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可不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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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睜開眼睛,蔣塵臉上漾起難以掩飾的興奮。
一夜的時間,不但確定了仙鼎大致就是傳説中的“雷文神鼎”更重要的是,那塊已經被滌塵子解開止的玉簡,記載着一套非常適合他體質的修煉心訣。蔣塵是純陽體,五行屬火,但天醫宗最上乘的修煉法訣多是木
的,因為木能生火,出於儘量修煉上乘心法,所以蔣塵也是修煉的木
道法,如今發現得自翰月大陣內的修道法門正合他的純陽體質,自然讓蔣塵欣喜
狂,按玉簡中所述,這應該是最適合他的道法了,無論煉丹、制器,都方便不少。
一股誘人的香氣忽然縈繞鼻端,使得蔣塵不由自主的尋香望去,卻見柳盈已經正容光煥發的坐在了柳老身邊,煲好的蓮子湯就放在不遠的櫃子上,柳盈笑嘻嘻的斜睨着自己,滿眼的狡黠。蔣塵恍然道:“咦,天亮了?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柳盈笑道:“真服了你啦,坐在凳子上也能睡着,還睡得這麼死,人家都來了半天了。”昨晚解開心結,柳盈也一下子恢復了原先的嬌美靚麗,臉上佈滿了自信的青氣息:“我已經跟爺爺説了,等試考結束,你就回去配製化骨丹,大約寒假結束的時候就應該能夠制好了,所以,我們打算過完年就搬回去住,專門等你的仙丹出來。”蔣塵微笑道:“沒問題,只是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跟其他人説,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柳老一邊示意蔣塵快點兒用飯,一邊面含微笑的説:“方才我就跟盈兒説了,你快點兒吃完飯去學校吧,不然可就遲到了。”至於孫女跟他提説的化骨丹,柳老壓
是不信的,當了一輩子的醫生,還能不清楚自己的傷勢?明白蔣塵是為了安
柳盈,因此也不爭辯,由着兩個孩子折騰,再説,蔣塵的情形他也很瞭解,所以很放心,不怕他亂來,同時也希望柳盈能真的走出心裏的陰影。
蔣塵也不解釋,他當然明白柳老的心思,因此,心裏反而沒有了負擔,加上如今又有解決之道,心情更加暢快起來,把柳盈帶來的早餐三五下就喝了個光。
趁着蔣塵吃飯的時候,柳盈調侃道:“蔣塵,你睡覺的功夫是不是上課的時候練出來的?居然能坐在凳子上睡得那麼沉,方才吳大夫還專門進來囑咐不要讓人驚動了你。”蔣塵尷尬的笑道:“是啊,在學校的時候有下課鈴,一聽見鈴聲,便條件放似的就醒了,醫院沒有鈴聲,自然就睡過頭啦。”蔣塵一邊解釋一邊卻在心裏大吃一驚:“壞了,又
出了馬腳…怎麼會在這兒就入定?看來八成被那個什麼吳大夫看出門道了,否則也不會專門這麼囑咐柳盈,唉,太大意了!”隨即想到,如果沒有吳大夫提醒,萬一被柳盈或者別的什麼人驚動,只怕自己麻煩可就大了!
