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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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温柔小鎮陽光面包坊過了一個年,四月忽冷忽熱的天氣,已經連續下一個禮拜的雨,今天太陽一出來,突然熱得像夏天。

“面來了!你們知道我剛才遇到誰嗎?”阿秀是收銀台的店員,今天有事請假,辦完了事情順便繞去買“平家”的餛飩麪來給大家吃。

陽靚月畢業回麪包坊工作後,把門市與後場那面厚牆打掉,換上透明玻璃窗,讓麪包的製作過程完全透明化,另外在烘焙廚房的後頭設置員工休息室,大家輪在這裏休息吃飯。

她正在喝咖啡,聽到阿秀興奮的聲音,抬頭看她雙眼發亮,像見到了超級偶像似的情緒高昂。

“平天下?”雖然平家兄弟都已經死會,在鎮上還是有不少擁護者,聽平母説這個禮拜平天下要帶老婆和一歲多的兒子一起回來,平家大嫂已經懷了第二胎,好像平天下一直想要生個女兒。

“他有回來,不過我説的是齊家兄弟!”阿秀料大家猜不着,迫不及待公佈答案。

“齊家兄弟是誰?”大夥兒互相看來看去,最後比較引眾人的還是平家的鮮活餛飩麪,先吃要緊。

“就是平大嫂的兩位兄長,齊修身、齊家啊!”阿秀看大家興趣缺缺,趕緊補上兩人的資料。

這麼一説,大夥兒就曉得了。

齊家在鎮上是出名的大地主,他們在小鎮上有很多閒置的土地,一直以來都有建商或中小企業放出消息説已經和齊家取得聯繫準備要開發某片土地,這麼多年來都只聞樓梯響,不見動靜。

後來聽説齊家移民海外後,生意做得很好,本無暇回來管理這些土地,而且他們本也不想賣地。

“哇啊!好久沒看到他們了,以前他們在學校都是風雲人物,兩個人都超帥的!現在變怎樣了?”

“超帥!一點都沒變——不,是變得更帥,超級帥,更有成男人的魅力!我看見他們從一台很高級的黑大房車下來,還有司機開門,身邊還有保鏢,兩個人都穿得好高貴、好有品味,一進到平家麪店裏,那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大夥兒都看傻眼了。”

“好想看哦!他們怎麼會回來?”

“他們經常回來,都在北部做生意,聽説他們這次回小鎮最主要就是要處理沿海那片土地,就是在孫子路上那一塊,有集團代表積極在跟他們接洽,這回如果談成的話,是真的要開發了。”孫子路上?不就是她家附近那塊空地?

“那片土地很大,要蓋什麼?”

“有消息説會朝觀光產業發展,具體內容還不曉得,有人希望是蓋度假中心,有人説應該蓋購物中心,還有人説我們鎮上缺遊樂園,總之很值得期待。”那以後她家附近不就變得很吵雜?雖然發展觀光事業能帶動周邊的經濟繁榮,對小鎮上的居民來説是樂觀其成的好事,但她比較喜歡清幽僻靜的居住環境。

“小月,你阿姨説晚上要吃飯,你可別忘了。”陽媽媽從外頭走進來,手上還拿着電話。

“嗯。”她喝完咖啡,起身套上圍裙,走出休息室。

“你啊,別這樣就去,下午早點走,去給人洗個頭,回去換件洋裝,穿好看點再去。”陽媽媽低聲叮嚀她。

“又下是去相親,這麼麻煩”話説完,她才想到她還真的是去“相親”的,眉頭皺得更深。

“反正,給你阿姨一個面子嘛。”怕説多了她不去,陽媽媽識相的避開“相親”兩個字。

“知道了。”從去年底開始,她參加社裏的聯誼,後來不知不覺變成單獨相親,這件事情始終沒讓喬民毅知道。

她並不是故意要瞞他,只是一直開不了口,久而久之她也忍不住想反正他又不住在鎮上,兩人距離這麼遠,他來的時間都很晚,不會知道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就別告訴他了。

陽宅陽靚月停妥車子,關掉大燈熄火,拿着小外套和皮包下車,覺今天特別累。

唉每次這種時候回到家,她總是會想到喬民毅,想到如果老實告訴他,她很不喜歡這種“飯局”他會不會同情她一點呢?

