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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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西門町散步,華燈初上,行人如織,霓虹燈變幻不停,紅男綠女摩肩擦踵,唱片行正播放着哀怨纏綿的“梁兄哥。”是聲微逐的開始,是酒醉
的良宵。
“小老五!到那去呀?”我一回頭,叫我的原來是個老太婆,以前開闢公館的金大媽。
“哦!金大媽!很久沒見,搬到那兒發財去了?”
“發什麼財,媽媽我還不是靠你們小兄弟償飯吃!怎麼今天這麼難得單掉,你那些愛人呢?”
“媽媽別開玩笑,逢場作戲,那來愛人,媽媽有事?”
“沒事!有空嗎?到冰店坐坐,我跟你談點正經的。”在冰店,我一面吃着冰,心裏在捉摸着。難到有人要跟她“擋藍”(要錢的意思)。
“有件好事你大概肯幹,有女人玩,還有錢用,有興趣嗎?”
“又是那個老梆子老發癢?要倒貼,別倒胃口!我見識過了。”
“老梆子?小子你打燈也找不到,頂尖兒的大美人,媽媽還能糟蹋你?”
“是誰?在什麼地方?”
“地方就在我那裏,是誰你別管,也就是這等條件,不準看臉,不用講話,其他怎麼都行,不放心我帶你先偷偷瞧,怎樣?老實説,媽媽我現在就做這行道。
當然人家都是有身份的,所以我他得找像樣的,不但小夥子要漂亮,身體,還得本錢夠大,只要對了胃口,小子!你就抖了,當然媽媽我也沾光。”
“這倒是新鮮事,我先見識見識!”招來出租車,我們直奔中山北路。
這是間高級住宅洋房,似乎出入門特別多,在二樓一間空房裏,金媽媽指着牆上一個讓我瞧,我好奇地湊上一隻眼。
那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卧室,粉紅的燈光,充滿挑逗的
人情調,正對面的大席夢思雙人牀上,正仰卧着一位半
美人,一襲繡花絲質睡袍,下襬翻開着。
出一條曲起的修長玉腿,光潤如玉白裏透紅,毫無半點瑕疵,
細有致,線條是那麼柔和!
雙手反枕腦後半截玉臂欺霜賽雪,酥高聳,衣領敞開,
出鼓突的鏤花
罩,和深陷的
,隨着呼
微微起伏。臉!啊!就是臉看不到,帶着一副面具,只
着口鼻眼耳,真是遺憾之至。就這也就足夠了!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真是人間尤物,上帝的傑作,還談什麼錢,得能一親芳澤,死也心甘。
“怎樣小子,不騙你吧?去罷!只記看別想看面別逗她説話,其他本領儘管使。”上身後的房門,我不
心跳,
口氣,抹抹
口輕腳走到牀前,她仍閉着眼睛,我不信她是睡着了。
放大膽先在大腿上輕摸一把,沒動靜,順而下,在三角褲外按了下那妙處,她腿向裏一倒讓開了我的手,偏過頭來,隔着面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伸出手牽着我的手,我彎
在面具外親了親那紅豔的小口。
然後轉身衣,霎時
光,再轉來為她解衣。她毫不拒絕,兩眼只盯着我的下身。睡袍、
罩、三角褲,俱作蝴蝶飛,
前雙丸尖翹如峯,紅
頭赤如丹珠,襯着玉白
脯益發鮮豔
滴,小腹平滑如緞,
下陰
濃黑如墨,
微張,渥丹含珠,似
猶吐,我猛咽一口饞涎,爬上去就是一陣急吻狂嗅,嗅遍了每一寸肌膚。
除了頭臉,雙手更如靈蛇,四方遊走不停。她咬着牙,強忍着笑,鼻中唔哼連連,每一寸玉肌雪膚,都隨着我的嘴手觸摸而跳動。全身在牀上不停扭擺,我倆就這樣在啞聲中不知不覺地,在牀上轉了一圈而不自覺。
抬頭口氣,我再爬上,把她緊樓在懷裏。她開始反擊,在我身上亂摸亂吻,翹着渾圓白
股,幌着兩隻跳動不歇的
子,我真希望因瘋狂而落下面具。
我掏着她水渣渣的,她捉住我硬梆梆的陽具,我們都飢渴如狂,順理成章,我倆一拍而合,揭開戰鬥的序幕。暖、緊、
、活、靈,她那妙話兒的特
,尤其是活,那裏有着無窮的
力,一鬆一緊,時
時吐,活像還沒長牙的嬰兒嘴。
我也發揮了我、長、硬、狠、猛、快的專門特
,我們翻覆扭滾地
着,老樹盤
,隔山點火,老漢推車,倒澆蠟燭…花樣不斷翻新,步步
密合作。
息如雷,汗透墊毯,等到鳴金收兵,都已如癱如死。再戰!三戰!