心中微微一動,蔣塵放下手裏的杯子,裝作無意的樣子問道:“是哪個吳大夫啊?我怎麼沒見過?”他不是傻子,醫院裏隨時都有護士在值班,尤其是這樣的高級病房,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受到驚擾,顯然,這裏一直都沒有人來查房、檢查病人,不用説,又是那個吳大夫幫的忙了,這個人情可就有點兒大了,蔣塵自然不能平白無故的欠下人情債,這對他將來的修為是絕對有害的,因此不得不問明白。
柳老接過話道:“吳大夫是黃老介紹來的,跟我也很,專門來給我檢查傷勢的,哦,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下,吳大夫的醫術可比我和黃先生高明多了,有你請教的了。”聽聞柳老認識,蔣塵心裏微微一鬆,同時對於柳老的推崇十分驚訝。
蔣塵從上高中開始就在濟善堂打工,已經整整兩年多了,自然對柳、黃兩位坐堂先生相當的悉,他們的朋友也經常到濟善堂來,可蔣塵從來沒有見過柳老口中的那位吳大夫,也從未聽兩位先生提起過這麼個人,如今忽然冒出來這麼個人,説他心裏不疑惑,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顯然不是問詢的最佳時機,所以,蔣塵只是笑着點頭應了,隨即對柳盈和病榻上的柳老説道:“那好,等有機會,柳老可要一定介紹這位吳大夫給我認識。”放下餐具,蔣塵接道:“柳盈,我去學校了,等晚上的時候我來換你,”快走到門口了又續道:“今晚不會再稀裏糊塗睡覺啦。”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朱輝準時出現在蔣塵身後:“嗨,蔣塵,過幾天再去一次怎麼樣?”蔣塵愣了一下道:“什麼怎麼樣?”隨即恍然道:“還去涵峪?”朱輝撇嘴道:“説你老土你還不服氣,看你運氣不錯,現在又有了一筆本金,我帶你去西京城裏真正的賭坊,涵峪那裏簡直不能比的。”蔣塵詫異的問:“西京還有這樣的地方?”他心裏還真有點兒想見識一下的意思。
朱輝一看有門,登時來了興致:“你知道咱們班的何大胖家是幹什麼的嗎?”朱輝神秘兮兮的左右瞄了瞄:“下週試考完了正好有場面,咱們去見識見識。”蔣塵沒聽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什麼場面,怎麼又扯上何大胖了?”朱輝狡黠的笑了笑,接道:“暫時保密,還不到説的時候。”蔣塵登時火就來了:“不説,你幹嘛吊人胃口?**癢了不是?”説話間,無影腳已經踹在朱輝的“尊股”上,朱輝一時沒顧及,又被蔣塵給踹出去四、五米去,不過卻穩穩的站在那兒,滿臉尷尬的道:“你…又偷襲!”蔣塵怪笑:“不偷襲你偷襲誰?我就看你的**比較順腳…”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仙音妙曲:“順腳?咯咯咯…蔣塵啊,沒想到你這人還幽默哦。”不用回頭,光看朱輝
出的那幅
豬樣,蔣塵就知道是羅嘉欣來了。
和昨天不同,羅嘉欣今天換了一身淡黃的棉大衣,窈窕的身段自然
出一股清新
人的氣質,
緻到極點的五官宛若玉雕的一般,稜角分明,給人一種立體
極強的美
。笑靨盈人,淺語輕笑之間,連蔣塵都有了一瞬間的
失。
一縷若有若無的神念悄然探了過來,蔣塵心中一凜,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身就走,絲毫不理會羅嘉欣漸漸變得忿怒的神,朱輝尷尬的笑了笑,微微
着手,似乎有點兒無所適從,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覺。既想跟在蔣塵身後離開,又有點兒不捨得離開眼前的絕
佳麗,留在這兒吧,卻又
到有一股説不出的壓抑,猶豫了片刻,終於追着蔣塵跑了。
校門口已經沒有太多的學生了,幾個低年級的同學邊走邊偷偷瞄着愣在大門口的羅嘉欣,似乎都在驚異於她的美麗。
一個幽靈也似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羅嘉欣身邊,藍的西服,雪白的襯衫,打着淡青
的領帶,渾身都透漏出一股陰寒的氣勢,似乎絲毫
覺不到這北方冬季的清晨拂面而過的凜冽寒風。冷酷英俊的面龐上,沒有一絲表情:“探察過了,看不出深淺,應該是一個內家高手。”羅嘉欣微微嬌哼了一聲:“説過不要你們跟出來了,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來人神
