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殿前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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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世鎮晉寧,坐擁十三萬鐵甲鋭,封地十萬頃,可説是親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個,也是唯一擁有兵權的一個。

因此就連他的銀安殿,其規模也遠勝過普通親王。殿前有兩座銀水橋,九十九道台階,比起魯京金鑾殿的規格,也僅僅低了半級。

小生、盧英隨着小寇子和兩名小太監,一路行到銀安殿前,殿前衞與小寇子相,自然不敢刁難,簡單問明瞭眾人來意,立即便報了上去。不多時就聽得王命傳下,要小生與盧英馬上進殿晉見。

小寇子笑道:“任哥兒進了這銀安殿中,從此就要飛黃騰達了,後可不要忘了提攜咱家啊。”小生笑着點了點頭,便與盧英走入銀安殿內。小寇子份屬大世子府的內官,卻是不便進入。

這銀安殿雖非天子所在之地,卻也有文武百官分東西而列,小生眼光一掃,就見大世子晉白正站在文官列中。

兩人目光相會,晉白頷首對小生笑了笑,意似鼓勵,眾文官也多半對小生二人報以善意的微笑。

那班武將可就不同了,一個個都將目光凝注在小生與盧英身上,當望向盧英時,倒有一大半出憤怒中夾雜着幾分懼怕的目光。

這些武將多半在盧英這頭“母獅”手下吃過苦頭,如今倒真可説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站在武將班列最前面的二人卻毫無懼,用不屑地目光打量着小生與盧英。

這兩人一個年約二十左右,比晉白還要年輕一些,氣質模樣卻與晉白截然不同。他身高近丈,生着一張國字臉,站在那裏雖然不言不動,卻自有一股凜人殺氣,令人不敢視,果然是天生虎將。

另一人卻是名三十左右的中年大將,身披銀甲,生得豹頭環眼,頜下鋼髯長僅數寸,翹起,硬得彷佛鋼針一般,顯是一員悍將。

這兩人多半就是二世子晉武國和他手下的大將淳于浩了,也只有他們兩個沒吃過虧的,才會對盧英這頭母獅毫無懼意。

小生心中不由暗暗讚歎:“好個二世子,比起他的兄長晉白可強得多了,尤其可貴的是,這樣武勇剽悍的人,偏偏還能懂得維護和平的可貴,實在難得,只可惜大事要緊,老子只好跟他做一回敵人。”對晉武國與淳于浩的濃濃敵意,小生視若未見,抬頭向高坐在銀安殿上的寧王晉胤望去。

晉胤不愧是身經百戰的馬上王爺,不比那些太平王爺般弱不風,雖然是坐在那裏,仍比他身旁站立的小太監高出了足有半個頭還多。黑黝黝的臉上,盡是風霜之,雙目開合之間,神光如電,直似能看透人的內心一般。

小生心中微生訝意,暗自忖道:“好傢伙,這位王爺可不是普通人了,不但學過煉氣之術,而且看來已經成就了內丹。卻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煉氣術,是否與九神一脈有什麼關係。”晉胤此刻的修為,在人間雖然已是驚世駭俗,在小生眼中卻也不過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小生面平靜地道:“鄉野愚民任小生、任英兄妹參見王爺。”口中説着參拜,卻是站立未跪。

他倒也不是不懂規矩,只是以他血族公爵、宙界第一高手萬象祖師傳人的身分,實在不願跪一個九神界的王爺。

晉胤見小生竟立而不跪,也不由一愣,正思索是否要訓斥責罰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二世子晉武國已搶先發難,大喝道:“任小生大膽,面見父王竟敢不跪!大哥,這就是你向父王推薦的賢才麼?”晉白也未想到小生會如此無禮,忙出班道:“請父王恕罪,任小生出身鄉野,只怕是不懂得皇家的規矩。”晉胤擺了擺手,止住了兩個兒子,虎目緊緊盯着小生看了一陣,可是以他的修為,本看不出小生的深淺。

沉默半晌,晉胤才沉聲道:“任小生,你膽敢不跪本王,難道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天子之怒、大王之怒麼?”

