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心温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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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孝兒幫着沐浴更衣之後,容溪才吐了一口長氣從淨房裏走了出來,能這樣洗一個熱水澡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出門在外去再好的地方也是異鄉之客,千好萬好還是回到自己的家好。

這個念頭一閃過,容溪微微怔了下,又勾起了嘴,自己已經把這寧王府當成家了嗎?她正思索着,一抬頭看到冷亦修站在那裏,身邊是一張紅木小几,上面放着幾個碟子,裏面是緻的吃食,在那裏靜靜的冒出熱氣。

容溪的心頭彷彿也被那熱氣染了,她鼻子説道:“好香。”

“香就過來吃一些,”冷亦修説着過來拉她,鼻尖也輕輕,她的頭髮還有濕意,淡淡的香氣夾着濕意有一種雨後草木的清新,讓他的心都跟着舒展了,她的手指尖細膩滑潤,泡了熱水有暖洋洋的熱度。

容溪在美人榻上坐下,往小几面前湊了湊,夾起一個透亮的水晶餃,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放在嘴裏滿足的咬了一口,情不自的讚歎道:“嗯…還是家裏的飯好吃。”

“噢?真的嗎?”她抬起臉,冷亦修放大的臉出現在面前,眼睛晶亮亮在眼前忽閃。

“還讓不讓人吃了?”容溪抿着嘴,端着小碟往後退了退“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飽飯…”冷亦修聽着她小聲的抱怨,心中又喜又痛,喜的是他覺得到她微妙的變化,不像從前那般對他那樣冷漠客氣了,痛的是,她竟然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飽飯?這是什麼意思?等下一定要好好抓過冷十五和冷十六來問問。

容溪又吃了幾口別的,喝了一碗紫米百合粥,伸了個懶説道:“我要去睡一會兒,王爺請便好了。”

“要不要本王陪着你一起?”冷亦修立即站起來跟在她身後。

“不必,謝謝。”容溪頭也不回,踢掉了鞋子爬上牀,抱了一牀薄薄的絲涼被往裏一滾。

“我説,我陪着你説説話嘛,省得你一時半會兒睡不着,翻來覆去…”冷亦修還沒有説完,發現滾到裏面去的容溪已經睡着了。

他瞬間覺自己的心都軟了,連呼都控制住輕柔了起來,生怕擾亂了她的夢。她的睫垂在眼瞼上,留下一點淡淡的影,眼睛下的一點烏青因為洗去了臉上的妝容看得更加真切,她的眉舒展開來,眉宇間的疲憊之似乎更濃了幾分。

冷亦修看着她眼下的烏青,覺那片青彷彿壓在自己的心頭,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他輕輕的抬起手,想撫一撫她腮邊的發,卻最終又慢慢的了回來,怕一點聲響一點動作醒了她。

他輕輕的抬腿,掉了靴子,又慢慢的放好,在她身邊靜靜的躺了下來,他雙手枕在腦下,看着雕刻緻的牀頂,牀幔輕輕的飄動,輕柔軟薄,如一縷月光,輕輕的飄在身邊。

她的呼清晰可聞,深沉而悠長,讓人聽着忽然就覺得心安,那些讓人身心疲憊的名利、富貴似乎都呼嘯着遠去,只留此刻的寧靜安好。

容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她目光清亮的對上那一雙含着笑意的眸子,房間裏已經點了燈,他的眸光華彩動,似夜中明亮的珍珠。

“醒了?”冷亦修手支着頭,笑的問道:“肚子餓不餓?我叫她們做了你愛吃的,如果現在想起來了就叫她們擺飯。”容溪看着他,他的頭髮如緞如水,輕輕的散了開來,從肩上滑落,在燈光下閃着瑩潤的光輝,他的眉輕柔舒展,比印象中的冰冷堅硬柔了很多,嘴角擒着的那一抹輕笑像點落在水面的波紋,輕輕緩緩的蕩了開去。

“嗯,餓了。”容溪了一口氣從牀上坐了起來,還是快去吃點東西吧,男人的美也是美哇,雖然現在對這個似狐似狼的傢伙有了一些好,但現在讓自己主動把他給睡了還不到時候。

她爬起來一翹腿從他的身上躍了過去,薄而滑的綢布中衣隨着她抬起腿時滑了下來,出纖細的小腿,如玉如雪,那一抹美妙的弧度和那明亮的膚讓這房間都跟着亮了亮。

冷亦修輕笑了一聲,也翻身下牀,看着她快速的跑到桌前,腦後齊的長髮一晃,像展開黑翅膀的蝶。

冷亦修坐下,孝兒給兩個人盛了湯又盛了粥便悄聲退了出去,容溪一邊吃一邊説道:“吃了飯出去走走?”冷亦修眼神亮了亮“好啊,你想去哪兒?”容溪的笑容添了幾分神秘“當然不只是走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順便辦了。”

