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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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杜烈焰在父親壽宴當晚就直飛巴黎,將惱人的事遠遠拋諸腦後,這回他可比哥哥杜狂風聰明多了,先落跑再説。

臨走前撥了通電話在杜狂風答錄機裏留言,沒想到才剛下飛機就接到老哥打來的越洋急電。

“老哥,睡得好嗎?”電話這頭的杜烈焰發出慵懶的嗓音,一邊啜着香檳,好不快活!

“我可能要失眠很久了,倒是你,竟然一聲不響地離開,太卑鄙了!”

“別這麼説,如果你能離開,早走了。”這也是事實,若不是工程纏身,杜狂風也不會笨到繼續留在台灣,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好子了。

“什麼時候回來?”這傢伙從來沒個準。

“高興的時候。”

“唉!”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長嘆,杜狂風恨不得自己生了一雙翅膀能來去自如。

“好自為之吧!bye!”杜烈焰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總要有一個人快樂,既然如此,他當然當仁不讓嘍!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杜烈焰風塵僕僕地來到巴黎近郊鄉間小鎮,搭着火車,車窗外的景令人動容,丘陵上的葡萄園、寬廣無垠的麥田,還有連綿不絕的泱泱大河、湛藍純淨的海洋,到處都充滿着漫的法國風味。

杜烈焰決定遊遍這些純樸的鄉間小鎮,徹底享受自然與人文的洗禮。

邂逅歐崴爾·休·歐瓦茲,巴黎近郊的純樸小鎮,歐瓦茲河蜿蜓其間歐歲爾·休·歐瓦茲是着名畫家梵谷最後停留的村子,杜烈焰佇足在廣闊的小麥田裏,一望無際的金黃是梵谷連忘返的地方,站在此處彷彿可以受到一代大師執筆作畫時的熱切神情。

一回首,傲然聳立的諾得魯達姆教堂清幽靜謐,也是梵谷晚年的傑作。

繼續往歐瓦茲河畔走,杜烈焰停留在蜿蜒處,放下手中的繪畫箱,在此架好畫板,屏氣凝神與逝去的大師心靈,手一揚,畫出心裏所有的動。

金黃亮燦的光束自蓊鬱葉隙間透出,亮點隨着飄搖的風在空氣中擺盪着;如黃鶯出谷的啁啾鳴叫演奏着大地之歌,和煦温暖的氣息緩緩動,拂得萬物心生盪漾。

申薔薇着一襲白及膝洋裝信步在林蔭小道,漫步間蟯首輕抬,享受陽光的洗禮,任它撲撒白皙的麗顏上,絕豔的嬌容隨即染上一抹瑰紅。

申薔薇恣意地徜徉在美好光之中。

霍地,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河畔邊,一具頒長拔的偉岸身影攫住她的目光,慢步移近後,才發現對方是個畫家,此刻的他正專注地勾勒河畔美景,完全沒有受到身後正悄悄接近的纖纖倩影。

申薔薇無意打攪他,靜默地立在他身後欣賞畫作。

半晌之後,杜烈焰執畫的左手垂下,身子向後微傾,凝視這幅河邊,突地,刷一聲,畫紙馬上裂成兩半。

面對這乍來的莫名舉動,申薔薇訝異地輕呼出聲。

“啊…”這一呼,驚動了眼前的男子。

杜烈焰蹙着劍眉,不悦地轉身,映入眼簾的是和自己同樣膚的東方女子。

申薔薇自知理虧,反地痹篇那道灼灼目光,像首斂低,頻頻道着。

“i’msorry.”沒看清楚佳人的模樣,卻被她天使般的氣質震懾,發亮的白身子透出清新的光環,煦煦光增添她的純潔與優雅。

“抬起頭來。”有這般氣質的人兒究竟是何等模樣,杜烈焰想要瞧個明白。

命令般的口吻令申薔薇心顫了下,麗容微微抬起,上一對探索的炯亮烏眸,小臉又倏地低垂。

杜烈焰玩心興起,掬起她的下頗,眉頭深鎖道:“我的畫作敗在最後一筆上,該怎麼賠我?”魅的眼神緊緊瞅住她,好不容易出現的靈就這麼飛了。

“對…對不起。”沒想到還是打攪了人家,申薔薇心生愧疚。

“説對不起也無濟於事。”杜烈焰故作悻悻然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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