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可每當一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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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託着,旁邊的惜玉開軟綢把琴匣也打了開。瑞珠先打量了一下裝琴雕花的匣子,再看了看匣子裏琴身暗紅的名木古琴。

雖然瑞珠不懂什麼樣的琴算是名貴物,不過只看了那琴一眼便從心裏愛上,忍不住一時心癢又伸出手來想撥琴絃,可指尖剛觸到冰冰涼涼的弦就想起自己下午惹了什麼禍,只好悻悻的收回手,轉頭對憐香囑咐了一句:“把這琴包好送到航屋裏去,告訴他我下午壞了他的琴,現在用這把賠給他,讓他好好歇着,若還覺得難受就請人叫大夫來給他看看。”憐香答應了一聲把琴收好,心裏雖然還不十分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清楚瑞珠雖然是從那邊掃了興回來,不過卻也沒真生氣。瑞珠對惜玉説了一句“把晚飯擺到茹葉那邊去”就轉過身‘噔噔’的快步走出了院子,憐香和惜玉相互對望了一眼,各自去辦主子代的事。

***單説瑞珠一個人走到憐花苑的院外,面正碰上一個從院子裏抱着碎花瓶走出來的下人,那人一見到面來的是王爺,神情古怪的愣了愣,剛要開口便被瑞珠擺手攔下。

示意那個下人繼續去做他的事,瑞珠悄悄的走進院子,還沒走上台階,已聽到屋子裏傳來茹葉怒氣衝衝的低吼:“出去!你也給我滾出去!”被連轟帶趕的嚇出屋子的是茹葉貼身叫雁兒的清秀小童,那雁兒看來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生得也是紅齒白,被茹葉一陣怒吼轟了出來。

正哭喪着臉在門外哀求的叫道:“主子,您別這樣,國舅那邊…”那雁兒一句話還沒叫完,回頭突然看到上了台階的瑞珠,一張臉彷彿見了鬼一般扭了起來。

瑞珠見他這樣心裏只覺好笑,一扭頭輕輕推開了門,雁兒見她進了門,馬上回過點神兒的強自鎮定了表情,守在門外,不敢再多出一聲。

“叫你滾,你又進來幹嘛?”裏屋裏,茹葉身穿一身軟緞子面的白褻衣,揹着頭脾氣暴躁的吼起來。

瑞珠皺皺眉,又望了望滿屋裏一片狼籍,心裏笑着想,看來憐香和惜玉説他脾氣不好果然是真的,覺到屋外進來的那人慢的進了裏屋。

原本就怒火中燒的茹葉心頭怒火更是一炙,還沒轉身看清來人臉就已先氣變了顏:“你好大的膽!就算我落得再下賤也還是主子!

輪不到你一個下人在這裏給我虛眉假眼!如果怕跟着我失了勢,我不怕放你去東院,那邊可以由着你隨便去給人眼子…”

“…”瑞珠僵僵的笑了笑,望着轉過頭看到她一瞬間就僵硬起來的茹葉,輕輕咳了一下低聲説:“那個…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別走!”剛剛轉過身,身後突然響起茹葉有些乾啞了的低走,瑞珠只聽到身後一陣‘叮咣’亂響,一個纖瘦的身體已衝到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王爺打我吧。”茹葉把頭深深埋在瑞珠的身上,喉嚨哽了哽的含淚説“只要王爺沒把我打死,我就不讓王爺走!”瑞珠剛剛冷下的心稍稍暖了暖,回過身,瑞珠輕輕摟了摟少年僵硬的身子,輕嘆道:“你這孩子…真是…”

“王爺打我吧,要不就罵罵我。”茹葉低着頭,淚全滾到了瑞珠的衣服上,瑞珠拍了拍茹葉的肩,苦笑了一下低聲説:“我知道你剛剛那話不是對我説的…”茹葉緊抱住瑞珠的身子一顫。

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一雙淚眼絕望的望着她啞聲道:“原來那些媽媽説的話都是真…王爺你當真不要我了麼…?”瑞珠微微皺了皺眉,不語,茹葉揪起的心便因為這小小的沉默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瑞珠有點頭疼的想自己確實讓月總管傳話説可以讓那邊派人來把茹葉接走。

不過她那麼説只是耍個套子,把自己賣給那個什麼國舅的面子得更大一些,如今被這個一生氣來就什麼也不顧的人問了正着,這話…還真有點不好答…“原來是真的…”茹葉慢慢變得蒼白的臉上扭起一個絕望的笑容,怔怔的放下一直緊緊抓着瑞珠衣服的手,茹葉有一點失魂落魄的轉過身,瑞珠一怔,一把抓住眼看着就要撞到花几上的茹葉,扳過茹葉僵得硬硬的身子,才發現少年早已緊閉着眼,淚滿面。

