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風雨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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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一直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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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公寓的門鈴響起，屋內的女子温柔地笑了笑。文森大概又忘了什麼東西回來拿了，他健忘的個還是不變。

愛音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打開門一看，竟是多不見的多琳，那個同自己一樣愛著文森多年的女子。

“多琳？”多琳沒有理會愛音的訝異，逕自進了門。

“文森在嗎？”這句問話其實是多餘的，她是特意選文森不在的時候來找她的。

看着有些憔悴的多琳，愛音心裏嘆了口氣。

“他今天有課，有什麼事嗎？”多琳紅着雙眼，不平地看着愛音，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嫉妒。

“聽説你們準備要結婚了？”要不是愛力克斯那個大嘴巴到處嚷嚷，否則她可能要等到他們婚禮那天才會曉得。

“多琳，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

“夠了！少對我作出那副勝利者的嘴臉。”多琳氣憤地打斷愛音的話，眼神直瞪着她，不想錯過她接下來的神情。

“我懷孕了，是文森的。”愛音跌坐在沙發上，雙顫抖。

“不可能。”多琳滿意地看着她因自己的話而驚嚇的表情。

“我沒有説謊，在文森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是我陪着他的。”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拿出口袋裏的一張文件，丟在桌面上。

“這是醫院的醫師證明，你自己看吧！”看着證明文件上的一字一句，愛音握著文件的手指忍不住輕顫，豆大的淚滴瞬間滑落在手背，兩行清淚劃開了她所有思緒，碎裂得讓她再也無法思考。

他不是説再也不分開了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捉她的情？

愛音痛苦地閉上眼，喉中的哽咽壓緊了自己的心，空氣瞬間被離似的令她難以呼，眼眶中的濕熱成了痛苦唯一的出口。

過了好半晌，愛音順了口的緊窒，才又緩緩睜開眼，看着眼前也同樣受着愛情煎熬的多琳，平靜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剛才的動。

“多琳，你打算要我怎麼辦呢？”多琳的雙眼被嫉妒燒得火紅。

“我對文森的愛絕沒有少你一分一毫，憑什麼他最後會選擇了你！你等了他三年，我又何嘗不是？甚至我等待的時間比你更長、更久啊。”愛音點點頭。

“你打算將孩子生下來嗎？”強裝的冷靜，在説到孩子時，眼淚終於又忍不住落下。

看着愛音的模樣，多琳也不自覺收起怒氣，但仍語帶逞強地説:“我愛文森，所以我要這個孩子。”愛音靈動的大眼裏已失去了近來愛情的光彩。

“多琳，我知道説什麼你也不會放棄的，對不對？所以…我會如你的願，離開文森。”多琳疑惑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如此容易就被自己説服。

“我還以為你很愛文森，沒想到你這麼簡單就放棄了？”愛音的心酸凝成了珍珠，過眼角、過她以為不會再為愛情受傷的心。

“就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才放棄。你也瞭解文森的個，才會拿着孩子請我離去，不是嗎？這是他的孩子，就算文森為了我，請你拿掉小孩，他也會自責一輩子的。而在你的孩子和我之間做選擇，不管選擇哪一方，都只會讓他痛苦罷了。”

“你真的願意把他讓給我？”愛音的話字字句句震動了多琳的心，原本因嫉妒而火紅的雙眼漸漸清明瞭起來。

愛音對她微微一笑，沒有怨妒、沒有憤恨，只有同為女人的同情。

“我知道你的受，多琳。我們都曾在漫長中等待愛情，你的每一刻受都與我的相同。即使我知道你深愛文森，但我從來沒有妒恨過你。因為愛情從來就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題，也沒有人曉得真正的答案，只有幸或不幸。我幸，因為文森回應了我的等待；但我也不幸，因為最後我還是失去他。”看着愛音清麗的面容，多琳內心開始到猶豫不決。

“愛音，我…”愛音撤過頭，不想聽見她的抱歉。

“多琳，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被下了逐客令的多琳，雙拳緊握着，內心的戰依然抵不過多年來的暗戀和對愛音的嫉妒，心一鐵，便轉身而去。

聽見公寓的門被關上，愛音咬緊了下，她又重新成為那個在愛情中傷痕累累的女孩，盼望着永遠得不到的愛情。

難道愛情對她來説，只能是個神話嗎？

“文森…為什麼、為什麼…”如果註定得到後，又要失去，那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沒嘗過愛情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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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一陣腳步聲在樓梯間急促地響起，公寓的門隨着男人擔憂的聲音而開啓…

“愛音，我在餐廳裏等了你好久，發生了什麼…”發現屋內似乎空無一人，文森四處搜尋着早上還在自己住處的心愛女子。

“愛音、愛音…”又回到客廳的文森，低頭瞥見桌上一張證明文件，伸手一拿…

他一手捏皺了紙張，又衝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