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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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子裏沒風,但這些蛾子幼蟲一動,整個林子的樹葉都詭異的舞動起來,這麼一襯托下,就好像有支無形的手在作怪一樣,説不出的詭異與恐怖。

我看這情形哪還不明白,高人對這些幼蟲發了信號,讓它們即將對我們展開進攻。要細論起來,我們不怕大型猛獸,哪怕此時遇到犀牛或大象,憑着樹木的遮擋,我們都能化險為夷,但就怕這種小型昆蟲,密密麻麻一片,想對付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現在時間緊迫,為了能逃過劫難,鬼面也不客氣了,直接對我們下命令式的説道“大家把傘打開,組成一個陣勢。”別看他説的含糊,但我們仨明白他的意思,還默契的配合起來,鬼面把傘舉在上方,我們仨則往他身上一靠,用傘把我們圍起來,這麼一來,我們膝蓋以上的地方就全被傘包的嚴嚴實實。

鬼面又接着説“我喊口號,咱們一同走,死亡之谷的範圍是個柱形,只要橫着走,很快就能撤出去。”我們都應聲點頭。

可這些蛾子幼蟲一看我們要逃,即刻發起了進攻,爭先甩起了尾巴,把兩個小黑線大幅度的搖擺起來。

一股股毒汁從裏面噴而出,還漫天而降,就像突然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只是這小雨較真的説跟酸雨沒什麼區別。

我能聽到傘面上傳出的輕微啪啪聲,心裏還不斷慶幸着,心説虧得鬼面讓帶傘,不然這場劫難保準能讓我們吃大虧,甚至就此毀容或丟命。

不過話説回來,我們這種走法很費勁,畢竟為了保持陣型,速度提不上去,走了一刻鐘,卻還在死亡地帶晃悠。

而且現在遇到的幼蟲也變得狡猾,有些個頭大的幼蟲竟從樹枝上落下來,爬在傘面上。

鬼面撐的傘面首當其衝,黏上幼蟲最多,不得已下,他不得不把傘轉起來,藉着螺旋的力道把一些蟲子甩出去,而我們仨傘面上落得蟲子少,也沒費那個事,趁空用手指隔着彈起來。

我指力不大,彈得效果很一般,拉巴次仁身子還虛,跟我一個德行,但黎徵就顯得很厲害了,只要對他彈中的幼蟲,全都橫着飛出去遠,砸到地上後攤開身子暈過去。

我心裏暗暗着急,心説這麼下去可不行,一個人再怎麼強悍,力道也是有限的,等我們為了擺傘面蟲子把力氣使光後,要是連撐傘都費勁那就糟了。

黎徵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他一摸褲帶從上面拿出幾袋藥粉來,分發給我們説“趁空把藥粉往傘面上灑,這藥粉雖説對咱們毒小,但對小小蟲子來説,卻是致命的。”我們都説了聲好,還立刻行動起來。

不能説我摳門,那次在追擊獵頭部落遇到白頸地龍時,黎徵就用藥粉對付過地龍,但就因為藥粉量不夠最後不得不捨棄計劃,這次依我看蛾子幼蟲的數量不比地龍差哪去,藥粉也該省着用才是上策。

我單手擠了擠,只出一個小口來,接着一點點的把藥粉往傘面上灑。黎徵説的一點都沒錯,只要沾到藥粉的幼蟲,都會拼命扭着身子,還一失足掉下去狠狠摔在地上,當然要是正巧落在我們腳邊的,我們都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腳,也算變相發一下心中悶氣。

我自顧自灑藥粉灑的來勁,可身旁的拉巴次仁卻唸叨一嘴“咦這藥粉怎麼這麼少,這麼快就沒了”我心裏無奈,心説這爺們到哪都這麼敗家,一點不懂得珍惜。可令我更加無奈的事立刻發生了。

拉巴次仁一扭頭看我手裏藥粉還剩這麼多,嘿嘿一樂,嘴上還説“寧天佑,一看你就不會幹這活,來來來,我幫你。”我心説我用他幫個什麼勁,再説這灑藥也不是什麼難事,怎麼在他嘴裏倒成了一個技術工種了呢但我這一分神被他鑽了空子,他一把將藥粉帶搶過去,不客氣的都灑在自己那傘面上。

