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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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都是血。

行若捷再度坐在醫院的手術房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殷紅的鮮血。

手術室的燈是亮著的,僅一扇門之隔,卻彷若隔開了白雪凝跟行若捷的一切聯繫。

他剛才抱著血滿面的白雪凝急衝醫院──那樣的高度,那樣的速度,被高高拋起的白雪凝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小姐…小姐她沒事吧?”只見隨後趕來的曹秘書一臉憂傷焦急,然而在場的每一個人卻也説不出任何安的話語。

警察來過了,任至一被逮捕了,會以殺人罪嫌起訴。

記者來過了,那些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亂七八糟地採訪。

沒有人可以保證,白雪凝的未來將會變成如何。

行若捷不出眼淚,即將失去白雪凝的恐慌又湧了上來,那種悲傷的覺早已令他的心志麻木。

莫非他們倆的愛情早就註定不被允許?

否則為何上天要一再地讓他們的愛情經過層層阻隔?

他一直告訴自己,白雪凝會沒事的,一定的,所謂誠所至金石為開,但他親眼目睹心愛的女子重重摔落地面…

為何神所製造的結果總是令他一再的心碎?為何要這樣折磨一顆真摯愛人的心?

“禰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在寧靜的手術等候室裏,只聽行若捷發出了怒吼,劃破了焦急的安靜氣氛。

“我跟她犯了什麼錯?我不過只祈求一份平平凡凡的愛情,為何禰就是不肯讓我跟她長相廝守?”他重重地捶著牆壁,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重響。

“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我們沒有去做任何對不起人的事,為什麼禰要這樣懲罰我們…”

“行先生──”曹秘書連忙向前攔住了他。

“雪凝…雪凝…”他拚命地喚著她的名字,手裏抓的是方才來不及救她而扯破的一塊衣料,身上也染了白雪凝的殷紅鮮血。

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可以抓住那滑動的椅,可以避免她摔傷的,可是…

“行先生…行先生…你冷靜…”曹秘書抓住了他,心焦如麻。

就在他們焦急等待的同時,只見那手術中的紅燈已滅,走出了執刀的醫師。

行若捷的腿突然不能動了…不,應該説他不敢動。

他害怕聽到失敗的宣判,害怕看到醫師無奈的表情…

“醫師,雪凝她怎麼樣了?”他最後鼓起勇氣問道。

只見醫師解開口罩,出了疲憊的模樣,説出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白小姐的身體很危險。”

“醫師…你…你説什麼?你的意思是…”他再度確認,但已經話不成話、顫顫巍巍了!

“因為猛烈的撞擊,她有嚴重的顱內出血,與腦幹相近,使得我們在第一時間搶救她之際,不敢替她將腦幹旁邊的血塊清掉,照這情形看來,要白小姐清醒…我不敢奢望!”他最害怕的一件事情終於來臨。

這愛情已經面臨了死別的終結,所有的事情原本應有美滿結束的同時,她已一腳踏在幽冥,也許明天就是死別期…

“…我有辦法讓她起死回生。”就在他陷入絕望之際,錢醫的聲音猛然出現──“錢醫!”行若捷喜極老友適時出現。對啊!他一急竟全忘了有錢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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