絲毫沒有變化:“保護小姐是我做保鏢的本職工作,如果小姐不願意,儘可以讓上面調我回京都。”見羅嘉欣漸漸有點兒爆走的前兆,來人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羅老先生才出事沒幾天,小姐的安全當然不容倏忽。”想起爺爺兩天前的遭遇,羅嘉欣神
慢慢平復下來:“知道了,只是以後不要跟到學校來了,在這裏不會有危險的,再説,沒人跟着目標也小,即使真的出現異常情況,我止不住也能堅持到你們出現。”保鏢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轉身離開了,沒有堅持着跟進學校。
羅嘉欣調整了一下心情,優雅的走進學校大門。
坐在位子上,蔣塵心裏還是一陣詫異,方才的神念**第一時間就被他察覺了,不過還是有點兒措手不及。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能量形式,和修道者的神識完全不同,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遠距離**,想必也能發動遠距離的攻擊,這讓蔣塵非常不安。對於不瞭解的東西無論是誰都會產生惶恐的情緒的。
蔣塵用自己的神識作了一番比較,駭然發現,如若他要用神識做到方才用神念暗探他的那種程度,最低也得化神期以上的修為。迄今為止,這是蔣塵第一次發現普通人之外的能力者了。雖然還摸不清深淺,但既然能暗探蔣塵,想必就有什麼即將不利於他的情由。
仔細的回想了一遍最近經歷的事情,蔣塵找不出什麼地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昨天在賭場的“**”行為,但那時他非常小心,也沒有在涵峪發現什麼惹眼的人,似乎不大可能會被人找上門來,另外就是在濟善堂醫治那個羅震天的事情了。蔣塵想來想去找不到頭緒,只好暫時拋開不想。
一直心不在焉的蔣塵,沒注意到已經上了幾節課了。由於他向來如此,在教室裏不是睡覺就是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所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老師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本沒有對他抱有什麼奢侈的想法,幾乎徹底放棄對蔣塵的“管教”了。
蔣塵登登的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點兒異常,剛想問問同桌發生了什麼什麼事,卻恍然間發現肖靜變成了羅嘉欣,即將溜出口的話登時噎在喉嚨裏:“呃…你…哦,肖靜吶?”剛問出口他就覺得問的多餘了,下意識的往左邊羅嘉欣的位置上一瞄,發現肖靜正坐在原先羅嘉欣的位置上,狡黠的望着他笑。
羅嘉欣淺笑低語道:“怎麼,不高興和我做同桌?”蔣塵難得的臉上一紅:“不是…呃…你有什麼事嗎?”儘管腦子有點兒混亂,他還是分辨得出羅嘉欣之所以和肖靜換位子,必定有什麼事情找自己,他還沒自戀到認為羅嘉欣對自己有意思。
羅嘉欣目光裏透出一絲欣賞的神:“嗯,是有點兒事情,不過得換個地方説話。”因為臨近期末,高三年級也早就沒有了什麼新課程,所以基本上都是自由複習,任課老師隔三叉五的到各班教室轉悠轉悠。所以,這時候教室裏並有老師在,兩人低聲嘀咕,也影響不到別的同學。
蔣塵不有點兒奇怪,自己和羅嘉欣幾乎不可能有什麼瓜葛,怎麼會找自己有事?
似乎看出了蔣塵的疑惑,羅嘉欣淺笑道:“不用胡思亂想,會告訴你的。下午放學後我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頓了頓接道:“不過只能是一個,不能帶你那個跟班…嗯,就是你叫大豬的那個。”蔣塵“嗤”的一笑,登時引來幾道火辣辣的目光,連忙歉意的看了受到影響的幾個同學,隨後才問羅嘉欣:“你怎麼知道那個雅號的?”朱輝的“大
豬”綽號是蔣琪背後叫出來的,蔣塵也是跟着妹妹叫起的,因為每次見到蔣琪,朱輝都會大呼小叫,卻又因為蔣塵的緣故,有點兒害怕蔣琪,不敢真個去招惹蔣琪,所以每次都會被蔣琪大罵“
氓兔”、“大
豬”之類的外號。
羅嘉欣撇了撇柔美的角,
出一個嬌媚的笑容:“這還不容易?”頓了頓接道:“昨天是不是去涵峪了?聽説你還發了一筆橫財哦。”蔣塵這下真的有點兒發怵了:“不會吧,這你也知道?”羅嘉欣輕掩素口:“晚上你就明白了。”蔣塵猶豫了一下才道:“可不可以不去?下午我還有點兒事,不能耽誤的。”他想着要去醫院,更重要的是,還得回去試試那個雷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