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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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半夜驚醒,房儷捂着肚子,向睡中的枕邊人小小聲地抱怨道:“野獸,又被你迴避掉了,明明是我要誘你的好不好,怎麼能夠反過來設計我呢?壞人,都不知道讓讓我,虧我這麼死心塌地愛着你,最最關鍵的是,你竟然毫無人地撲倒餓着肚子的我,還那個了那麼多次,禽獸!”她現在肚子好餓啊,不管了,她要去吃!她這麼想着便一點點地往外挪動身體,眼看就快離他箍緊的臂彎了。

“小逃犯,説説你的動機。”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嚇得她立刻本能地鑽回他的懷裏。

樓宇生也本能地摟緊她,低頭將印上她光潔的額頭,讓被她撥起的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宇哥。”新仇舊怨一起襲上心頭,她可平靜不了,摸着肚子向他大叫:“害我餓醒不説,還嚇唬我,你才是犯人勒,快,去給我端牛來,我要吃。”她仰頭吼着,吐出的氣有一半都鑽進了他的鼻腔。

等她説完,他很是嫌棄地捏住她的小鼻子,將她的臉轉到另一側去,“原來是餓了,我還以為是地震了,省點力氣吧。”

“我…”她一時語,除了鼓起臉頰外再沒有其它辦法。

“別生氣了,我去幫你拿就是了。”語畢,他匆匆套上睡褲後往外走去。

房儷抱着他的枕頭,看着他肌理分明、有着窩的後背,馬上聯想到他小骯兩側的人魚線,表示讚歎的音節一不小心就滑出了喉嚨。

哎,她的宇哥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美男子啊,可是糾結也在此不是嗎?好男人總怕有人搶了去。

“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啊,樓宇生?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吃了就得對人家負責的呀…”◎◎◎早上九點是大腦最清醒的時候,自是開展工作的最佳時機,但有人卻很閒,賴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目光“猥瑣”地盯着他。

“有快放。”忍無可忍,樓宇生只好暫時推開有待批閲的選題報告書,不無厭煩地看向那位閒人副主編,“再被你如此深情地仰望下去,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周方不僅是他的下屬還是自大學以來的好友,所以對他這位上司多少有點不怎麼恭敬,“不要這麼無情嘛。”擺出一貫的嬉皮笑臉,必然是有求於他了。

“請直接進入主題,否則馬上滾。”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啦好啦。”周方蹦蹦跳跳地跑到辦公桌前坐下,雙手放在桌沿上,一臉難掩的興奮,“知道嗎、知道嗎?驚天動地的好消息。”

“看來你是想被調去第一線做記者是嗎?”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

“是你要被調走了!”説完周方屏息以待對方的反應,可是樓宇生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那副冷靜淡漠的酷酷模樣,這不免讓他覺得有點掃興,但是重點不在這裏,所以他接着往下説。

“據董事長秘書、即我未來的弟媳婦説,公司最新動向是在台南開設分社,主要出版旅遊方面的雜誌跟書籍,分社社長候選人暫定兩人,一個就是你,我們財經雜誌社的主編,另一個是隔壁時尚雜誌社的主編閆雪,那個閆雪進公司已經有十五六年了,競爭很烈啊。”他們台北總公司這邊一共有六個雜誌社,財經、時尚、時事、體育、青、情,雜誌社之上又有一個圖書出版社。

總公司這邊只有一位社長,社長很年輕,才四十出頭,老爸便是公司的最高執行官,各雜誌社只設主編,主編們不但要確保每月按時出雜誌,還要保證每個季度策畫出版十本左右的圖書。

可以説一般員工能夠做到主編就已經是頂天了,當然在這種大型出版公司做主編,薪資獎金及分紅也都不低,可是水往低處,人總歸想要往高處走的,何況樓宇生今年才二十八歲,未來的路無可限量,安於現狀顯然是不行的。

樓宇生還是沉默着,有些時候不是你想與不想,而是機會來的時間合不合適。

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已經讓房儷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雖説一張結婚證書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在女方看來那就是承諾與保證。

婚禮的事再拖下去,房儷一定會發飆的,雖然他時不時地愛逗她一下,但真要看她傷心難過以致落淚,他又是絕對捨不得的。

“發表一下意見啊。”周方拍着桌子替他急道:“到底有沒有鬥志啊?”

