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以前看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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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應景般的輕輕‘哎?’了一聲,瞧了瞧那個躺在牀上滿臉狼狽淚痕的孩子,又瞧了瞧一旁的紅玉和四兒,想走,又有些不好意思邁步。紅玉又瞧了一眼一臉尷尬的瑞珠。
忽然一手拿起剪刀一手拉起瑞珠垂在身側的手,把瑞珠拉到牀前,指了指景憐那雙還穿着破舊布鞋的腳,低低的説了聲:“你自己看吧。”瑞珠疑惑的望向景憐那雙穿着破舊布鞋的腳,瞧了瞧紅玉,又瞧了瞧自己手裏紅玉過來的那把剪刀。
雖然她很想問紅玉幹嘛不直接給他鞋算了,還想問他她一個女的給他
鞋是不是不太好…可轉念一想當初在雪山遇險那段時間別説鞋,那小破孩兒上廁所時褲子都是她給
的。
他那雙小白豬蹄她也不只是看過一遍兩遍了,當初她都沒問過什麼是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如今若是真這麼問出來了豈不是就太有點裝大尾巴狼了嗎?再説人都説無則剛。
她自覺沒對這小破孩兒起過什麼歪心,雖然他確實漂亮,
粉雕玉琢,叫人看着
心裏癢癢。
不過她剛才也是真心實意的向他擺事實講道理,跟他説她們年紀相差太大,她的臉皮也沒厚到能恬着臉吃下他這麼的一株草。
更何況她還有她的美人親親和未來的幾個要叫她孃的孩子,自然就更不能那麼沒臉沒皮耽誤人家葱少年,所以她確實是真心想讓他斷了對她的這份心思,想叫他別這麼看不開,別這麼氣
心,別這麼…
“明白了?”紅玉瞥了一眼自用剪刀鉸開景憐腳上那雙破鞋開始就愣在當場的瑞珠,拿過瑞珠手裏的剪刀,先用手裏沾了熱水的帕子浸濕那雙被黑黑黃黃的污跡粘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的布襪。
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能揭開的地方用剪刀先鉸了開,一點一點的把那些碎布和碎布下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的腳分開。
景憐在昏睡中臉青白眉頭緊皺的跟着紅玉的動作一陣一陣
搐,四兒把幾
銀針紮在景憐瘦得小白玉
子一般的手腕上,轉過頭輕輕説了句‘我來’,紅玉退了一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然後就木着臉看着四兒用不輕不重又迅速異常的手法揭開景憐腳上剩下的布襪,瑞珠的臉微微有些發白。
尤其是在看四兒面無表情的把一罐燒熱了的藥酒全倒在景憐腳上以後更是下意識怕痛一般的嘬了嘬自己的牙。
景憐疼得即使是在昏睡中依然下意識的向上翻彈了一下,嘴裏‘嗚’的叫了兩聲,隨後又眉頭緊皺的死咬住自己薄薄小小的嘴,彷彿即使是在夢裏依然對着他恨着的那個人般。
瑞珠白着臉望着景憐那雙被水泡、膿腫、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得腫成了一塊奇形怪狀的饅頭的腳,心裏奇怪的麻痛了半天。
她原本以為這小破孩兒一路有李竹君她們護送,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吃太多的苦,可卻沒想到不要説是太多的苦。
即使只是一星半點的苦對這小孩兒來説也是成百上千的翻了倍的,他在若狹裏雖不是什麼受寵的皇子,可畢竟也是金枝玉葉,又有一個寵他護他的皇姐,自然是錦衣玉食絲綢薄絹的養起來的。
那雙腳別説是十里二十里的山路,恐怕連從牀到屋門那麼段的距離都沒自己走上過幾回,就算有李竹君她們護着,又有馬車隔三差五的讓他搭着,可他之前坐得都是什麼車?住的又都是什麼地方?光説他那輛若狹陪嫁過來的馬車。
當初為了把叫沁言的那個人送回帝京她們快馬又加鞭的急速行軍,可坐在那馬車裏她們卻連一絲的顛簸都覺不到。
就算這樣那小破孩兒坐在那十幾二十層的新棉褥子上面還不停抱怨嫌身子下面不夠軟,硌青了他的腿…
如今他這一路犯倔,不肯和李竹君好好的走,偏要自欺欺人的個什麼‘是他自己來找她的’把戲,明明可以使喚人卻偏不用,鬼才知道他這一路上究竟被那些破馬車顛哭了幾次鼻子,又被那些吃不慣口的
食餓掉自己多少
!
話説回來又説回去,別看她現在這樣,她,她可不是在心疼他!***“再吃一口。”瑞珠黑着臉,把手裏的湯勺筆直的捅過去,恨不得現在就用自己手裏的東西捅漏牀上男孩鐵青着的那張小臉,鬼才樂意一晚上不睡看着他…
本來她王府裏現在就事多,憐香惜玉四兒紅玉為了照看胞衣樹上的胎果一天也睡不上幾個時辰,航茹葉那裏也正是要人照顧的時候,隨便找個誰吧。
她又不放心,自然也就只能親力親為…結果她一個晚上沒睡為這小破孩兒守夜得到的報答就是,到了早上那小破孩兒人一醒,剛開始還糊糊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臉的悲喜不明。
然後等神智漸漸清醒過來以後,居然就開始對着她拉下一張晚爹臉,活像她欠了他八百吊大錢!