忍受疲勞轟炸的耳朵。

今天吃飯的對象是一位飯店經理,吃過這一頓飯,她終於知道他每次都嚇跑相親對象的原因了這個人很愛説話,可以滔滔不絕、完全不換氣説完一則鬼故事,喝口水繼續説第二則、第三則、第四則,一個很愛説鬼故事的男人,難怪能嚇跑那麼多女會員。

她低着頭,在月光下翻找鑰匙,她把家裏和店裏的鑰匙都掛在一起,腦袋胡塗的時候翻起來有點難度找到了。

她拿着大門的鑰匙進孔裏轉開門鎖,正要推開門時,突然看見門上她的影子逐漸分離成兩道,其中一道影子非常離奇地從她身上緩緩移到她身邊,而她明明動也未動“呀啊!”那道“影子”拍丁下她的肩膀,嚇得才聽完鬼故事回來的她放聲大叫。

“幹嘛?”身後的人才被她嚇一跳。

“你你嚇到我”回頭看見竟是他,她瞬間覺比“見鬼”還慘。

“做了什麼虧心事,膽子變這麼小?”喬民毅眯起眼,在月光下瞥見她光luo着兩條臂膀就皺起眉頭了。

“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就是知道他明天一大早有重要會議要主持,絕對不會在今天過來,她才安排在今天去“相親”沒想到他不但今天來,而且現在才九點多難道他“臨時有事情回來處理,我本來要打電話告訴你,不過你一直沒開機。”

“我忘記了。”聽到他的説明,她才偷偷鬆一口氣,但心臟仍然怦怦跳着強烈的心虛

“你來多久了?”

“剛到。”

“哦”她回頭打開門,避開他鋭利的目光,有些緊張地説:“你也知道做吃的衞生第一,工作時我都把手機關掉,下班後又常常忘記開機。”她踏進客廳,抬頭望着天花板上的燈光,忍不住眯眼困惑她出門時有開燈嗎?

“你去哪裏?”他從她身後繞到她身前,把她整個人看了遍,瞪着她一身衣着——粉藕雪紡及膝洋裝,luo着兩條手臂和小腿已經刺了他的眼,一見她口前襟叉隱約可見雪白豐滿的線,下面束的設計完全把她纖細的身勾勒出來,柔軟的質料輕飄飄地貼在她柔美誘人的曲線上,他瞬間火氣上來,整個聲線都緊繃。

陽靚月覺頭皮一陣刺麻,這時候才想到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眼裏是完全“不及格”的,慘了停留在天花板上的視線捨不得拉下來,心跳愈來愈快,在腦袋裏迅速思考是不是要跟他説實話?

自從培培開始在他家工作以後,這幾個月來她比較常上北部,發現他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忙,也許是他最近生活過得比較優閒了,她有覺到他臉部的線條變得柔和,偶爾也會有笑容,説不定過去殘留在他心裏面的創傷已經不再那麼深刻,他現在會比較好説話再説她也不想一直隱瞞下去,還是坦白告訴他吧!

她深深了口氣,決定要説出來,拉回視線上他鋭利到可殺人的目光,心臟一陣跳動,她張口道“去吃喜酒。”瞬間鼓起的勇氣在他的瞪視下消逝無蹤,她默默改口。

今天她國小同學結婚,去吃喜酒是真的,只是她後來又“續攤”去“相親”了。

他冷硬的手掌撫上她光luo的臂膀,手指慢慢移動到她的鎖骨上,眼神更澡冷,聲音更在瞬間降到零下冰點道:“——原來你一直揹着我玩‘陽奉陰違’的把戲?”

“沒有!我剛才一直穿着外套,在車上太熱才掉,這件外套可以遮到脖子。”他們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點改善,她想珍惜,趕緊把手上的外套穿起來,小外套有拉煉,她連拉煉都拉起來給他看,她真的沒騙他,因為餐廳裏冷氣太強,她的確是整晚穿着外套的。

她難得這麼配合他,不但乖乖解釋,還連外套都穿起來給他看,但他的臉卻更加難看,瞪着她臉上的淡妝,他冰冷的手指移到她臉上,整個手掌罩住她臉頰,用拇指撫着她滑發熱的肌膚——他深邃眼底隱忍了竄升的憤怒,看着她逐漸避開的眼神,他緩緩貼近她,近她的

陽靚月心虛得不敢動彈,即使不看他,也覺得到他灼熱的視線彷彿悉她的欺瞞,他光用眼神就足以燒穿她。

她急促地呼着,兩手緊緊抓着皮包,一隻膝蓋微微屈起,穿着的高跟鞋只有腳尖點地,她卻不敢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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