更殘大曉,金媽在呼叫,我倆都難捨難分,幾次我想揭起她的面具,她也數度張口言,我們都強忍下了,深深一吻,無言而別。從此!我成了金媽媽家常客,不!該説是幹部乾脆,也就是男娼。
一個禮拜似來,我每晚伴着不同的女人,燕瘦環肥,各盡其妍,該都是名門貴婦,卻全是蕩婦娃,當然,換一個地方,我無法認識她們,也許是一位高貴不可方物的風雲貴婦,也正是曾和我顛鸞倒鳳的神秘嬌娃。
是一月後的事,今晚,我又遇上了她,在身段膚上,我自信沒看錯,尤其是眼神,她越是佯裝不識,我越發肯定她是那第一遭的未識情人,我不信我還能碰到第二個她這麼美好的女人。
輕車路,舊地重遊,我們都
悉對方的每一寸地方,她已無法再裝不識,儘管她一定有着不得已的理由,也解開了今天僱主特別要求不準開燈的謎。
黑暗中的摸索,並無礙於我們的趣情,我只覺得她比上次更興奮,更動,剛一撫摸,她的陰核已
壯充血,陰
不停翕張,雙手抓住我的
兒就往面前拉。我也有點迫不及待,馬上緊鑼密鼓,雲起雨合地幹起來,我們吻着,摸着,
着,哼着。
並沒有太多時間,就結束一戰,可是我們卻都已盡興。我達到高,滿足的擁抱着休息,象是
頸鴛鴦,下面兩件傢伙還密合着,她又走了,在天亮前,可是我的腦海裏已深印下她的輪廓。
活該有事,在xx戲院裏的煙室裏,我發現一位美絕人寰的貴婦人在獨自靜坐,我不
多看兩眼,卻越看越似曾相識,那身段、那肌膚!
美人兒偶一抬頭,與我目光相接,似乎一驚,急忙避開,更惹動我的猜疑,我跨過去想先坐下一親芳澤再作道理,同時地另一人斜跨在我面前,我惱火地伸手一撥,那人幾乎跌倒。
“你這人幹什麼?這麼野!”我這才看清説話的是須發已白的老頭子。
“幹什麼?你擋我坐位。”什麼?我擋你坐位?我才去買包煙,太太還在那兒沒走,真豈有此理。”我一聽那女人是他太太,更是無名火打一處來,好一朵鮮花在牛糞上,我藉機找事生非。
“老王八蛋,你説誰豈有此理,這位子你包啦!我又沒搶你太太?”
“別吵了少臣!我們進場!”美人兒在推老傢伙走,有意無意一回眸。我看在美人份上已打氣算收兵。
“這些年青人真不學好,看那十足太保勁!”老傢伙在大庭廣眾下儼然以傳道者口吻批評起我來了,老中連酸帶火,一下憤怒,如狂跳過去就是一拳。
“打你這老王八蛋,誰是太保?”
