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那天來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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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茹葉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即使捂住嘴依然還止不住笑的瑞珠,瑞珠一邊笑一邊擺了擺手,斷斷續續的小聲説:“沒事沒事,不過…我剛剛想到…你的股還是青的吧…?”
“!”茹葉一張小臉‘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一雙漂亮的眉用力的皺了起來,緊抿着嘴飛快的把自己藏進被子裏。瑞珠看到茹葉生氣的樣子更加止不住笑,眼見茹葉漂亮的眉
漸漸有倒豎起來的趨勢,瑞珠只能勉強忍了笑,氣
吁吁的斷續説:“我…先離開…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你彆氣…雖然你生氣的樣子比哭的時候好看…不過…噗…你好好歇着吧…我去把下人叫過來…”茹葉看着瑞珠一邊低低笑着一邊走出屋子,呆了半晌慢慢伸手撫上自己被咬得現在還覺得疼的脖子,剛剛她看他的眼神讓他以為她會要了他…
她説她什麼事都忘了…她看他的眼神中的確已經找不到以前的痴…可是她看他的眼神,還是會讓他
覺發熱…他不在乎她剛剛立刻就要了他…
可是她説他的股…茹葉慢慢咬住自己的嘴
,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趴回榻上,她不提他剛剛都沒
覺…他的
股肯定還是青着的…一腳剛邁出憐花閣的門,瑞珠就看到一干人等全在院子裏一聲不響的站着。
“你們都在這站着幹嘛?”瑞珠望了望站在最前的憐花和惜玉,惜玉小嘴一撅,憐花笑了笑回答道:“這些都是這院子的人,都在這等着聽您吩咐呢!”
“叫他們該幹嘛幹嘛去。”瑞珠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下了台階,憐香和惜玉連忙跟着她走出憐花閣的小院,站在院子裏的下人也急忙四散來,幾個茹葉貼身的小童急急走進了屋子。
“您這一晚上傷的地方可真不少啊!”回到瑞珠住的沁園,憐香拿着清水小心翼翼的洗着瑞珠已經結了血瘕的手指,惜玉繼續垮着一張小臉輕哼着説。
瑞珠輕輕‘咦’了一聲,惜玉指了指瑞珠的嘴,又哼了一聲:“不是説那個茹葉快死了嗎?怎麼才一夜的功夫就神到這地步了?
那個茹葉越發放肆了,連主子也敢咬,只可惜了我那些金貴的藥…”瑞珠略有所悟的了
沾到口水就開始刺痛的嘴角,忽然向着惜玉一聲手,説了聲:“拿來。”
“拿來什麼?”惜玉有點吃驚的睜大眼睛,瑞珠笑了笑,輕聲説了一聲:“藥啊。”
“那、那瓶藥膏子不是還在您手裏嗎?”惜玉有些慌張的退後了一步,瑞珠又笑了笑,更輕的説:“不是還有一瓶能活死人的藥丸子在你手上嗎?那些都是給王爺我預備的吧?那本王想讓它們放在本王這裏又有什麼不對了?”
“可是、可是…”惜玉可憐巴巴的瞧了瞧憐香,憐香突然笑了笑,低聲説:“東西都現過形了再想藏也沒用了,你原來不肯把那倆寶貝讓王爺知道。
無非是怕王爺把它們隨便送了人,現在王爺已經知道了那藥的金貴,也明顯瞧着不再像以前那樣不通世理,你還藏着,小心犯了上,股上也挨幾板子。”
“…”!惜玉被憐香説得了
鼻子,不情不願的從懷裏拿出淨玉瓶子,瑞珠接過來笑着揣進了懷裏。
“主子可想歇息會兒?”憐香看出瑞珠有些沒睡好,瑞珠一撣新換上的外衣,打了個呵欠,一股坐在了太師椅上:“歇什麼歇,先給主子我把飯菜端上來,昨天的晚飯就給耽擱了,今天的早飯也沒見着呢!”***已過了中午,輕風吹過影月苑中的葱蘢佳木,潺潺的
水給小院帶來一絲涼意,
航站在臨窗的棋桌前,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航從宰相府帶過來的下人叫清桐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總是不言不語的主子,靜默了片刻忽然輕聲叫了一聲:“爺…您可要喝茶麼?”
“…”被從思緒中驚醒的航愣了愣,輕輕搖了搖頭,安靜了半晌突然低低的説了一句:“你知道王爺她…”
“爺?”清桐疑惑的望着自己言又止的主子,
航突然落寞的笑了笑,搖搖頭説了一聲:“算了。”清桐望着自己又望向窗外的主子。
猶豫了一下忽然輕聲問:“爺是想問王爺什麼呀?”