“沒時間。”樓宇生輕描淡寫地回道,最近開闢新專欄、招攬實力專欄作家的事就已經夠他忙了,再想做出點成績來勝過閆雪那位九年都沒談過戀愛的工作狂,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怎麼會沒時間?扣掉吃飯、睡覺的九個小時,你還有整整十五個小時。”

“就算我調走了,也不是你坐我這個位子。”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説出來的話都不太像是經過大腦的,“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周方心虛地將眼睛撇向了別處。

聯繫以往種種,樓宇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是不是蔡薇要調回來頂替我,你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蔡薇是一年前被調往台中分公司的原財經雜誌社的副主編之一,和周方是對歡喜冤家,在一起時整天吵吵鬧鬧的,分開了之後才發現已經離不開對方了。

“是啊,就你有個不離不棄的鄰家小妹,不准我有個久生情的麻辣學姐啊?”周方虛張聲勢的説,但明明很不好意思。

“她在那邊做美食雜誌和圖書,就沒吃胖幾公斤嗎?”樓宇生抓到弱點就調侃起來。

“踩我痛處是嗎?”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她確實胖了兩三公斤,掐他的力道明顯又重了一點,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調回來。

樓宇生略勾起嘴角,對他的痛苦無動於衷地説:“看機會吧,最近確實很忙,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反正時尚雜誌社和我們也只是一樓之差,以後你每天多跑幾次就是了嘛。”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把本來就有點花痴的她調去做時尚雜誌的話,一定會亂花漸人眼的,到時不是她吃醋就是我吃醋,我還不如去死一死算了,墓誌銘上一定要刻上見死不救的你的大名。”

“刻吧,用草書,顯得你有品味一些。”他四兩撥千斤道,自己的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何況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俗話説得好,真愛是無敵的,他唯有祝福他們了。

周方直接耍賴地趴在桌上,喊道:“等你結婚,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給你,全部換成零錢,數死你。”

“你是伴郎,伴郎的職責之一就是替我收紅包。”

“那就捲款潛逃。”

“放心,我一定會告你的。”面對好友的冷酷,周方差點氣到吐血,臨走前還不忘一步三回頭地詛咒,“小子,我祝你婚前被女友沒收薪水,婚後被老婆罰跪洗衣板!”樓宇生直接視他於無物,拿回報告書繼續審批,他家那位才不會像蔡薇那樣野蠻潑辣呢,而且他也不會讓房儷變成那樣的。

房儷盡在他樓宇生的掌握中。

◎◎◎數天後,陽光明媚,一切如舊。

學生們陸續來了各科的期末考,這也就意味着假期不遠了,不過那只是對莘莘學子而言,對房儷這樣的助教兼雜工,其實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熬。

學生的成績考評要統計,三四年級的實習活動要安排,大四的畢業晚會要幫忙策畫,還有假期學校舉辦的各種培訓,對外培訓工作也是要積極參與的。

“哎。”房儷一邊整理着畢業生的檔案,一邊對自己這種枯燥的生活嘆息,她本該是自由翱翔、舉翼擊水的海燕,卻不知怎麼變成了御宅的鵪鶉,生機寥寥。

“喂,不要這麼沮喪嘛,小美女,人生可是像花一樣美好的呀。”一起埋頭苦幹的呂熙卻很開心。

她今天的狀態,房儷一直看在眼裏,就是不肯問她,人人都有秘密,有秘密的人也都會自己藏好吧。

“欸,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嗎?”呂熙可不是樓宇生,口風比狗仔隊還松。

房儷呶呶嘴,一臉不,再次想起在樓宇生那裏碰的壁。

他最近為什麼老是敷衍她,是真不打算娶她嗎?還是她不夠可靠,他才不肯跟她講講真心話?真是煩惱啊。

“不要再皺着一張臉了,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身為她的軍師,呂熙再次仗義執言,“他要是不肯的話,就跟他斷,嚇嚇他也好。”

“你不懂,他不是個可以被説服的人,要是他不肯,豈不是自己丟臉。”從小到大,她還沒被誰拒絕過,要是她把話説得太直白,而他卻完全不當回事的話,她還真怕自己的自尊心受不了。

“你就是活得太順遂了,直路走太多連彎路都不會走了,被拒絕又怎樣,大不了放棄他那棵樹,別忘了還有整片森林等着我們。”呂熙豪邁地説:“看看我,連續倒追了五個人,三個直接拒絕了我,剩下兩個,一個往了半年後和平分手,一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他才告訴我要去加拿大留學,切,老孃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不就是男人嘛。”房儷象徵地為她鼓掌,邊意興闌珊地吐槽説:“好樣的,女權鬥士、黃金剩鬥士,願阿西娜女神保佑你,趕在你生育年齡到期前賜你一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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