“咚”的一聲,老傢伙僕跌在地。
“哎呀!少臣!”美人兒上前攙扶,我秋一眼轉身要跑,後面已圍上很多人。
“哎唷!哎唷!抓住他!救命呀!太保殺人了!”他一叫,又起我的怒火,不由惡向膽邊生,
出身旁彈簧刀,撲過去揚刀就刺。四面一片驚訝聲。
“殺人就殺人!”手起刀落,血光迸現。
“咬呀…”我一幌刀,衝開前面人羣,撤退就跑。
“殺人了!”
“抓兇手!”
“跑下樓去了!”整個戲院,人聲沸騰,亂烘烘閘成一片。街上警笛長鳴,行人駐腳,我才跨出大門,警察憲已蜂擁而至,我一咬牙,擲刀就縛。這沒什麼可偵查的,太保逞兇殺人,證據確實,所幸老傢伙沒死,我當然也不致送命。
在看守所,開始我仍是一腦袋的英雄主義,同舍的夥伴們敬佩我,外面的兄弟們問我,雖然暫時還不準接見,可是水果罐頭等,堆滿我四周,我不需要像一般新犯一樣睡馬桶邊,誰又敢要我睡?可是!
每當夜午夢迴,輾轉難寐之時,思前想後,我總有着一份空虛和寞落的覺。幾年來,倚翠偎香,擁嬌樓抱,我究竟得着些什麼?幾乎已被我遺忘了的初戀情人…七妹。
這時又映現我的腦際,揮不去,抹不掉,過去的一顰一笑,一言一動,歷歷如在眼前,越來越清晰,我心底升起一陣莫名酸楚與愧咎,我無法自欺,她…才是我所真正深愛着的!
可是,她現在究竟怎樣了?她知道我已是殺人犯了嗎?她還恨着我嗎?我想得太多!追念何益?逝去則歲月不可能再回,而我卻無法扭轉或停頓我的思維!我的心在出血。
在特別接見中,我看到爸媽,爸咳聲嘆氣,媽痛哭涕,我茫茫然,默默無言,奇怪?面對着這份痛悽切的情景,我不但不悲傷,相反地心底卻
起一股恨意,恨他們…他們對我夠好了,供我吃喝玩樂,給我過多自由,我恨什麼呢?也許就是這些,還有就是他們對我缺少一份呵護與關懷,雖然我已經成人了,准許接見了。
我並沒有太多的喜悦,我對那些兄弟們的幼稚的讚佩與問,已缺乏以往的趣情,我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我偏愛着靜地獨坐,去想!去想!我應着代號,慢
走進接見室,遊目四顧,奇怪!誰接見我?
“五哥!”一聲杜鵑泣血的嬌呼,使我尋獲目的物,在三號窗口,現映着一張美豔而憔悴的秀麗面孔,是個年輕的小婦人,手中還抱着一個兩三歲大的胖娃娃,我一楞神,似曾相識,再看看,天!是她?!
我驚訝一聲,如見聽魅,蒙着臉轉身急衝出接見室,充耳不聞身後一聲聲斷腸的呼喚!兩天來,我不言不食不動,形同痴呆。當一封已拆開的信落在我手中,我又熱血沸騰地動着,遲疑一下,我終於顫抖地
出信箋。
“五…哥!過去的讓它過去吧!鼓起勇氣,重新作人,我們不必要求得所有的人諒解,只要我們認為我們作的是對的,就如我儘管受盡折磨與恥笑,我依然堅強地活着。
我的愛心永遠不移,我堅信你終會回到我身邊,我們會共同的撫養着我們的孩子,另創我們的新天地,我更堅信您是善良的,也是愛我的…哥!
耐心地渡過這暫短的黑暗,我等着你回來,我永遠是你的…”我已熱淚盈眶,泣不成聲…醒來夢了無痕,黃粱未
,邯鄲夢覺,我該甦醒了。我已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