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見瑞珠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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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的!”男孩結結巴巴的説着點了點頭,瑞珠提着食盒進了屋,只聽到屋外樓梯‘叮叮咣咣’的響起了下樓聲,不大會兒的功夫有聽見一陣‘叮咣’,瑞珠走過去打開門,正看到男孩一邊氣一邊把藥酒遞到瑞珠面前:“這個、這個就是…”瑞珠輕輕説了個‘謝’,接過瓷罐裝的藥油,把門又關了上,轉過身,瑞珠正看到已經把臉上的顏擦了乾淨的男人正在偷望她。

“給,自己擦!”瑞珠走到牀前把藥油遞到男人面前,佾情媚長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咬着嘴瞟了一眼瑞珠,嬌滴滴的拉長聲音輕哼了一聲:“我要、我要王爺給我擦…”

“美得你!”!瑞珠冷哼了一聲,把藥油往牀邊一放,徑自走到桌子前打開食盒,把裏面的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佾情瞟了瞟望也不望他一眼的瑞珠,委屈的鼻子,艱難的扭着身子去夠故意被瑞珠放得離他很遠的藥油,瑞珠擺好酒菜自顧自的坐下,瞟了一眼好不容易拿過藥油的男人,忽然低低説了一聲:“先別擦…”佾情眼睛亮了亮,滿心歡喜的望向瑞珠,瑞珠望着滿臉渴望的男人嘲的哼了一聲,接着道:“等我吃完了你再擦,我嫌那藥油有味兒!”

“…”!佾情失望的眨眨眼睛,吭嘰了半天,終於還是咬着嘴垂頭喪氣的趴回了被子上。瑞珠在那邊自斟自飲,完全漠視那邊佾情不停拋過來的哀怨眼神,佾情趴在被子上半天沒人理,用力聞了聞那飄得滿屋子都是的菜香,佾情越發覺得心裏委屈。

雖説他自從進了風月樓,吃的穿的都比以前不知強過多少倍,但畢竟還是寄人籬下的哥兒,除了一般的穿的戴的,其餘喜歡什麼看上什麼都要自己出銀子買,他自知自己能賣的就只有這張臉,自然要在衣服穿戴上爭出點奇來。

那衣服上繡的金、褲腳上鑲的銀自然也就要他自己掏錢袋…雖説他那銀子的來路不是什麼正途,但因為他現在只是陪席陪酒。

那錢來的自然就少,除了必要的打點那些小廝和客的零錢,平時樓裏的哥兒們,有閒錢時託人買個什麼玩意兒零嘴兒的。

他看在眼裏心裏雖讒,卻依然狠下心把錢留着,按理説這花樓裏的哥兒若是攀上個有錢的女客,這幸福子就算開了頭。

就算是那些面皮薄的哥兒不好意思開口直接跟自己的甜姐姐要銀子,也會旁敲側擊的討些值錢的金的銀的翠的玉的過來。

那些東西又比單是銀子強許多,兩個人恩愛的時候那東西就是山盟海誓的見證,若是有朝一兩個人散了,那些東西不但是個念想,若是賣了當了,也可以值上不少的銀子…

***這佾情自那求瑞珠作了保,心裏便一直如糖似的自己一個人偷樂,他雖認不得瑞珠給出的那個佩子究竟哪裏好,卻也知道那應該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之前他還曾嫉妒過塵寰,薛玲瓏當着眾人的面承諾要送塵寰碧霞簪,可如今他手裏捧着那片冰冰涼涼的玉,心裏再多的嫉妒也早跑沒了蹤影…只要一想起瑞珠已給他做了保。

他的心裏便如吃了一般甜滋滋的,雖説這有了保人又要參加品花宴的清倌兒就等於暫時有了主,一般風月場上懂規矩的客人便暫時不會再點他的牌子。

但比起陪酒賣笑得銀子,他倒更喜歡捧着瑞珠給出的玉,自己一個人心裏美。昨天他聽説瑞珠會來,立刻早早的梳洗打扮好了心裏甜滋滋的捧着她的佩等她。

他原想好的是先不面,等那些人的酒都喝得酣暢了他再出去,他原本算準就算是薛大人辦壽酒,那個塵寰也多是不肯賞面子下樓。

就連塵寰最多不過是在樓上彈個曲子敷衍了事他都想到了…其實也不是他會算計,實在是那個塵寰絕世清高的模樣已是出了名了的,不要説是同在這風月樓中的人。

就連為他作保、給捧他場的那些大人也沒見他把誰放在眼裏過,反而越是捧着他的人他便越瞧不起…

佾情原本一聽説瑞珠來了就恨不得自己化成小燕兒一頭扎進瑞珠懷裏的,可為了做足面子才故意想拖些時間再捏準時機下樓,可就是那樣一個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塵寰,昨天晚上卻不知道是了哪筋兒,不但破例連彈了兩首曲子,還下樓見了客,得佾情在屋裏坐着直後悔,生怕瑞珠見了塵寰那冰清玉潔的樣子也給了去,可他又不能就那麼冒冒失失的出去,只要叫小廝在門外等着,給他帶話,卻沒想到雖然塵寰下去沒多大功夫瑞珠就先離了席。

