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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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頭這話詫異了,甚至還暗暗驚訝起來,心説難不成他實際年齡在百歲左右,就是吃這種神奇蘑菇才返老還童的老頭顯得趣情極高,還扭頭問黎徵“小子,你別總悶着,也來猜猜我多大”反正被他問了一大遍,我和黎徵卻都沒回答,老頭哈哈笑起來,喜滋滋的又指着自己臉強調説“我五十啦,怎麼樣,猜不到吧”我聽得直咳嗽,還隱隱有種被坑了的衝動,但面上不好説什麼,只要陪笑來上一句“老先生,我是真沒看出來。”老頭不笨,一看我這表情就明白我想歪了,指正道“臭娃子,忘告訴你了,我天生得了一種怪病,三十歲時就滿臉皺紋頭生白髮了,要不是靠調理,現在死了都説不定呢。”我發現這老頭是個話癆,尤其他説的話題我一點也不
興趣,就急忙一轉口問道“既然都商量完了,咱們現在就
換吧。”老頭搖頭説不行“太歲沒在我身上,你們先把蘑菇買了,然後我回家取太歲,明早你們再過來,咱們
易後半部分。”這下我和黎徵都不退步了,通過剛才的接觸,我是真對這老頭不放心,怕他藉機誆騙我們,等賣了蘑菇就腳底抹油,到頭來合着我倆白花三百塊的冤枉錢。
最後經過一通理論,老頭同意明天天一亮統一在這裏易完。
這一天,我心情很忐忑,既覺得我們到了太歲,又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但現在我和黎徵也做不了什麼,只能乾等。
半夜時,鬼面如期趕到,還拿了一個木盒子,我和黎徵都沒睡意,急忙打開盒子查看,我是想看看熊貓血的樣子,雖説明知那就是一種血,甚至面上看跟人血沒什麼分別,可還想眼見為實的過過癮。
而沒想到的是這木盒裏裝的竟是合成品,熊貓血和藥都放在一起調配好了,一共分裝在三個試管裏。
鬼面問了我倆找太歲的經過,等我如實相告後,他點頭説好,又指着三個試管強調“明天咱們就開始救人,先讓病人口服太歲,半小時後再讓把試管裏的血藥注到病人體內,如果順利的話,不到半天,病人就會康復。”我倆都興奮的叫好,隨後鬼面先行離去,説在研究所裏等我們拿太歲過去,我和黎徵也算着時間,在天快亮時就向約好地點趕去。
老頭比我倆早到,脖子上還掛着那串蘑菇,這天早上風特別大,我們仨也都沒客套,直接找個避風角落易起來。
黎徵把錢和帶都拿到手裏,又盯着老頭看,那意思該他把太歲拿出來了吧。
老頭嘿嘿一樂,摸着褲兜拽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來。
我真不想描述這東西的外形,因為它看起來很像一截狗屎,我有些不信,指着它問“這就是太歲”老頭瞥了我一眼,拿着略帶嘲諷的語氣説“娃子真沒見過世面,這就是太歲,只是已經死了,還成了乾貨,救人時碾碎喂服就可以了。”我記得鬼面説過,他以前意外得到太歲時,就因為那販子看走了眼,現在我突然明白了,那販子看走眼是很正常的。
黎徵沒接觸過太歲,當然不懂怎麼辨別它的好壞與真假,猶豫的接過來瞧了半天。老頭顯得不耐煩,多説道“小子,咱在這天山腳下也是個名人,那些倒賣販子都認識我,人要臉樹要皮,我這有身份的人怎麼能誆騙兩個娃子呢放心吧。”別看他話説得敞亮,但我心裏還是有些防備,我湊到黎徵耳邊悄聲説“小哥,要不你在這拖住老頭,我跑回去叫鬼面過來看看,畢竟他懂行嘛。”黎徵沒急着回答,反倒皺眉盯着太歲,又瞧了瞧老頭,接着説了一句讓我意外的話“好,我信你,帶是你的了。”老頭嘻嘻笑了,指着黎徵連連説好,又指着我連連説你不行,之後他錢財兩收,哼着歌消失在街頭。
我真想不明白小哥謹慎的人卻在這時候這麼
心,又或許是他念着拉巴次仁的安危吧,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深究,跟黎徵一起趕到研究所。
鬼面和劉思念都很,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看我們回來後,他率先起身
過來,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