“天子之怒舉國翻騰,大王之怒血千里。”小生嘿嘿笑道:“小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小民還知道,但凡是英明的大王,都懂得禮賢下士的道理,哪有見面就給賢才下馬威,要跪要殺的?”禮賢下士這個成語,卻是小生自地球上學來,這裏雖非地球,卻也有人類文明,國家存在,想來把這句話用在這裏,也是合適的。

“禮賢下士?”晉胤將這句話品味了幾遍,隨即明白了其中含意,頓時轉顏笑道:“你説的賢與士,就是有本事的人罷?

不錯不錯,對於這樣的人,本王自該禮遇。禮賢下士?禮賢下士,這句話説得很好啊。

“晉武國道:“父王不可被此狂徒矇蔽,哼,一個不知輕重的鄉下小子,他又算得上什麼賢士了?”晉白主動接過話頭,冷笑道:“任小生在龍家堡以一指之力擊退孤燈劍竇成,你手下可有人能做到麼?他不是賢士,莫非你手下那羣被一個女孩打得滿地找牙的所謂將軍倒是了?”此言一出,殿上武將倒有一大半變得面紅耳赤,紛紛把目光投向下方,四處尋找地縫去了。

晉武國一時語

淳于浩見他受窘,忙道:“以末將看來,這姓任的不過是一鄉野愚夫,沒見過世面的野小子,多半是與那竇成串通一氣,求取進身台階,大世子可不要被他矇騙了才好。”他身分不同,對晉白還不敢太過無禮。

晉白等的就是他,馬上冷然譏道:“淳于將軍是不服氣麼?可敢當着父王之面,與任小生較量一番?”淳于浩頓時語,他雖然沒與小生過手,卻聽那些武將提到過盧英的厲害,妹妹如此,哥哥還能差到哪裏去?

罷才淳于浩之所以開口貶低小生,主要只是想為晉武國挽回顏面,誰想晉白竟説出要他當殿與小生較量的話來,一時之間淳于浩倒有些左右為難,不知該不該答應與小生當殿比試。

對晉胤來説,此話卻是正中下懷,聞言笑道:“白兒的提議正合孤意,任小生,你可願意麼?”小生正要答話,盧英已搶先道:“王爺老頭兒,不就是對付那個傻大個兒麼?不用我哥哥動手,本姑娘把他打趴下不就行了?”晉胤一愣,隨即笑道:“也好也好,本王今就看看你這大名鼎鼎的母獅,是否當真如此厲害,淳于愛卿,你可願意與任姑娘比試麼?”淳于浩心道:“這任英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高手,那些武將多半是太過無用,才會敗給了她,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才故意吹噓她有多麼厲害。哼,本將軍又如何是那些笨蛋可比?”淳于浩心中已有計較,放聲答道:“臣願意。只是如何比法,還請王爺示下。”此言一出,眾武將立即把同情的目光望向了淳于浩,其中一些頗有想象力的,已經開始想象淳于浩被打成豬頭後的樣子。

晉胤卻未回答他,哈哈一笑道:“眾位愛卿,我等同往殿外,觀看淳于將軍與任姑娘比武。”王府百官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着晉胤走出銀安殿,來至殿前廣場上。

晉胤用手一指廣場中心那尊高達三丈的鎮水銀牛道:“淳于將軍與任姑娘如今沒帶兵器,就且比一比力氣罷。這尊銀牛乃是鐵胎銀妝,重達一十三萬四千八百斤,這世上只怕沒有哪個大力士能舉起它。這樣罷,兩位誰能撼動此牛,便算是贏了。”淳于浩聞言,頓時倒了一口涼氣。

這銀牛建於二十年前,當時他還是監造官,怎能不知它有多重?更何況此牛二十年來從未移動過,只怕早已連地生,想要將其撼動談何容易?他雙臂上雖有萬斤之力,卻也沒有這個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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