“你是説…”冷亦修停下了筷子,眼中慢慢浮起了笑意。

“不錯,他倒是想做過自在皇子,只是奈何身後的背景,他想安生,卻安生不了。”容溪看着冷亦修的眼神,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也好,此事宜早這沮遲,”冷亦修點了點頭“不過,我想我們還需要再帶上一個人。”容溪怔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吃過了飯,又去馬棚各自牽了馬,身後又馬伕駕了一輛馬車,這才慢悠悠的向着府外走去。

此時,身上皇宮的七公主的殿內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摔碎的碟子、碗筷,還有那些沒有動過的菜餚,在地上汁水四濺,已經完全冷卻,沒有了一絲熱乎氣兒。

宮人都站門外,兩扇門緊緊的關閉着,卻仍舊擋不住裏面傳出來的男女歡愛之聲,剛才公主還大發脾氣,時間不大體內的蠱毒便又發作,渾身顫抖着拉扯着剛還和他大吵的達克列。

達克列冷笑了一聲,任由她拉扯着,七公主急切如火,體內的難受覺讓她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就在她崩潰的邊緣,達克列這才彎把她抱起走向了裏面。

宮人們自覺的退了出去,垂下眉眼摒住呼,彷彿只是站在門口沒有生命的雕塑,一點反應一點表情也沒有。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眾人早已經麻木,對於這種事也像沒有長嘴一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因為他們心裏明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終於,房間裏的聲息漸漸低了下去,公主閉着眼睛,輕輕的吐着氣,汗珠順着她的鎖骨肩窩慢慢的滑下去。

身邊的達克列也滿足的着氣,嘴角勾出譏諷的弧度,他慢慢抬起手指,輕輕捏住公主的下巴。

公主睜開眼睛,微微皺了眉頭,用力的一扭頭,卻沒有別過達克列手指上的力道,隨即他不悦的聲音傳來:“怎麼?剛利用完爺就來裝這副清高?那下次…爺也清高些!”公主心中恨得咬牙,卻最終説不出什麼,只是不再扭頭,任由他捏着,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恨意翻湧。

自己堂堂一國公主,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的手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那疼痛讓她的恨意更濃,她已經知道了冷亦維的計劃再次失敗的消息,蘇經堯也搭了進去,恐怕撈出來也沒用了,最可恨的是,損失了這麼多,而冷亦修居然還是毫髮無傷!

她還聽説,在朝堂上有一個人給了冷亦修很大的幫助,而那個人叫寧希,她聽到這個名字心頭就是一痛!那疼痛像是一把鈍刀,在她的心上一點一點的割着,讓她的心裏血模糊,鮮血淋漓!

那個皎皎的少年,註定與她沒有什麼相干了,如果當初…她用力的閉着眼睛,彷彿一睜就會有怒血迸出來。

忽然門前的廊下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像一種不祥的音符,聽得人心頭一跳,不安的覺瞬間在心裏蕩了起來。

“世子!世子!”那人在門口叫着,聲音裏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急切。

達克列一聽,立即鬆開了捏着公主下巴的手,從牀上翻下來,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對着外面的人説道:“進來。”

“本宮還沒有穿衣服!”七公主扭頭怒目而視“你叫一個外男進來算什麼?!”

“怎麼?你還怕看?”達克列譏誚的一笑,一雙眼睛冒着輕蔑的光,從上到上看了看公主,來回打量了幾遍道:“你那騷媚的樣子別人又不是不知道,現下里還在這裏裝什麼!”

“你!”七公主氣得臉發白,一雙手緊緊抓着薄被。

達克列卻不再理會他,門聲一響,一人走了進來,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屋內竟然是這番情景,急忙垂下眼去,只是眼光落在公主的繡鞋上,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什麼事?”達克列邊繫着釦子邊問道。

“世子,大事不好了,”那人上前一步,湊到達克列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他一邊説着,眼角一邊瞄着牀上的七公主。

那邊真是香豔無邊,公主雪白的手臂剛剛收回到薄被下,只被他看到了那一抹雪白的膚,她看向裏面,那一團黑髮如雲,錦被下的曲線起伏,給人無限的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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