我就急忙搶過太歲遞給他看,還催問道“這是不是真貨”鬼面瞧得很仔細,不過他的回答卻不那麼肯定“外形看應該沒差。”要按平常習慣,我們肯定會對這太歲做個試驗鑑定一下,但問題是太歲太過珍貴,甚至鬼面還強調説,這一指頭長的太歲分量勉強夠用。這麼一綜合考慮,我們只好把試驗鑑定的做法打消。
不過在使用前,黎徵、鬼面還是輪番對太歲用最原始的望聞之道鑑別一下,排除有毒的可能。
我們一商量,先從拉巴次仁救起,畢竟他體格最大,身體最壯,真出現問題了也好搶救。
劉思念找專家把罩子解除了,足足過了半小時,拉巴次仁才悠悠轉醒,他睜眼第一件事就看着我們問了句“現在是哪年”我被這爺們得無語,心説他真以為自己是被冰凍到未來了不成我沒好氣的回他一句“1999年了。”拉巴次仁聽得一愣,又拿出一副哭喪臉來,嚷嚷着自己竟睡了六年,隨後他還試着下地行走,其實他就睡了三天而已,卻在心理作用下,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一看得了,再不告訴實情他這爺們會被悶壞了,就又説了一句。
等拉巴次仁稍微習慣後,我們帶着他來到一個玻璃屋裏,我和黎徵先把他扶到一張牀上,黎徵又和鬼面配合起來,把太歲碾成末,餵給拉巴次仁吃。
拉巴次仁一直想跟鬼面比試下身手,現在看到鬼面了,他倒老實起來,還偷偷跟我説“光看鬼面的體型就知道這爺們不好惹,而且他的身手也絕不在我之下。”我打心裏也贊同他這説法,甚至心裏還有種小期盼,想見見鬼面跟人搏鬥時會是什麼樣。
我發現拉巴次仁真不是一般的漢子,太歲磨成的粉末看着很噁心,還有一股騷味,拉巴次仁硬是眉頭不皺,把這粉末嚼着吃了。
我們都找椅子坐下來,等半小時後再給拉巴次仁注血藥,可還沒等到半個小時,拉巴次仁就有了反應。
噗的一聲,他從牀上吐了口白沫出來,我看這現象直皺眉,還問鬼面説“吃完太歲就這效果麼”鬼面一臉驚訝,和黎徵一同起身向拉巴次仁走去,他倆一人一邊給拉巴次仁把起脈來。
鬼面最先有結果,對我們説“糟糕,拉巴次仁中毒了,而且這毒很古怪。”黎徵恨得直咬牙,隨後強調説“那太歲一定是假的,那老頭也真有本事,就能找到這麼真的贗品,騙了我的眼睛。”拉巴次仁都快翻白眼了,勉強説“把我送回去凍着吧,這樣能延緩毒的爆發,你們再趁空想辦法給我解毒。”其實倒有一個辦法能解毒,把小晴找回來,可我也明白,小晴離我們太遠,等它回來也得是幾天後的事了,但拉巴次仁不能拖,畢竟他體內有血蚤,要被這毒刺
大發了,它們可不給我們研究解毒的時間,肯定會爭先撕破拉巴次仁的血管逃出體外來。
我們都很着急,最後黎徵一狠心賭一把,他開打木盒子,把一管血藥拿出來,不猶豫的對拉巴次仁進行注。
我和鬼面都忍不住喊了一句,但黎徵手快,血藥一下進到拉巴次仁體內,之後又説道“無論如何,都先把血蚤消滅才行,沒了血蚤,咱們才能破解拉巴次仁體內的毒,至於拉巴次仁能不能抗住血蚤死後分泌的物質,就一切聽天由命吧。”我真不想看拉巴次仁受罪,也不想拿這爺們的命來賭,但黎徵説的沒錯,我們除了這麼等就別無他法。
我沒看時間過了多久,反正我們一行人都在玻璃屋裏煎熬着,拉巴次仁一會吐一會疼得直哼哼,中途還搐幾次,不過也該着他運氣,最後劉思念找人從拉巴次仁體內
了一管子血,檢驗後發現,血內血蚤全都死光了。
不過問題是拉巴次仁還中着毒,甚至整個人也不是一般的頹廢。
黎徵又把目光看向我“天佑,你體質特殊,我想用你的血給拉巴次仁注,試試看能不能解毒。”其實我和拉巴次仁換過血,就在我剛去墨
時,這爺們用螞蝗給我輸血來着,我心説真是應了那句因果循環的老話,現在趕上機會,自己該把欠拉巴次仁的血還上了。
我一擼胳膊,跟他們説隨便,而黎徵真按我説的來了,足足
了200cc。
我的血放到掛吊瓶裏,慢慢滴入拉巴次仁體內,輸完後拉巴次仁還平靜的沉沉睡去。劉思念打個招呼,先出去幹別的活,我們仨則一邊守護拉巴次仁,一邊藉機休息起來。
我拼了兩個椅子,蜷在裏面睡覺,正當糊糊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接着拉巴次仁的慘叫聲傳來“媽了蛋的,老子的身子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