我有種哭無淚的心裏,而拉巴次仁也明白他自己這麼做不地道,卻跟我強調“我現在是病人,需要照顧。”這麼一來,就拉巴次仁的傘面上蟲子最少,而我和鬼面的傘面上蟲子最多。

或許是蛾子幼蟲嚐到了藥粉的厲害,它們又改變策略,全都往地上落,等停穩身子後就甩着尾巴,把毒汁往我們腿上噴。

這下“玩笑”開大了,我們穿着褲子沒多久就都濕了,而且一股股麻癢直往我心裏鑽,甚至好幾次我差點忍不住想蹲下身痛快的在腿上撓一通。

但黎徵和鬼面一同給我們打氣,我們硬是憑着一種執着的毅力,走出死亡之谷。

一遠離這些蟲子,我們都把傘一撇,撕起褲腿來。

細算起來,我們就小腿難受,受傷不算特嚴重。

出小腿後,我們四個還互相對比下,我和拉巴次仁還好説,我倆膚黑不怎麼明顯,但黎徵和鬼面的腿就不行了,紅的厲害。

鬼面對藥理懂得多,但他沒隨身帶藥的習慣,這時看着自己‮腿雙‬直皺眉,而黎徵則一摸帶,抓出一把白粉末,對我們打手勢説“這是止癢藥,雖然解不了蟻酸的毒,但能讓咱們好受一些。”我們就地坐下來,各自上着藥,而我一邊上藥還一邊打量四周,左眼脹痛還在,只是輕了很多,尤其經過這麼一會的適應,這種疼勁還能忍住了。

可就是我這四下一看,發現一個怪異。有一個小腦袋從土裏鑽了出來,看它有點像老鼠,更有點像刺蝟。

奇怪,指着小腦袋喊大家看,黎徵和鬼面都認出這小腦袋是什麼,黎徵還強調一嘴“不用擔心,這是穿山甲,對人沒攻擊的。”我點點頭,打心裏還合計着,這種怪地方也就打的動物還能有生存的機會吧。

可這穿山甲接下來的舉動都讓我們大吃一驚。我以前在電視裏見過穿山甲,身上是長着鱗片沒錯,但都是很順暢的趴着的,不像眼前這種,鱗片都立了起來。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的看着穿山甲,趁空問一嘴“黎徵,你説這穿山甲咋這德行,難道剛才在地底下咬到電線了這身鱗甲的怪樣是被電出來的”黎徵皺着眉沒回話,很明顯他也被這現象懵了。

穿山甲不再客氣,突然縮成個球,對着我們滾過來。而它這麼一縮可好,得這球成了一個地道的刺球。

我們顧不上坐着,一同起身躲避。鬼面還在躲避的同時了一針出去,他這針力道不弱,可打在穿山甲身上卻一點也沒刺進去。

穿山甲又停下來,惡狠狠的望着我們咬準方位,縮成刺球再次發起攻擊。

我被它這舉動煩,心説它沒事不在地下好好待着,非爬出來跟我們較什麼勁呢,但往深了想我也能隱隱猜出來,穿山甲的出現一定跟高人有關係。

拉巴次仁趁空把傘撿起來,別看他身子虛,但骨子裏那股鬥勁還在,嚷嚷着讓他來,要用傘頂的刺刀給穿山甲個透心涼。

鬼面卻另有手段,對拉巴次仁一擺手説“這次你歇着,看我踢皮球。”我一時間沒懂他説的踢皮球是什麼意思,而鬼面也沒再解釋就動手了,他奔穿山甲跑去,還抓住機會狠狠踢了一腳出去。

我本來看的一驚,但在他鞋與穿山甲撞在一起的瞬間卻傳來一種金屬聲,這讓我一下釋然,心説這哥們的鞋裏肯定藏着鐵片。

這下穿山甲吃了大虧,還被鬼面踢來的力道得橫飛了出去,而且在它松展身子前,真跟個球似的。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來,還對鬼面豎起大拇指讚道“爺們,國足要都有你這兩下子就好了。”鬼面也嘿嘿笑了,不過還沒等他回話,我們又遇到攻擊。

這次攻擊是無形的,我左眼脹痛瞬間加大,黎徵他們仨表現出來的卻是突然來了一下睏意。

黎徵和鬼面沒大礙,強着熬過去就好了,而拉巴次仁就不行了,笑着笑着突然糊糊的坐到地上。

這還沒完,我和黎徵剛跑過去把拉巴次仁拉起來後,遠處地表又鑽出十多隻穿山甲,看樣即刻又要用滾刺球的方式對我們發起進攻。

鬼面不敢再踢球了,一來穿山甲數量太多,他本顧不過來,二來剛才那股睏意很明顯是高人所為,要是鬼面在踢的瞬間來了睏意,不好踢球不成反倒被穿山甲刺傷。

黎徵望着周圍樹木,現在出了死亡之谷,這些樹上落得蛾蟲很少,他就建議道“咱們爬樹躲避一下再説。”我們都是爬樹高手,不猶豫的各找樹爬起來,而黎徵念着拉巴次仁身體弱,就跟他爬了一棵樹,算是有個照應。

而穿山甲呢,則看似悠閒的爬到樹下,盯着我們耗起來。

我心説這可不行,我們爬樹費力氣,跟它們耗不起,我就對其他人説“想辦法把這些穿山甲快點解決吧。”鬼面拍了拍間的手槍,一聳肩説“本來不想用槍,現在一看,只好獻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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