但卻也沒像佾情希望的那樣去他屋裏找他,得他知道消息以後自己一個人坐在屋裏又急又悔。

佾情原本以為這次一別,恐怕又要等不少子才能等到瑞珠再來風情樓,卻沒想到剛到半夜,他就忽然被一個踹門聲從夢裏驚醒。

原本還以為屋裏進了賊,卻沒想到等到他膽戰心驚的掌起燈來,看到的卻是面無表情的踹開門走進來的瑞珠…

“下去!”瑞珠吃得酒足飯飽的一扔筷子,走到牀邊一抬下顎冷冷的説了一聲,佾情哀怨的望着一眼理直氣壯的讓他讓出牀的女人,委屈的咬咬嘴,怯怯的咬着牙拖着疼得要命的讓出了一大塊空地…

昨天她到他房裏,也是這樣沒有表情的瞪着眼跟他説這句話的,原本他還以為她是在暗示讓他伺候她…雖然他還是個清倌兒不過該懂的早就已訓練懂了。

更何況他一看到她,心裏立刻就喜歡得那些該顧的、該忌的立刻全都不記得了…即使瑞珠當時立時就要了他,他的心裏雖然有些羞但更多的卻是喜滋滋的。

就算過後沒準會被風月樓的老闆扒層皮他也是顧不得的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瑞珠雖然一語不發的上了他的牀,卻不讓他碰,他的手指剛沾了沾她的衣釦。

就被她一腳踹下牀去了,等他顫顫巍巍的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牀上的瑞珠卻早已發出了均勻呼的睡了過去,得他只能在牀邊恨恨的咬着手帕蹲了大半宿…瑞珠從鼻子裏冷冷的哼了一聲。

雖然想直接把趴在牀上無限嬌媚卻也無限礙眼的男人轟走,可看他可憐巴巴的護着自己往旁邊挪的模樣又讓她稍稍想起是自己害他扭到的,所以瑞珠只哼了一聲就大方的把男人窩着的那一半牀讓了出去。

嘴裏吐着淡淡的酒氣瑞珠往牀上四敞八開的一躺,身子暖暖的發着熱,佾情咬着嘴偷偷掃了一眼仰在牀上閉上眼睛的瑞珠,心裏‘咚咚’的跳得有些厲害。

聽到身旁響起衣服‘簌簌’的摩擦聲,瑞珠睜開眼冷冷的瞟了一眼正一點一點慢的挪向自己的男人,佾情被瑞珠冰冷的目光一瞪,帶着一種竊喜神的臉瞬時失望的暗了暗,又被瑞珠瞪一眼,只能怯怯的有多吃力的挪過來就再有多吃力的挪回去。

“你的其實沒那麼疼吧?”瑞珠眼神危險的望着細細的柳眉擰成一個疙瘩的男人,掀了掀嘴薄薄的笑了笑,佾情可憐巴巴的咬咬嘴,訥訥了好半天。

終於指了指瑞珠身邊的藥油罐子,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我、我想拿那、那個…”瑞珠眨了眨眼睛,把藥油推了過去,佾情拿過藥油皺着眉打開子,一股嗆人的萬金油和別的什麼東西混合成的氣味一下子衝了出來。

佾情更緊的擰起眉,望了望身旁的瑞珠,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顫巍巍的把藥油子又了上。

“太味兒了!我、我不抹了…反正躺一會兒也能好…”看透男人那點不想在她面前一身藥油味道的瑞珠又嘲的掀了掀嘴,嘿的哼了一聲。

突然坐起身,一把拽住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另一隻手拉出藥油的子,佾情突然意識到瑞珠是要給他抹藥油,幾乎是反的要起身逃開。

瑞珠看到男人要跑,又嘿的冷笑了一聲,一伸腿一下壓在男人原本就傷着的上,佾情‘嗷’的慘叫了一聲,瞬間癱在牀上只剩下掉眼淚的份兒。

瑞珠得意洋洋的冷笑着用腿繼續壓着男人的,空出兩隻手一手扯開男人的袍子出青紫的另一隻就伸進藥油罐子裏撈了一大把藥油,佾情眼圈裏轉着眼淚的覺到瑞珠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濕漉漉的手上他疼得要命的,一想到他這件自己掏銀子繡上金花的袍子從此以後都會帶上一股藥油味,佾情一直忍在眼睛裏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嗚…”他的衣服…“嗚…”他的銀子…“嗚嗚…”他的…瑞珠皺着眉,強忍着被藥油燻得眉尖發疼的不耐,硬是裏裏外外的把佾情上三分下三分的所有地方都用藥油了個通透,直到男人被她蹂躪的皮膚全都發紅髮燙了她才停手。

甩了甩也累得發燙的手,瑞珠得意洋洋的想就算這小騷包洗三次澡也絕對洗不掉這身藥油味,看看趴在被子上哭得分外傷心的男人,瑞珠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掩不住嘴邊笑容的低聲道:“哭什麼哭,這藥油味可比你身上那股廉價的香脂味兒強多了!”

“嗚…”佾情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睛,哀怨的望了一眼一點愧疚也沒有的瑞珠,瑞珠一眼看佾情哭得兔子一般紅了眼,笑得更加高興,佾情望着明顯是在以他的痛苦為開心的瑞珠,鼻子酸了酸,又埋下頭去失聲痛哭起來。

聽着男人哀哀的慟哭,瑞珠心裏大暢的呼了口氣,翻身又四敞八開的躺了下去,沾得滿頭滿臉的藥油味讓瑞珠忍不住暗暗發着笑,佾情自己哀哀的哭了半天,見瑞珠不再理他,自己也就漸漸收了眼淚,心疼的抖抖手拉起自己的衣服放到鼻前聞了聞,強烈而且刺鼻的藥油味燻得佾情的眼眶又一陣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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