“快點吃,吃完了以後喝藥,喝完藥以後睡覺!
“瑞珠黑着臉冷哼了一聲,低着眼把舀了一勺碗裏顏有些明晃晃的麪糊糊,一旁的矮桌上放着還冒着滾滾熱氣的黑藥糊,麪糊和藥糊這兩種東西的味道混在一起以後讓人
覺不怎麼愉快。
更何況對面還靠坐着僵着一張閻王臉的小破孩兒,就更讓瑞珠覺兩邊的太陽
一跳一跳的疼。
她一會兒還得去看看航和茹葉,茹葉那小祖宗最近正是喜怒無常的時候,昨天她去看他的時候他睡了,後來她又一直耗在小破孩兒這兒,算起來茹葉應該是一天沒見她了。
一會兒去了,還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呢!
“…”景憐被瑞珠聲音裏明顯的不耐得臉又青了幾分,一直緊抿的小嘴要哭不哭的
了幾
,閉得更緊。
原本還是勉強張口吃瑞珠餵過來的東西呢,現在就乾脆不理了,瑞珠皺眉低眼的等了半天,覺景憐那邊沒有動靜。
就抬起頭來看,結果正對上小破孩兒那雙瞪得要多圓就有多圓的眼,愣被那雙拼命忍着淚把眼睛忍得要多水亮就有多水亮的眼得心上莫名的軟了軟。
“再吃一口,吃完以後喝藥,喝完藥以後睡覺…”瑞珠硬生生的從還黑着的臉上擠出一絲軟化了温柔,温言細語的哄牀上那個明明嘴角已經一一
抖個不停卻還強繃着不讓自己把眼淚
下來的孩子,景憐聽着瑞珠沒有一點創新意識的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半咬着嘴
,掃了一眼瑞珠手裏那個不甜不鹹難吃萬分的麪糊,又望了一眼一旁冒着難聞氣味的藥糊。
最後瞥了一眼自己在被子外面,被小心翼翼的用軟墊墊着,糊滿黑黑黃黃的藥膏的腳,忽然癟了癟嘴,‘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誰讓你看了…誰讓你看我的腳了…誰讓你我的鞋了…誰讓你看了啊…”瑞珠黑着臉望着在牀上得哭的一塌糊塗的景憐,怎麼也摸不透這小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傷心成這樣,若説是因為她看了他的腳…
她當初不但看過他那雙白玉小豬蹄,連他的白玉小xxxxx也模糊的瞄到過那麼一兩眼,當初也沒見他這麼尋死覓活的哭啊?這還帶找後帳的啊?
“得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全身都疼…其實養幾天就沒事了…腳疼也會漸漸好的…四兒開的藥最有效了…你…哎…你就別哭啦…”瑞珠盯着哭得渾身打擺子般發抖的景憐,皺着半天的眉,終於勉強扯起同情心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幾句,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已經哭到岔了氣的景憐。
瑞珠雖然總覺自己平
裏哄她家的美人已哄出了一定的心得體會,可不知為什麼總
覺自己慣用的那些手法如今實在和麪前這個一整個還沒發育完全的絕
小
芽施展不開,若是對面哭得這麼嗚咽咽的人是蕈香或者茹葉。
她現在只怕早已化身為美女狼一隻,撲過去,先啃小嘴再小臉,嗯呀呀的壓在牀上胡鬧那麼一陣,保證神清氣
之後就再沒有解不開的愁怨,可如今這小東西的年紀正是不大不小雖説還沒發育完全可也算略通人事兒的時候。
更何況他和她的關係如今也正是不尷不尬説不清理不明的時候,她躲他還來不及,哪還能湊上去做出點兒惹人誤會的事兒?
“嗚…誰讓你看了…誰讓你看了…”景憐縮在牀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裏只翻來覆去的念一句話,瑞珠愁眉苦臉的也只能翻來覆去的嘟囔那句“哎…你就別哭了…”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哄,一個傷心無比一個自覺無辜可憐,瑞珠被景憐那嗚咽咽的哭聲攪得心煩心虛心酸心憋,一直到頭上的汗濕了幹、幹了濕的出了幾層之後,瑞珠才突然心靈至福般的冒出來一句:“四兒昨天看過你的腳以後就説。
雖然現在看着又青又腫難看了點兒,不過沒什麼大病,不過就是走路磨的,不過你自小富貴,體嬌膚
,傷了之後又一直沒歇才能成現在這樣。
不過因為本就不是什麼大病,所以只要排了膿敷了藥,過不了幾天一定會恢復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景憐還是縮在牀上嗚的哭。
但哭聲卻在瑞珠的話説到中間的時候漸漸變小了些,瑞珠一直一邊説一邊細細的瞧着,見景憐的哭聲見小,瑞珠鬆口氣般的伸手擦了擦頭上的熱汗,眨了眨眼,開始面不改的繼續她的口若懸河:“你也應該知道四兒的藥最好,之前來鳳棲時一路上他不是也給你配過不少疏筋活血的香膏嗎?
我之前曾經被熊咬過,身上大疤無數,結果吃他開的藥過了剛過了兩個月身上的疤瘌就全淡了,你以前也看過我的…唔,反正怎麼也看不出被熊咬過吧?所以四兒説你的腳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