“沒事。”航低下頭靜靜的説,問了又能怎麼樣?那天她突然到他這裏來。
雖然之前已經聽説她傷了頭以後子什麼的都變了很多,可她的到來和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吃了不少驚。
她説讓他教她下棋,他教了,他知道自己其實教得不好,得她走時只留下一句‘
沒意思’就走了。
他想她説的‘沒意思’,恐怕不只是指棋沒意思、沒意思的還要包括他…他還記得他剛來府那會兒,她才剛十三,一臉孩子的樣子。
她要他的時候那麼怯怯的,還是他不顧羞,小心的教了她,從那以後她見了他就一直有點怯怯的靦腆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女兒家,倒有幾分男子風範,以後一年又一年。
她漸漸長得高挑、出落了,侍寵也開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她對他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客氣,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她見到他不再是靦腆,而是沉默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裏似乎總有種想要問他什麼的覺,但終究她還是沒跟他説起讓他和她離遠了的究竟是什麼…再然後填滿她心思的人就一個個的出現了,死了的南湘、跟人跑了的紅玉、還有那個把她
傷了的茹葉。
他知道這些都是沾了她心思的人,她的心中,只怕他所佔的也就只是那個取走她青澀的人而已了,那天她留下一句‘沒意思’就走了。
他本來以為她又會把他拋到腦後,誰知道晚上她突然差人送來了凝香,這讓他又驚又喜,以為她真的會像她説的那樣‘過兩天再來’,誰知道昨天和今天她都沒再出現。
其實想想也對,她差人送茶來時説的明明白白,叫他‘這麼好的東西既然給了他就別費了,放到味道沒了那值錢也變不值錢了’,現在想想她的話裏沒帶一句她會再來的話。
那天走時説的‘再來’恐怕也只是應景的虛言罷了…“主子…蕈香公子來拜訪您了…”小童突然從花廳走進來説,航愣了愣,振作起
神,帶着清桐一起走出了偏房。
走進花廳,蕈香向航
衣要拜,被
航一手攔了下來。
“都是一樣的人,還分什麼。”航拉着蕈香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臉明顯憔悴不少的蕈香,輕聲問:“看你瘦了不少,可是病了?”
“沒有。”!蕈香輕輕搖了搖頭,望着航墨玉般温潤的眼睛,停了一下才接着説“只是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
航靜了靜。
忽然想起什麼的輕聲説“…聽説王爺病着的時候都是你一直在旁邊伺候着的,真是辛苦你了。”
“…”蕈香有點不自在的張了張嘴。最後只能沉默的搖了搖頭,輕輕説了聲‘沒事’。航沉默的望着坐在一旁低頭不語的蕈香,他不知道蕈香為什麼會到他這來,但直覺告訴他他若不説。
他也不應該主動去問,所以兩個人就這樣都沉默着坐着。最後還是蕈香耐不住了,掙扎了一下抬起頭有些遲疑的小聲説:“我聽説前兩天王爺來過你這裏…”航一下明白了蕈香來這裏的目的。
但對於對方這種有病亂投醫的作法他卻也深沒有辦法,靜默了半晌,
航才慢慢的輕聲回答:“王爺她…只在我這兒坐了會兒…然後…就回去了…”蕈香對上
航温潤但略顯尷尬的眸子,頓時明白自己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他其實知道自己不應該來。
就算是主子突然又喜歡上了航那也不是他有資格過問的事情…畢竟她傷了以後什麼都不記得了…而
航不但是她封了號的小爺,還是一個那樣温柔恬靜的人…
蕈香望了望掛在牆壁上的琴和墨筆書畫,心中略有苦澀的笑了笑,航不但
子温和穩重,還
通書畫音律…是才貌兼得的大家公子。
而他只是個被人從勾欄院裏賣出來送進府的清倌兒,連字也不識,拿什麼跟人家比呢?可是就算明知道不能比,他還是忍不住想來問問,昨天看到她急匆匆的趕去看茹葉。
他就知道茹葉那孩子是死不了了,雖然是他去請的她,可是看到她走進茹葉的屋子,沒一會兒還把下人們都趕了出來。
他站在外面,連心都覺一陣一陣的涼了,他知道她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不管記不記得以前…他知道,該喜歡誰她還是明白的…聽説她一清早才從茹葉房裏出來,所以茹葉那裏。
他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自己這兩天是不能再過去了,不能去茹葉那裏問她的事情,她住的沁園又是沒有召喚不能隨便進的,那他能來的地方就只有
航這裏了。
他巴望着能從航這裏得到她的一點消息,不管是什麼樣的消息,他只希望能隨便找點什麼先補上他空得發慌的心。
“王爺記的事你也知道了嗎…?”猶豫了好半天,蕈香還是艱難的問了出來,
航望了望臉
有些發白的人,苦澀的笑了笑。
他知道蕈香的一顆心早就掛在了那個人身上,知道他的一顆心苦,所以也就不怪他總是提他不想答的事情了…“知道了,那天她來的時候,看我的第一眼就跟不認識我一樣,我雖然早聽説了。但那時心裏還是嚇了一跳…”
“那她…”
“她雖然不記的以前的事…但還是喜歡凝香,給她沏的六安茶她晾了好一會兒才給喝了…”
“那你…”!
“她要我教她下棋…其實我剛來府裏那會兒她也試着學過。但沒下兩盤就覺得沒意思,現在也是…下了幾盤…就留下句沒意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