來,卻被另一邊的張淨紅一把又給按了回去。

佾情雪白的臉微微僵了僵,可憐楚楚的眨眨眼睛,佾情水汪汪的眼睛溢滿嬌媚的小聲哀求道:“張大人…您也行行好,放了佾情這次吧…”

“小情兒莫要那麼快的跑,姐姐不過是想餵你口酒罷了,王爺既然捨得讓你在眾位大人中周旋,自然就是想讓你多博得些人氣,姐姐知道小情兒喝了酒那小臉兒就會越發嫵媚,姐姐向讓王爺和列位大人多疼疼你,小情兒可是要駁了姐姐的這個面子?”張淨紅笑嘻嘻的低聲説,佾情有些怯生生的咬住嘴,額頭上漸漸有些冒出汗來。若説他當初之所以會在這張家姐妹中猶豫不定。

就是因為面前這看起來總是笑嘻嘻的張淨紅總讓他一挨着背後就莫名的生起一股寒意,若是一般比較起來,做姐姐的自然應該比妹妹有錢有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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