“原本想那些媽媽是你家裏來的人,能給你解解煩悶,誰知道她們見了你竟亂嚼舌,下次再有你家裏的人來,我一律都給她們轟了出去,再也不讓她們來煩你了。”低下頭,瑞珠伸手一攬把茹葉那僵僵的身子摟在了懷裏,一邊嘆着氣一邊用手輕輕擦着那張小臉上的凌亂淚痕。[啊。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死不承認…呵呵,希望她上輩子看的那些小説電視上花心男人哄女朋友的招式真的管用…]茹葉閉着眼,輕輕泣着不説話,瑞珠望着茹葉咬得紅滴、鮮可口的小嘴,越看越覺得那張發白的臉稱着那紅紅的小嘴誘人以極,見茹葉不説話,瑞珠就乾脆低下頭在那紅的小嘴上狠狠親了一口。茹葉閉着的眼微微動了動,瑞珠見着可愛,越發在那小嘴上連起來,瑞珠正樓着茹葉瘦瘦的,對被她親得腫了起來的小嘴左,院子裏忽然響起惜玉低低的咳嗽聲,茹葉朦朧着眼,不滿的拉着瑞珠的手無聲控訴她的突然離開,瑞珠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向着外面高聲説了一聲:“把東西都擺進裏屋吧。”外面惜玉低低應了一聲,只聽惜玉在外面向着什麼人囑咐了一句,不大會功夫,幾個下人已把一張小八仙桌抬進了裏屋,緻的飯前小點已擺到了桌上。

“聽説你午飯又沒吃?”瑞珠拉過茹葉,卻不坐凳,只叫人把跟着桌子一起擺好的梨木花凳全撤了,換成幾個厚實綿軟的墊子放在茹葉的榻上,拉着茹葉在上面坐下,又叫人把桌子拉近了。

一會兒的功夫,飯菜都已從食盒裏一件一件取了出來,擺在桌上一碟一碟煞是好看,瑞珠目光一掃之下便知道這飯菜全是惜玉一干人費了些心思的。

她投瑞珠這個身子也有些時,金貴物嘗過了不少,也漸漸能分辨出一些飯菜的高貴低下,也清楚了她之前覺得所謂的好吃的就是指蝦仁海鮮之類不過是貧窮人的見解。

其實用普通的材質做出美味才是真正的有檔次。明明已經有好幾天沒正經吃過東西,被瑞珠拉着坐下的茹葉一雙眼睛卻不去看擺了飯菜的桌子,只咬着嘴用霧濛濛的眼睛痴痴的望着瑞珠。

瑞珠被他看得心有些跳,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醃的鹿脯喂到他嘴前,茹葉也不看,只張嘴老實的吃了,瑞珠頭上有點冒汗,趕快也夾了個鹹餡兒的南瓜餅到自己嘴裏,嚼了嚥下,覺得好吃。

就笑着回過頭想叫茹葉也嚐嚐,卻見茹葉依然拿一雙漂亮微揚的眼睛痴痴的望着她。[這個眼神實在是…]瑞珠突然想起了不知是昨天還是前天,蕈香也曾經拿這種眼神望過她,結果她一時沒忍不住就親了蕈香,結果把人家吻得氣吁吁的。

她的覺倒是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可是今天…***瑞珠背後漸漸出了一層冷汗,自己吃口什麼覺得好、就回頭再揀一片喂入茹葉口中。

那茹葉也是來者不拒,瑞珠給他什麼他就張嘴、嚼嚼、然後嚥下去,其餘時間就拿一雙霧濛濛的眸子盯着瑞珠看,一旁站着的雁兒,心裏暗暗欣喜,心想王爺這幾天每天都來看他主子。

而且一次比一次温柔細緻,今天干脆連晚膳都在這屋裏用了,看來外面傳説主子傷了頭以後以前喜歡的現在都不喜歡了是假話。

不過聽説府裏府外關於王爺改子的傳聞確實傳得有點乎,要不然今天國舅府裏的媽媽也不會特地跑來叮囑主子,要他施展所能快點抓回王爺的心,否則國舅那邊沒準會送進新人來替了他…一頓飯吃的沉默已極。

但憐花閣的下人卻是個個歡心鼓舞,只有瑞珠一個人在心裏哀叫,平時用飯時總有憐香惜玉兩個丫頭在旁邊陪着,尤其是惜玉那丫頭一張嘴唧唧喳喳幾乎就沒有歇下來的時候。

原本她也不是不愛説話的人,可每當她一轉頭,對上茹葉那雙霧濛濛的眼睛,就會覺得背後冷汗又濕一層。

原本想説的話也全縮回了肚子裏,得她只能拼命往自己和茹葉的肚子裏東西。好不容易捱過了晚飯,下人們把吃剩的飯菜又一件一件收回了食盒裏,一直服侍在一邊的雁兒藉着撤桌子的機會把瑞珠和茹葉兩個人留在房裏。

看着雁兒臨走時帶上的房門,瑞珠心裏漸漸有了一種奇怪的預…茹葉細瘦的身子慢慢靠上瑞珠,霧濛濛的眼睛裏混合了一種火般明豔的東西,輕輕咬了咬紅潤的嘴,茹葉有些羞澀的顫了顫,啞着嗓子低聲説:“王爺…今晚…就在憐花閣裏過夜吧…”[黑、黑線啊…]瑞珠滿頭黑線。眼見那漸漸依偎進自己懷裏的細瘦身子,瑞珠的手已不知不覺的攬住了那軟軟的,雖然她的心已為少年那染上的眸子跳動不已。

雖然她的手也開始耐不住寂寞的想對懷裏的少年上下其手,可是,瑞珠依然是滿腦袋的黑線啊…這是笑話嗎?不是!

茹葉口中的那個‘過夜’不可能只是要她在這裏和他蓋着被子玩家家酒吧?不可能!那也就是説,這個現在在她懷裏半倚半卧、眉目俊秀又人的少年在向她求歡!有一瞬間瑞珠幾乎到自己彷彿被打回成了那個人見人厭的可憐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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